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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侯門有喜在線閱讀 - 第10節

第10節

    駱淵觀他神色,也知道再勸便有些逾矩,只得在心中淡淡嘆了口氣,端起案上冰酒一飲而盡。

    而他們口中談論之人——侯府的新夫人元夕,此刻正坐在房內翻看田莊的賬本,她看著看著,忍不住眉頭輕蹙,覺得有些不對勁。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容翹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道:“夫人不好了,出事了!快隨我來!”

    元夕心中一驚,連忙放下賬本,一邊隨容翹朝外走去,一邊問道:“出了什么事!”

    容翹似是十分焦急,已經上氣不接下氣,腳步不停地拉著她朝前走道:“是侯爺……夫人快隨我去了就知道了?!?/br>
    元夕被她說得心中慌亂,便跟著她越走越遠,直至到了一個偏僻的角門,終于覺得有些不對勁,待她猛地停下腳步想要細問之時,突然聞到一陣異香,然后腦中暈暈沉沉,身子一軟栽到了地上。

    在她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只朦朦朧朧看見容翹正淚眼婆娑地看著她,哽咽道:“夫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得,我真得不知道那是……”

    她看著元夕閉上眼睛,連忙慌張地轉過身子,隨后猛地驚恐地瞪大了眼,叫道:“你!”

    ☆、第22章 惡計

    當元夕再度醒過來時,就被空氣中彌漫的灰塵嗆地咳嗽起來。她抬起頭來,發現自己正身在一個潮濕而陰暗的舊屋,四周只有光禿禿的墻壁,并沒有窗戶。剛剛坐起,就感到手腕處傳來痛意,她低下頭,才發現雙手被一根粗繩緊緊縛住,口中也不知塞了什么,喊不出任何聲音。最可怕的是,她身上竟只穿著肚兜和褻褲,其他衣褲都不知去了何處。

    元夕驚恐地瞪大了眼,感到腦中一片空白。封閉的小屋內壓抑悶熱,汗珠不斷從她額上滑落,打濕了凌亂的發髻和衣衫。過了一會兒,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確認身上并沒有被侵犯得痕跡,才稍稍安心幾分。萬幸的是,自己并沒有死,只是被丟到這不知在什么地方的小屋內??墒?,綁她來的人目的究竟是什么?

    就在她茫然無措,不知怎樣才能脫身之時,突然聽見一陣急促地腳步聲來到門前,有人拍著門喚道:“蕭夫人,是你在里面嗎?”那是小夫子的聲音!

    元夕心中猛地一松,驚喜地快要哭出,想要張嘴卻喊不出聲音。她急得沖到門邊,卻又猛地停了下來。一個念頭沖入她的腦海,逐漸清晰得有些可怖:為什么小夫子剛好在這時出現?為什么綁她的人故意不讓她出聲,又要脫去她的衣服?

    她靠著門滑坐在了地上,絕處逢生的喜悅變成了更深的恐懼:她好像正陷入一個惡毒的圈套內,有人故意拿走她的外衣將她困在這里,又不知用什么名頭通知小夫子來找。而小夫子一定不知道自己現在衣衫不整,只要他一開門,屆時她與小夫子孤男寡女共處在這荒僻的屋內,只要被人知道,就再難以說清。

    這時,門外的小夫子得不到回應,開始想辦法撥弄門閂,元夕急得想要呼喊,卻只能發出細小的嗚嗚聲,很快就被淹沒在屋外嘈雜的蟬鳴聲中……

    而此刻離他們不過十里開外,蕭渡正帶著許多家丁一戶戶搜尋元夕的下落,之前的一幕幕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懊惱、悔恨、擔憂的情緒夾雜堵在胸口,他猛地揮頭拋開這些雜念,只盼自己來得還不算太遲。

