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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侯門有喜在線閱讀 - 第55節

第55節

    駱淵聽聞蕭渡提出的計劃,也覺得十分可行,于是找出記載氣象的書籍,兩人又對著地形圖商討一夜,終于定下一套完善的戰略。

    五日后,在城外憋了一肚子火的黑騎軍終于等到了宣遠侯即將親自帶兵出戰的消息,全軍上下皆是緊急戒備,卻又摩拳擦掌地期待與蕭家軍一戰。蕪國主將滇良帶領黑騎軍五萬主力在余寧山扎營,企圖以險峻山勢設伏搶占先機。

    城門前,兩萬蕭家軍鐵甲寒衣、列隊齊整,等待著主帥一聲令下,渴望著去撕碎敵人的胸膛,收復被掠奪的疆土。蕭渡站在城樓之上,紫色戰披在風中颯颯高揚,駱淵仍是青衫布衣,含笑躬身道:“祝侯爺出征大捷,此次若真能用最少的代價重挫黑騎軍主力,我們離最終的勝利也就更近了一步?!?/br>
    蕭渡低頭望著城外斗志昂揚的將士們,锃亮的鎧甲在日頭的照射下泛起一片銀光,guntang的血液又開始沸騰起來:總有一日,那些被外族鐵蹄踐踏過的一草一木,我都會帶著他們親自奪回來。

    駱淵望著他身上涌動的豪氣干云,露出艷羨神色,突然他又上前一步,輕聲道:“侯爺此戰若是得勝,回城時應該要經過云重山。上次和侯爺提過的那位神醫,我已經找人查問過,正是住在云重山?!?/br>
    蕭渡聽得心中一動,這近一年的時間元夕對自己的身體好似不再執著,但他明白她始終是想要個孩子,如果那神醫真有傳說妙手能替元夕治好病癥,自是再好不過。于是他點了點頭,將這件事放在了心里。

    軍鼓聲聲而響,還剩一刻時間就到了出征之時。蕭渡正要走下城樓,卻瞥見駱淵的青衫已經泛白,正寬寬罩在他日漸清癯的身子上。想到駱淵在平渡關的這些日子為軍中事務勞心勞力,幾乎一刻都未休息過,蕭渡低頭沉吟,突然道:“文謙,我以前問過你,你卻沒有答我,究竟你為何要幫我?你若留在朝中,必定會有大好前程等著你??赡銋s愿意頂著犯上欺君的罪名,來到這西北苦寒邊關,替我這個朝不保夕之人賣命?!?/br>
    駱淵遙遙望著遠處招展的旌旗,目光有些幽深,“我出生的地方在靖南,也是這么一個飽經烽火的邊關小城?!?/br>
    城下戰鼓越發急促,蕭渡仍是靜靜注視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駱淵隨著他邊往下走邊道:“我八歲那年,嘉同關失守,南越人沖進城中燒殺擄掠,我親眼見到我父母被兩個南越兵一刀挑殺?!彼]上了眼,緊緊攥著拳,一向清雅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現了nongnong的憤恨之色,當他又睜開眼時,才仿佛從那久遠的戰火中解脫出來,又繼續道:“那時守城的將領眼看敵軍入了城,便立即棄城而逃,滿城的百姓就這么淪為刀下魚rou。我記得我在亂軍中東躲西藏,還是被一個南越兵發現,就在他揮刀要砍我的時候,有一位將軍及時趕到救了我,然后有一隊大軍殺入城中與南越人死戰,我被那個將軍抱在馬上,混亂中只看到了寫著“蕭”字的令旗?!?/br>
    蕭渡聽到此處,心中已經明白了大概,便問道:“救你的那位將軍叫什么,你后來可有再見到他?!瘪槣Y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他將我放在安全的地方,就回軍中繼續領兵作戰,我根本來不及問他的姓名,后來也再也沒有見過他?!?/br>
    一隔數十年,也許當年的白袍將軍早已卸甲歸田,或是在戰場上??赡敲鎸懼笆挕弊值牧钇?,卻深深刻在了一個孩子的心里。他記得那群舉著“蕭”字旗的將士們是如何不顧性命的殺退敵軍,將一城的百姓救于水火之中。從此他苦心向學、游歷四方、殿前及第,只為能站在那群將士中間,讓更多的孩子免受戰火牽連,這便是他一生所立下的志愿。

