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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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小九蹲在地上聽著連重云罵,心里難過得絞在一起,邊哭邊說:“你想怎么樣,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吧?!?/br> 玉儲壬不是挑釁他,他是真覺得能打死他才叫本事,別說他自己這種廢物,沒本事死不了,二哥那種有本事的都死不了,但是看連重云恨他恨得那樣子,大概覺得他得以死謝罪才能解了他的恨。 玉儲壬腦袋里還盤旋著連重云問的那個問題——他這么做,到底是不是因為心悅連重錦。 其實他哪里懂什么心悅不心悅的,他那樣……不過是一時興起,根本沒考慮過后果。 連重云腦中有些想法翻騰得厲害,他看玉小九蹲在地上可憐地縮成這么一小團,連個依靠的石頭都沒有,不忍心極了——他也不想這樣對待這個小朋友,但是那點不忍心因為玉小九的話又生生給壓了下去。 ——就是因為他以前總不忍心,今天才叫玉小九犯了這種大錯,把他,把連重錦,甚至把玉家和連家,一起推到一個尷尬的境地。 連重云早就習慣用冷臉面對任何人,總之所有人都覺得他不是個好人,下意識地疏遠他,那他為什么還要給這些人好臉色?連重云與玉家的人不一樣,他經常去外面,小時候父母帶他出去會客,也從來沒有能真心跟他做朋友的,無一不因為他的長相對他退避三舍。 連重云看著小九冷笑,走過去一把把他提了起來:“好好好,我今天就打死你!” 他把玉儲壬拎到一處石壁,將他摁在上面,提起拳頭就要揍他,后者嚇得縮起脖子,條件反射用手抱住了腦袋,他根本不敢睜眼,嘴唇都咬出血了。 連重云盯著他半天,拳頭握緊又松開,最終狠狠收回手:“我不打你!臟了我的手!” 玉小九不可置信地睜開眼睛,連重云薄唇緊抿,剛剛那刻薄的話確實就是他說的,他甚至看見連重云眼底的厭惡,就跟看垃圾似的。玉小九難過得快昏過去了,他忍了半天沒忍住,嚎啕大哭:“你不許再這么說我……” “我說錯了?!” 玉儲壬也不知道他說的對不對,但是他好像確實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要不然連重云怎么平日里待他那么好,現在卻把他說得這么一無是處。玉儲壬抬起胳膊擋在自己眼前,一抽一抽,哭得傷心欲絕:“嗚嗚嗚……要不然,我娶重錦就是……” 連重云登時暴怒:“你做夢??!他怎么可能嫁你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 玉小九是知道好歹的,也知道禽獸不如不是什么好詞,他哭得更加傷心,抽抽噎噎地說:“你別罵、別罵我了……我不是……” 連重云心里煩躁,按理說提到了重錦,他應該替弟弟報仇,狠狠打這混賬一頓,但是他下不去手,好像也不是因為重錦被欺負才生這么大的氣,卻是玉儲壬提到要娶重錦才火冒三丈。 ——重錦不是女人,沒有被強迫發生關系就要讓人娶回去的道理。 其實這件事是連重云單方面鬧大了,那天要不是他撞見連重錦衣衫不整地回來,也許這件事都不會被揭露出來,連重云知道是玉儲壬做了這件事之后,腦子里有那么一瞬間是空白的,等他回過神,已經從家里沖出來,到處找玉儲壬的身影——他也不知道找他做什么,難道要揍他一頓? 連重云定了定神,確定目標——沒錯,揍他一頓,他欺負自己弟弟,怎么都得教訓他一頓。 但是那天連重云沒找到玉小九,去玉家找人被感知他們九公子要好好進學,不能出來玩。連重云沒敢等,離開時非常狼狽,不是身體上,而是心里,又尷尬又狼狽。 連重云又火大了,他用力拉開玉小九擋住臉的胳膊,抓著他的衣領一把把他提起來,小臂上青筋暴起:“閉嘴!不許哭!” 玉儲壬以為他改變主意又要揍自己,急忙咬住嘴唇忍下哭聲,血口子讓他咬開,剛止住的血就從他唇間一點點滲出來。連重云看著他嘴上的血心里悶悶的,他實在想揍玉儲壬一頓,卻又真心下不去手,見他雪白的衣領被血染紅,就覺得礙眼。 連重云鬼使神差用手指揉上去,指腹上柔軟的觸感令連重云呆住。 