    下午他與駱淵談完之后,總覺得有些心神難安,于是信步走到元夕的院外,想要與她見上一面。誰知他一進院內就覺得有些不對,明明是近晚飯時分,卻看不見一個丫鬟婆子在張羅忙碌,他壓下心中的不安,把幾間房找了個遍,卻都看不見元夕的身影,只發現了在自己房中昏迷不醒的安荷與李嬤嬤。

    據兩人回憶,她們是喝了容翹遞來的茶水后就失去了意識。蕭渡心急如焚,連忙叫了幾個機靈的小廝一起在府內四處詢問,終于問道有人看見元夕和丫鬟容翹一起去了西面角門旁。待他匆匆來到那處,只見一片灌木叢中,本應青翠的草木凌亂不堪,明顯有被人倒下壓過得痕跡。

    一抹血紅的斜陽,照著一地折斷、散落的灌木。蕭渡雙手死死攥拳,想象著元夕曾在這里經歷過什么,心中隱痛難言。王姨娘將容翹從房中調過來時,他也曾安排過暗衛偷偷查過,那時并未發現她與王姨娘還有什么牽連。他雖然厭惡王姨娘,卻不信她真得敢謀害主母,做出什么太大的惡事??涩F在……難道真是他錯了!難道田莊之事,真是王姨娘指派容翹所為。那么元夕現在……

    他閉上眼,不敢再想下去。這時,身邊有人驚呼道:“這只金釵好像是夫人的?!笔挾蛇B忙朝他所指處看去,只見灌木旁的不遠處,落著一只金釵,那正是元夕平日常戴得。而那只金釵旁的泥地上,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刻痕。蕭渡死死盯住這處刻痕,明白這很有可能是元夕出事前,給他留下的最后訊息。

    蕭渡于是挨著灌木叢席地而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他身邊的小廝們不知發生了何事,只乖乖站在一旁等候。逐漸西歸的落日,灑下金黃色的余暉,在眼前的草木上一寸寸移動著,蕭渡看得猛地驚醒:是時間!她想告訴自己遇害的時間!元夕知道他行軍多年,能根據太陽移動的方向推算時間,便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在陽光投下的位置劃下一道刻痕。他連忙掐指推算,現在離元夕出事時應該還不超過一個時辰,就算是馬車也走不了太遠,元夕一定還在城內!

    蕭渡心中稍安,這里并沒有血跡,元夕極有可能只是昏厥,至少當時并沒有受傷。他連忙差人問了各門處守著的下人,得知在這段時間內,只有一輛運酒的板車從府里出去,是出西門朝城東方向推走得。而在酒壇里要裝一個人,應該并不是一件難事。

    侯府西門前有一條小巷,平日里只有府內的下人進出,顯得頗有些幽靜。此刻這巷內卻難得熱鬧起來,許多人一齊踏入巷內,他們并未騎馬,生怕破壞了路上車轍的痕跡。

    蕭渡帶著一名暗衛仔細地在地上分辨著地上的車印,那印記一邊粗一邊細,顯然車上裝著酒壇的重量是朝一邊傾斜,看來他們并沒有找錯。眾人又順著車轍一路朝前找去,一直走到了鬧市中,轍印被紛雜的腳步踏得看不出痕跡,蕭渡又差人四處找商戶詢問,侯府出來得車全都氣派不凡,自然有不少人留意到,最后他們被指向了一條暗巷。

    果然,在巷口處又出現了清晰的車轍印,眾人連忙朝內追去,卻發現這竟是一條死巷,而那轍印竟在一堵院墻前生生中斷了。蕭渡身邊的暗衛連忙查看周周三面墻壁,發現并無暗門可通過,于是納悶道:“偌大一輛車,難道會憑空消失不成?!?/br>
    “自然不會?!笔挾韶撌肿⒁曋厣系能囖H,道:“你看這車轍和剛才的有何不同?!蹦前敌l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這里的不再是一深一淺了?!?/br>
    “沒錯,他們耍了個花招迷惑我們,其實是故意沿著原來的痕跡返回了而已?!?/br>
    “那夫人……”暗衛又疑惑道。

    蕭渡沒有回答,卻抬頭注視著院墻旁的一棵參天大樹,那暗衛受到指示,立即爬上那棵大樹查看,果然見到一處粗壯的枝丫上有被繩子綁過的痕跡。蕭渡和那暗衛自院墻上一躍而過,又將其他許多小廝拉了過去。院墻后,是許多曲折的小徑和一座座荒舊的屋院。蕭渡生出一種預感,元夕一定離他不太遠了,于是沉著臉,高聲道:“給我一戶戶地搜!”

