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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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根本做不到無視兩個服侍她的婢女下車去為她引開流民,以她們的受辱或者死來換得她的逃生機會。 想了想,她對黃莊頭說:“黃莊頭,一會下車我會大聲呼喊他們住手,然后跟他們這些流民的領頭者說話,你記住,你趁著他們稍微停頓的一剎那,就沖出去,記住,你往咱們前幾日看的那個王家郎君的莊園跑,這里過去只有七八里地,要是逃出去,應該很快就能到那里。即使這些流民來追你,他們也不敢追到那莊園里去。你要是僥幸能跑進那個莊園,就趕忙叫人回建康謝府去報信,讓謝家人報官派兵來搜捕這些流民?!?/br> 黃莊頭聽完愕然,忙問:“那小娘子你呢?你不跑?” 謝妙容道:“讓我來跟他們談一談,或者能有一線生機,不過,記住了,我的一線生機可在你身上,所以,你必須沖出去!逃掉!” 看著黃莊頭不解的表情,謝妙容又說:“我方才想過了,你帶著我逃,必定動作不夠快,說不定我們兩人都會被捉住。若是讓阿蟲和阿蔗下車去分開跑,引開他們的注意,要是她們其中一人落到他們手里,可就完了。我實在是不忍心看她們受辱或者遭難……” “可要是小娘子不走,那些流民根本不跟你們講理,可怎么好?” “……”謝妙容無言以答,的確也是存在這種可能性的。 黃莊頭建議:“要不,我們還是分開跑,我讓謝府的護衛一人帶一個,我則帶小娘子,分成三個方向跑,這樣或者能逃走?” 謝妙容快速地在心里權衡一番,也覺得這個提議還算是對阿蟲和阿蔗公平一些的提議了,于是就答應了:“好,就這么辦?!?/br> 阿蟲和阿蔗聽到謝妙容竟然分派謝府的護衛幫她們逃跑,當然是高興并且感動,不過,她們還是擔心萬一她們逃脫了,謝妙容逃不掉該怎么辦? 所以,她們囁嚅著說她們的命賤,不用分派人手給她們逃跑。 謝妙容讓她們閉嘴,立即執行她的決定。 說完,她對黃莊頭道:“你立即把那兩個謝府護衛喊過來,跟他們講,讓他們分開保護阿蟲和阿棗逃走。對了,何管事呢?” 黃莊頭鄙夷地道:“他縮在牛車里不敢下來呢?!?/br> “他傻呀,躲在牛車里就不會被發現了么?到時候還不是一死!”謝妙容不氣反笑道,她略微思索了下,從腰間摸出一把鑰匙交給黃管事:“這是中間那輛牛車里裝著金餅的箱子的鑰匙,你去開了,將里面的金餅拿出來往咱們逃走的相反的方向撒下去……” 不等謝妙容解釋清楚,黃莊頭已經說:“我懂了!” 謝妙容點點,將鑰匙交給他:“快點兒!” 黃莊頭接過鑰匙,對車下等著的那兩個護衛交代了兩句話,就飛跑去中間那輛牛車,爬上車,用謝妙容給的鑰匙開了箱子,然后抓起金餅,鉆出來,站在牛車的車轅上,將那些金餅奮力扔向通往建康城的方向。 黃燦燦的金餅接二連三從天而落,摔在土路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瞬間就吸引了那些正跟謝府護衛斗成一團的流民的注意,有人大喊:“是金子,金子!” 于是那些跟謝府護衛相斗的流民們立刻放棄了再跟謝府的護衛糾纏,轉而去搶那些撒得滿地都是的金餅。 