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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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玉:“這次不會再錯了,我一直跟著你,除非死?!?/br> 林杏皺了皺眉,蹭的坐起來,對著床下呸呸兩聲:“說什么晦氣話呢,老娘這兒剛逃出來,還指望往后天高海闊過好日子呢,你這咒誰死呢?!?/br> 劉玉急忙道:“我是說我?!?/br> 林杏盯了他一會兒,忽的笑了起來:“死太監,我說你還真是沒長勁兒,這都半年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我記得,你以前可狠著呢,一見面就要掐死我?!?/br> 劉玉見她笑了,眼睛都亮了,一伸手把她抱在懷里:“你原諒我了?!?/br> 林杏推開他,沒好氣的道:“想的美,你可把我得罪苦了,這么輕易就原諒你哪行,不過,念在你給我捂腳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就罰你給我當牛做馬伺候著我,你愿不愿意?” 劉玉嘴角更翹了起來,大力點頭。 林杏把腳縮回來:“你去把燈點了拿過來?!?/br> 劉玉忙跳下床,到對面的窗臺上點了油燈,小心的舉了過來。 林杏放到床邊兒上,拍了拍褥子:“過來躺下?!?/br> 劉玉愣了愣,見林杏瞪著他,急忙老實的躺了下來。 林杏直接來扯他的衣裳,劉玉臉都紅了,抓住她的手:“你,你做什么?” 林杏懶得跟他廢話:“放開?!?/br> 劉玉急忙松開,林杏把他的上衣脫了,然后是中衣,就著燈亮兒見胸前一大片水泡,咕噥了一句:“死rou啊,連疼都不知道……”拿出銀針,在燈火上烤了烤,看了他一眼:“疼也先忍著點兒,這水泡不挑,且好不了呢?!闭f著就開始挑水泡,都挑了,找出藥給他抹上,又從包袱里尋出干凈的中衣撕開裹起來:“好了,兩天估計就差不多了?!?/br> 抬頭看他,見他望著自己笑,一點兒疼的意思都沒有,不禁摸了摸他的腦門:“劉玉,你不是傻了吧,不疼嗎,還笑?!?/br> 劉玉搖搖頭:“不疼?!鄙焓职阉o緊抱在懷里,甕聲甕氣的道:“一點兒都不疼 ……” 林杏心里不覺一軟,自己到底不是無心之人,對變態皇帝對杜庭蘭都沒什么,唯獨對劉玉,總忍不住心軟,這死太監還真是她林杏今世的克星:“劉玉你怎么找著我的?我以為自己挺聰明的,弄個燈下黑,就能躲過杜庭蘭的追蹤?!?/br> 劉玉笑了一聲:“你是聰明,如果不是我太了解你,也不會這么快找著,我琢磨以你的性子,既然想跑,肯定做了萬全的準備,從總督府出來,無論往哪條道上跑,都躲不開組織的追蹤,你這么聰明,怎么可能想不到這一點兒,最有可能的就是還待在壽春城,以待時機,我在壽春城找了你三天,沒找見,就知道你肯定出城了,這一場瘟疫鬧過來,壽春城外的村子有不少外鄉人落戶,你混在里頭最是容易,至于這里,是因我知道你喜歡住臨水的房子,這里離著河邊近,且聽村里人都說這家死了七口是兇地,別人都不敢住進來,今天卻來了個南邊的小子,我就猜是你?!?/br> 林杏忍不住笑了:“ 我還以為自己多聰明呢,不想都被你猜了出來,照你這么說,這里還是相對安全的?!?/br> 劉玉點點頭:“這村子里的外來戶多,躲在這兒不容易被發現?!?/br> 林杏:“那咱們就在這兒住一陣子好了,我瞧這兒風景也挺好的,臨著河,人也少,從現在起,咱們就是南邊販絲綢的兄弟,破了本錢沒法子才留在了壽春,手里還剩下兩個錢,等外頭風聲過了,咱們再進川?!?/br> 劉玉:“你要去蜀地,去哪兒做什么?” 林杏:“蜀地的風景美,好吃食多,美人也多,氣候和暖溫潤,那一個個小姑娘的rou皮兒甭提多細粉了,而且,天高皇帝遠,咱們過日子正好?!?/br> 劉玉點點頭:“嗯,我聽你的?!?/br> 林杏仰頭看著他:“劉玉,你要早這么聽話,說不定咱們這會兒都到成都了?!?