    就在眾人在不遠處搜尋時,駱淵終于發現眼前這扇木門并沒有鎖死,僅以一塊木頭輕輕閂住,他心中一喜,正要想辦法移開這塊門閂,突然聽見門內傳來了幾聲有規律的叩門聲。

    他猛地頓住,想起曾經在夏家學堂中,元夕嫌上課時無聊,和他商量出來這個傳遞簡單話語的暗號,敲擊桌案偷偷與他對話。而現在門內傳出的聲音,卻明確地表達著一個意思:不要進來。

    駱淵皺起眉頭,將這件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他從侯府離開不久,有人在街上故意撞了他一下,將一張字條偷偷塞在他懷里,里面寫著:“要救夏元夕,單獨去安廊坊榆林巷右手第五間屋內?!彼洅熘陌参?,來不及分辨這是不是一個陷阱,就拼命朝這邊趕來。而現在,他才明白過來,這一切都像是被人一手安排。而那人所圖得到底是什么?

    他于是定了定心神,輕聲問道:“蕭夫人,是你在里面嗎?”

    門內傳來一聲輕叩,意思是:是我。駱淵又問道:“你現在身邊有人嗎?”得到否定答復后,他心中稍安,但不明白為何元夕不讓他進去,在連問了幾種可能,都被她否定后,終于試探性地問道:“你現在不方便見人嗎?”屋內響起了急切的肯定敲擊聲,駱淵的心慢慢往下沉去,這招一石二鳥之計何其惡毒,既能毀去元夕的清白,也能讓他徹底失去蕭渡的信任,而將他引到此處之人,必定知道他們之間過去,“他”到底會是誰?

    駱淵將手按上門板,好像隔著門能感受到她的氣息,輕聲安撫道:“蕭夫人,不要怕,我會一直在門外陪你,一定不會讓你出事!”元夕將輕輕臉貼在門上,那熟悉的溫潤嗓音就在耳邊,忍了許久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內心卻是溫暖而安定下來。因為她知道小夫子就在門外,就算不能相見,也一定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

    兩人隔著一扇木門相對而坐,駱淵擔心她會害怕,便撿了許多和她分別后的趣事來說,腦中還分神思索著對策。元夕聽得越來越入神,覺得好像又回到相府之時,竟有些忘了自己還身在險惡難料的環境之內。

    就在這時,駱淵聽見不遠處傳來紛雜的腳步聲和說話聲,他猛地站起,知道必定是侯府的人到了。但他很快想到,如果蕭渡就這么帶人沖了進去,元夕必定會十分難堪,眼看那腳步聲越來越近,駱淵把心一橫,決定唯有最后賭上一把。

    蕭渡帶著人一間間屋子搜過來,終于停在一處舊屋門外。他蹲下身撿起地上的一塊錦帕,那帕上的繡工十分稚嫩,而他卻一眼看出這是出自元夕之手。他猛地抬起頭,發現那門卻并未被栓住,只需一拉就能打開。

    心心念念之人極有可能就在里面,蕭渡卻突然遲疑了起來:這錦帕實在太過顯眼,門又沒有上鎖,這實在太像一個布好的局。這時,屋內門內傳來咚咚咚的拍門聲,還夾雜著細碎的嗚嗚聲,似乎是有人焦急地想和他說著什么。蕭渡認出那是元夕的聲音,于是朝身后揮手道:“你們等在這兒,我先去看看?!彼麑㈤T輕輕拉開一條縫,慢慢朝內望去,陰暗的屋內,露出一只□□的胳膊,他心中猛地一跳,將身后的暗衛小廝們遣得更遠些,小心地閃身進去,只見元夕只著肚兜褻褲,抱腿把身子藏在門邊,正滿面淚痕地望著他。

