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師兄何必這么說，我也才剛及元嬰中期，這次一共就兩位元嬰后期的同門呢。啊，那個，我是靈劍峰玄淮真人弟子邱志，還望接下來能與諸位友好相處?！蹦凶诱f完，趕緊扭頭望向李染清。

    眾人善意一笑，也一并望向那個一直沉默不語，卻存在感極為強烈的白衣少女。

    半晌。

    嗷？到我了？

    “李染清，玄墨門下?！彼徽f完，就看到所有人都愣愣的注視著她。略一想，感覺似乎少說了什么，“靈劍峰?！?/br>
    ?！?/br>
    我發誓剛才絕對沒有走神！李染清心中不由的浮現這樣一句話。但是此刻，太安靜了！安靜的詭異！眾人密切的注視，讓她開始懷疑自己，也許剛才他們的自我介紹只是我的腦洞？所以我突然說的那句話嚇到了他們？……還看，還看！難道真的是我腦補嗎??？

    師父??！你愛徒最近太勞累了，似乎整個人都精神分裂了qaq“‘李染清’，‘清……’竟然是，李前輩??？”名肖延的大漢一臉愕然，然后恭敬萬分的行禮道：“前輩好！”

    “噗，不是那個肖……”一旁的廉清瞬間明白那大漢誤會了什么，他忍不住笑意趕忙開口解釋，然而…

    “恩?！钡鹊任艺f了什么！

    這高貴冷艷淡漠無比的接受的‘恩’字使得眾人再一次愣住，連連染清自己也被帥了一臉愣住了。臥槽我剛才怎么就一順口答應了??？

    師父??！你愛徒今天忘記吃藥感覺整個人都萌萌噠！萌！萌！噠…個毛線團?。ès‵□′）╯︵┻━┻莫名其妙被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喊前輩而且居然二到一瞬間安然受了一拜還答應了?。?！

    廉清也是一陣無語，他沒想到李染清竟然大度（厚臉皮）的接受了那人的問好，他可是知道肖延跨入元嬰已有三百多年，若不是他一心專注煉器，怕是早就突破元嬰了。若真以入門來算，恐怕該李染清喚他一聲師兄了！

    場面一時有點冷，肖延是個一心專注煉器的人，所以并不太知道李染清這個在元嬰之下名聲鵲起的后起之秀，雖然是‘清’字，輩分高的嚇人，實際上李染清是這幾人中年紀最小，資歷最潛的人。但是別人，且不說同為靈劍峰的邱志，剩下那幾人可都是知曉李染清是何許人，尤其同為女性的瑤延，靈志等人，更是十分關注她們之后有天分的女修。一時間眾人心中都對李染清有了一絲異樣和些許不滿——就算是天分再高，名氣再大，這也太過傲慢了。

    然而不愧是廉清，下一秒，他勾起一抹打趣語調的含笑道：“肖大哥這可不對了，我也是‘清’字輩的啊，怎么就不見肖大哥喚我，反而是對著染清師姐那般客氣呢？”

    “這……可是……”

    “再者，染清師姐剛及元嬰，玄墨真人又唯有她一名弟子，教導嚴苛，從不說修煉以外的事，哪里會知道分的那么多字輩。就算她輩分比你高，可肖大哥你卻喊她前輩，這不是把她喊老了么?！毖劬κ峭ぱ?，話卻是對著另外幾個人說。

    剛及元嬰？不知道輩分問題？想到玄墨真人那一身冰冷漠然，若寒霜不近人情，他的弟子看似風光卻必然孤獨，無人看管教導常識，一人修煉端的是無比可憐凄慘。這樣揣摩也有可能。眾人對立染清的不滿也就淡了幾分，甚至會有些許同情。畢竟李染清天賦再好，卻是無人教導，玄墨再厲害，也不曾認真對待過李染清。不然怎么會不懂那點人情世故呢？肯定是師徒關系太過僵硬冷淡才導致的。

    心中這樣一想，當下也就舒服多了，他們本就是各自峰中的天才之輩，一向被人夸贊，遇到同等級的人本就會不自覺攀比，此刻突然見到李染清這個輩分比他們高年紀比他們小天賦還比他們好的人，本身心理就有些許異樣，如今，想到自家與師父相處融洽，對比李染清沉默寡言雖有師父卻仿佛沒有一般。果然上天是公平的，不會有人能得到完美的一切。