站在中間那輛牛車上的黃莊頭見狀,又鉆進車去,在里面抓了更多的金餅出來扔出去,如此反復幾次,絕大部分的流民都去搶黃金了。黃莊頭跳下車來,對還沒有受傷倒地的七八個謝府護衛吼:“都別愣著了,跟我去護著小娘子!” 謝妙容早就將車簾掀開一條縫,觀察著外面的情況,見那些流民都一窩蜂去搶金子了,而黃莊頭也跑了過來,就對身邊的阿蟲和阿蔗一揮手:“走,我們下去,記住,分開跑!” 說完,也不多話了,帶頭就跳了下去。阿蟲和阿蔗也跟著跳了下去! 三人才剛剛跳下去,黃莊頭已經跑過來了,二話不說就拉起謝妙容的手道:“小娘子,咱們快跑!” 等在車下的那兩個謝府護衛也上前來,一個人拉住阿蟲,另一個人拉住阿蔗,分頭逃走! 剩下的那七八個謝府護衛當然是跟在黃莊頭和謝妙容身后逃跑。 黃莊頭選的是往路邊的莊稼地里面跑,他早看好了,跑過數百米的莊稼地,就是那條通往七八里外那個莊園的小河。要是那些流民真追來了,他可以帶著小主人跳下去,再順著河水的流向,漂到下游的那個莊園去。這樣的話,還要比單純的跑要快些。再加上他自己水性嫻熟,覺得帶著小主人跳到河里,能護住小主人不被河水吞沒。 就在謝妙容一行人趁著那些流民扔下他們去搶黃金,分散逃跑的時候,一個兇橫的壯漢大聲喊:“都給我回來,誰要是抓住謝家的人,賞金十兩!誰要是再去搶金子,我砍了他的手!” 他這一聲威脅兼利誘的話起了作用,立即就有幾十人跑了回來,那個兇橫的壯漢繼續道:“李四郎,你帶他們去追那邊,陳七郎,你帶人去追那邊,二郎,帶幾個人去守住中間那輛牛車,剩下的都跟我來,捉住謝家人大大有賞!” 在一眾流民的應答聲中,七八十個沒有再搶金子的流民分散行動,其中最多的一股就是那個兇橫的壯漢帶領人,約有三四十人,遠遠超過謝妙容那一行人的人數。 謝妙容只聽到身后有莊稼被踩伏的聲音,以及后面追趕的人的紛亂的腳步聲。 那些流民來得極快,謝妙容等人跑出去不過一二百米,后面斷后的那七八個謝府護衛就跟他們交上手了。隨即只聽到身后有刀兵相交之聲,以及相伴的慘叫聲。 謝妙容也不敢回頭去看,她跑得氣喘吁吁,覺得心都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現在她真是巴不得腳下穿的是釘鞋,身上穿的是一套運動服,而不是腳踩絲履,身上裹著華服,實在是太不利于奔跑了。黃莊頭真想把她扛在肩上跑的,不過考慮到謝妙容并不瘦,要是把她扛在肩上跑,估計奔跑的速度也不過如此。 他只能鼓勵謝妙容:“小娘子,別怕,咱們再跑一會兒,到了那小河邊,就帶著小娘子跳下去,我水性嫻熟,必能護住小娘子逃掉!” 謝妙容提著裙子一邊跑,一邊往前看,貌似跑到小河邊還有三四百米,她這種奔跑的速度,不知道能不能順利跑到小河邊,而不被后面跟豹子一樣迅捷追來的流民們追上呢…… 她的心里打鼓。 “黃莊頭,一會兒要是我被他們捉住了,你千萬不要回頭,繼續跑,一定要跑出去報信。不然,我死也不瞑目!” “小娘子……” 黃莊頭一個大男人,此時聽到謝妙容說的這個話也忍不住紅了眼圈兒。 他只能拉著謝妙容奮力狂奔,謝妙容給他帶得跌跌撞撞。 終于,她腳下一絆,重重地摔倒在地,摔得她眼冒金星,全身好像都被摔散架一樣,痛得齜牙咧嘴,爬不起來。 黃莊頭停下問她能不能起來,謝妙容說:“好象我一只腳崴了,站不起來了?!?