    蕭渡望著駱淵臉上堅毅的表情,重重按住他的肩,道:“文謙不愧為真君子,有你相助,蕭家軍定能大勝而歸?!眱扇擞谑窍嘁暥?,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感激與承諾。蕭渡走到陣前翻身上馬,帶著兩萬將士,迎著激昂的戰鼓齊刷刷往城外開去。

    建平六年七月,蕭渡僅帶兩萬蕭家軍迎戰黑騎軍五萬精兵,雙方在余寧山下交戰數日,蕭渡佯裝不敵,節節退敗,將黑騎軍主力引至黃龍谷處。隨后派一隊輕騎鑿開白峰河上游大壩,開堤放洪直沖入黃龍谷,瞬間將黑騎軍困沒與洪水中。然后蕭渡帶弓箭手持射程增加一倍的飛星弩自山上追擊,此戰黑騎軍主力幾乎被全滅,僅有五千人倉惶逃出,蕭家軍損傷則不足千余人,史稱“黃龍大捷”。

    黃龍谷一役后,蕭家軍士氣大振,蕭渡見黑騎軍實力大損,短期內不可能恢復元氣,便讓將士們先在云重山下扎營,將帥印暫時交給身邊一名作戰經驗充足的副將,吩咐他帶兵在山下等他一日,若有緊急狀況可隨機應變,不必等他下令。

    隨后,他未帶一名親兵獨自往云重山上爬去,云重山山勢險峻,少有人煙,蕭渡一邊斬斷身邊的藤曼一邊往上爬,誰知剛爬至半山腰,突然聽見一名少女的驚呼,他連忙上前幾步,扒開樹藤就看見一個粗衣漢子正面目猙獰地壓著一位白衣少女。

    蕭渡皺起眉,幾乎下意識地站出身揮刀將那漢子趕走。那少女驚魂未定地抬起頭,大大的雙眸中水波流轉,散亂的發髻和滿臉的泥土也難掩那一抹傾城絕色。她低頭急忙整理著被扯亂的衣裳,又千恩萬謝地就要向蕭渡下跪。蕭渡忙揮手攔住她,又問道:“請問這山上可是住著一位神醫,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少女用驚訝地瞪大了雙眸,然后低頭絞著衣角輕聲道:“您……要找的可是我家主人?”

    蕭渡一聽大喜,細問之下那神醫姓崔名原,一直住在山上的一座小院中。這少女名叫阿月,竟是那神醫家中養得女奴,平時替他在山中采些草藥回去,誰知今日竟會碰上不懷好意的山賊,幸好被蕭渡撞上救下。

    于是蕭渡便跟隨者少女來到了崔原所住的小院外,這小院引了活水環繞,園中花草繁盛,其間還夾雜著幾位蕭渡認不出的草藥,看起來頗有些世外桃源之感。阿月讓他在屋外等著,自己先進去通傳,過了一會兒,又開心地跑出來道:“主人說謝謝你救了我,讓你進去說話?!?/br>
    蕭渡于是撩袍走了進去,廳堂內坐著一人,白須長袍,清瘦矍鑠,看起來倒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感。阿月將蕭渡引進來,才將身上的藥簍解下放在一旁,崔原目不斜視地盯著蕭渡,道:“就是你救了阿月?”

    蕭渡點了點頭,又恭敬對崔原一揖,道:“在下蕭渡,一早就聽聞神醫美名,因家中夫人生了重病,今日特地來請神醫出山為夫人醫治?!?/br>
    崔原捻了捻胡須,道:“老夫歸隱多年,早就不看治病患了,不過念在你一片誠心,又救了阿月的份上,先坐下說話吧?!?/br>
    蕭渡于是依言坐了下來,崔原又吩咐阿月為他上了一杯茶,自己也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道:“這些年來,上山來求醫的人也有不少,不過都被老夫給趕了出去,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么讓我非要出山的理由?!?/br>
    蕭渡微微一笑,也端起茶盞放在鼻前,道:“這茶香氣特殊,我以前從未聞過,可是崔神醫秘制得?!?/br>
    崔原臉上露出驕傲之色,道:“算你有眼光,這茶名叫一縷香,是我親自在院中種的,一般人就算求我,我也不會給他喝?!?/br>
    蕭渡朗聲笑道,“看來在下今日是有口服了?!比缓笈e起茶盞一飲而盡。