/br> 劉玉低頭看她,見她眸光清淺笑意嫣然,小嘴紅潤潤嘟著,忍不住湊了過去:“我們好久沒親了……”然后,慢慢親了上去,撬開唇齒,頗有些猴急。 林杏笑了一聲,自己還真把死太監教壞了,卻由著他跟自己膩乎,很喜歡這種相濡以沫的感覺,像情侶也像親人。 半天劉玉才放開她,林杏剛喘了口氣,又被他堵住了…… 這一晚上,林杏都不數不清兩人親了多少回,總之有事沒事兒就親,弄的天蒙蒙亮了,林杏才睡著。 這一覺就到了晌午,醒過來睜開眼愣了一會兒,差點兒以為自己給逮著了,屋里簡直煥然一新,床上的帳子都掛上了,雖是簡單的青粗布,卻是簇新的。 坐起來看了周圍一眼,窗明幾凈,地上的夯土地都潑了水,掃的異常干凈,門簾子也都掛齊整了。 忽聞見一股香味兒,不免饑腸轆轆,下了地走出去,就見劉玉端著盤子走了進來,盤子里整齊的放著幾塊雞蛋餅,焦黃焦黃的香氣撲鼻。 林杏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這是什么?聞著就香?!闭f著伸手就要捏,給劉玉擋?。骸跋认词??!崩M屋,打了水進來伺候她洗臉漱口,梳頭發,。 打點利落了,把外屋的東西端了進來,放到窗下的桌子上,林杏等不及的拿了一塊,吃到嘴忍不住瞇縫了眼,幾口把一塊雞蛋餅填到了肚子里:“這怎么做的,真好吃?!?/br> 劉玉遞了碗米粥給她:“慢點吃,別噎著了,這可是壽春才有的東西,東淝河里的銀魚,如今正是肥美的時候,是難得的時鮮,往年這時候壽春城熱鬧,外地的客商來往的多,老百姓撈了賣到館子里,能賣個好價錢,自己倒不舍得吃,今年鬧了瘟疫,客商少了,這銀魚出水就死,撈出來賣不掉就賠了,故此,便宜的緊,十個銅錢買了半盆子,你喜歡,晚上咱們還吃這個?!?/br> 林杏忙點頭,夾了一塊給他:“你也吃啊,看著我做什么?” 吃了飯,劉玉泡了茶來,林杏端著茶,在院子里散步消食,打心里覺得,這樣的日子熨帖,說起來,有劉玉在自己都過的比較舒服。 劉玉勤快,還什么都會干,簡直是居家旅行必備良友,重點是顏值還高,身體倍棒,也不知劉玉是幾點起的,這才一上午,屋里外頭院子里都收拾的齊整非常,連柴火都砍了不少,堆在柴火棚子里。 日頭正好,劉玉在院子兩頭栓了繩子,把屋里的被褥抱出來曬上,又開始叮叮當當的修補桌椅。 這屋子先頭的人家不算窮,可也不多富裕,桌椅都使了有年頭了,不是缺角兒就是腿兒活動,劉玉用小木板訂著就結實多了,反正也不是常住,能使喚就好。 訂好了一把椅子,搬過來放到太陽地兒里,把褥子鋪在上頭,讓林杏坐著,自己接著收拾別的去了。 曬著暖呼呼的太陽,林杏忍不住閉上眼,感覺仿佛回到了御藥房的時候,眼看林杏要睡過去,劉玉拍了她一下。 林杏睜開眼,不滿的看著他,劉玉笑了一聲:“外頭風涼,要睡回屋里,在院子里睡著,怕要著涼的?!?/br> 林杏搖搖頭:“屋里黑漆漆悶得慌,你別管,我不睡,就是曬曬?!闭f著又閉上眼。 劉玉沒轍,拿了根兒棍子把曬得被子敲了敲,拿下來搭在她身上,看了她一會兒,臉色有些微微的苦澀,這樣的日子要是能過一輩子就好了。 林杏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不過本來靠墻的床卻挪到了窗下,看見劉玉在對面挖地,不禁愣了愣:“好好的挖地做什么?” 已經挖了有半人深,劉玉直起腰:“挖個地窖把你帶的那些金銀細軟都放到里頭,省的被人發現招禍?!?/br> 林杏下地探頭看了看:“你這地窖是不是挖的大了點?” 劉玉搖搖頭:“不大?!苯又赃昕赃甑耐诹似饋?。 他的力氣極大,不過一會兒就挖了一個老大的坑,把林杏的行李包袱放了進去,上頭蓋了塊門板,又堆了些雜物,才把床挪了回去,出去做飯。 林杏摸了摸下巴,繞著床轉了兩圈,劉玉這哪是為了存東西,估計是為了避難的,林杏也覺這個法子不錯,杜庭蘭的人要是找來,跑不了就先躲進去,雖然不見得能躲的過,總比沒有強。 晚飯吃的銀魚蒸雞蛋,外加魚頭豆腐湯,林杏的嘴早給安然喂叼了,劉玉做的菜,自然不能跟安然比,但有種簡單的家常味,林杏很喜歡。 