/br> “……”黃莊頭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一咬唇,他把謝妙容拖起來,往背上一甩,背著她繼續往前跑。又跑出去一百多米,眼看再跑一百米左右,就要跑到小河邊了。突然從身后“嗖”一聲,飛來一箭,那一箭射到了黃莊頭的小腿上。 黃莊頭即刻就往前摔倒,謝妙容也從他背上滾落。謝妙容往后看,見在離兩人五十六米開外,一個精壯的漢子,手里握著一把弓,腰間懸掛著一個箭袋,里面還有十數支箭。只見他得意洋洋地看向謝妙容和黃莊頭,他的眼神就跟獵手射中了獵物一樣。 一個面孔黧黑,看起來很是兇橫的漢子在一邊哈哈大笑,揮手對后面跑來的流民說:“兄弟們,上去把那個謝家的肥羊捉了!還有那個中箭的,給我亂棍打死!” “是,大哥!”那些流民大聲答應。 謝妙容見此情景,立即對摔倒在地的黃莊頭說:“你還能不能跑?他們追來了。要是能跑的話,別管我!快跑!記住我說的話!” 黃莊頭聞言咬牙回身,將射中他小腿的那支箭給拔了出來。然后爬起來,瘸著腿往前飛奔。這一次,因為他沒有背著謝妙容,而且跑的路線也是曲線,所以后面那手持弓箭的人又朝他射了幾箭,都沒有射中他。 等到后面的流民追到謝妙容跟前時,只聽到“撲通”一聲,黃莊頭已經跳進了河中。 他一跳下去,河面上就消失了他的蹤影,以至于那手持弓箭的人追到了河邊,不甘心地向河里射了幾箭,也是沒有射到黃莊頭。 于是他只得對那面孔黧黑的漢子說:“大哥,跑了一個?!?/br> 那面孔黧黑的漢子隨即道:“沒事,捉住了正主,咱們好交差?!?/br> 回身,他走到已經被流民捆綁起來,并且用塊破布塞住了嘴的謝妙容跟前,蹲下來看了她幾眼,道:“都說謝氏族人跟天上的神仙有一比,可你左看右看,也跟一只肥羊沒任何區別,謝家人長成你這樣,也是令我們大開眼界了?!?/br> 說完,他仰脖子哈哈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令得周圍的流民也跟著笑起來。 手持弓箭的精壯漢子接著道:“大哥,咱們可別抓錯了人,他們一行人里面不是還有個跟眼前這只肥羊差不多年紀的小女郎么?” 他這么一說,讓仰頭大笑的面孔黧黑的漢子停住了笑,站起來,往土路上看了看,道:“是啊,要是那個女郎才是謝家人,要是被她跑掉,咱們就虧了……不管怎么說,先把這個帶回去再說……” 說完,他一揮手,令人上前來把謝妙容給拖起來,推搡著往那條土路上走。 謝妙容聽這些人說話,覺得奇怪,很明顯他們的說話內容透露出他們根本不是一般劫財的流民,因為他們竟然知道她姓謝,難道是因為他們認出了牛車上謝氏的族徽??墒?,要是他們真是流竄的流民的話,是根本不可能認識謝氏的族徽的。而且,那個被喊作大哥的人跟手持弓箭的精壯漢子的對話,還透露出似乎他們是針對她而來。另外他們說什么正主,說什么交差,難道,在他們身后還有另外的人? 就在謝妙容思索著這些問題的時候,她已經被帶到了那條通往她要買下的莊園的土路上,很不幸,他看到了被捉回來的阿蟲。幸運的是,她沒有看到阿蔗,看來阿蔗是成功地逃脫了,無論如何,這讓她感到一絲安慰。 阿蟲看到謝妙容后卻是嗚嗚嗚哭了起來,只聽那兇橫的漢子說:“這兩個小女郎年紀相仿,但不知哪個才是正主?” 手持弓箭的精壯漢子看看謝妙容,又看看阿蟲說:“想必那個哭的才是,士族家里的女郎都是膽小如鼠的?!?