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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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庭蘭低笑了一聲:“婉兒,我是給你機會,你不一直想抱我嗎?!币娏中友劬Φ闪说睦洗?,不禁點了點她的鼻子:“原來婉兒是個銀樣镴槍頭,你先睡吧,我還有些事兒,一會兒回來瞧你?!?/br> 林杏見桂兒過來伺候自己脫衣服,心里著實佩服這丫頭,竟然面不改色,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能調教出這樣的下人,這杜庭蘭真是個麻煩的人物,自己得萬分小心才行,至于慕容婉婉是死是活,跟自己沒關系自己還是琢磨琢磨怎么跑路吧。 第二天,林杏一睜眼就對上杜庭蘭的臉,他穿著中衣躺在自己旁邊,撐著腦袋對著自己笑的一臉曖昧:“婉兒醒了?!?/br> 林杏心說這艷福過了,自己也有些扛不住啊,雖說她是色女,可自從知道杜庭蘭就是幕后黑手之后,對他可是一點兒興致都沒了,畢竟色歸色,還是相當清楚有些男人是不能碰的,例如變態,例如杜庭蘭。 想起來林杏都郁悶,怎么自己碰上的美男都是不能碰的呢,一個比著一個扎手,自己可沒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氣概,還是能避多遠避多遠的好。 “婉兒想什么呢?”杜庭蘭伸手攏了攏她鬢邊的發絲,表情溫柔纏綿,看的林杏直起雞皮疙瘩,:“那個,你昨兒晚上在哪兒睡的?” 杜庭蘭笑了一聲:“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難道婉兒瞧不出來?!闭f著微微傾身,幾乎親在林杏身上。 林杏覺得,自己要是再縮就砸了自己色女的招牌了,既然他非往跟前兒湊,自己縮個屁啊,說起來,杜庭蘭可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這艷福都送到嘴邊兒了,不吃白不吃,想到此,一翻身騎在了他身上。 見杜庭蘭震驚的表情,林杏樂了,手伸過去直接去扯他的衣裳,剛抓住他的衣襟,外頭桂兒的聲音傳來:“大公子,皇上的圣旨到了,老爺讓您去前頭接旨?!?/br> 看著杜庭蘭匆匆而去的身影,林杏琢磨,變態的圣旨到來的及時,不一會兒,杜庭蘭穿著官服匆匆進來:“皇上命我即可前去徐州督建筑堤一事,你且在壽春,過些日子我派人來接你?!?/br> 林杏目光一閃:“庭蘭哥哥,我跟你一起去不好嗎?!?/br> 杜庭蘭:“你現在可不能露面,讓人瞧了去不得了,多則一月,少則十天,我就叫人來接你?!?/br> 外頭小廝催了聲:“大公子,馬車備好了?!?/br> 杜庭蘭點了點林杏的鼻子:“等著我?!鞭D身走了。 該走的都走了,自己還在這兒待著做什么,林杏覺著,以杜庭蘭的心機,自己想邁出總督府的大門并不容易,首先桂兒就不是一個善茬兒。 她現在完全肯定,劉玉上頭的那個殺頭組織就是杜庭蘭控制的,這人年紀不大,倒好本事,林杏從包里的把藥翻了出來。 既然決定跑路自然準備充分,前些日子,林杏就把總督府的格局摸透了,總督府看似是杜方興的,真實的主子卻是杜庭蘭。 整個府邸前后分開,前頭是杜方興辦公的衙門,后頭卻是杜庭蘭的天下,杜方興自己住在前頭的書房里,老婆死了也沒納妾,跟前兒就兩個開了臉的丫頭伺候著,平常連后院的門檻都不邁,父子倆雖住在一個宅子里卻壁壘分明。 后頭有小門直接通到街上,到了街上就容易多了,后宅里有兩口井,供著后宅吃用,自己只要把藥倒到井里,后宅就成了無人之地。 林杏說屋子里悶,讓桂兒引著她出去逛逛,桂兒為難的道:“大公子有交代,不讓姑娘出去?!?