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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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開手一看,上面孤零零地躺了一個銅板,多一個都沒有。 其實這些事情顧盼兒大可以攤手不干,可到最后顧盼兒連自己都唾棄自己,一邊叫囂著打死不干,一邊老老實實地去干了。 小相公有啥可怕的?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了! 顧盼兒這樣跟自己說了百八十遍,也問了百八十遍,也沒得出個結果來,最終認為自己犯了賤病,每天不犯一下就會渾身不舒服。 最后的最后顧盼兒又聽話了,帶著大富大貴把娘家的田畝田又犁了三遍。本來顧盼兒是想要犁一遍的,可娘家這四畝田實在太多草根,清理了三遍才算是勉強清理干凈,估摸著這田今年也能有個好收成了。 張氏笑得見牙不見眼,直說要顧盼兒回娘家吃頓飯,顧盼兒聽著跑得比兔子還要快,心道又沒有rou鬼才樂意吃!然后回到家又郁悶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背著’小相公把剩下的那塊狍子rou送給了娘家。 敗家的結果很嚴重,小相公雖然偷偷摸摸看到了,當時卻是什么都不說,等完事以后就指使著干這干那的,一天下來比犁了一天的田還要累。 被折騰慘了的顧盼兒郁悶得無處發泄,便開始折騰起病嬌司南來。不樂意吃粗米粥?摁住硬灌進去。嫌野菜不好吃打死不吃?剁碎了跟粗米一塊煮了再灌。不樂意散步曬太陽?每天早晨掐著耳朵拽起來晨練。 什么?這病不治了?敢跑腿給你打斷了! 每天都能看到司南那張無比苦逼的臉,看了幾天以后顧盼兒才算是平衡了。 小豆芽很是懂事,見司南每天都被逼著鍛煉,自己也跟著爬起來努力鍛煉著,爭取早些把身體養好。顧盼兒的本意是想讓小豆芽慢慢養好,畢竟小豆芽還小,這些鍛煉對他來說還是太過辛苦,不過小豆芽既然那么自覺,顧盼兒也不會去阻止。 倒是小相公依舊一如既往般,只躲在棚屋里看,就是死活不肯出來。 想到小相公心臟處的威脅,顧盼兒幾次皺緊了眉頭,最終打算開始煉藥。只是僅僅那幾株蛇蘭,藥力不太足夠,還需再進深山里頭找一些藥材。 如果,如果…… 小相公的身體能好一點,經脈不那么脆弱,心臟那里也沒有那么危險。顧盼兒真的很想將小相公拉出來一起練拳,等他自己練到先天境,讓他自己把那絲陰寒之氣解決掉,這樣她就能省下來蛇蘭自己用了。 “瘋婆娘又在想啥?還不趕緊把稻種給泡上!”一只豬瓢子飛了過來,那邊腰間圍著一塊破布的小相公叉著腰又開始嚷嚷了起來,那個樣子哪里還有一點點的書生樣,看起來就跟個鄉下潑辣婦人沒啥兩樣。 八十多只豬崽子都陸續被人買了去,因為都是村里人來買,價格也比一般的豬崽要便宜很多。只是還剩下了三只沒人要,兩只大的太大沒人要,已經長有三十多斤重,小的那一只還不到十斤,顧清每次喂豬的時候都要費好大的勁才能喂好。 這里氣候問題,一年就只能種一季水稻,也不育秧子,只在播中前把稻種用溫水泡到發芽,然后有規律地撒到整理好了的水田里面。 顧盼兒沒試過這種種法,覺得不用育秧子挺省事的,要不然這三畝田都要插秧的話,得累得腰都要斷掉才行。 