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因為她覺的心研真的不對勁,她親自檢查過沒有異樣,那么會不會是心研中邪了,或者被人控制了什么的? 但是,看著心研此刻的樣子,似乎又不太像。 段輕晚轉身,重新走回到了心研的面前,抬起手,拂向她的額頭,這丫頭不會是發燒燒出啥毛病了吧? 段輕晚的手拂向心研的額頭時,一雙眸子卻是望向她的臉,目光一寸寸的下移,望過心研的唇,下巴,頸部,再次的觀察,仍就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沒有發燒呀?!倍屋p晚暗暗搖頭,可能真的是她多疑了,不過,這丫頭的額頭的溫度正常,應該是沒有發燒的。 此刻,段輕晚的手正拂向他的額頭,手是揚起的,連帶著衣衫也升起了不少,因為手臂的延伸,面前的一切更是毫不掩飾的展覽,她這般的靠近,他此刻的眸子便恰好正對著這一切。 而此刻離的這么近,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慢慢的散開,格外的好聞,格外的美好。 一時間,某人只感覺到身體繃緊,體內似乎有著一股瘋狂的沖動不斷的涌過,向來冷靜的他,此刻卻是真的難以控制,這個女人知不知道她此刻的樣子有那么的誘人? “心研沒有發燒,心研…”殿下還是想從她的口中套出一些話,強壓著體內的沖動,再次開口。 “心研,你也去休息吧,房間等會再收拾?!敝皇?,段輕晚卻突然打斷了她的話,她覺的心研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熱糊涂了,這夏日里真的熱的要命。 某人眸子輕閃,暗暗呼了一口氣,到口的話只能壓了下去,他知道,這個女人時時刻刻都戒備著,她此刻雖然檢查過后,沒有發現異樣,但是心中還是多了幾分小心,所以,他再問下去,只怕也問不出什么。 而且,心研只怕也快要回來了,若是心研回來,撞個正著,那后果可就嚴重了。 想到這些,殿下沒有再說什么,依著段輕晚的意思,離開了房間。 段輕晚這才上了床,想要睡覺,只是卻睡不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段輕晚聽著院子里有響動,似乎是娘親的聲音,便起了床,換了衣服,出了房間。 “晚兒,怎么你一個人,心研呢?”夢研嵐看到她一個人出來,房間里似乎有些亂,沒有收拾,眉頭微蹙,心研那丫頭向來勤快,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讓心研去休息了?!倍屋p晚微微的愣了愣,眸子下意識的閃了閃,按理說心研就算去休息了,聽到動靜也該回來。 “哦,那可能是睡著了?!眽粞袓沟故菦]有想太多,而且她對下人向來隨和,便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吩咐著身邊的丫頭去幫段輕晚收拾房間。 段輕晚看著那丫頭收拾著房間,眉頭一點一點的蹙起,總感覺有著什么不太對。 恰在此時,心研回來了,是從外面回來的,而不是從她的房間里走出來的。 段輕晚的眸子微沉,突然感覺到事情有問題。 “心研,我不是讓你去睡覺嗎?你怎么出去了,這么大熱的天,你跑哪兒去了?”段輕晚側過身,望向走過來的心研,裝似隨意地問道。 “小姐,你說什么?小姐什么時候讓心研去睡覺了?小姐不是讓心研去把銀票分給那些貧困百姓嗎?”心研愣住,一臉疑惑的望著她,那樣子絕不是裝出來的。 段輕晚的眸子慢慢沉下來,“你是說,你帶著銀票出去,到現在才回來?” 心研的這句話,讓段輕晚意識到先前的那個心研可能真的是假的,只是,她明明檢查過了,并沒有發現異樣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呀?!毙难悬c頭應著,只是望著她,有些奇怪,“小姐,怎么了?” 段輕晚的眸子中明顯的多了幾分冷意,不過,還是再次問道,“你不是把銀票交給了劉大人,讓劉大人分給那些百姓了嗎?” “沒有呀?!毙难懈倾蹲?,一臉的疑惑,不過想了想,卻又有些懊惱的補充道,“是呀,我怎么沒有想到這個辦法,若是把銀票交給劉大人,劉大人就可以分給百姓,效果會更好?!?/br> 段輕晚的眸子一層層的陰沉下來,臉色也完全的陰沉的下來,她就說嘛,心研怎么會想的出那樣的辦法,一個丫頭處理事情時,不可能會想到利用官府的。 此刻心研已經走近,段輕晚的手突然的伸手,摸上心研的臉,捏了捏,那手感細膩光滑,與剛剛似乎有些不同,段輕晚的手再次伸向心研的頸部,感覺到她更為光滑的肌膚,不存在任何的結合的地方,段輕晚的的眸子是遽然瞇起。 “小姐,你干嘛呢,你干嘛這么摸心研?”心研一臉的奇怪,不過卻并沒有動,只是望著心段輕晚的眸子中更多了幾分疑惑。 這反應,這問話,跟剛剛的那人幾乎都是一樣的。 “剛剛有人易容成你的樣子騙了我?!倍屋p晚暗暗呼了一口氣,微瞇的眸子中多了幾分危險的氣息,她可以確定此刻的心研是真的,百分百是真的。 