    “是啊，肖師兄，這位師妹年紀輕輕，你卻那般叫人，難怪把人嚇到了～”瑤延自覺管李染清叫成師妹，還不動聲色的打量了李染清一番，看到那白衣少女面無表情，神色漠然，完全不在意降低了輩分，這才徹底相信，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位師妹也是可憐，竟然完全不懂輩分禮節，唉，玄墨真人強是強，卻終究太過冷漠。果然不拜玄墨為師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她下意識的忘記了，是玄墨不愿收徒弟，而不是她不去拜玄墨為師。

    原來又是一個高輩分的師妹么？肖延腦子這才轉過彎來，笑道：“別介意啊，我就天天對著那些鐵，腦袋都有些不靈光了！一聽清字輩就立刻以為是前輩，倒是鬧了笑話！”

    “哈哈哈！肖兄，以后可別這般莽撞了??！”“肖大哥，這次可是丟人了啊～”

    “哈哈，快別叫我師兄了，咱大都同一輩分，就叫我肖延好了！”

    有了這件事做中介，加上幾人其實都是知明理，有意調和，幾番討論下來，關系逐漸融洽，熟悉起來。只是自始至終李染清都不曾開口，惹得多愁善感或心善純良的幾人更加同情——唉，玄墨的徒弟果然是一個人孤單太久，已經靜漠至此。傳言中的冰山美人竟然是被逼成這樣，當真是，唉。

    所以說腦洞其實是個能傳染的東西…

    為什么我感覺到了一股同情的味道……某個做出不好事情導致廉清不得已拐彎抹角誘導他人最終黑了玄墨的某人還在仔細思考著＿

    “行了行了，別在這寒暄了，別忘了正事要緊。還請廉清告知我們，掌門所說的，規則，還有這過程究竟是什么，要我們做什么呢？”

    第21章 禮物

    “外門弟子已經在選拔了，經過兩輪的海選后剩下的均是有些實力的弟子，他們被分成十一組，由諸位負責，衣食住行。各位只需處理好眾人的關系便可。而先前拿著的玉制牌子便是各位身份的證明，以及組的編號。由各位帶領那些外門弟子在此修煉一個月，一個月后，再次進行選拔。選拔結束后有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中由諸位傳道授業，公開講述自己所擅長，所有弟子均可聽。然后選拔，排名靠前人可選擇自己所跟隨的‘判’。其余人按照原組跟隨，經過一個月，但這一個月便不可聽他人的講授。再次選拔，結束。這時候‘判’可對自己組里的人進行單獨指導，也相當于半個師父了。五個月后繼續選拔，這次勝者前兩名便可直接入內門，而每個‘判’均有一個推薦名額，推薦入內門候選，當然也可以放棄。至于剩下的弟子是否能入內門候選，則需要各位首座去考察決定了。在此之前，這些選拔中，不會有任何人插手，包括掌門！”

    這選拔的方式，不僅僅是選拔外門弟子，同時，也相當于，培養玄天宗高層繼承人啊……在場沒有一個笨蛋，面色一閃而過。心思一轉，想到從開頭便透著不尋常，立刻就明白了這次選拔的詭異之處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師父最后要那般叮囑。李染清垂了垂眸子，不過，她其實是并無什么競爭掌權的想法，應該，可以放松一下吧。聽廉清所言解釋，不外乎就是對外門弟子先放養，然后開大課講座，然后對固定的人開大課。最后開小班單獨指導的意思。讓她和人打架來指導倒是不錯，可是這講課，可真是……

    算了，這種事情師父定是知曉的，卻還是讓她來……大抵是師父有意鍛煉她。

    總不能丟了玄墨的臉！

    “這里，便是我玄華峰莊華澗，是為外門弟子準備的住處，澗中有藥草園。且澗周正巧十一個偏殿，殿中有藥爐，也可做授課處。莊華澗后面便是一處山崖森林，可做探索鍛煉處，也可傳道授業陣法。莊華澗出來便有一個廣場，可做練劍處?！?/br>
    廉清帶領一行人正在半空中詳細介紹，腳踩法寶，身邊云霧繚繞，俯瞰整個莊華澗盡在眼前，平整寬闊的廣場，座立于山澗邊緣的殿亭樓閣，一排排悠然而立的屋子。澗內飼養著靈獸，懶散的飛過。山澗溪流匯成巨大瀑布，自山崖轟然而落，水流升起騰騰白煙，偶有云朵停在山巔，漸漸與水汽纏繞，風過，森林草地掀起綠色波浪，層層疊疊蕩漾，美不勝收。想來也就只有玄華峰這等地方，因弟子稀少這才空出如此優異的地理位置。