等稻種泡上,顧清又讓顧盼兒到房后翻地,把黃瓜種子種上。 顧盼兒一直苦著張臉,自打開始修煉以后,自己哪里還干過這樣的活,簡直就繁瑣到讓人到了暴走的程度,真不知什么時候才會脾氣爆發然后撂挑子不干。 等忙完以后也要開飯了,顧盼兒將之前想的事情也全拋到了腦后。 相比起自己家還有娘家過的安穩,隔壁這幾天就沒一天能消停的,飯依舊由大房與四房輪流著做,可碗卻沒人洗了,所以到了吃飯的時候總拖拖拉拉的,周氏的罵聲從開始做飯一直罵到吃完飯。 全福家這井打得不好,水怎么好喝,平日里一般用來洗衣服。 可這幾天挑水的人沒了,輪到柳氏做飯的時候顧大湖早上去上工之前就會挑上一擔,剛好夠一天做飯的水,到了第二天就一點也沒有了。 輪到陳氏的時候,陳氏犯懶用的是井水,周氏知道后又是一通謾罵。 除了還待在家里的顧大海夫婦自己洗自己衣服以外,柳氏以前一般沒事的話都會自己洗自己衣服,這家里沒人洗衣服以后柳氏就很自覺地每天把自個這房的衣服洗了。剩下大房和上房的,一直以來習慣換了臟衣服就往盆子里頭一扔,第二天就有人會去洗,所以這幾天盆子里堆滿了臟衣服。 周氏換衣服的時候才想起外面這幾天都沒在曬自己的衣服,已經好幾天沒收到干凈衣服,蹭蹭蹭地往院子里跑了過去。 這一瞅又怒了起來:“挨千刀的懶貨,衣服都堆臭了還不洗,難不成等我這老婆子去洗不成?” 胡氏還奶著孩子呢,只當作啥也沒聽見,尿片子也還夠兩天的。 陳氏剛把碗給洗完,出來就聽到周氏罵人,下意識想要躲回廚房里頭。 周氏眼尖看到陳氏邁出的那條大肥腿,叉著腰就罵了起來:“老大媳婦你以為你躲著老娘就瞅不著你了?今個兒你要是不把這衣服洗完就甭想吃飯了!” 陳氏心想,這衣服以前都是三丫洗的,三丫能做的事情自家姑娘二丫也能做:“我這就去跟二丫說說,讓她把衣服給洗了?!?/br> 正艱難地拎著豬食往豬圈走的二丫不干了,一豬瓢子扔到地上,一臉激動地嚷嚷起來:“奶你瞧瞧我娘,這也忒懶了。整天讓我干這個干那個,我這豬還沒喂呢,就讓我去洗衣服,這豬還要不要喂了?” 被自家姑娘說懶,陳氏心里頭不舒服起來,指著二丫鼻子罵了起來:“好你個懶丫頭,你娘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你今年都十四了,早到了議親的年紀,要是傳出去你那么懶,你還咋嫁人?平日里喂豬洗衣服這活都三丫做的,你比三丫還大三歲呢,咋就做不了了?” “三丫是三丫,我是我,那賤丫頭哪能跟我比。我將來嫁人是要享福的,哪里要干這些臟兮兮的活。娘,不是我這當姑娘的說你,你看看人家三嬸兒,挑水劈柴做飯樣樣能行,就是田里的活也干得妥妥貼貼的,你連做頓飯都經常做不好,懶得跟豬似的,你還能過日子不?” “你這懶丫頭找抽吶?看老娘不打死你!” “奶你快看我娘,這還有力氣打人呢,還不趕緊讓她洗衣服去?!?/br> “……” 這對感情本來十分要好的娘倆互掐了起來,家里人看戲的看戲,沒一個人出來勸上一句。 而周氏見豬食快要涼了,頓時就惱了起來:“瞎咧咧點啥,還不趕緊去喂豬,要是讓豬吃了涼的鬧了肚子,非揍死你不可!還有老大媳婦,你也別想多躲懶,趕緊給我洗衣服去,要吃飯前沒洗完你也別想吃飯了?!?/br> 說完又四下找了找,問道:“財哥兒上哪去了?這兩天豬草長出來了,讓他趕緊砍豬草去!” 陳氏一聽,忙道:“娘,財哥兒的手還沒好呢!” 周氏冷冷地哼唧一聲:“沒好還能搶食?