/br> 林杏挑挑眉:“誰說出去了,就在宅子里逛逛?!?/br> 桂兒松了口氣,只要她不出總督府就行,引著她逛了一圈。 林杏特意在井臺上逗留了一會兒,用轆轤搖了桶水上來嘗了嘗,說頭一口井的水不夠甜,第二口井里的水吃著到輕,沏茶正好,吩咐桂兒以后就用這口井里的水給她泡茶。 桂兒心里實在不明白,大公子留下這位做什么,以她看,這位遠遠不如婉姑娘呢,不是知道底細,自己都以為他是真太監了,那個色勁兒不用裝都像了十足十。 而且事兒也多,一會兒都不消停,這井水還不都一樣,哪分什么輕重,也不知是不是在宮里的待著的年頭長了,真把自己當成太監了。 林杏瞥了桂兒一眼,這小丫頭跟白蓮花應該頗有交情,昨兒晚上可是她值夜,若不是她裝王八蛋,白蓮花怎么會進屋跟自己動刀子,這丫頭跟白蓮花穿一條褲子,當自己看不出來呢,一會兒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林杏回了屋就說渴了,指使桂兒燒水倒茶,特意交代用剛才自己說的那口井里的水,桂兒只得出去,不一會兒捧了茶進來。 林杏掀開蓋子聞了聞:“嗯,倒是這水好茶才香?!睖\淺抿了一口,用帕子擦了擦嘴,偷著吐了出來,遞給桂兒:“桂兒嘗嘗,是不是比之前的茶好?” 桂兒不好掃她的面子,接過來嘗了一口:“是比之前的好?!?/br> 林杏笑瞇瞇的道:“我說是吧?!鄙炝藨醒骸肮淞诉@一圈倒覺著乏了,我歇一會兒,你出去吧?!?/br> 桂兒應聲出去,在外頭廊子上候著,從窗戶上正好看見她的影兒。 林杏林杏把縫著銀票的中衣找出來換上,又找了些碎銀子金葉子什么的放在荷包里,看看架子上的沙漏,估摸差不多了,往外看了一眼,果然見桂兒捧著碗喝水,心里暗笑,喝吧,喝吧,喝的越多,一會兒越舒坦,她特意下的曼陀羅粉,這可是好東西,能美夢成真,想什么有什么。 看見桂兒搖搖晃晃的坐在了廊凳上,林杏喊了聲:“桂兒,桂兒……”沒人應,出去把桂兒拖進了屋,身上的衣裳扒下來套在自己身上,把桂兒丟在床上,蓋上被子,床帳也放下來。 收拾好,直奔后院的小門,路上看見好幾個丫頭婆子,或坐或倒神志昏迷。 林杏撇撇嘴,這就是個賊窩,不是自己不想殺人,直接下藥毒死才干凈。 從小門出去拐到街上,先去成衣鋪子買了兩身男裝,找了個茶樓進包間換了衣裳,撂下茶錢從后門悄悄溜了出去。 圍著壽春城轉了一圈,在總督府不遠的一家客棧里要了間上房住了下來,。 掌柜的見林杏一口地道的南邊口音,對她說跑單幫做買賣,卻遇上瘟疫耽擱在壽春城的話,深信不疑。 “壽春城外便是東淝河,過往商船多在壽春???,使得壽春成了一方繁華之地,若不是前頭發了水,又鬧了這場瘟疫 ,壽春城可是豫州最熱鬧的地界兒,如今眼看著荒涼了,買賣都不好做了,好在萬歲爺圣明,派了太醫過來,把瘟疫治了,不然看著一車一車的往外抬死人,心里都虛的慌……” 掌柜唉聲嘆氣的發了一堆牢sao,見林杏出手闊綽,對她頗為照顧,恨不能她在客棧里多住些日子才好。 林杏要的天字一號房,是個里外的套間,從外頭小客廳的窗戶里能遠遠的望見總督府的大門,林杏心里清楚,自己藥倒了半拉總督府的人,這事兒不可能瞞得住。 果然,到了晚間壽春城就開始戒嚴了,伙計給林杏端飯上來,林杏問了句:“外頭怎么這么多官兵?” 伙計小聲道:“這事兒說來新鮮,聽說總督府丟了要緊的侍妾,疑心是讓歹人拐跑了,總督大人這才下令全城搜檢?!?/br> 林杏:“這倒新鮮,既是要緊的侍妾,自然養在內宅之中見不得外客,難道歹人還能跑到總督府內院里拐人不成?!?/br> 伙計嘿嘿一笑:“您別瞧這些豪門大戶面兒上光鮮,里頭可污糟著呢,小的這么猜著,不定是跟管家小廝的好上了,裹挾了主子的財務私奔了,不然,至于這么大動靜嗎,聽說晌午的時候人就不見了,這一晃幾個時辰都過去了,早不定跑出壽春城多遠了,哪還會在城里?!?/br> 正說著,就聽下頭一陣糟亂,伙計忙道:“哎呦,聽動靜是官爺來了?!?