    崔原的目光在他舉起茶盞的那一刻猛地一閃,見他將茶湯全部飲盡才松了一口氣,他身旁的阿月卻緊張地搓著手,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蕭渡悠然地放下茶盞,望著崔原道:“怎么樣?崔神醫考慮的如何了?準備何時下山去替我夫人診治?”

    崔原臉上露出輕蔑神色,姿態也開始放松起來,道:“我說了,不會再為病人出山,你也莫要多說廢話,早些下山去吧?!?/br>
    蕭渡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盯著崔原道:“怎么崔神醫這戲,這么快就演不下去了嗎?”

    崔原面色大變,再抬頭時蕭渡竟已經站在了他身邊,手上的短刀已經出鞘,刀上的寒光照得他心臟猛地一縮。蕭渡卻沒有再靠近,只是繼續把玩著刀柄道:“你確實裝得很像,只可惜從我一進來你便犯了三個錯誤?!?/br>
    崔原抹了抹頭上的汗珠,不敢正視那逼人的威壓,卻還是勉強回道:“老夫不懂你在說什么?”

    蕭渡卻不以為然,又笑著指了指那地上的草藥,道:“首先,一個愛醫成癡之人不可能會對剛采回來草藥不聞不問,而從阿月回來后,你卻連看都沒看過這些草藥一眼。第二,”他望了望崔原的手,繼續道:“你的手不夠穩,我看見你端起茶盞時晃了一些出來,試問如果你是醫者,如何能給病人施針。第三,你端茶前用三根手指放在桌上,雖然只是很快的一瞬卻被我看到了,這是蕪人飲食前謝神的習俗,習慣是無法偽裝的,所以,你是蕪人對不對!”

    崔原心中大駭,這時才發現這人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倒下,嚇得連退幾步,驚呼道:“你怎么……怎么沒有……”

    誰知面前寒光一閃,蕭渡的短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似乎已經沒有耐心再逗弄他,厲聲道:“你覺得我會傻得真去喝下那杯茶嗎?說吧,是誰派你來的?真正的崔神醫去了哪兒?”

    崔原顫顫巍巍正要說話,突然一只飛鏢射穿了他的喉嚨,蕭渡眉頭一皺,他進來時就已經留意了周遭,想必是對方怕他生疑,并不敢在屋外設伏。難道,那些人那么快就趕了過來。

    就在這時,他發現阿月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用驚恐地目光盯著他顫聲道:“火藥……有火藥!”

    蕭渡大驚失色,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聽見巨大的轟隆聲自屋外響起:有人在山上埋了火藥,馬上就會有一場山崩爆發。蕭渡渾身冒出冷汗,這幾乎是他一生中最為危急的時刻,他不假思索地就要朝外跑去,這時阿月卻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哭著道:“求求你,救我一起出去……”

    與此同時,平渡關內,一名參軍望了望遠處升起的淡淡青煙,勾起唇角走進了一座營帳。幾個時辰后,蕭家軍留守的幾名將領被叫到了原本任幽州及撫州參將岳可為的主帳中,岳可為此次作為副帥隨蕭渡一起把守平渡關,一向謹言慎行從不出頭,此次突然的轉變讓那幾名將領有些摸不著頭腦。

    此次來得全是跟隨蕭渡多年的將軍和副將,岳可為朝堂下一瞥,突然高聲道:“來人啊,將他們全部拿下!”那幾人頓時大驚,這時右將軍鄭龍站出,傲然道:“你有什么資格拿人,除了侯爺,誰也別想動我們!”