那么,剛剛的那人肯定就是假的,百分百是假的。 “什么?是誰?是誰易容成心研的樣子來騙小姐的?”心研大驚,臉色速變,一時間聲音中都多了幾分戒備。 “我也很想知道那是誰?”段輕晚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絲冷笑,一字一字的話語似乎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帶著咬牙切齒的果絕,她也很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若是想她抓到那人,絕不會放過那人。 很顯然,那人對心研十分的了解,包括心研的神情,聲音,甚至一些習慣,而且那人對她跟心研之間的一些事情也十分的了解。 包括平時心研在她的身邊會做什么,不會做什么? 要不然,先前讓那人按摩問出那話時,那人絕對不會那般回答。 到底會是誰? 為什么要易容成心研的樣子接近她? 那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其實那人似乎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因為她一直都沒有感覺到半點的危險,可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的,她才打消了心中的懷疑。 “小姐,那人跟心研一模一樣嗎?”心研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聲音也隱隱的帶了幾分沉重。 “恩,一模一樣?!倍屋p晚點頭,要不是一模一樣,怎么可能會騙的過她,“聲音,神情,姿態,身形都是一模一樣的?!?/br> “小姐,那肯定是易容術吧,天下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人,而且就算真的與跟心研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聲音,神情,習慣也不可能完全相同,不可能騙的過小姐?!毙难邢騺砺斆?,冷靜的分析著眼前的情況。 “心研,有沒有一種易容術,易容后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破綻?!倍屋p晚也明白這一點,微瞇的眸子中隱隱的多了幾分異樣。 “應該有,心研聽說好像有一種易容術不是靠面具的易容,而是完全的身體的易容,不但容貌會變化,連身形都會變化,只不過,心研只是聽說過,并沒有見到過,不知道是真是假?!毙难邢肓讼?,慢慢的說道。 段輕晚的眸子卻是猛然的圓睜,若是身形都可以改變,那么那易容成心研的人就可能是任何一個人,甚至有可能是原本跟心研的身形相差太遠的人,若真是這樣,這件事情就更不好查了。 畢竟將軍府中有那么多的人,而且那人那么狡猾。 段輕晚突然想起,那人曾經問她,若是殿下知道了她搶劫他的事情會怎么樣? 知道她搶劫了殿下的人并不多,將軍府中就只有心研一個人,其它的人都不知道,包括娘親她都沒有告訴。 除了心研,然后就只有… 段輕晚瞇起的眸子中突然閃過星星寒光,不會是? ☆、第79章真的是他 段輕晚瞇起的眸子中突然閃過星星寒光,不會是? “心研,殿下的身邊有女侍衛嗎?”段輕晚突然感覺口有些干,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卻感覺咽喉處更干了,此刻,她的心中極力的想要否認一件事情。 “不知道,沒看到過,小姐為何這么問?”心研望著她,眼睛眨了眨,“難道小姐懷疑是殿下所為?” “……”段輕晚狠狠的抽了一口氣,她希望是自己猜錯了,猜錯了,但是,這一件一件的事情聯系起來,他的嫌疑卻是最大的。 “心研,你去高府,讓高公子查一下,你剛剛說的那種易容術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若真的有,那么的都有什么人?”段輕晚再次狠狠的呼了一口氣,然后突然轉向心研,低聲吩咐著,她的聲音很低,但是卻隱隱的帶著幾分異樣的急切,甚至還有著些許無法壓抑的懊惱。 一想到剛剛在房間中,她曾讓那人幫她寬衣,那人解開了她的衣扣,完全露出她里面的緊身塑身衣,而且,她記的當時那人的手還碰到了她胸前的豐滿。 她本來是懷疑有人易容成了心研,想要試探那人,但是,她只想到是一個女人,是個女人的。 根本就不會想到其它的。 后來,她就穿了那件只夠遮住中間部位的吊帶的睡衣,里面就只穿了一個小內內,上面都是空的,她還走到那人的面前,拂向那人的額頭,那個時候,她記的那人的眸子好像是望著她的胸前的,那她豈不是都被那人看到了…… 希望不是她剛剛想的那樣,希望不是,要不然,她會瘋了。 “哦,好?!毙难胁]有多問,直接的快速轉身,離開。 大約半個時辰的功夫,心研便回來了,心研走進房間,看到段輕晚時,神色有些怪異,怪異的唇角都有些扭曲。 