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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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拼了啊,太拼了!”大夫捋著胡子嘆息,看了看坐在墻角低頭不語的貌美姨娘,又道:“魚舉人這以后……可能是沒法再生育了,唉,何苦急于一時,又跑不了?!按蠓蜻z憾地開了個養生的方子,表示能保住命就不錯了,這后嗣之事,他無能為力,告辭! 魚家老太太揪著竹青的腦袋,邊哭邊打,這老魚家是要被這妖女給斷后了??!這個掃把星,以為是個好的,能治住囂張跋扈的和氏,沒想到招進來一個禍害??!老太太哭得傷心欲絕,幾乎暈了過去。魚家老太爺不好上前,癱坐在藤椅中起不了身,老淚縱橫。要害來害我就好,為什么要傷害我的兒子! 竹青無力還擊,被打得被動。她腦子里只有昨晚,最快樂最不設防的時候,在她理智奔潰的一瞬間,她的羽衣被魚客解了下來,吃了。 羽衣沒了,吳王死了,什么都沒有了。 ***十五年后*** “姨娘,今天大哥大婚,我想去前面看看?!闭f話的孩子看著十四五歲,明明是個男孩子,皮膚卻白的嚇人。他是漢生,是魚客致命的一夜瘋狂后的產物,因此在這個家里爹不親,娘不愛。他整日被竹青關在屋中,幾乎沒見過人,哪怕跟自己的親娘說話,也是怯生生的。 竹青拍了下他的腦袋,恨鐵不成鋼道:“你看看你什么鬼樣子,都是我的孩子,他能夠少年中舉,你怎么就跟個白日里的老鼠似的?”她厭惡奪了她自由的魚客,但是又必須依附魚客而活,她不敢對魚客有半絲怨言,于是把這份情感轉移到了漢生的身上。 漢生受了這一記,立刻哭了出來,嘴里不敢還口,心中卻悲哀自己為什么不是主母的孩子。自己如果是和氏的孩子,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懦弱、害怕,自己一定能夠繼承父親的敦厚、不近女色,一定能繼承母親的雍容、大氣。他對漢產又羨慕又敬畏,今日漢產成親,娶的是青梅竹馬的女孩兒,想必以后定是夫妻和睦,一派融洽。他酸澀地眨著眼睛,那以后,大哥還會偷偷給我好吃的,偷偷安慰我嗎?他想去看看,看看快樂的大哥。 “你是不是想偷偷去看?不準去!他是什么人?他那是主母的嫡子,忘了親娘了!你呢?你就是個沒用的庶子,我看你還是把字練練好,或許得了你父親的歡心,我們今晚也能加一個菜。我以前做漢水神女的時候,那桌上都是十幾二十個大菜,偏偏被你父親給騙了回來,關在這后院之中!娘能夠忍到今天都是為了你,你要是有點兒出息,就把這家里的人都殺了,還咱娘兒倆一個自由!”竹青絮絮叨叨說了一堆,真是人老話多。因為物種不同的原因,她老得很快,也越來越啰嗦。 如果要殺,我第一個殺了你。漢生快意地想著,臉上卻愈加恭敬。他最終還是溜了出去,前廳里正在拜堂,坐在上首的父親大人一臉冷漠,仍舊像一具行尸走rou,而他名義上的母親,卻笑得溫暖動人。 【小劇場】 大夫(嘆氣,看一眼角落里的美人):暴殄天物! 魚老爺子(嘆氣,看一眼被老婦人吊到的美人):暴殄天物! 魚客(扼腕,低頭看自己):暴殄天物! 霍水仙:樓上的,你們要干什么?愛,就大聲說出來! 魚客(嘆氣):做多了,說不動。阿福,過來扶我,腰酸。 第54章 傾國傾城亂世美人(1) “鐘明朗!