    “接下來還請各位對此地多多熟悉，剩下的時間將由你們帶領那些弟子來。他們畢竟是外門弟子，很多地方不懂規矩，也不熟悉，都需要你們一一照看。啊，對了！”廉清翻手從介質空間取出十一個玉簡，交給在場十一人，“這里有莊華澗和外門的地圖，上面也標注了各位莊華澗分得的位置。還有一些更加詳細的規則都在其中，今晚諸位就住在這里，明天我再來帶諸位去看一下外門弟子的選拔。正巧明天也是海選最后一天了?！?/br>
    “那真是多謝廉清師弟了?！?/br>
    眾人紛紛抱拳示意。

    “哪里，各位能來我玄華峰，我為各位介紹本就是應該的，談什么麻煩不麻煩呢?！?/br>
    “那也要謝謝廉清了，下次你來我們延光峰，定帶你好好參觀一下我們的煉丹房！”

    “還有我于崖峰的鍛造爐！”

    “一定一定！”“哈哈，多謝了！”

    ?！?/br>
    寒暄幾句后便四下散去了。李染清順著玉簡中的地圖找到自己的位置，是半山腰一個環境幽靜的庭院，樹茵繚繞，安靜無比，古藤依附著木屋，院內連接著一條鵝卵石的小路，拾級而上沒幾步，便是一片青山綠水令人心怡，一股泉水潮濕的的氣息，混著青草的清香，盡顯自然的美景，心曠神怡。

    倒真是不錯的地方，李染清不由得深深吸一口氣。一路走上來已將沿途一切記住，山腳下那些給外門弟子的住屋也認真探查了一番，整個莊華澗已經清空，唯有他們十一人。接下來她將是這里的負責人！接手一切！思忖片刻，她決定還是繼續轉轉，徹底了解這里的一切環境。

    這一轉便是一下午過去，待她回到庭院，余輝散盡，圓月高掛。

    關上院門，她席地而坐。皓月當空，夜似幕布，星辰閃爍，一片遼闊。感受著清風拂過，帶來陣陣清幽花香，心境平穩，精神放空。她閉眼開始靜靜修煉起來。真元流轉，劍魂浮現在她身前，外表粗糙，幾近透明，卻自發吸收著天地靈氣，星星點點的白光涌入，那濃郁的靈氣已實質。

    真元循環了一個小周天，她突然睜開眼睛。手上戒指不對！

    這個戒指是一個空間介質，用以儲存，修真界很多這種空間介質。很普通，然而此刻，這個戒指表面有一絲詭異的違和感。

    她將戒指摘下來，仔細研究，立刻發現戒指內部有一個薄而小的圓片，那絲不協調感就是這個圓片上散發出來的，這什么玩意？

    想了想，她伸手小心的將那圓片揭下來。圓片在她指尖呆了一下，立刻化為一行小字‘喜歡我的禮物么?！佀厍洹?/br>
    字跡放肆而潦草，回鋒處又帶著幾分圓滑。

    這種字和這個名字，臥槽，感覺就像是某個叫顏素素的狡猾狐貍！下一秒，字體自發燃燒。

    “誒，這符咒的感覺…師姐？你是得罪了什么人么？”清越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身材欣長的少年披著月光，踩著夜色，語笑吟吟，御劍而來。他翻身躍下飛劍，高束的馬尾在身后擺動，顯得十分有精神。正是廉清。

    他只上前幾步便停住，斜斜的靠著門檐。嗅了嗅空氣中燃燒的味道，接著深思片刻，而后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拔揖驼f今天師姐為何突然那么……不予世事?！彼m結了一下，還是沒有用蠢這個詞。

    李染清目光如炬，盯著廉清，雖然不知道為何這么晚了，這貨還不請自來，但是那話語的內容令她在意……“說！”