玉小九也呆了,他張了張嘴,下意識貼著墻挪開一步:“你……你干嘛……” 連重云本來被自己的行為下了一跳,被玉儲壬躲開后心情卻非常糟糕,有股邪火在胸腔里一拱一拱的,他覺得自己腦袋上面可能也冒出來了兩團火。連重云一把將玉儲壬拽回來,然后狠狠咬在他滿是血的嘴唇。 連重云咬得太狠了,玉儲壬痛叫了一聲,尾音卻模模糊糊地被吞進連重云口中。仙鶴本是種愛好和平的鳥類,不嗜血也不殺生,連重云咬著玉儲壬的嘴唇吃了他一口血,漸漸的竟停不下來,含住他的下唇用力吮吸。 玉儲壬嚇得不輕,連重云要揍他的時候他都沒這么害怕,對方現在這個樣子卻叫他很想喊救命。玉儲壬一張嘴,口腔里立刻滑進一條舌頭,他掙扎的手被握緊摁在身后石壁上,舌尖讓連重云的舌頭強勢地攪動跟著他一起糾纏。 口中攪動的舌好像碰觸到一個從未被碰到的地方,玉儲壬覺得自己的魂好像從頭頂飛出去了,或者是從嘴巴里被連重云吸走了,他被吻了好久才回過神來,他猛地用力,想推開連重云,邊推邊驚恐地瞪著他——這人在干什么……他不是連揍自己都嫌臟了手嗎。 “你……你要做什么,你放開我!” 連重云按下小九,死死捏著他的手腕,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他,幾乎冒出火星:“你說呢!你對重錦做了什么!” 玉儲壬被他的話嚇得魂飛魄散,死命掙扎起來,連重云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膝蓋直接往前狠狠一頂,撞在玉儲壬肚子上,把玉儲壬痛得張開嘴,他便又吻了上去。 連重云越做越過分,一邊貼在玉儲壬的嘴唇用力吻他,一邊撕他的衣服。連重云渾身都是勁瘦的肌rou,小九在力量上根本沒法跟他比,沒幾下就被撕扯得衣衫凌亂。 玉儲壬嚇得直哭:“連、連大哥……我錯了……你放開我吧,嗚嗚嗚……” “閉嘴!” 禽獸行徑…… 連重云心里罵自己,摸到玉儲壬瑟瑟發抖的身體,手上動作僵硬了一下,然后一把撕下剩余的布料,掐著他的肩膀把他狠狠摁在草地里。 禽獸……那就就禽獸吧! 第67章 鳳琷和肖何找到玉儲壬時已經過去一夜,他們在某座山山腰處的寒潭中找到他的,那里入口狹小且有野花野草遮掩,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彼時玉小九已經昏死過去了,下半身浸在冷水里,上半身伏在岸上,清麗的小臉蒼白如紙。連重云不在水潭附近,也不曉得他去了哪里。 肖何嚇了一跳,以為他被那只喪心病狂的仙鶴弄死了,鳳琷就比較鎮定,因為知道偃師不會輕易死亡,且能察覺玉小九胸口確實有微弱起伏,受了不少苦是肯定的,但是還不至于沒命。 鳳琷不許肖何輕易靠近,自己走過去要把他拎出來,肖何突然看到水底有什么帶麟光的東西一閃而過,條件反射抓住鳳琷:“水里有蛇!” 他說完就意識到——如果水里有蛇,那小九豈不是兇多吉少?哇靠這仙鶴也太歹毒了?。?! 鳳琷凝神看向水底,果然見一條粗長的蛇尾正隨著水流輕輕擺動,但是順著蛇尾往上看,并沒有看到蛇頭在哪。鳳琷推開肖何的手,走過去拎著玉小九的后領一把將他從水中提了上來。 肖心里暗暗吃驚——玉儲壬上半身還算正常,下半身從腰往下,連著的竟然不是人腿,而是一條粗長的,蛇的尾巴,就是剛剛在水里看到的那條,因為他穿著長袍,蛇尾從袍子地下伸出來,沒看清到底是從哪里延伸出來的。鳳琷輕輕挽一下手腕,玉小九就連著蛇尾一同從水中浮起來,飄在鳳琷手掌上方幾寸。他雖然被鳳琷橫抱在手中,卻沒將對方沾濕半分。 鳳琷把玉小九抱出來之后就放在岸邊草地上,肖何小聲地問:“他沒事吧?” 鳳琷拍拍玉小九的臉,后者沒有反應,但是呼吸還算均勻,之前蒼白的臉色應是寒潭水太冷,將他凍著了,現在上了岸倒是漸漸變得紅潤些。 他笑著安撫他:“無礙,他們沒那么容易死,不然老二早就把自己折騰去閻王殿了?!?/br> 肖何得到肯定的答案便放下心,他在鳳琷旁邊慢慢蹲下,注意力幾乎無法從玉小九身上移開——玉小九這個樣子實在太奇特了,平時看起來明明是跟他一樣的人類,卻沒想到還有這種形態。他的尾巴也很奇怪,乍一看是蛇形,但是有點扁,背面有一些鰭一樣的組織。但是又不像鳳琷的龍尾那樣,玉小九的尾巴末端沒有rou纓,像蛇一樣修長,越到末端越細。 但是他的尾巴并不丑,相反還很好看,他的尾巴是奶白色,鱗片表面浮著一層很淺的碧石青,之前在水下沒看清楚,這樣看起來就一點都不嚇人。