    他感到呼吸一滯,立即脫下身上外袍將她的身子牢牢裹住,又緊緊把她抱在懷中,生怕一放手她又會消失不見,輕聲道:“沒事了,沒事了…”元夕靠在這暖暖厚實的懷中,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而在屋后的一條綠蔭遮蓋小徑上,有一個人影悄悄站起,松了口氣朝后走去。蕭渡將元夕抱起,似是立誓一般,道:“你放心,害你之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首先是那個容翹,她一定跑不了!”

    而他并不知道,容翹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還是一個身首異處的死人…

    ☆、第23章 情融

    月上中天,星子垂降,墨黑的云層下,有一輛馬車正踏著石板噠噠而行。馬車內熏著淡淡的蘇合香,聞起來很是舒服,元夕將身子裹在大大的綢袍中,漸漸地生出些困意。

    但是她始終記掛著一件心事,又不知如何開口解釋,只胡亂在心中揣度著,又偷偷拿眼神不斷瞥向蕭渡,想從他臉上看出一些端倪。蕭渡崩了一晚上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也覺得有些疲乏,但感受到身旁之人不斷瞟來的目光,終于忍不住笑道:“怎么了?是不是覺得你夫君今日特別的英勇神武?!?/br>
    元夕輕笑出聲,心頭松了一松,終是鼓起勇氣開口道,“我是想說……我并沒有……”她漲紅了臉,卻怎么也說不下去,蕭渡仿佛一眼看穿她的顧慮,輕輕將她拉到懷里,講下巴抵在她的發頂,道:“不用說,我信你?!?/br>
    元夕靠在這溫暖的懷抱中,忍不住鼻頭有些泛酸,她從未像此刻這般感激過他的信任,蕭渡又伸手輕輕遮在她的眼上,道:“別亂想了,累了就好好歇息下?!痹Ρ恢駥嵉拇笫稚w著,也覺得眼皮有些泛沉,索性安心靠在他懷中睡去。

    待她再度醒來時,馬車已經停在了侯府外不遠處,蕭渡卻并沒有讓她下車,而是差一個小廝先從側門進了府里,過了一會兒那小廝折返回來,手中還拿著一個小包遞進車來。元夕拆開后發現竟是自己的一套衣服,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感激地看了眼蕭渡,想不到他竟想得這般周到,心中又生出些許多暖意來。

    待她換好衣服,馬車又慢慢行到侯府門前。此刻雖已是深夜,整座府邸卻是燈火通明,許多下人都守在院中等候,老爺、夫人和兩個姨娘雖未親自守著,卻也差了貼身的下人來等消息。元夕見府中眾人都在徹夜在等待她的消息,頓時感到有些愧疚,蕭渡牽了她的手下車,見她安然無恙,眾人這才皆松了口氣。

    這時,安荷和李嬤嬤掛著淚沖了出來,將她一把抱住問長問短,元夕一邊輕聲安撫二人,一邊在心中慶幸:多虧蕭渡細心地替她安排好一切,不然這么多人看見她衣衫不整地回府,還不知明日又會傳出怎樣的閑言來。

    眼看夫人平安歸來,等了一晚的下人們都露出疲倦之色,蕭渡讓安荷和李嬤嬤好好伺候夫人回房歇息,又對其他人道:“今天都累了,先回去罷。明日還有許多事要做?!?/br>
    可就在侯府眾人以為雨過天晴,紛紛回房睡去之時,這個不平靜的夜晚卻才真正拉開序幕。