當老娘是瞎眼的不成?他今早偷拿雞蛋的事情老娘還沒跟他算賬呢!一簍子豬草不能少了,少了老娘找你算賬!”說到這雞蛋的事兒,周氏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前天一早起來發現之前偷偷存了的三十七個雞蛋都不見了,盯著家里每個人都瞧了瞧,也沒有發現有誰不對勁的。這事又不能嚷嚷出來,讓周氏心里頭憋了一口氣沒處發泄,這不今早發現偷雞蛋的財哥兒,就把氣撒到財哥兒身上。 周氏覺得,這雞蛋說不好就是財哥兒給偷走的。 可周氏倒是想要拿棍子揍人了,轉身卻不見了財哥兒人影,連帶著那兩顆新下的雞蛋也不見了,這會還不知道躲在哪里偷吃雞蛋呢。 怪不得這財哥兒長得結實,感情不知道吃了多少雞蛋。 陳氏的面色變得難看至極,別說她現在找不到財哥兒,就算找到了財哥兒也肯定不愿意去砍豬草,最后這活還不是落在自己身上。于是陳氏看向二丫的眼神又不對勁了,以前砍豬草這活也是三丫做的,為啥自家姑娘就啥也干不了呢? 周氏才懶得管陳氏要怎么做,自打兒子長大娶了媳婦以后她就沒干過活,整天除了當指使的就沒別的事可干了。不過周氏不認為自己很閑,這兒媳婦子孫在干活,自個這個當長輩的就該在旁指導,要不然哪里做得好。 這時本該到田里干少的老爺子突然扛了鋤頭回來,起先周氏還以為出了啥事,往老爺子身后看了看,也沒見兒子跟孫子回來,不免有些疑惑:“咋地了?不是鋤田去了嗎?” 老爺子放下鋤頭,坐在堂屋里一臉沉思,良久也沒有說話。 周氏不放心再次追問:“這是不是出了啥事?” 老爺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這家里就沒一個能踏實干活的,老二倆口子倒是能干,可人家是跟著主家公子回來的,得隨時伺候好這主家公子,哪能放心跟咱下田干活?老大家看著人挺多,現在也出不了幾個勞力,就老大一個,你要到田里去瞅瞅你就知道了?這老大干活還沒我一個老子頭利索,今年這田里的活說不定得干不完?!?/br> 周氏聽著立馬就不高興了,道:“知道這活干不完你還提前回來,就不怕到時候誤了芒種?可是沒幾天了!” 老爺子哪里不擔心,可這心里頭琢磨著事呢。 “老二這主家公子有匹馬,你說咱能不能借來使使?”原來老爺子打了這個算盤,而且也打聽清楚老三家跟顧盼兒家都是用的人家公子的馬。老爺子雖然不知道這司家公子為何一直住在顧盼兒家,但既然都能借馬用,這關系應該不錯。 所以老爺子就在想,自家老二在對方那干了那么多年的活,是不是也能借馬來用用??蓜傇谔锢锔隙f的時候,被老二直接回絕了。老爺子心里頭一氣,扛著鋤頭就回來了,可這越是往回走這心里頭就越不是滋味。 就連老三家的那四畝糟田都給犁得妥妥的,自家這二十六畝田卻連一半都沒有鋤好。別人家都開始泡稻種了,要是再晚些鋤好,就得比人家晚上不少,這讓一直好強的老爺子哪受得了。 搞不好還得招來笑話,這老三家一分出去,自個家就沒了干活的。 說來也奇怪,今年明明就比往年還要早開始鋤地,可往年這個時候早就鋤好了地,今年卻才鋤上一半。老爺子不想往里頭深究原因,卻將主意打在顧盼兒身上,想著讓顧盼兒去說說,不定能把人家公子的馬借來用一用。 這要是把馬借來用了,也是一件挺有面子的事情。 周氏沒想到老爺子作了這個打算,她自個不下田也不往這方面去想,聽老爺子這么一提,周氏也覺得有道理,便開始琢磨怎么把馬給借到。 