/br> 林杏拿出兩個銀錠子給他:“我愛清靜,不喜有人打擾,一會兒小哥幫著打點打點?!?/br> 伙計眉開眼笑:“這個容易,只不過,一會兒怕官爺還要上來瞅瞅,到時候您應一聲,就您這口音一聽就是南邊來的,也就過去了?!?/br> 林杏謝了他,不一會兒就聽蹬蹬上樓的聲音,接著一個挺橫的聲音響起:“這樓上都住的什么人?” 伙計忙道:“官爺,這樓上住的南邊販絲綢的商人,趕上瘟疫耽擱在了咱們壽春城,病了好些日子,這剛見好,見不得風,官爺通融通融?!蓖等艘活w銀錠子在他手里。 官爺咳嗽了一聲,拍了拍門:“里頭可是南邊的客商?” 林杏應了一聲:“是,在下病的沉,起不來,失禮了?!币蛔斓氐赖哪显拸奈堇飩髁顺鰜?,當官的點點頭,轉身下樓了。 林杏吃了點兒東西,就在小客廳里喝茶,過了會兒,就見一隊人馬從總督府出來奔著城門去了,林杏才進里屋睡覺。 林杏在壽春城住了十天,聽說外頭能走船了,跟著熙攘的人群出了城,沒坐船走,在東淝河邊兒上找了小村子落腳。 一場瘟疫鬧下來,本來就不大的村子更是人口凋零,因壽春多有來往的客商停留,有拖家帶口死了男人走不了的,也有破了本錢,回不了鄉的,便在城外的村落里住下了。 房子有的是,一家子都死絕了的太多了,外來的人只要不嫌晦氣,收拾收拾住著倒便宜。 林杏找了個村頭的院子,聽村里人說,這家整整死了七口,故此,雖離河不遠,也沒人住進來,怕壓不住。 林杏是不在乎這些的,人死如燈滅,有什么壓不壓的住的,即便有鬼也無妨,這世上人比鬼更可憎。 小院很是齊整,正中一明兩暗的屋子,側面還有柴棚子,廚房等等。 林杏不是個干活的人,就把自己要住的屋子簡單收拾了收拾,床帳扯了下來,窗戶紙被褥都換了新的。 干了這點兒活,都險些把她累死,隨便吃了兩口干糧,洗吧洗吧就上床睡了。 睡到夜里,忽聽外屋門閂響了一聲,林杏一激靈,心說,不會有賊吧,從枕頭底下摸出自己的剔rou刀,又拿出一包迷藥,捏在手里,悄悄下地,蹲在床一頭。 見一個黑影走了進來,手里迷藥照著臉丟了出去,不想,來人反應極快,手一擋就把藥包擋開。 林杏一咬牙,手里的剔rou刀送了過去,卻被來人扣住手腕,一拉拽進了懷里,死死抱?。骸澳愎粵]死,對不對,果然沒死,我就知道,你這么聰明怎么可能會……”說著竟有些哽咽,身子也微微顫動。 如果是做戲的話,死太監完全可以夠的上影帝的級別了,聞見熟悉的奇楠香,林杏不禁感嘆,自己這是什么命啊,怎么來來去去就擺脫不了這幾個極品了呢,用力推開他,坐在床上,月光透窗而入照在他臉上,看上去比過去瘦了許多,瑩瑩月光中,一張俊臉更顯清麗。 林杏一直知道無論是變態還是杜庭蘭,單論姿色的話,誰也比不上劉玉,或許是這張臉自己看的最多,有些順眼了:“你說誰死了?” 劉玉:“送你回去的官船翻了,那幾個侍衛連同太監都掉進淮河里了,如今還在撈呢,我本以為是你,后來上頭下了任務,讓尋你的蹤跡,我才知道船上的人不是你,但我心里還是忍不住怕……” 林杏看了他一會兒:“這么說你是奉命來找我的了,現在找著了,打算怎么辦?把我交給杜庭蘭?” 劉玉搖搖頭:“我,我想通了,我跟著你,以后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第71章 快憋屈死了 林杏看了他一會兒:“劉玉,我怎么記得你以前也說過類似的話呢,后來不還是跟你那個什么jiejie跑了嗎,你拿我這兒當客棧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當初在安樂堂說的什么,你是不是都忘了 ,用不用我再給你提個醒啊,趕緊滾,別再這兒耽誤我睡覺,你聾了還是聽不懂人話,我叫你滾沒聽見啊?!?/br> 林杏話音兒剛落,劉玉轉身出去了,林杏翻了白眼,這特么都是賤人,不是欠抽就是欠罵,不抽不罵沒一個舒坦的。 發了會兒愣,琢磨自己是趕緊跑路還是接著睡,劉玉既然能找來,別人也是早晚的事兒,合著,自己費了這么大勁兒,在壽春城轉圈子都白搭了,這些人的腦子倒是怎么長的,怎么就能摸準自己的心思呢。 