/br> 兇橫漢子提出異議:“可這個胖一些的護著她的人最多啊?!?/br> 精壯漢子聞言冷笑:“大哥,那些士族狡詐得很,說不定故意李代桃僵,讓婢女換了主人的衣裳逃走,還有,你看這個胖一些的從頭到尾可都沒哭過,甚至都沒有發抖求饒過,也只有那些底下的婢女有這樣的膽量?!?/br> 兇橫漢子一擺手:“好了,不說了,咱們把這兩個都捉去交與那人,管她誰是主人,誰是奴婢?!?/br> 精壯漢子表示贊同:“大哥,就這么辦。咱們得快點兒離開這里,畢竟有幾個謝家的人逃脫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朝廷的兵士來搜尋我們了?!?/br> “我們走!”兇橫漢子一揮手,讓跟隨他的那些流民把謝妙容和阿蟲扛在肩上,又讓那個叫二郎的人將中間那輛牛車上裝金餅的箱子抬下來。一行人順著那條小河往建康方向走,沒走出去多遠,在一片蘆葦蕩里劃出來兩條大船,這些人紛紛跳上那兩條船,謝妙容和阿蟲也被帶了上去,然后扔進船艙里面的一個房間內,外面上了鎖。 兩條大船接著轉了個彎,往離開建康城的方向順流遠去…… —— “你說什么?十五娘遭遇了流民,生死未明?”劉氏聽到阿蔗哭哭啼啼地向她說了小女兒一行人在去那個要買的莊園的路上,遇到流民的情景后,一下子站了起來,嚇得臉色煞白。 “是啊,夫人,我跟一位謝府護衛僥幸鉆進了一個林間樹洞,逃過一劫后,我們躲起來,等到那些流民走后,才出來,重新上了被那些人扔棄的路邊謝府的牛車,趕車回來,到了府里,我就立即來見夫人,向夫人稟告此事……夫人,您快命人去尋找小娘子吧……奴婢怕晚了,就……嗚嗚嗚嗚……” “為什么你可以逃脫,我家十五娘卻不能,是不是你們棄她而逃?”劉氏認為阿蔗是棄主逃跑,所以異常生氣地質問道。 阿蔗連忙搖頭,接著把逃跑之前,謝妙容跟那黃莊頭說的話都細細對劉氏說了一遍,劉氏這才知道原來這是女兒的分兵之計。 不過,她的這分兵計雖然使用成功了,但卻是阿蔗逃回來了,但女兒卻不知所蹤。 等不及再聽阿蔗的話,她立即派人一方面去報官,另一方面她讓阿蔗跟著一起去嘉玉堂向婆婆稟明此事。 姜氏那時候午睡了起來,正在由阿杞伺候著飲茶呢。 見到劉氏匆匆忙忙,滿臉驚惶之色地走了進來,就把茶盅托在手里,問她何事。 劉氏語帶哭聲道:“阿姑,大事不好了,十五娘今日去買她瞧上的那個離建康城三十多里地的莊園,離那莊園還有七八里地的地方遭遇了流民,逃回來的婢女阿蔗說那一伙人有一百多人,兇神惡煞的,見人就殺……十五娘生死未明……” 姜氏一聽,嚇得手中的茶盅“鐺”一聲就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隨即便見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都在微微發抖,嘴里念叨:“十五娘……我的小十五……” 阿杞見狀趕忙安慰姜氏:“老夫人,別急,別急……生死未明,說不定也是好事,這會兒最要緊的是趕緊派人去找?!?/br> 姜氏霎時清醒,立即站了起來,大聲喊:“阿杞,立即去傳我的話,命謝府所有的護衛立即去給我找十五娘……還有,速速去報官,讓丹陽尹派出朝廷的兵士搜捕那些流民,務必要找到我的十五娘!” 阿杞應聲而去,姜氏想了想,又命阿蔗跟著謝府派出去搜尋謝妙容的那些護衛一起去指認遇到流民遭劫的地點。