不過想到前幾次請那公子來吃飯,人家公子可是理都沒理一下,周氏就有些不確定,覺得這馬估計也不好借,這么想著就跟老爺子說了自己的憂慮。 老爺子大手一揮:“咱不行,連老二都不樂意去問。我看那公子在大丫家住了好些天,說不定跟大丫家有些交情,找人跟大丫說說,讓大丫跟人家公子提上一提,這馬不定就能借給咱用了?!?/br> 提起顧盼兒周氏就一肚子氣,頓時就沒了好臉色。 “那黑心肝的誰愛找誰找去,別跟我提她,提起她我就一肚子氣。我可警告你啊,找人跟她說說行,可千萬別把她叫回來,要不然我可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把她給攆出去?!敝苁舷掳鸵惶?,一副說到做到的樣子。 老爺子沒好氣地瞪了周氏一眼:“就你這脾氣,得了吧你,還攆人呢你,你這要能把她給請回來,我這就跟你姓!” 周氏想起陳氏之前說的,不由得又打起主意來:“要不咱再請那公子一次?說不定這次就能把那公子請到家了。聽說這公子雖然脾氣不太好,可至今都沒有娶妻納妾的,這人聽說長得挺俊的,咱二丫可是打心眼里瞧上了。要是這公子能看上咱二丫,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反正咱這家境在這,也不嫌這公子身體不好了?!?/br> 要真能看上的確是件好事,可老爺子卻是一點都不看好。 這二丫長得跟陳氏似的,大臉盤子腰粗屁股大,在鄉下人眼里是個有福氣的??稍谌思页抢锶说难劾?,就有點上不得臺面了。人家公子能看上你這么個鄉下胖丫頭?用腳趾頭想也想得出來不可能的事。 “你就一頭熱吧!”老爺子不打算阻止,也不打算說好話,想了想卻還是說道:“等老二回來以后,讓老二再去請那公子一次,要是把人給請來了,這馬的事也好說,至于這二丫的事情,到時候你看著點,別鬧出啥笑話來就行?!?/br> 周氏有些不痛快,嘴里嘀咕:“這還能鬧出啥笑話來?凈瞎cao心?!?/br> 老爺子又道:“先甭管人家公子來不來,中午的飯菜弄好一點,要不然人家來了急急忙忙的也做不好,看著也不好看?!?/br> 周氏又再嘀咕:“要不來不就糟蹋了嗎?” 前幾天到手的銀子還沒捂熱呢,又給大房拿出去五兩銀子買藥,這藥買了吃著人也不下田干活,周氏想想就rou痛得不行,這會又要出銀子買菜請客,周氏那臉色就難看得不行了。 “也不知道這財哥兒死哪去了!”周氏很是不爽地咕噥著:“要不是這壞小子把雞蛋給偷吃了,咱家這雞蛋就能湊上一個菜,這會想湊湊數量也不夠?!?/br> 正惦記著財哥兒呢,這會財哥兒就從外面跑了回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周氏一見人回來了,拿起掃把就要去打:“好你個臭小子,舍得回來了?” 財哥兒邊躲邊嚷嚷了起來:“奶你您可別打了,您是不知道,我三叔家正在熬rou吃呢!這傻大丫給了他們家好大一塊狍子rou和不少豬下水,我三叔他們家這兩天可是天天吃rou,人都長胖了一圈!” 周氏一聽,立馬就停了下來,問:“你說的是真事?” 財哥兒立馬保證:“真事,奶你要是不信自個看去,老遠就能聞著rou香味呢!” 周氏那張老臉立馬就垮了下來,陰沉得能滴下水來,掃把一扔就朝門口沖了出去。果然才剛到老三家門口就聞到一股rou香味,香得剛吃過早飯的周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將腳步硬生生地停在門口。 