    一看到廉清她便想起今天自己的異?！m說她不算聰明，但是平日里人情世故還是懂的，怎么會那么言不由衷隨意答應一名元嬰修士喊‘前輩’，而后說錯話居然思考許久才反應過來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像是，整個思維都慢人一拍。簡直太蠢了?。?！

    “我方才剛到門口，便聞到一股燃燒的味道，仔細分辨了下，是一種捉弄人的符咒，就是會影響修者的思想，使其思維稍稍遲鈍一點的，只不過這是個小玩意，平日就算貼在身上也無人在意，也就只能逗逗剛入門的小…”他看到李染清望著他的目光越來越冷，立刻改口道：“當然也有一時大意中招的修士，這玩意運轉真元力才能發現，師姐今日并未動手，導致并未發現，只是一時大意才”“碰！”

    門利落的關上。廉清默默的揉揉鼻子，還好身手敏捷，差點就被夾到門了。

    李染清徹底明白這所謂的小禮物是什么了！想到今天的那番場景，自己都覺得自己智商下降了一個檔次，平日雖總發呆，卻絕對不會半天都無法反應過來！果然是那狐貍女么，當時楚楚可憐，一副被欺負的表現，后來卻秘密的藏著力量，害的她像個白癡一樣過去幫她擋了一擊，果然萌妹子是禍害，太能裝了，最討厭這樣的人了……話說這東西究竟是什么時候貼到身上的?。ès‵□′）╯︵┻━┻從她和顏素素分開到現在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東西竟然在今天發揮作用。顏素素…或者也許是顏素卿！下次見面打死你！

    “師姐！師姐！你別關門??！那個真的不用在意的！你看我今天很好的幫你圓過去了，根本無需介意?。?！”廉清的聲音從門縫傳來，不知為什么，明明白天表現的進退有度彬彬有禮的純良少年，每次單獨面對李染清都會顯得十分，逗比？“師姐？師姐！你快開門??！師姐??！”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李染清相信，若不是玄天宗每棟屋子都下著十分厲害的禁制支撐，這小門早就被廉清打破了?！诉诉?！’敲門聲還在繼續，李染清終于忍無可忍的打開門，一道劍芒激射而去。

    “好險！”劍氣長虹，無比凌厲。廉清卻堪堪避過，而后立刻掛起一抹微笑：“師姐！其實你真的無需在意，我……”廉清看到一柄半透明的似劍又非劍的細長而粗糙的武器直直對著他，這上面的森森寒氣，可比那木劍凌厲多了。

    ?！?/br>
    “師姐，我是真的有事?！绷逭Ａ苏Ｑ劬?，正直無比，手一翻，又是一塊玉簡，“掌門有令，唯有玉簡范圍內，方可教授，其余宗門內部法決，唯有內門弟子才可學習?！?/br>
    李染清盯著廉清許久，這才收起劍魂，拿過玉簡，神識大致掃了掃。里面有一些不錯的功法，但大都是較低級的功法。個別幾個高階的功法還唯有一層修煉法決?？磥碜陂T對這些法決的掌控十分嚴密，這么說來那所謂的授課，其實只需要講些淺顯的道理了？

    “本宗收人兩個要求，心智與天賦。但事實上，一些特殊天賦一時無法看出。心智這東西，一時無法辨別那么準確。所以最重要還是天賦，這規定導致部分心智堅定卻天賦下成的人也淪落外門。再有就是天賦不錯，但因戾氣過重，擔心不適宜修道也被拒絕于外門。每次選拔就是從這部分人挑。至于剩下的，便無需理會?！绷逶谝慌蚤_口道。

    明白這是廉清對自己之后的提示，也明白自己對于這方面的了解很弱，李染清微微頷首道：“多謝?！?/br>
    “同門師兄弟，何必言謝。就如今早我幫師姐解圍，師姐也是”“碰！”

    ?！?/br>
    啊，果然又被趕出來了。晚風瀟瀟，衣角頹廢的蕩了蕩，腰間的玉墜蔫頭耷腦。少年高束的馬尾無精打采也的散著。

    不過那么有精神，看來魔修的事情對她并無影響了，偏了偏頭，少年勾起唇，修長的手指點了點紋絲不動的門，聳聳肩，笑意吟吟道：“師姐，我們明日再見?！?/br>
    第22章 大道無邊