段輕晚看著她這神情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怎么樣?”段輕晚向來冷靜,此刻卻覺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聲音中也明顯的多了幾分急切。 “高公子說,的確有那種易容術,那種易容術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骨骼,身形,除了性別是最基本的特征,什么都可以改變?!毙难羞B聲回著,只是說到最后時,聲音明顯小了很多,臉色也微微多了幾分羞澀,心研畢竟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說起這些事情,肯定是不好意思的,不過,高公子可就是如此告訴她的,她便如此的轉告給段輕晚。 段輕晚聽到她的話,臉色卻是慢慢的變黑,可能改變一個人的骨骼,身形?只除了性別上的最基本的特征,但是那個特征是藏在里面的,誰也看不到,而且誰也不可能會看那個地方。 她以為,易容術就只是帶著面具,所以,她先前檢查時,就只是檢查了那人的脖子,沒有發現異樣,便以為是她多疑了,沒有再細查。 不過,若是按著心研所說的,她就算細查,都不可能再查出什么,除非查到…… 段輕晚的眸子一閃,她當時注意到那個的胸前,好像有些平。 段輕晚轉眸望向心研,隨即唇角狠狠的一抽,心研的胸前也幾乎都是平的,本來,心研是個小丫頭,本來就還沒有完全發育,再加上這古代沒有現代的那種收攏加厚的胸衣,都只是帶了肚兜,外衣又極為的寬大,所以,這么一看,心研的面前幾乎也是平的。 不過,她當時若是沿著那人的脖子再向下多摸一些,或者就能發現異樣了,可惜了,正是可惜了。 “小姐,你這么看著心研干嘛?”心研看到段輕晚直直的盯著她的胸前,神情有些怪異,忍不住問道。 “沒什么?!倍屋p晚自然不會說,怕說出來小丫頭會不好意思。 “哦?!毙难幸矝]有多問,只是眉頭微微的輕蹙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高公子說那是靈域門獨傳的一種密術,傳男不傳女,而且只傳族人,絕不傳外人?!?/br> 段輕晚的眸子一亮,似乎突然的抓住了一絲希望,脫口問道,“殿下不是靈域的人吧?” “當然不是,殿下是天元王朝的皇子,是天元王朝的人?!毙难械捻娱W了閃,鄭重的回道。 段輕晚神色微微的緩和,明顯的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不過,高公子說,古城城主是靈域人,精通此種易容術?!毙难械拇浇俏⑽⑤p扯了一下,再次開口,聲音略略的小了一點,望著段輕晚的眸子隱隱的多了幾分異樣,她要不要告訴小姐。 若是告訴了小姐,會不會? “哦?!倍屋p晚此刻已經放松了下來,聽到心研的話,輕聲的應著,只是不那個人就好,其它的人跟她沒關系。 “心研,你說是誰?”只是,下一刻,段輕晚的眼睛卻突然的圓睜,直直的望向心研,神色間明顯的多了幾分驚愕,“古城城主?” 她記的,陽陽曾經告訴過她,殿下跟古城城主的女兒古小姐是有婚約的,那么有沒有可能…… “是的,古城城主?!毙难邪蛋低塘丝诳谒?,緩緩的聲音明顯的帶了幾分小心。 “所以呢?”段輕晚的臉色再次的沉了下來,心中突然再次升起不好的感覺,而且是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所以,古城城主把那種易容術傳給了殿下,而且高公子說,殿下是青出于藍而更勝于藍,殿下的易容甚至超過了古城主,高公子說,現在整個天下會那種易容術的就只有古城主與殿下?!毙难幸豢跉庹f完,狠狠的呼了一口氣,然后一雙眸子直直的盯著段輕晚,看著她的反應。 心研這話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有那么一瞬間,段輕晚的身子完全的僵住,一動也不動的立在那兒,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懷疑是一回事,但是確認了又是另一回事。 一想到是那個男人易容成了心研,故意靠近,她便恨的咬牙切齒,而想到自己竟然還讓他寬衣,想到他的手直接的碰到她胸前的豐滿。 而且,她還穿的那么性感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還,還…這一刻段輕晚突然很想找塊豆腐直接撞死。 “小姐,你沒事吧?”心研見她一直僵著,一動不動,有些擔心,忍不住小聲的問道。 “沒事?!哼?!倍屋p晚突然冷冷一哼,那話語一字一字如同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冷冰冰的如同一根根的冰錐直砸在地上,碎裂出片片的寒意。 沒事,那個男人竟然易容成心研來騙她,而且還占盡了她的便宜,會沒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