另一名隨著阿蔗一起逃回來的謝府護衛,則是讓他去跟丹陽尹派出的朝廷的兵士匯合,帶領朝廷的兵士在謝妙容一行人遭遇流民的地點搜尋謝妙容。 等到跟前的人都匆匆忙忙行動起來,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劉氏時,姜氏才頹然地坐了下去,難過地低聲哭了起來。劉氏是早就在啜泣了,這會兒見到一慣堅強的婆婆都哭了起來,她也是再也忍不住跟著哭出了聲。 姜氏一邊哭一邊念叨:“早曉得必不叫十五娘去買什么莊園的,她一個小小的人兒,要她那么能干做什么……” “阿姑……你說,十五娘,她,她不會……嗚嗚嗚嗚……我的十五娘,這下可怎么好,要是她真有什么事,我怎么跟她阿父交代……” 婢婦阿杞去安排了謝府的護衛去搜尋謝妙容回來,見姜氏和劉氏都在哭,當然是要勸她們不要太過傷心,說謝妙容吉人自有天相,不會真出什么事的。 謝府一共有三百多護衛,除開早晨陪著謝妙容去買莊園的那二十多個人,剩下的差不多三百人全部出動了。這些人在阿蔗的指引下,很快就到了那謝妙容遭遇流民的小山附近,這些人散開搜尋,發現了幾個還沒有被打死的謝府的人,包括那個被打破了頭,流了許多血的何管事。他們散開找了一個多時辰后,丹陽尹派出來的朝廷的兩千兵士就趕到了。 有了這些兵士,搜尋的范圍就更廣了,他們一直搜到了離此七八里的那個謝妙容要買的莊園,在莊園里看到了剛剛蘇醒過來的黃莊頭。 原來被箭射傷了小腿的黃莊頭沉到水下,躲過了一劫后,順著水流飄了下去。到了謝妙容要買的那個莊園附近上了岸,雖然被人發現了,但他卻因為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之中。莊園里的佃客救了他上去,送到了魯莊頭那里,魯莊頭見是黃莊頭大吃一驚,趕忙去找了莊園里的一個郎中來替他治傷開藥。 郎中來替他包扎了,又煎藥給他服下,等到那些搜尋的兵士找了來,正好他醒轉過來。 醒過來后,他見到了那個逃脫的謝府護衛,從他嘴里知道不但謝家的私兵,甚至丹陽尹派出來的兩千兵士都在搜尋謝妙容,他才松了口氣。 魯莊頭聽說謝妙容等人在路上遭遇流竄的流民,帶來買莊園的黃金被劫不說,連謝府的那位來購買莊園的小女郎也生死未明,不由得嘆息不已。他說:“我家主人今日還來了,一直等著你家女郎來跟他買下這莊園呢,這一下,怕是又要等許久才能有買主了?!?/br> 黃莊頭隨即就代表謝妙容向那莊園的主人王四郎致歉,說這買莊園的事情怕是要耽擱一下了,要等到招到他家小主人再說。 王四郎表示理解,說:“放心,只要能找到你家小主人,若是她還想買我這莊園,我給她留著,價錢還可以少一點兒,只需要六百金就行了?!?/br> 這位莊園的主人王四郎黃莊頭還是頭一次見,先前他跟何管事都是跟魯莊頭談價錢的。魯莊頭說他能全權代表他家主人談價,只要價錢談下來了,他家主人帶了地契來簽訂買賣契書就行。 帶領朝廷的兵士來尋找謝妙容的一位領軍的將軍就依照慣例問王四郎姓甚名誰,籍貫年紀等等。 王四郎微微抬起下巴,帶著些倨傲道:“在下瑯琊王氏,單名一個鳳字,我祖父為朝廷司徒,我父為朝廷都水使者,我乃長房嫡出幼子,排序第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