你奪得了我的人,也永遠不可奪得我的心!”身著九鳳朝陽、鮮紅嫁衣的絕美女子一臉淚水,她決絕地扔下了這句話,縱身躍下城墻。城墻下是北邙國的攻城大軍。十萬兵馬,聚集晉國國度之外,望不盡盡頭。 霍水仙坐在一頭高頭黑馬之上,她是北邙的國君鐘明朗。一年前在晉國國宴上見到了獻舞的晉國逐月公主,一見傾心,求娶不成,便傾耗舉國之力,攻打晉國,想要搶到這絕世美人——逐月公主。 這時候,鐘明朗應該飛身過去,一把接住跳城自殺的逐月,并且當場吐血三升,被后世記為“……傷逐月公主墜城之痛,嘔心吐血?!彪m然實際情況是,鐘明朗被高空墜物砸出了內傷。 然后呢?鐘明朗抱得美人歸,滾滾鐵騎絕塵而去。 接下來就該心靈受傷、一蹶不振的異國公主與身體受傷、無法再馳騁沙場的國君相愛相殺,最終虐戀情深了吧? 不。這并不是cp……掀桌,作者你是寫了一半換人了吧?逐月都已經愛上鐘明朗了為毛原來的駙馬又冒出來搶妻???為毛逐月還跟著跑了???還有越國國君的勾乙雖然他又美又霸氣,但是為毛他也要參與搶公主大會?還有大商賈來湊什么熱鬧,他們不是賤籍嗎? 為什么一個公主就能掀起一個亂世? 以及,最后公主跟著晉國的謀士隱居山林,幸福一生是怎么回事? 她不愛駙馬了?不愛鐘明朗了?不愛勾乙了?不愛大商賈了? 她又善良又心軟,怎么能讓這些人癡迷她的男人,在無盡的午夜流淚? 霍水仙穿得巧,正是鐘明朗跨上戰馬領兵攻城,這會兒腦子里的片段一張張過,正想著北邙的國情,根本沒想過要去救城墻上猶如斷翅的蝴蝶一般墜落的女人。救她哦?北邙還被她亡國了,誰救北邙了。 女主摔死,全劇終。 這種好事并沒有發生,逐月臨近地面之時,被城墻下方垛口中伸出的一根長。槍挑住了衣服,掛在高空中。 “撕拉——”用作婚衣的鮫紗承受不住逐月的重量,撕開了一條大口子,露出逐月一截纖腰。逐月驚恐地扭動著,手忙腳亂去捂,“撕拉——”那衣服撕開的口子更大了。 城下的兵卒轟然大笑,私下議論的聲音紛雜不斷。他們本就對新上任的鐘明朗不夠信服,加上這新國君竟然沖冠一怒為紅顏,傾盡舉國之力,來搶這么個女人,更是看不上鐘明朗。此刻北邙內部空虛,若是被敵國入侵,他們的家眷親人,性命不保。 事實也確實如此,北邙國中兵力大減,立刻就被周邊的勿吉族1給鉆了空子,搶走了大量的女人和財物!北邙國力大減,雖然鐘明朗回到北邙后,勵精圖治,但是他傷了身體,又心系后宮的正宮娘娘,終是成了亡國之君。 “宇文將軍,你去把逐月公主拎下來?!被羲刹幌朐诤瓦@個禍國妖姬扯上關系,直接派了一個將軍去把這女人給捉來。 “鐘明朗!你放開我,放我走!你若還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還想讓我看得起你,現在就讓我回去!”逐月心中懼怕,卻還是勇敢地喊出了這句話。雖然此刻的鐘明朗再也不是一年前迷戀她的晉國質子,而是一個手握生殺大權的異國侵略者,但是她告訴自己,不要怕,她相信鐘明朗心底還是那個羞澀的少年,會被她的一個笑給羞紅了臉的少年。 “你不是要尋死嗎?走什么,孤王成全你啊?!被羲删痈吲R下,看著站在馬前,衣衫襤褸的女人,臉上沒有一絲迷戀。 逐月愣住了,她不可置信道:“鐘明朗,我2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無情無義的人!我以前看錯你了?!?