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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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有這么一遭,顧盼兒絕對不會把柴刀給顧清的,不過再來一次她也是要把這蛇蘭給挖了的,有好東西不取那是會遭雷劈滴! 大蛇并沒有急著攻擊,而是將顧盼兒丟在一旁的獵物扯出來一只兔子慢慢地吞了下去。顧盼兒也沒有急著轉身,繼續堵在洞口,捧在手上的蛇蘭半點沒有漏出來,畢竟她不能保證大蛇如果看到蛇蘭被挖了會不會還這么淡定。 腦子轉得飛快,思量著該如何才能打破眼前的僵局。 總不能跟大蛇商量:“你看,不是還給你留了三個小不點嗎?” 蛇蘭已經挖了起來,無法再種回去,也就是說她現在跟大蛇是不死不休的境地。身后這條黑得不能再黑的大蛇,一看就很毒。如果她手上有武器的話,自然不懼于它,可在赤手空拳之下,相對就比較困難,既要防備對方的毒液又要防著被對身粗長的身體卷住。 想到要與大蛇親密接觸,饒是顧盼兒藝高膽大,也禁不住打了個顫。 大蛇似乎沒有將顧盼兒放在眼里,吃完一兔子以后又將一只野雞吞下,等到它將第三只獵物咬在嘴里的時候,顧盼兒終于咬牙將蛇蘭放下,然后轉身撲了上去。 趁它嘴里咬著東西不能咬人,要它命去! 運氣好就是一鍋美味的好rou,運氣不好就是重傷,又或者死亡。 顧盼兒覺得自己是個運氣爆棚的人,絕不會這么容易死去,那么自己不死就是這條大蛇的末日到了! 撲向大蛇七寸處,按住蛇身,手中的鏟子狠狠地插了下去。 咔嚓! 臥了個草! 顧盼兒黑了臉,握著只剩下的鏟柄直想罵人,誰來告訴她這把鏟子為毛這么脆弱,又或者告訴它,這條蛇的皮為毛這么堅韌。 用力的一鏟子,就只在它身上留下一道血痕罷了。 大蛇吃痛,還咬著獵物的腦袋揚了起來,朝顧盼兒甩了過來。不過因為嘴里還咬著獵物,一時之間也張不開嘴。饒是這樣也把顧盼兒嚇了一跳,一拳打了過去,將蛇頭打了回去。 卻不料這一拳弄巧成拙,蛇頭甩回去的同時,蛇嘴里的獵物也給甩了出來。 顧盼兒咧了咧嘴,眼角直抽搐,也不知是拳頭痛的還是郁悶的。 大蛇反應靈敏,腦袋被打出去以后又挺了回來,不過七寸以下卻沒有動,對于大蛇來說七寸還是脆弱之處,并沒有因為剛才顧盼兒的失手而輕舉忘動,畢竟七寸還被人抓在手上呢! 顧盼兒最怕的就是大蛇噴毒,又或者被大蛇咬中,不中毒的話什么都好說,若是中了毒的話就危險了,所以在大蛇再次張嘴襲來的時候又一拳打了過去。如此來回幾次大蛇開始不耐煩起來,不顧七寸之處還在對方手上,尾巴一甩朝顧盼兒拍了過去。 顧盼兒后背被拍了個正著,整個人朝蛇頭方向飛了過去,大蛇趁機張開大嘴,顧盼兒情急之下又是一拳打過去,險險避過大蛇的毒牙,摔到地上。此刻顧盼兒十分慶幸這大蛇雖然很毒卻不會噴毒,否則她哪里還有命在。 眼看襲擊七寸無望,顧盼兒只好將目標放在蛇頭上。 剛連打了幾拳,大蛇似乎也有點蒙,反應沒有開始的時候那么靈敏,周圍并沒有什么遮擋物,顧盼兒目光落在一塊約么有三斤重的石頭上,在大蛇再次撲過來時又一拳打偏后,將石頭撿了起來,一手按住蛇頸一手抓著石頭狠狠地砸了下去。 大蛇吃痛,蛇身不停地扭動,幾次打在身上,差點將顧盼兒甩出去。 顧盼兒哪敢松手,盡管抓著石頭的手被震得發麻,還是咬牙一次又一次地狠狠砸在蛇頭上,直到將蛇頭砸爛才停下來,兩只手不停地顫抖著,嘴角溢著鮮血。其間看似簡單,實則無比困難,幾次被蛇尾打中后背,內臟都有些移位,受了不少的內傷,抓著石頭的手更是血rou模糊。 休息了一會,見抬頭見日上中天,擔心小相公找不到人會急眼,顧盼兒爬回洞里,將挖好的蛇蘭小心亦亦地放到簍子里。雖然心里面有氣,但剩下的那三個小豆丁忍了忍,還是沒有下手,背上簍子,將獵物再次掛到身上。