    岳可為輕哼一聲,拿出一張黃色的絹帛,展開道:“陛下下的親旨,莫非你還敢抗旨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抱歉還是更晚了,作者君覺得你們會猜不出真相是什么吼吼吼

    ☆、第119章 056

    蕭渡并不知道平渡關內驟起的變故,整顆心只想著如何度過眼前的危機。只稍稍猶豫了一瞬,腳下便開始晃動起來,屋外不斷響起巨大的轟隆聲,蕭渡明白已經沒有時間再耽擱,只得扯住阿月的衣袖,道:“走!”

    兩人剛跑出屋子,自山頂墜落的巨石便砸上了屋頂,整間木屋被砸得轟然倒塌。蕭渡卻來不及慶幸,山崩還在持續,他們不找一處安全的地方躲避,遲早會被不斷落下得亂石砸死!

    他飛快地撕下兩塊布條,遞給阿月讓她學著掩住口鼻,然后便帶著她在飛濺的砂石和翻滾的巨石中左躲右避,可他畢竟不熟悉山上的地形,沒跑幾步就被灌木和藤蔓掛住,只得不停揮刀將那些藤條砍去才能艱難前行。

    只逃了短短一段路,蕭渡的身上全被汗濕,握住短刀的手上青筋爆出。阿月早被這變故驚呆,只魂不守舍地跟在蕭渡身后,聽著整座大山如發怒的巨人一般咆哮顫動著,她的腿有些發軟,一不小心竟被灌木絆到栽倒在地上。

    眼看一塊巨石就要碾過她的身子,蕭渡連忙發力將她拉起拽開,阿月望著那塊巨石險險從自己腳邊滾過,嚇得面色慘白,卻終于拾回些理智,抬頭道:“我想起來了,我知道有個安全的地方!”

    蕭渡心中一喜,連忙跟著她往山腰處跑,阿月對此處地形十分熟悉,飛快地領著他到了一個隱藏的山洞口,指著里面道:“快進去,山崩到不了這里,這里安全!”蕭渡不及多想,連忙彎腰隨她躲進了洞內。大大小小的石塊不斷從洞口落下,山體又猛烈搖晃了一陣,才終于漸漸止住了崩勢。蕭渡不敢大意地死死守住洞口,眼看洞外徹底恢復平靜,才終于松了口氣,準備趁天色還未全暗立即趕下山去。

    誰知這時,阿月卻突然將他的腰猛地抱住,輕聲道:“別走,我害怕?!鄙倥纳碥|柔軟而誘人,蕭渡身子一僵,回過頭望見那張傾城面容上帶著柔弱的風情,水汪汪的雙眸中仿佛開了灼灼桃花一般勾魂奪魄。

    蕭渡冷哼一聲,毫不留情掰開纏在他腰上的那雙手,道:“又想玩什么花樣,阿月……或者是該叫你崔神醫?”

    “阿月”聽得一怔,隨后臉上的柔弱和驚恐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輕松的嬌笑,她索性將自己被風吹亂的烏發散開,隨手把玩著發尾,嗔然道:“真無趣,這么快就被看出來了?!?/br>
    蕭渡輕哼轉頭,“你說自己是崔原的女奴,可你進屋時,他連看都不敢多看你一眼,明顯是有些怕你。那院子里種滿了花和藥草,明顯是常年有人居住打理,加上你身上全是多年浸染的草藥味,既然那個‘崔神醫’是假扮得,真正住在那里的人便只能是你。只是我沒想到,傳說中云重山上的神醫,竟會是一位小姑娘?!?/br>
    崔原瞇起眼,愉快地拍著手笑道:“不錯不錯,不愧是聞名天下的宣遠侯,什么都瞞不過你?!?/br>
    蕭渡的臉上卻隱有寒意,目光如刃她道:“你和那蕪人究竟是什么關系,為什么要幫他害我?”