/br> 霍水仙探身盯著她的眼睛,道:“那你以前是怎么看孤王的?” 逐月別扭地扭過頭,不敢看霍水仙的眼睛,道:“以前的你,溫暖、善解人意、像個女孩子,我也愿意和你說話……不是現在這樣的?!?/br> “哈哈哈!”霍水仙大笑,幾乎嗆到,她仿佛看到不可置信的事情,大聲道:“逐月,孤王若是不如此,晉國公會放孤王這個北邙質子回去?你倒不像是晉國那骯臟的皇宮里生出的公主,你是從哪個屯里來的?” 逐月惱羞成怒,羞紅了臉,猛地扭過頭,閉上眼,高聲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以前就當我逐月公主眼睛瞎了,看錯了人了!” 霍水仙彎腰,拍拍逐月的臉蛋,調笑道:“公主莫急,您有大用處呢?!?/br> 鐘明朗最憤怒的是,逐月被她搶回北邙后 ,明明已經傾心于他,愿意跟著他好好過日子了,肚子都大了,結果晉國駙馬以來,用他的生命威逼,那逐月竟然就心軟地跟著駙馬走了,說得好聽,不想再有人受傷。我就不是人嗎?你的好心怎么那么多?你的同情怎么就那么泛濫?那你和孤王在一起,是不是也是同情呢? 至于攻城奪人的事,鐘明朗沒有半分悔意。統一的漢王朝已經土崩瓦解,各路人馬紛紛揭竿而起,各自為政,亂世的道德觀與法制早就崩潰,成王敗寇,武力至上。自己看不好未婚妻,被我搶了怪我咯?他的愿望很簡單,讓逐月這個女人也嘗嘗情人濫情的后果,讓她為沒有選擇他而后悔一生。 霍水仙讓人在城下喊話,告訴他們,晉國公的心肝逐月公主已經被抓住了,攻城的兵將也吃飽喝足做好準備了,若是晉國公不能讓出十座城池,另獻上絲綢一萬擔,黃金十萬兩作為北邙官兵的跑路費,這城是攻定了。為了兩國的友好,為了傾國難得的大美人,還望晉國公和氣生財。 晉國公抹著眼淚兒,連聲怒罵:“跑路費?孤王請他們來了?不給!” 不給就打吧,城門被撞了三下,晉國公軟了,從王座上滑了下去,連聲道:“快快快,講和!國師,你出去與他們講和?!?/br> 那白衣國師斂眉低目,應了一聲,飄然如仙,跨出宮門。 這國師霍水仙認得,就是最后抱得美人歸,獲取最終勝利的人生贏家嘛。手好癢,好想現在就把這倆人干掉!但是霍水仙知道這國師根本不像看上去那么簡單,她不敢輕舉妄動,只談妥了交易,又加了三年的茶葉紗織的進貢,順利班師回朝。 因為知道勿吉族即將入侵,加上霍水仙這次不曾受傷,整個軍隊分成了三股人馬。第一支五千精兵,由霍水仙領著,飛速趕回北邙,第二是七萬人馬,由大將軍宇文爐領著,緩慢前進,順路威懾老鄰居齊國。身下的人馬由大將軍高崎帶領,負責斷后。 霍水仙領兵前腳進了北邙都城城門,后腳勿吉族五千騎兵就到了城外,前一秒還在人家城下威風凜凜,下一秒自己就被人給困在城里,跟隨霍水仙的先遣軍一個個都怒發沖冠,紛紛要求出城一戰! 但勿吉的這五千騎兵是在草原上馳騁慣了的勇士組成,其戰斗力根本不是北邙騎兵可以比的,霍水仙即刻下令鎖城、不應戰。勿吉騎兵雖來勢洶洶,但他們沒有充足的糧草供應,必定呆不長久。 勿吉的統領蘇可查看透了霍水仙的緩兵之計,他命人把城外的北邙百姓都抓來,綁住了扔在城門外,高聲喊話道:“北邙的國君陛下,我們勿吉人只是想要一點糧草,冬天馬上就要來了,我們的羊沒有草吃,孩子沒有奶喝,只想你們強大的北邙國可憐可憐我們!若是連這點要求您都不能滿足,那就讓你們的子民現在就陪葬吧!” 霍水仙站在城樓上,看到城門前躺了一地的老弱病殘。