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破鏟子也放進了簍子子,然后將大蛇卷了起來半扛半拎著走出去。 這大蛇看著不算太大,也不過五米多長,卻有一百多斤,可見有多么的結實,等會顧清看到的時候不要太嚇著才好。 顧清早在一個多時辰前就開始找人,可找遍了外圍也沒有找到人,問過那些上山的人,也都沒有人見到過顧盼兒,便猜測顧盼兒要不是回家去了就是進了內圍,依顧清猜測顧盼兒很有可能是進了內圍。 那瘋婆娘一向是個膽大不聽勸的,顧清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跟著就好了,大不了少挖點野菜,總比媳婦丟了的強。 這瘋婆娘就是欠收拾,內圍那是人能進去的嗎?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人給找回來,眼瞅著外圍找遍了也找不到人,剛上山的人也說沒有看到顧盼兒回去,顧清拎著捆好了的野菜一咬牙從顧盼兒之前消失的地方進了內圍。 一路上顧清小心亦亦的,生怕會遇到猛獸,時不時叫喚一聲。手里的柴刀抓得緊緊的,林子里時不時傳來的撲騰聲也能把他嚇個半死,發現是野雞或者其它動物的時候吊起來的心也沒敢放下,心里頭將顧盼兒罵了個半死。 顧盼兒連打了幾個噴嚏,覺得可能是小相公惦記自己了,腳步加快起來。 才走沒多久,顧盼兒就聽到了小相公的聲音,雖然聲音小得跟貓叫似的,但顧盼兒就是耳尖地聽到了,不免吃了一驚。 這小子膽兒挺肥的,居然敢進內圍! 不過顧盼兒也擔心小相公會遇到猛獸,腳步不由得再快了一點,不多會就趕了上去,一眼就看到一手提著野菜一手拿著柴刀,害怕得臉色發白的小相公,連忙打了聲招呼:“那啥,我在這呢!” 顧清扭頭看去,手上的柴刀‘咣當’一下掉到地上,整個人嚇得跌倒在地,面色更顯蒼白,嘴唇哆嗦:“蛇,蛇……” 顧盼兒頓住腳步,看了看卷好半搭在肩膀上的蛇,又看了看嚇得冷汗直冒的顧清,之前想要嚇人的想法沒了,倒是有些訕訕地:“沒事沒事,這蛇是死了的,不咬人,不用害怕的哈!” 顧清這么一會也看出是條死蛇,可也被嚇得夠嗆,從來就沒有見過這么大的蛇,再次看向顧盼兒的既是好氣又是擔心:“這么大的蛇不會是你打的吧?有沒有毒,你……你沒事吧?” 顧盼兒卷著蛇的胳膊抬了抬,示意道:“沒事,要有事我還能這么生猛么?” 饒是知道那是死蛇,可顧盼兒這一動作還是讓顧清嚇了一跳,看著那條黑得發亮的大蛇怎么也放心不下來,心驚膽戰地死活不敢靠近。 “沒事就趕緊回家,這里太危險了!”顧清從地上跳了起來,拿上柴刀提著野菜就往回跑,跑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快,一副被猛獸追了的樣子。 顧盼兒看得直發笑,不小心扯動了內傷,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 ☆、過期藥酒? 顧清雖然跑得很快,但還是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離得遠了還會猶猶豫豫地停下來,直到顧盼兒跟上才繼續跑,嘴里時不時罵幾句。 顧盼兒覺得小相公有了潑夫的潛質,同時也覺得小相公的爆發力不錯,平日里走路走多一點都會大喘氣的小相公居然能跑得那么兇猛,甚至都不帶休息的,并且手里還提著東西,再少合著也有十斤左右。 于是乎顧盼兒覺得小相公的潛質不錯,可以狠狠地發掘出來。 前面跑得很瘋的顧清絲毫不知道某人的打算,以至于日后每每累得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的時候都在后悔,當時不要跑那么快就好了。 相對于顧清被鬼追了似的奔跑,顧盼兒走得比較緩慢一些,不是顧盼兒不想跟上去,心里頭也惡作劇般想要再嚇嚇顧清,只是顧盼兒也沒有辦法走太快,受的內傷實在重了一點,走得稍微快一點內臟就跟被撕裂了一樣,痛得她冷汗直冒,面色也變得蒼白。 