吃了飯,劉玉燒了一大桶熱水給林杏泡澡,頭發著實洗了洗,在客棧不方便,這十幾天林杏也就洗了洗臉,洗澡就甭想了,身上還好,頭發最臟,劉玉給她搓了三遍,沖的時候還是混湯呢。 林杏由著劉玉折騰,自己泡在熱水里,閉著眼享受,泡到水快涼了,才出來。 劉玉也不嫌,自己跳下去洗了洗,把桶弄出去,上床揣著林杏的腳睡覺。 林杏現在滿足的不行,白天有人伺候,晚上有人暖床捂腳,這小日子給個神仙都不換,只可惜好日子總不長遠。 半夜里忽覺不對,睜開眼發現劉玉正在捆自己的手腳,林杏一驚:“你做什么?”難道自己看走了眼,死太監是來活逮自己的。 剛一張嘴就被他塞了布團進來,嗚嗚的說不出話。 林杏這會兒是真后悔啊,這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被死太監的美色所誘,竟然乖乖入了套,正想掙扎,卻見死太監把床挪開,把她放進了挖好的地窖里。 林杏瞪著他,覺得他的臉色,他的目光都不對,心里開始不安,嗚嗚了兩聲,奈何說不出話來。 劉玉目光溫軟不舍,柔聲道:“先頭我那么恨你,恨不能你死了才好,后來才知道,自己有多傻,哪怕不停告訴自己,應該恨你,卻仍不由自主的喜歡你,劉玉是個不祥之人,生下來就沒人要,本來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不想卻遇上了你,你以前說,以后我們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蓋個房子,前院種花,后院種地,快快活活的過一輩子,你不知道,你說這些的時候我有多歡喜,如果有來生,我怎么也要纏著你兌現,可今生不成?!?/br> 林杏愣愣看著他,心里的不祥之感越來越深。 劉玉摸了摸她的臉,眸中的蓄滿柔情:“你上次說女子有了月信就代表成了女人,可以嫁人生子,這些劉玉都做不到,哪怕劉玉再愛你,也做不到,若劉玉不是身殘之人,縱死也不會放過你的,劉玉當初走也是怕會害了你,怕你帶著我出宮,會被組織的追殺令,攪的一世不寧,劉玉不能連累你,劉玉蠢笨,沒有你聰明,能想到的法子只有那個,倒惹得你生了這么久的氣,你莫要氣劉玉了可好?” 說著頓了頓:“杜庭蘭父子經營數十年,江湖朝廷宮里都有他們的勢力,只要你頂著慕容氏長公主的名頭,一輩子也跑不掉,只有死了才能脫身?!?/br> 林杏想到了什么,目光一縮,嗚嗚了兩聲。 劉玉摸了摸她的唇:“我知道你不舒服,但我必須這么做,你忍忍,過了今晚你就自在了,想去哪兒去哪兒,想過什么日子過什么日子,再也沒有個討厭的劉玉管著你,威脅你,你心里肯定歡喜吧,不過劉玉還是貪心,希望你記得我,永遠記得有個劉玉?!?/br> 忽然拿出林杏嘴里的布團,不等林杏出聲,已經給他的唇舌堵住。 林杏感覺舌頭一痛,血腥氣伴著他的舌席卷而至,他的吻激烈guntang,貪婪的仿佛要把她整個吞下去。 林杏瞪大眼看見他彈出火折子,在墻角堆著的柴火上,林杏終于明白他砍這么多柴是做什么了。 四周熱浪滾滾,火光沖天而起,他放開她,把布團重新塞進她嘴里,摸了摸她的眼睛,眸光一轉,妖艷非常:“要是你敢忘了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我說到做到?!?/br> 林杏眼睜睜看著他的臉隱沒在黑暗中,林杏想喊,卻怎么也喊不出來,眨了眨眼,掉下兩滴淚來,這次不是裝的,不是擠的,是真的,她真哭了。 她覺得難受,覺得憋屈,劉玉死了,她想報復全世界嗚嗚,林杏憤恨的瞪著眼,杜庭蘭你真把老娘惹著了,不管你是誰,老娘日你八輩兒的祖宗…… 第72章 贗品進宮了 杜庭蘭焦急的在地心里都轉,不時看看架子上的沙漏,慕容婉婉端了托盤進來:“大公子您還是坐一會兒,玉芝jiejie辦事穩妥,斷不會出什么差錯的,公子這一天水米未進,這么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了,婉婉特意熬了參湯,公子先用一些?!?/br> 杜庭蘭皺眉看了她一眼:“我這里不用你伺候,好好學規矩要緊,這次你是以宮女的身份進宮,不能有絲毫差錯,皇上并非貪色之人,需在別處多下功夫才行,下去吧?!?