    夜風卷起暮云,在空中嗚咽盤旋,一根枯枝隨風震落在地上,突然被啪嗒一聲踩斷。

    一個女人光著腳,跌跌撞撞地自樹叢中跑出,俏麗的臉上,卻摻雜著許多血痕和淚痕,看起來十分狼狽。散亂的烏發被風吹地亂飛,不斷打在她的臉上,她卻顧不上去撥弄,只是一邊跑一邊驚恐地朝后張望,好像那黑暗中藏著一只野獸,會隨時會撲出將她撕裂。

    夜空中回蕩著急促的喘息聲,女人的眼中盈滿了驚恐與絕望,孤注一擲朝前跑去,在她前方不遠處閃爍著微弱的燈光,映在她眼中卻如點燃希望之火,讓她用盡全力朝那處光亮跑去??删驮谒x那光亮處越來越近之時,卻猛地停了下來,生機一點點自她眸中褪去,白色衣衫的染著血色跌落在地上,如一朵夜蓮,就這么安靜地在暗夜中綻放又消失。

    過了一會兒,在那亮著燈的房內,蕓娘猛地睜眼從床上坐起,警惕地朝窗外望去。然而漆黑的院內,只聽見樹葉被吹得沙沙而響,看不見什么東西。

    她一向習慣在睡覺時點燈,今晚卻覺得有些不對勁,想了一會兒,便下床掌了燈朝門外走去,一踏出門口,就聞到些不同尋常的味道。她心中疑慮更甚,又往外走了幾步,突然腳下踢到一個圓溜溜、黏糊糊的東西,她忙低下頭借著燈光一看,發現那竟是一個女人的頭:猩紅的長舌滑出唇外,雙目向外凸出,一頭亂發正被風吹得纏住她的腳跟!雖是如此,她卻認得這張臉,這是新夫人房里的丫鬟——容翹!

    “哐”地一聲,那盞燈被掉在了地上,她捂著嘴朝后猛腿幾步,冷靜想了想,終于喊出一聲的慘叫。

    尖銳的慘叫聲在重樓疊院中慢慢傳遠,過了一會兒,這個本應僻靜的小院內就多了許多晃動的燈火與人影。僅睡了一個時辰不到的蕭渡,冷著臉站在人群中央,死死盯住眼前這顆面目猙獰的頭顱,不遠處擺著一具無頭的身子,四周的花草都被飛濺鮮血染紅,可見這里應該就是她被害得地方。

    他看見另一邊,蕓娘正抱著頭坐在臺階上,被嚇得渾身發抖,忍不住大聲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希巧呢?”

    照看蕓娘的小丫鬟希巧站在一旁,早已被這平生未見的場面嚇得呆住,見侯爺指名問到,只得結結巴巴道:“我……我聽見蕓娘在喊,就趕著跑出來看看,誰知道就看到這個……死人……躺在這里,但是奴婢,奴婢真得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彼秸f越怕,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

    蕭渡覺得有些不耐煩,又問道:“剛才你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嗎?比如慘叫?或是腳步聲?”

    希巧抱住胸口,害怕地搖了搖頭,道:“可能……可能是我睡得太熟了。好像隱約聽見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但是很快就消失了。然后……就聽見蕓娘在喊,可我跑出來以后,除了這個死人,什么都沒看見?!?/br>
    蕭渡皺著眉蹲下身子,仔細看著容翹的頭顱:脖子上的刀口十分平整,可見是一次砍下致命。他于是在心中反復思忖:如果容翹就是在蕓娘院中遇害,府里怎么會有這樣的厲害角色,能不吵醒屋內的人,一招就砍下她的頭顱,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還能全身而退;如果容翹不是在蕓娘院中遇害,這濺出的鮮血又如何解釋,那人又是怎么將尸體搬過來,不發出聲響,也不在路上留下血跡。他又是怎樣脫身的?