    崔原將臉慢慢湊過去,手指悄悄勾上蕭渡的衣帶,眼波流轉,“我幫他們不過是覺得好玩,不過現在我覺得你比他們更好玩?!彼娛挾善^頭不再看她,右手藏在背后輕輕碾碎一樣東西,又貼到他耳邊吐氣如蘭,“反正這深山之中無人打擾,如此良辰美景,你又何必趕著走,不如和我就在這里做一對露水夫妻,豈不是十分快活?!?/br>
    她靠得極近,身上的香氣就這么鉆入蕭渡鼻間,美目中竟是自信與魅惑。蕭渡轉過頭,眼神有一絲迷蒙,然后伸手望她腰肢上探去。崔原臉上露出得意神色,但還未來得及欣喜,手腕卻被他猛地鉗住,痛得她驚呼出聲。然后,她右手上捏著得散發催情氣味的花草便被仍在地上,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說過,不要和我玩什么花樣,你最好乖乖隨我下山,盡全力治好我的夫人。不然你和蕪人私通謀害朝廷將領這筆賬,我必定和你好好算算?!?/br>
    崔原握住被掐得淤青的手腕,心中又妒又怨,拿眼角狠狠瞪著他。她一向對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想不到今日卻在這人面前頻頻吃癟,越想越覺得不甘心,咬著牙根道:“虧你生得儀表堂堂,竟如此不解風情,莫非你是嫌我長得不夠美?!?/br>
    蕭渡瞥著她淡淡道:“你的確生得很美,只可惜,你不是她?!?/br>
    崔原頓時怔住,她以前從未聽過如此話語,也從未想到這個方才還冷硬而不假顏色的侯爺,在提起她家夫人時,臉上竟露出脈脈的柔情。她心中越發不甘,跺腳道:“你若對我什么念頭都沒有,剛才為什么要冒險帶我出來?!?/br>
    蕭渡看著洞外越來越暗的天色,已經十分不耐煩,“若不是要帶你去治我夫人,我才懶得管你。天色不早了,趕快隨我下山吧?!彼剡^頭,語氣中已經帶了威壓,“你若是實在不肯,我也不介意綁了你下去?!?/br>
    崔原被那眼神的寒意嚇得一個哆嗦,終于明白此人就如這山中石塊一樣又冷又硬,根本不可能由她擺布,只得嘆了口氣,認命地隨他下山去。而此時的蕭渡卻不知道,平渡關中,還有一場巨大的危機正在等待著他。

         

    “什么!蕭家軍嘩變了!”平渡關軍營主賬中,岳可為聽了探子回報,激動地站起身來,頓時亂了方寸。

    此時,營外陸續傳來嘈雜聲和呼喝聲,點點火光驟然照亮夜空,參軍鄒五急匆匆掀簾而入,滿臉驚恐道:“大人不好了,蕭家軍帶人把我們團團圍住,說一定要討個說法!”

    岳可為忍不住一腳將他踢翻在地,喝道:“都是你惹的禍,今上說了不能cao之過急,要等形勢確定下來再動手對付蕭渡。你非要說正好蕭渡帶了主力出城,趁他和黑騎軍兩敗俱傷之時,給蕭渡定個通敵之罪,再綁了他的夫人,威脅鄭龍他們就范。你信誓旦旦保證這是一條絕佳妙計,現在怎么會鬧到如此地步!”

    鄒五捂著胸口不敢辯解,只跪著道:“是小的疏忽,本以為蕭渡不在城中,他的得力愛將又被關押,蕭家軍必定不敢作亂。哪知道……”

    “你以為,你以為……”岳可為指著他氣越發不打一處來,“這下可好,現在出了這么大的亂子,你說該怎么收拾?!?/br>
    鄒武低著頭,眸間閃過一絲凌厲,道:“現在黑騎軍五萬主力已被全殲,城外暫時不會有什么大患。蕭家軍只剩下區區幾萬人,依我看,咱們就召集燕州軍和幽州軍一起去鎮壓,人數上也吃不了什么虧。那些人也只敢嘴上嚷嚷而已,真得動起手了,可是謀逆朝廷的大罪?,F在宣遠侯生死未卜,鄭龍他們又被關在牢里,誰敢真得冒險!”