/br> 慕容婉婉神色一僵,咬了咬唇,忍不住道:“婉婉雖駑鈍,自認比jiejie要強些,jiejie能做到的,婉婉也一定能做好?!?/br> 杜庭蘭看了她一眼,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柔聲道:“婉婉自小聰明,本公子相信你會做得很好,只是,宮里不比別處,無論主子奴才都是一肚子心眼兒,沒點兒出挑的本事,只怕難出頭?!?/br> 慕容婉婉見他輕言細語,難得溫柔,臉都紅了,身子一軟倚在杜庭蘭懷里:“大公子放心,婉婉一定能幫到公子?!?/br> 杜庭蘭點點頭:“時候晚了,早些歇息去吧,來人送婉姑娘回去?!?/br> 慕容婉婉一走,杜庭蘭臉色就沉了下來,要不是宮里的內應都不頂用,也不至于把慕容婉婉送進去,慕容婉婉身手還過得去,只是心機不夠,有些蠢,若她有婉兒一半的聰明,自己也不用擔心了。 不過,若她跟婉兒一樣,自己又怎舍得送她進宮。 桂兒進來道:“玉芝回來了?!?/br> 杜庭蘭坐在榻上,進來的女子單膝跪地:“冷玉芝參見大公子?!?/br> 杜庭蘭擺擺手:“如何?” 冷玉芝:“回大公子,人是找著了,在壽春城外的李家村李,只是屬下等趕到的時候,屋子已經燒成了一片瓦礫,從里面找到了兩具尸體,已經燒得面目全非,如今正在外頭,其中一具確定是劉玉,另外一具年紀身量兒跟婉兒姑娘一致,想是劉玉自知背叛組織罪無可赦,跟婉姑娘自焚了?!?/br> 杜庭蘭蹭的站了起來:“胡說,婉兒怎么可能自焚?!笨觳阶吡顺鋈?,院子里放著兩具燒得黑乎乎的尸體。 杜庭蘭走過去只掃了劉玉的尸體一眼,就走到女尸旁邊,仔細打量。 冷玉芝道:“本來也不很確定,但從女尸旁邊發現了未燒盡的包袱?!闭f著打開:“這件銀狐的斗篷雖燒了大半,卻能看出是出自皇宮大內,還有這些首飾,也都是內造的樣式,想是婉兒姑娘從宮里帶出來的?!?/br> 杜庭蘭看了許久,伸手捏起一個翠玉扳指,臉色有些灰白,竟真的是她,這么聰明的女子,實在可惜了。 再說林杏,費了大力氣才把手腕子上的繩子掙開,把嘴里的布包拽出來,活動了活動發麻的手,解開腳上的繩子,先貼著門板聽了聽,沒有動靜,才用力把頭上的門板挪開,往外探了探頭,一片瓦礫。 林杏從坑里爬了出來,看著眼前的焦黑發了會兒呆,昨兒自己還在院子里曬太陽,今天就成了一片焦土。 林杏知道此地不可久留,雖然手腳被捆著,嘴堵著,耳朵卻聽得清楚,有個女聲異常熟悉,沒聽錯的話,應該是劉玉那個什么jiejie,聽她們說找到了兩具尸體,不用想也知道是劉玉弄得障眼法。 劉玉這次來找自己,就是來替自己死的,早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豫州瘟疫剛過,什么都可能缺,死尸卻有的是,找一具跟自己身量兒差不多的也不難。 怪不得他昨天收拾自己的包袱呢,林杏從坑里把包袱提留出來 ,包袱皮換了粗布的,打開里頭只剩下自己在成衣鋪子里買的那兩身衣裳,一些藥包瓷瓶,一沓銀票,還有自己給劉玉的那串奇楠手串,除此之外,從宮里帶出的那幾件皮毛衣裳首飾,連自己常戴的翠玉扳指已經無影無蹤。 劉玉把事情做的毫無破綻,就像他說的,只有自己死了才能自在,他做好了套兒替自己死了,就不想想,他這么做,自己還能舒坦的了嗎,她現在愧疚,自責,憋屈,難過,憤恨的不能自己。 這樣的她,還怎么去過舒坦逍遙的日子:“劉玉你他媽就是一混蛋?!毖劾锏臏I啪嗒落了下來,林杏抹了一把,把手串戴在手腕子上,站了起來,咬了咬牙:“杜庭蘭,你不讓老娘好過,咱們就碰碰,老娘不折騰出你的屎尿來,算對不住你?!卑寻ず鷣y的一裹,奔著河邊去了,直接做了北上的快船,回京接著當他的林公公去。 成貴進了屋,見皇上坐在炕上一動不動,燭臺上的燈火跳了跳,爆出一個燈花,把皇上的影子拉的老長,不禁嘆了口氣,真是那句話,人的命天注定,誰能想到豫州大疫,林杏都能平安扛過來,卻在河里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