    翌日，靈劍峰——

    玄墨微睜雙眸，流露出一抹極淡的思索。清冷的晨光透過樹縫覆在他身上，描摹如畫，修如梅骨的手指輕輕敲打著青木桌，人如玉，清輝皎潔。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因他為人高傲，一向不屑于旁門左道的丹藥，符水，符紙等手段，以至于他從未給李染清提過修真界各種亂七八糟的玩意，元嬰期的李染清，在劍道以外見識經歷宛如一張白紙，嬰兒般無知。他教予她的，唯有劍法，劍訣，以手中之劍面對一切。這等想法導致他當‘判’時，沒兩個月，還未授課，便因發事件使得心下對外門弟子分外厭惡，后以武力脅迫解決，不顧后果傲然離去。

    他并不知‘判’之后的事，所以沒法給李染清明確的提示。他再次垂了眸，佇立片刻……罷了，不過區區一個選拔，在宗門內，也沒什么可擔憂，大抵是修真歲月太久，面對第一個看著長大的徒弟，他總是會過分擔憂。當年那小小及膝的孩子怯生生的望著他，指著那一書的繁體字好奇而大膽的問：師父、這上面的字我看不懂……懵懂無知而又謹慎討喜，那種印象銘記太久。他手把手教她識字，親自將整個世界展現給她，不知不覺已經成了習慣，卻忘記那個孩子已經悄悄長大長大，是時候該放手了。

    他沉了眸色。修真之道艱險無比，一直護著只會斬斷本該前行的道路。待李染清完成‘判’后，便閉關，一心沖破渡劫吧。若不是為了李染清，他怕是早突破洞虛，面臨天劫了。

    再說染清那孩子平時迷糊，真正面對大事卻是十分果決。想到平時李染清各種犯蠢，玄墨唇角不由得浮現一抹極淡的笑意，轉瞬即逝。接著閉上眼，寧心靜神，繼續沉浸于對天地的領悟中。

    ————————————————————————

    這里有一個巨大的浮臺——演武臺。臺呈方形，青巖紋路，內部遼闊無比，外圍一個淡青色的光暈將整個臺子籠罩，既防御了臺子內部激射四散的攻擊，又隔絕了外面的聲音，阻止外人出聲妨礙里面的爭斗。此刻，這上面有無數身著玄天宗標志外衫的修者在打斗，一片混亂。

    外門弟子處于玄天宗最外圍的位置，且外門弟子唯一能到達的一座峰唯有玄華峰，那有一道石級達到山腰，可自由出盡。但是若想更前進達到山頂，只有兩個方法，一是拿到進出的文牒，從山腰牽領一只飛行靈獸，飛上山頂。二，則是每逢宗門重大活動時，降下白玉扶梯。上次開山收徒，外門弟子便是從扶梯上自由通行，和內門弟子一同度過宗門的重要日子。

    當李染清一行人憑空出現在演武臺上方，一股強大的威壓立刻席卷全場。他們并未刻意表現，甚至都略微收斂了自身氣勢，但那標志性的輕松踏空而行，高高在上，恍若無人般的平靜自然，無一不引人注目，傲慢的宣布著高階修者到來，引起巨大sao動。

    “這種感覺是……”

    “憑空而現，無需御劍…起碼要元嬰才能這般輕松??！”

    “元嬰??？”

    “在哪在哪？！”

    “真的是大能？！”

    “真的！那般輕松踏空而行，據說唯有元嬰大能才可！”

    “莫不是本次的‘判’？！”

    “‘判’！是‘判’！”

    “真的是‘判’么??？”

    詢問，激動，亢奮，如潮水，席卷全場。一片嘩然，轟動無比。在這外門中，能筑基都是十分不易的事情，更別提能親眼見到元嬰的前輩。當下誰還管演武臺上的混戰，均心情激動的開始尋找仰望憑空飛行的‘大能’。

    半空中，幾人談笑自若，對底下的歡呼，或激動或崇拜的喊聲恍若無睹。境界的徹底壓制，加上這十一人本就是各自峰中眾星捧月般的存在，別說在外門，就算在內門他們也是受人推崇贊揚的優秀人才，這種場面實在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