那些人看上去面黃肌瘦,衣不蔽體,他們充滿地希望地向上看著,希望他們的國君能夠救他們一命。 城外不安定,城內也sao動起來!很多士兵的家人朋友就住在城外,就在那被抓的一千多人里面,他們高喊開城門,要出去救他們的父老鄉親。 “肅靜!”霍水仙長在高臺上高聲喝道,“孤王知道你們心急如焚,這些人是你們的親人,難道就不是孤王的子民嗎?” 【小劇場】 星空: 張斌:為什么這次沒有我們的戲? 霍水仙:都沒人了,有什么好看的。鏡頭省著點用。 張斌(欲哭無淚):搬石頭砸腳系列。明明想給我自己加點戲,玩過了,嚶嚶嚶。 1勿吉:是南北朝時女真族的稱呼,這個故事的背景類似于南北朝,但是不盡相同2我:南北朝時,皇室人一般自稱為“我”,不過國君就算了。 第55章 傾國傾城亂世美人(2) 一個黃衣鐵甲的士兵在人群中高聲喊道:“出城迎戰!迎戰!殺了勿吉狗!”這一聲一喊,臺下山呼而應,雖說五千北邙騎兵對付勿吉五千鐵騎勝算不大,但是他們有七萬人就在后方! 可是霍水仙知道,他們是先行軍,提前趕了回來,而那大幾萬的步兵還有半個月的行程,若是此刻開城門迎戰,不一定會輸,但是對北邙的騎兵絕對是致命的損傷。傷敵一千而自毀八百,非明智人之選。 最無奈的解決辦法,才是戰爭。 “安靜!要出城迎戰的站出來,講你的理由!”霍水仙站在高臺之上,北邙的狂風吹得他衣袂翻飛,幾乎要把他卷到天上去。 吵鬧的兵士安靜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有人站了出來,高聲道:“陛下!王太后娘娘在后宮里,而我們的母親,此刻正在城外!” 立刻就有將軍怒目而視,高聲呵斥道:“豈可將王太后娘娘與爾等庶民相提并論,以下犯上,軍法伺候!”有人下去拖那個說話的士兵。 霍水仙揚手制止了,道:“都是生養我等的娘!孤王不會忘記,是有了她們,才有了孤王麾下大好男兒,孤王不僅不會讓她們身處險境,更會善待她們。你們要問為何不戰,孤王告訴你們,為了她們!為了不讓她們白白死了兒子!哭爛了眼睛!勿吉騎兵孤王自有辦法解決,孤王不是好戰之人!若是爾等執意選擇戰場廝殺,作不必要的犧牲,孤王看不起這種人!” 臺下一片寂靜,繼而有人哭出聲來,若不是逼不得已,誰又愿意拿命換取安穩?這一席話讓在場兵士大為震動,并在北邙的國史中記下了濃重的一筆,傳遍天下,獲得無數文人墨客交口稱贊,周邊國也大為贊賞北邙王的政治理念,紛紛推廣傳唱,只希望自己的鄰國都這樣愛好和平才好。只不過,兩年之后,眾人痛心疾首:北邙王就是個大騙子! 勿吉族以游牧為主,騎兵精良,但是整個小國的兵力、國力卻弱的很,甚至都不能算是一個國,只能算是游牧部落同盟?;羲芍浪麄兊哪康氖鞘裁?,糧食,過冬的物資。容易,北邙多得很,給你! 不僅今年給,孤王還要年年給! 不僅年年給你糧食,我還要給你奢侈品!絲綢、茶葉,別客氣,拿去揮霍吧! 然而勿吉的統領查木薩卻猶豫了,因為北邙王要求以每年三千匹的戰馬作為交換。優良的戰馬是勿吉的生存之本,是勿吉唯一的物產優勢所在,若是給了北邙,那北邙轉過身來不就成了一個最強大的的騎兵國,一腳就能把他們給端了? 雙方進入了談判的狀態,因為北邙給的誘惑太大、無法抗拒,作為談判的誠意,勿吉將抓過來的百姓毫發無傷地放了回去。 談判因為查木薩的猶豫而進入了僵持的狀態,他擔心北邙那個年輕的國主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簡單,他看不透鐘明朗,是年少輕狂?