    岳可為垂眸思忖許久,終是嘆了口氣,道:“現在的情況,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夜色掩蓋下,有人持兵符四處奔走,燕州軍和幽州軍的將領們同時接到一個密令:“宣遠侯蕭渡通敵叛變,蕭家軍嘩變,立即出兵鎮壓,有違抗者立即斬其首級”。

    另一邊,蕭家軍眾將士舉著無數火把,把岳可為的大營團團圍住,高呼著要求釋放蕭家軍鄭將軍等一干人等,更要為這不公的對待討個說法。

    而在郡守府簡陋的牢房內,元夕和蕭云敬、蕭卿王詩琴被關在一起,焦急地等待著外面的消息。元夕卻心神不寧地抱著膝而坐,在心中將整件事想了一遍,才慢慢理出了一個頭緒。今日午飯后,府內突然沖進一隊兵士,稱宣遠侯蕭渡通敵叛國,要將其家眷全部扣押,送回京中審訊。然后他們不顧幾人辯解,將蕭云敬幾人直接送到了牢房,卻將元夕帶到了岳可為的營帳中,屆時鄭龍等將領正怒氣沖沖地準備殺出營帳,誰知竟看到侯爺最為疼愛的夫人落在了對方手上,他們怕自己的抵抗會傷及侯爺親眷,只得暫時按下心中怒火,由得岳可為下令將幾人擒住,一并關押進大牢,等待押送回京城。

    元夕親眼見岳可為拿出那份圣旨:稱平渡關若有任何變故,所有軍權全由岳可為接管。這份圣旨的用意再明顯不過,趙衍雖被迫將兵權交在了蕭渡手上放他出京,卻仍是偷偷留了一手,吩咐岳可為在背后偷偷布局,等黑騎軍大軍一退就想法子收回兵權,將蕭渡關在城外,最好置他與死地。

    可是,他們實在太過著急,現在黑騎軍還在外虎視眈眈,如果城中出了內亂,只要敵軍來攻,整個平渡關便岌岌可危。岳可為為何會這么沉不住氣,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件事沒這么簡單。而那個至關緊要之人,現在究竟在哪里!元夕忍不住攥緊了衣角,在心中默念:阿渡,你一定要快些回來,等你回來,一定會有法子的!

    就在這時,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元夕心中一動,正待起身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帶著鄭龍等人沖了進來,元夕驚喜地站起身,沖到門邊喊道:“小夫子!”

    駱淵一邊用從牢頭身上找出的鑰匙打開牢門,一邊道:“現在沒時間解釋,老侯爺、二少爺、夫人,給你們安排了馬車,你們即刻出城先到青州去躲一躲,鄭將軍他們呆會兒會帶著蕭家軍一起撤出來,我們在青州等侯爺回來?!?/br>
    原來,駱淵在前幾日就發現有些不對,郡守府外多了許多陌生的面孔,他于是偷偷留了個心眼,幸好岳可為本來也沒有將他這個小角色放在眼里,在動手那日只將重兵放在了鄭龍等人身上,讓駱淵成功借一個小兵的裝扮逃脫。

    駱淵見短短一日,元夕和蕭云敬幾人便被押進了大牢,心中明白一定生了極大的變故,誰知還未等他想出對策,蕭家軍又突生嘩變。眼看城中局勢即將無法收拾,駱淵心急如焚,但他只有孤身一人,實在不知該如何行事。

    這時,他想起蕭家軍駐守平渡關多年,城中的百姓對其諸多感激信任,對宣遠侯更是奉為守城英雄,于是他偷偷召集城中百姓組成了一支義軍,利用他們對郡守府地形的熟悉,潛入牢中救下了被關著的鄭龍等人,又馬不停蹄地趕來解救元夕他們。

    將元夕和老侯爺他們送上馬車,駱淵立即轉身對鄭龍道:“鄭將軍,麻煩你們趕快趕去營帳那里,千萬不能讓蕭家軍和燕州軍他們打起來,這時關內一定不能起內訌,不然只會給黑騎軍可乘之機,萬一平渡關不保,青州、洪州等地全部可就都危險了?!?/br>
    鄭龍也知道形勢緊急,忙帶著其余幾人往軍營處趕,誰知剛跑了幾步,只見城中火光驟起,轟隆隆的馬蹄聲震碎了夜色,混亂中,有人撕心裂肺地大喊道:“城破了,城破了,黑騎軍殺進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一下,本文會在20號之前完結,完結之前會隔日更,關于結局作者君自己還是挺滿意的,希望你們也都能滿意^_^