    蕭渡想得有些頭疼,于是吩咐身邊的下人,道:“在府里好好搜一搜,看有沒有可疑人物,還有院子里有沒有埋著帶血的衣物。對了,不要驚動老爺和夫人?!?/br>
    過了一會兒,小廝們來回報已經找遍各個院子,并沒有什么收獲。蕭渡的臉色越發難看,他心里再清楚不過:如果找不到嫌犯,只要鬧上府衙,蕓娘必定會被認定有最大的嫌疑,而她的身子又怎么可能經得起任何刑器逼問。他望了一眼已經從驚嚇中恢復,正抱膝坐在臺階上,呆滯地望著前方的蕓娘,心中暗恨道:這個人不僅要容翹死,還想讓蕓娘做替罪羊,若是被他找到,預定不會輕饒“他”!

    這時,蕭渡感到有一雙軟軟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一回頭就看見元夕滿臉慘白地站在他身后,忍不住朝旁邊吼道:“不是說了,不要驚動夫人!”

    元夕連忙道:“不怪他們,是我睡不安穩,看見院內點了燈覺得奇怪,就起來看看發生了什么事?!彼叩饺萋N的頭顱旁,看著昨天還與她親昵調笑之人,此刻竟已變成身首異處的冷硬死尸,忍不住捂住嘴,淚水不斷涌了出來。

    就在今日之前,她從未想過容翹會背叛她,容翹雖不是自小就跟著她,卻一直十分忠心,又乖巧能干,總能替她將所有事安排妥當,又事事為她著想。她想起在她倒下那一刻,容翹流著淚和她說對不起樣子,總覺得她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而現在,不管她想告訴她什么,都已經隨著她的死,被永遠的掩埋了起來。

    蕭渡輕輕扶住她的肩,道:“你還沒完全恢復,快回屋歇著,這里我會處理?!?/br>
    元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堅定神色,道:“她是我房里的丫鬟,我不會讓她就這么死了!”她蹲下身,盯著那頭顱細心地查看,過了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道:“她的額角處有很深的勒痕,應該是被長時間的蒙住眼睛;雙目凸出,舌頭伸長,是被割喉嚨而死;傷口平整,兇器是非常尖銳的利器;鮮血被濺得這么遠,說明是在生前就被割喉?!彼穆曇艏毤氒涇?,詞句卻用得準確細致,讓一旁的小廝聽得目瞪口呆,蕭渡斜瞥他一眼道:“還愣著干嘛,還趕快記下?!?/br>
    元夕卻連目光都未曾移動一分,又盯著那無頭的身子,露出疑惑的神色,道:“這個倒下姿勢有些奇怪,好像是正在移動時,突然被害?!笔挾善婀值囟⒅?,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元夕也有些想不通,蹙著眉方才站起,突然感到額角生痛,身子猛地晃了晃,差點栽到地上。

    這時,她被一雙結實的臂膀扶住,還未來得及反應,就感到天旋地轉,再回過神來發現已經被蕭渡打橫抱起,他不容拒絕的聲音自上方傳來,“不管發生了什么,你先給我回去好好歇息!”

    元夕當著這么多人突然被他抱著,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將臉死死埋進他胸前的衣襟,想要掙扎地站起來。蕭渡被她蹭得有些發癢,忍不住低頭輕聲吼道:“別亂動?!痹Σ桓以賱?,只得僵著身子被他抱回了屋。

    蕭渡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又細心地替她塞好瓷枕,整好薄被床榻,才準備轉身離去,元夕默默看他為自己做得這一切,積了一晚的情緒猛地在胸口迸發,竟大著膽子,一把拉住他的手。

    蕭渡感到她柔軟的肌膚在掌心摩挲,暗罵自己這時竟還會心猿意馬起來,于是轉頭故意笑道:“快些睡吧,總不至于要我替你更衣吧?!?/br>
    元夕臉上一紅,低下頭輕聲道:“我是想說,謝謝你,已經很久沒有人像這樣照顧我了?!笔挾煽粗凵袂忧?,緋紅的小臉藏在衣衽內,突然生出些沖動,想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甚至……

    就在這時,門被“砰”地推開,李嬤嬤端著一盆熱水進來,熱情地招呼道:“侯爺還沒洗漱吧,您放心,房里什么都給您準備好了,有什么需要就只管使喚我和安荷去做?!币桓苯裢聿粚⑺粝戮褪牟涣T休的架勢。