也不進去,一屁股坐到地上,‘嗷’地一聲就哭嚎了起來。 張氏想到大閨女幫自家干了三四天的活,卻連一口水都不曾喝過,心里頭怎么也過意不去。知道大閨女最近愛吃rou,張氏也想著去買點回來,可苦于囊中羞澀,別說是買一斤rou的錢了,就是一個銅板她現在也拿不出來。這不三丫頭剛從大閨女那里拿出一大塊好rou,張氏就想著干脆借花獻佛,把這rou給熬了請大閨女過來吃飯,可這rou才熬上門外就傳來了哭嚎聲。 一聽到這哭嚎聲,張氏整個人都慌了起來,一臉不知所措。 隨即便聽到周氏一邊哭一邊喊道:“大家快來瞧瞧吶,這就是我那好兒子喲,自個躲在這里吃香喝辣的,不管我這老婆子的死活喲!這沒良心的白眼狼喲,自打從我這老婆子的腸子里爬出來以后,我這老婆子那是一把屎一把尿給養這么大。到老婆子老了,這挨千刀的黑心肝玩意就嫌我這老婆子礙事,要死要活地要分出來,還說什么是不拖累我這老婆子。原來是想撇開我這老婆子,自個躲起來吃香喝辣的,老天爺吶,你咋沒劈死……” 周氏就是有這個本事,罵人損人的話能說上許久都不重復一下。 聽到周氏這么哭喊,張氏哪里還坐得住,趕緊從廚房里跑了出來。巴掌大的廚房門一打開,這rou香味就變得更濃了些,正哭喊著的周氏頓了一下,狠狠地咽了一把口水,又繼續哭喊了起來。 人越聚越多,張氏想要開口解釋點啥,可每次都是剛開口就被周氏打斷。 眼見著周圍人七嘴八舌地議論開,本就細聲細氣的張氏更是沒有辦法解釋了,只能干看著著急。上前扶周氏吧,可別看這周氏人瘦瘦小小的,力氣卻是不小,三兩下就將張氏給拂開,使得張氏不能近前。 顧大河在屋子里乍聽到周氏的哭喊聲,還以為家里出了啥事呢。 四丫本也在炕上看著顧大河的,聽到周氏的聲音‘吱溜’從炕上跳了下來,仗著人小偷偷摸摸地跑了出去,估計是找人去了。 顧大河在屋里聽著聽著就不對味了,娘她咋還罵起人來了呢?這些天不都過得好好的嗎,忙著田里頭的活張氏也沒空過去,這好不容易才熬頓rou聽說還是大丫讓三丫拿回來的。張氏早晨的時候也跟他說了,這大丫給家里干了不少活,這rou雖然是大丫家拿來的,可家里也沒有別的,只能把這rou熬了請大丫兩口子來吃一頓。 不就吃一頓rou嗎?娘咋能這樣子說話呢? 顧大河拄著棍子坐在炕上,想出去看看情況吧又有些猶豫,打心底下有些發悚這種情況。要是以前周氏這么一鬧,顧大河也就順著周氏??蛇@會這事也沒法順啊,先不說三丫已經去跟大丫說了請吃飯的事,就說這rou給了周氏以后就能消停下來了?顧大河都有些懷疑了。 而顧大河不出去,外面就張氏一個人應付著,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而周氏看到差不多了,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接沖進了廚房里面,不大的廚房一目了然,里面有什么東西自然逃不過周氏的法眼。 而這一看,周氏眼都紅了,又嗷嗷了起來:“這黑了心肝的喲,自個得了錢去買好米好面來吃,缸里頭還腌了一缸子的rou,就沒想過我這老婆子還餓著肚子喲!大家快來瞧瞧,這就是我那孝順的好兒子,都不管我這老婆子的死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