還是大鵬待飛? “陛下,這都十天了,咱的主力過不了幾天就到了城外了,您還猶豫什么,一鍋端了他們!干。他娘的!”宇文將軍是個粗人,他沒法理解霍水仙的求和。求和是什么?是軟。蛋!身經百戰、流血不流淚的宇文將軍有點想哭。 “孤王的大將軍,你就只想要那五千個人?”霍水仙笑得讓宇文極心里發毛,“去,別閑著沒事兒,帶一隊人,去草原上拜訪勿吉的那些老家伙?!?/br> 宇文極被迫帶著三百精兵,踏上了勿吉拜訪之旅,雄赳赳氣昂昂,身著華麗絲綢衣裳!宇文極憋屈極了,他回頭看一眼身后幾十車的茶葉、蔗糖、絲綢、大米,恨不得把衣服給扯了,狗。日的鐘明朗!不過當他看到了勿吉王族們眼里熾熱、羨慕的光,他忽然有點明白國主要干什么。 宇文極一行人尚未回到北邙國都,查木薩就不甘不愿地答應了霍水仙的協議——他不怕敵人,卻不得不考慮部落中舉足輕重的老家伙們的壓力。那些人已經被北邙的絲綢與茶葉給迷了眼,還有他們枕邊的美人,那些女人可真是愛死了滑溜溜的絲綢! 勿吉第一批戰馬送來的時候,宇文極跟著霍水仙去城外迎接。三千匹精神抖擻的戰馬在城外嘶鳴,宇文極看向霍水仙的目光是狂熱的:“晉國的進貢,換勿吉的戰馬……咱北邙沒花一個銅子兒??!絕了!” 霍水仙拍拍宇文極的肩膀,道:“派人都趕到北邙山后面去,高凌怕是等得心慌了?!?/br> 宇文極歡快地應了一聲“噯!”甩著鞭子領命走了。高凌是已故元帥高戰風的孫子,高家一父三子都犧牲了,只留下了一根獨苗苗高凌。高凌留著高家的血,他向往著祖輩用熱血灑透的戰場,他像一只蟄伏的獵豹,等待進攻的機會!霍水仙扛著高家婦孺不滿的壓力,把高凌從高家調了出來。 高凌,別讓孤王失望。 北邙身處華夏腹地以北,北靠草原,南臨晉國,西通西域,東有高麗,身處交通樞紐,人口流動頻繁,因此手工藝制造水平和商業水平都要高于周邊幾個國家。北邙會缺絲綢、缺戰馬,唯獨不缺技藝精湛的鐵匠,可以說,整個華夏大陸中四之有三的鐵匠都在北邙國中。 因此,即使整個北邙國中有幾百個鐵匠憑空消失了,也并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頂多有些識貨的買家發現自己一貫用順手的老師傅不見了,或許由出去游歷拜訪名師了吧,畢竟咱北邙的手藝人總愛精益求精呢! 在北邙邊境外放牧的勿吉人倒是發現有些不對的,有些地方未曾去過,草皮卻有被啃食過的痕跡,難道是野馬群?一伙人興高采烈地守了幾個晚上,打著噴嚏失望地離開了,唉,野馬估計走了。 *** 南方的晉國皇宮逐月公主的娥華殿中,面如凝脂的美人坐在國師的華麗,繁復的桃粉宮裙被潔白的國師朝服擁簇著,逐月愁眉不展,憂心忡忡道:“奐郎,鐘明朗還是不肯死心嗎?”那日城墻一跳,雖然沒有傷到性命,但是逐月受驚過度,生了一場大病,丟了臉又憂思過慮,她現在看上去就像個極易破碎的瓷娃娃,見而生憐。 國師何奐稍稍擁緊懷里的女孩,將臉貼在她冰涼的額頭上,瞳孔黑得嚇人:“最新的線報,鐘明朗已經有三個月沒有去過后宮了。前殿被他清洗了,什么消息都沒打探到。聽說他還三天兩頭往軍營里跑?!?/br> 逐月小小地吸了一口氣,心有余悸道:“他莫不是還會再來?”逐月心憂地抱緊了何奐,將頭埋在何奐的胸膛上,軟軟的黑發蹭得何奐心頭一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