    元夕與蕭渡互看一眼,頓時都有些尷尬,蕭渡輕咳一聲道:“不必了,那邊還有些事要處置,就不勞煩李嬤嬤了?!崩顙邒叨酥┰谀抢?,掩不住失望之色。蕭渡頓時有些失笑,轉過頭對元夕道:“你先好好歇息,我……過兩日就來?!痹σ娎顙邒呗牭眯θ轁M面,熱情地送蕭渡出門,忍不住拉過被子蓋過自己的頭頂,將自己藏在里面裝作睡著。

    可她雖是又困又乏,這晚卻睡得并不安穩,睡夢中一時見到容翹滿面淚水和她說話,一時又見到她懸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凸著雙目死死瞪他。終于熬到天亮時,她正迷迷糊糊睜開眼,突然聽見門外有人焦急地喊道:“夫人起來了沒,侯爺讓她趕快去花廳,說有要事商議?!?/br>
    元夕心中一驚,蕭渡昨日既然說了讓她好好歇息,此刻突然急著找她一定是出了大事,也顧不得腦中暈沉,連忙叫李嬤嬤進來替她簡單梳洗,匆匆朝著花廳趕去……

    ☆、第24章 夢斷

    清芷院花廳內,藤蘿青郁,鼎爐燃香,剛剛沏好的兩杯龍井紋絲不動地放在桌案上,為房內添了幾分凝重。元夕一踏進門,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還未來得及反應,那人已經走到他身旁,扶住她的肩急切問道:“夕兒,你沒事吧?”

    元夕乍然看到爹爹出現在自己面前,臉上還帶著自己并不熟悉的關切神色,頓時感到有些恍惚,不知道為什么,她心中并未生出親人重逢的溫暖和感動,只是愣愣站在那里,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下一刻,夏明遠已經轉頭沖著站在身后的蕭渡,冷冷道:“我把女兒交給你,你就是這么對她的!”

    元夕剛想出聲替他辯解,夏明遠卻輕輕將她一拉,口中仍是溫柔道:“你放心,爹自然會幫你討個公道,你只管坐著?!比缓蟛挥煞终f地將她按在椅上,示意她不要多言。

    蕭渡望見這一幕,唇角噙了一抹冷笑,慢悠悠開口道:“本想著等事情等完全了結后再去向您請罪,只是想不到岳丈大人的消息如此靈通,一大早便來興師問罪,實在令小婿有些惶恐啊?!痹β牭眯闹锌┼庖宦?,抬頭對上蕭渡的目光,只見其中波瀾不興卻沒有一絲溫度。

    夏明遠輕哼一聲,繼續質問道:“偌大的侯府,連新夫人也會被擄走,我看你是在家養得廢了,哪還有半點宣遠侯的樣子?!?/br>
    蕭渡作勢一揖道:“岳丈大人教導得是,小婿這兩年確實是安逸慣了,自然比不過您日夜籌謀,隨意動一動手指,就能定人生死?!?/br>
    他話里有話,夏明遠自然明白,卻故意裝作不懂,走回案旁坐下道:“你無需扯這些閑話。這件事,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br>
    蕭渡抬起頭,直視著夏明遠那雙在多年政斗中磨礪得愈發銳利的雙目,笑了笑道:“不知道岳丈大人想要什么交代?”

    夏明遠卻又不急了,端起茶盞抿了口茶,問道:“擄走夕兒的兇手抓到沒?”

    簫渡瞅了一眼正拘謹坐在一旁的元夕,道:“兇手已經找到了,只可惜她已經是個死人了?!?/br>
    夏明遠猛地一拍桌案,道:“死了?死了就能不了了之嗎?不如這樣吧,順天府尹張之同曾經是我的門生,我讓他親自過來徹查此案,一定不能讓害我女兒的兇手逍遙法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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