    謝謝是是、路燈兩位土豪給我投雷刷屏,謝謝月明華屋的地雷,愛你們(づ ̄ 3 ̄)づ

    ☆、第120章 056

    鐵蹄隆隆,山河變色,無數的火箭遮天蔽月地射出,仿佛將雄雄的地獄之火帶到人間。

    只不到一刻的時間,黑壓壓的黑騎軍就沖破邊關,闖入城中,踏得大地都為之顫動。蕭家軍和燕州軍正在對峙中,猛不防被從天而降的火箭燒得目瞪口呆、陣形大亂。而伴著飛揚的沙土和漫天的火光,列隊齊整的黑騎軍突然殺了進來,幾隊人馬根本來不及防范,立即被沖得潰不成軍,

    而在不遠處的駱淵、鄭龍等人聽見黑騎軍入城的消息更是大驚失色,鄭龍夾緊胯下駿馬就要帶兵迎戰,駱淵卻連忙在后急追,大喊道:“平渡關已破,此役必敗無疑!還請將軍趕快將蕭家軍回撤到青州城內,不然黑騎軍再也無人可阻了!”

    鄭龍雖是心急如焚,但也明白駱淵說得才是上策。一想到將士們正在前方遭受屠殺,他恨恨咬著牙關,快馬加鞭地帶著另幾位將領拼命往前趕去。

    此時,營帳旁火光沖天,尸骨如山般堆積,血腥的惡臭直沖天際,讓月光都變得黯淡下來。黑騎軍如兇狠的豺狼,舉著锃亮的長刀一路砍殺,遍地都是斷肢殘骸,鮮血伴著內臟混了一地。蕭家軍雖被沖得潰不成形,卻沒有任何人退縮,只憑著一腔熱血與敵軍死戰。但到底是抵擋不了早有準備的黑騎軍,一片片倒在敵人兇殘的屠刀下,。

    就在眾人感到絕望之時,突然聽見熟悉的號角和鼓聲響起,只見不遠處“蕭”字令旗高高揚起,鄭龍等人舉著令旗殺入戰場,持著彎刀左突右破,轉眼就撂倒幾個黑騎軍前鋒。蕭家軍士氣大振,連忙隨鼓聲慢慢聚攏擺成陣形,盾牌手們沖在最前方,用血rou之軀沖進黑騎軍中,掩護著身后的弓箭手不斷放箭,終于讓黑騎軍的攻勢暫時緩了下來。

    就在這時鼓聲驟變,蕭家軍聽得出這是代表撤退的鼓聲,將士們雖心有不甘,但明白這一戰再打下去只會是全軍覆沒,于是立即前翼變為后翼,朝城外邊戰邊退。

    可在黑騎軍的步步緊逼下,這撤退也變得十分艱難,一直到了天快破曉時,鄭龍等人帶著僅剩得四萬蕭家軍及兩萬燕州軍,在渭水河畔與黑騎軍死戰。所有人帶著孤注一擲地決心和意志,利用渭水河周邊的地勢,硬是靠六萬人擋住了黑騎軍十幾萬兵馬的猛攻,守住了青州城這最后一道防線。

    黑騎軍眼看最難攻下的平渡關已經到手,眼前的殘軍又太過頑強,便也無心太過戀戰。在他們看來,青州城根本無險可守,遲早會是他們囊中之物,沒有宣遠侯領兵得區區六萬殘部又如何跟十幾萬黑騎精銳抗衡,于是黑騎軍主帥一聲令下,收了兵馬回城歇息,等待時機成熟再一舉攻下青州。

    駱淵與元夕等人在青州城外焦急等待許久,終于等來了死傷慘重的大穆軍和平渡關失守的消息。一夜間,大穆軍失去了許多并肩作戰的兄弟,也失去了最為重要的關城,軍中彌漫著nongnong的消沉氣氛,兵士們麻木地擦去臉上混著得不知是誰的血漬,茫然注視著眼前深不見底的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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