望了望窗外,現在走也不成,黑燈瞎火的往哪兒跑,坐船目標太大,走路路更危險,這大晚上往外跑的不是逃犯就是瘋子,杜庭蘭可不是吃素的,沒準一出去就給活逮了,怎么也得等天亮了混在人群里才好打掩護。 想明白了,剛要躺下想接著睡,不想劉玉又進來了,手里端著一碗熱水遞了過來。 林杏一抬手把碗打翻,一碗熱水都潑在了他身上,哼都沒哼一聲,轉身出去又端來一碗遞過來。 林杏陰沉沉看著他,這死太監跟自己玩苦rou計呢,以為挨兩下燙,自己就心軟了,她林杏根本沒心,哪來的心軟,一抬手又打翻了。 劉玉轉身出去又端來一碗,饒是林杏都有些手軟,這水不用想也知道是剛燒的,就算晾了一會兒,也guntang,連著兩碗潑在身上,死太監連吭都不吭一聲,林杏都懷疑他是不是痛感神經缺失,感覺不到疼了。 見她沒動勁兒,劉玉把碗往她嘴邊送了送。 林杏這會兒正口渴,水送到嘴邊了,更覺嗓子眼發干,盯著碗看了兩眼,伸嘴喝了一小口,燙的倒抽了一口氣,舌頭尖都發麻。 劉玉嚇了一跳,急忙道:“燙著了,我瞧瞧?!鄙焓职撬淖?。 林杏推開他沒好氣的道:“你傻啊,拿這么燙的水給我喝?!?/br> 劉玉急忙道:“我是看你渴了,沒顧上,我吹吹,一會兒就涼了?!睂χ氪盗似饋?。 林杏直接奪過碗:“你的口水都吹進去了,我還怎么喝?!?nbsp;自己吹了兩口,試著嘗了嘗,不那么燙了,才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林杏覺得,自己距離賢妻良母真有一萬年的距離,安然洗手作羹湯的賢惠勁兒,自己再投生八回也學不來,安然總說她是天生讓人伺候的命,這會兒想想,也不知是好是壞,基本上,從穿過來沒受過幾天罪。 在宮里先頭有順子,后來有劉玉,劉玉跑了還有個旺財,出了宮,還有自己那幾個知冷著熱的小廝,就算從總督府出來住進客棧,也有伙計上趕著伺候,雖說不如劉玉順子子苓幾個貼心,至少不至于冷著餓著。 從壽春城出來跑到這個小村子,才算真正的自力更生,就收拾收拾了屋子,都快累癱了,燒水的事兒也就想想,剛才可是就著帶出來的水,勉強吞了兩口干糧。 如今這一碗熱水下去,感覺舒坦了不少,人一舒坦,心情就好,心情好了,看著眼前的人也稍微順眼了點兒。 不過,還是不想搭理他,把鞋踢掉上床睡覺,剛躺下,劉玉也鉆了上來,伸手脫她的襪子,林杏剛要踹他,就覺一陣溫暖,死太監把她兩只腳塞進了肚子上貼rou捂著,這種溫暖太熟悉。 這個身體先頭營養不良,又吃了幾年左歸丸,落下個手腳寒的毛病,尤其到了冬天,不捂著湯婆子,一整晚腳丫子都是冷冰冰的,她睡覺又不老實,捂著湯婆子不定晚上一折騰就踹到那兒去了。 劉玉就把她的腳揣在懷里貼rou捂著,一捂就是一整宿,這些事兒林杏以為自己丟開了,如今給他一個動作就勾了起來。 人是奇怪的動物,有些事想記都記不住,可有些事兒,卻怎么也忘不了,哪怕自己以為忘了,一旦那個人回來,做了一樣的事兒就會想起來。 在大齊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劉玉算是跟她最近的人,她雖涼薄卻也不是石頭,有人對她好的過份了,她也不能撂手就忘。 劉玉一這么著,林杏倒不忍踹他了,盯了他半晌兒嘆了口氣:“劉玉,如今老娘朝不保夕,沒閑工夫跟你折騰,你跟我撂句實話到底想什么樣?前頭說走的是你,這又跑回來黏糊的,也是你,你那個心肝兒jiejie呢,怎么不跟她雙宿雙飛,跑我這兒來做什么?” 林杏說完,自己都覺這幾句話聽著酸溜溜的,不免疑心剛喝的那碗不是水,而是陳年老醋。 劉玉抿了抿嘴,唇角微微往上翹了翹,低聲道:“以前是我錯了,以后都聽你的?!?/br> 林杏斜眼看著他:“你這話可說了不是一回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