不過因為臉比較黑,所以蒼白也只是相對的白了一點而已,并不太明顯。 顧清很快就跑回家里,進門的時候遠遠看向吊在后面的顧盼兒,再看到她身上卷著的那條黑亮的大蛇,雙腿就有些發軟,反射性想要將門關上。 不是沒有見過蛇,可是長得那么詭異可怕的大蛇,顧清還是第一次見。 哪怕是一條死蛇,看著也讓人心生寒意,渾身陰冷陰冷的。 顧清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不過若是顧盼兒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他這是一種威嚇之力,強者身上散發出的一種無形的力量。而所謂的強者并非單指武藝高強之人,比如身居高位的帝王,哪怕是普通人之軀,帝王之威亦不可小覬。 這條大黑蛇不知與蛇蘭并存多久,至少已經有了些靈性,已不能以一般野獸的目光來看待,比起一個武林高手亦不差。顧盼兒能將之擊斃,憑的全是運氣,否則真正單打獨斗起來,說不定不是這大蛇的對手。 顧盼兒帶著大蛇進村,可把路上的行人嚇個半死,比起顧清還要不如。顧盼兒目不斜視,才不管別人那是啥眼神,只死死盯著家門。要是家離得再遠一點的話,她說不定堅持不住,畢竟受了內傷,身上還掛了不下兩百斤的東西。 剛一進門,顧盼兒就將大蛇丟在院子里,緊接著又將一大串獵物給丟下,然后背著簍子進了棚屋,當著顧清的面把門‘砰’地一聲關上。 顧清本來害怕,不想搭理顧盼兒的,可見顧盼兒直接進了棚屋,心不知為何吊了起來,不放心地上前敲門:“喂,瘋婆娘,你沒事吧?” 顧盼兒剛將簍子放下,正要解開衣服看看自己的傷,就聽到顧清的敲門聲,遲疑了一下回道:“沒事,你先看看娘把飯做好沒有,一會我出去吃?!?/br> 顧清‘哦’了一聲,卻沒有走,心里頭總覺得顧盼兒有些不對勁,看了看那條嚇人的大蛇,眼皮止不住狠狠地跳了起來,這條蛇一看就很可怕,這瘋婆娘不會打蛇的時候被蛇傷著了吧? 這蛇有沒有毒?這瘋婆娘不會中毒了吧? 顧清一時間心中千回百轉,更加不放心了,而此時棚屋里傳出‘嘶’的一聲,顧清心中一緊,急急拍門:“喂,我說你真的沒事?” “你都說我沒事了,我還能有什么事,一邊玩……嘶~!” 顧盼兒倒是嘴硬說沒事,可是脫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扯動背后的傷,疼得她呲牙咧嘴,怪不得背著簍子的時候總覺得背后疼得不行,原來衣服都已經破損,脫下來以后還帶著血漬。雖然血漬不多,可耐不住背后受了重傷,輕輕扯一下都疼得不行。 不知背后咋樣了,自個又沒法瞅,還真是麻煩。 更麻煩的是小相公呆在門口干啥,害得她連疼都不敢大叫一聲,還真是煩人。 雖然顧盼兒在忍耐,可顧清還是從那一聲‘嘶’聽出來不對勁,更加不樂意離開了,又用力敲了敲門:“瘋婆娘你給我開門,我要進去!” “我在換衣服,你也要進來?” “你哪來的衣服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身上這一套還是穿的我的!少羅嗦,快點給我開門,不然我把門拆了進去?!?/br> “親,我沒穿衣服,你確定你要進來?” “……為什么不進,你是我媳婦!” “……” 顧盼兒煩躁地撓撓頭,這臭小子跟誰學的,平日里不是裝得一本正經么?今天咋就跟中了邪似的,都說沒有穿衣服咯,居然還要進來,也不怕長針眼?打死顧盼兒也不相信小相公真把自己當成媳婦,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小相公根本就不相信她現在光著。 不過顧盼兒眼珠子轉了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將解下來的衣服披上,然后把門打開,不等顧清反應,一把將他抓了進來,‘砰’地一聲關住了門。 “咋滴,想看你家媳婦我身材啥樣?”顧盼兒兩只分明比臉白上很多的胳膊抱在胸前,披著的衣服根本無法遮住身體,一件打了補丁的舊肚兜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胸口平平,整個人干瘦干瘦的,看著無半美感可言。 可本人卻不自知,還一臉壞笑地調戲:“怎么樣,滿意不?早說你想看我就給你看了唄,用得著這么猴急么?” 顧清黑了臉,若非擔心這死女人受了傷,自己才懶得進來。 “丑人多怪!”顧清哼哼了兩聲,轉過頭去不看顧盼兒,耳根微微發紅,心里頭暗罵,這瘋婆娘居然真的沒穿衣服,果然是瘋了。 顧盼兒低頭瞅了瞅自己,額間幾道黑線滑下,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 果真不怪小相公,自己真擔當得起那四個字! 長成這樣不嚇到人已經很好了,就別提什么勾搭人了!顧盼兒第一次認真瞅了瞅自己的這個身體。身體倒是挺白的,半截胳膊也挺白的,可從脖子上去,都是黑的,胳膊肘下去也是黑的,整個人黑白分明得很。這也就罷了,可為毛明明就已經十六歲,居然還連個小籠包都沒有?而且胸口也不是平的,一根根肋骨看得清清楚楚,rourou都到哪里去了? 這身材……摔! “喂,你是不是受傷了?”顧清等了一會兒,沒聽到顧盼兒說話,忍不住又開了口,其實他是想要出去的,可又不太放心,干脆就沒動,不過耳根倒是越來越紅了,說話也有些扭捏。 顧盼兒本想說沒受傷的,可念頭一閃,回道:“嗯,受了點小傷,在后背上?!北緛硎窍腚[瞞一下的,可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況且顧盼兒也沒覺得自己外傷有多重。就算自己現在不說,等晚上睡覺的時候說不定也會被發現,因為這小相公睡覺的時候,從來就沒有老實過,到時候若是側身睡,說不定小相公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會踹自己兩腳。 “嚴重不?我看看!”顧清轉過頭急急開口,可剛一轉頭又立馬覺得不對勁,臉上發燙,掩飾般惡狠狠道?!拔沂桥履闶軅?,或者中毒死了,虧了我三百文錢,我可不是在擔心你!”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去褪下衣服,沒好氣道:“是,你不是在擔心我,你是在擔心你的三百文錢,所以你還是趕緊給我看看,順便上上藥吧!”去你的三百文錢,不提這茬會屎??! 顧清本想再諷刺幾句,可一看到顧盼兒后背的傷,到嘴邊的話立馬就咽了回去,指著顧盼兒的后背哆嗦道:“你,你這叫一點點傷?” 顧盼兒扭頭疑惑地看向他:“不就一點點傷?又沒流多少血!” 這根本就不是流不流血的事情好嗎?顧清伸出手指頭戳了戳顧盼兒后背一下,立馬就疼得顧盼兒直咧嘴:“我去,你謀殺親妻??!” “疼成這樣還叫一點點傷?”顧清面色沉了下來,心中生起一股怒意,死死地瞪著那片傷?!澳氵@傷是怎么弄的?別告訴我你爬樹掉下來,剛好摔到后背?!?/br> “我會犯這么幼稚的錯誤么?只不過是收拾那條蛇的時候不小心被蛇尾巴甩了一下而已,能有多大事?” “就一下?” “可不就一下唄,不然能有幾下?” “一下能把你后背甩出個朵黑花來?你當我三歲小孩呢?” “……神馬黑花?!” 顧清卻不說話了,瞪著顧盼兒后背的傷,眼睛漸漸泛紅。顧盼兒不知,之所以說她背上是黑花,那是因為有大面積的青紫色印,恰好印的中間又有擦傷,看著就跟一朵花似的,這青紫色看著也像黑色,所以被說成黑花。 要是顧盼兒知道的話,肯定不會讓顧清來看,因為她怕‘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