鰭也很粉嫩,肖何偷偷捏著一點拉開,發現它形狀是半月的扇面樣,有點透明,霧蒙蒙粉紗似的。 鳳琷察覺到肖何的動作,回頭看他一眼,肖何很警覺地松了手——這只鳥雖然還笑瞇瞇的,但是仿佛不樂意他隨便動玉小九的尾巴。 肖何想,鳳琷的翅膀都能跟他做那種事情,那玉小九的尾巴是不是也有異曲同工之用……呃,他們這些半人半獸的家伙,難道獸形的那部分都是……那個? 肖何復雜地看了鳳琷一眼:“我就隨便看看……” 鳳琷好笑地敲敲他的頭:“腦袋里沒想好事?” “哪有……” 肖何往后躲了一下,突然發現玉儲壬尾巴尖上有點干,而變干的地方甚至隱隱發黑了。他指著那里讓鳳琷看:“他這是怎么了?” 鳳琷皺了皺眉,揚手往玉儲壬身上施了個水球,潤澤的水球拉長,將他下半身的蛇尾全部包裹起來,裹在水中之后,那處變干的鱗片就慢慢又恢復奶白色。肖何看了玉儲壬的尾巴一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們要不要趕緊將他帶回去,這么昏迷著也不是辦法,回去他族人那里說不定知道該怎么解決?!?/br> 鳳琷搖搖頭:“沒事,他們身體里有窫窳的血脈,情緒激動時會顯出龍尾……只是窫窳神龍脈不純,有點像蛇,才變成這樣,冷靜冷靜就好了?!?/br> 肖何點點頭:“說的也是,你是他們的祖叔,也應該了解他們的情況?!?/br> 肖何說完玉儲壬就睜開了眼,最初還有些迷茫,看清眼前的人是肖何和鳳琷,居然嘴一癟嚎啕大哭:“祖叔?。?!祖嬸?。?!” 肖何抽抽嘴角,忍不住伸手捂住玉儲壬的嘴:“好了好了,別哭了……小九,受苦了,我們回去吧,你趕緊把這尾巴收起來?!?/br> 玉儲壬被捂著嘴只能發出嗚嗚的細微哭聲,鳳琷看不下去,拉開肖何的手把玉儲壬拯救出來。 “我收不回去……” 玉儲壬委屈地說:“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第一次被自己嚇了一大跳……祖叔,我是妖怪嗎?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人!” 鳳琷就把安慰肖何的話又說了一遍安慰自己的小侄子,還說他大哥也有過這種情況,沒被他看到過之類之類,玉儲壬才稍微安下心來。 “只不過,你剛剛暈過去,情緒應該已經平穩下來了,應當可以恢復原樣的,怎么會收不回去?” 鳳琷疑惑地摸著自己下巴打量玉儲壬:“難道你現在還很激動?” 玉儲壬被瞧得很緊張,嘟囔著說:“祖叔再這么看我我可能就又很激動……” 鳳琷咳了聲移開視線:“那就先回昆侖境再說,你大哥對此事經驗較足,回去向他詢問吧?!?/br> 肖何在旁邊輕聲提醒:“那連重云……” 玉儲壬突然大聲打斷他:“管什么連重云,我們趕緊離開這里要緊??!” 肖何見玉儲壬沒有生命危險,還以為是他自己理虧不想提對方,很識趣地沒再接腔。鳳琷在玉儲壬腳下放了一片云,把他浮起來后就準備離開,卻不想被提的人根本不經念叨,玉儲壬剛說完,連重云就從狹小的入口走進來。 他手里捧著一張巨大的荷葉,看見鳳琷他們手里的荷葉一下掉到地上,滾落一地的鮮紅果實,有幾顆熟透的漿果摔爛了,濺起的汁水染臟了他的袍子。不知是否肖何的錯覺,他覺得剛剛有一瞬間連重云臉上是有笑意的。 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做出攻擊的姿態,并起二指,在眼前狠狠一抹,手中出現一把長劍,指著鳳琷厲聲喝道:“放開他!” 肖何被喊懵了,沒反應過來連重云就已經提劍攻向鳳琷,鳳琷反應更快快,抬手打出一道三昧真火,朝連重云呼嘯著撲過去。 “祖叔??!別殺他!” 玉儲壬大聲喊著去拉鳳琷的袖子,連重云趁機側身躲過一擊。 鳳琷收住三昧真火,疑惑地問:“他是誰?” 肖何在一旁插話:“連家那位……”倒是真的不能打了,畢竟他們比較理虧。 連重云也沒再攻擊,他垂目掃玉儲壬一眼,后者直接把臉扭開,給他一個后腦勺,他又看向鳳琷,鳳琷身上屬于上古神的威壓令他不得不警惕,最后看的肖何,看了許久終于想起來似的:“玉儲壬的長輩?這么快就解開了我的定身術?” 連重云不提定身術還好,一提定身術倒提醒了鳳琷——正愁找不到罪魁禍首,他就撞上來堵他的槍口。 “是你把肖何定在那里?” 連重云沒說話,算默認。 鳳琷心里那個氣啊,趁他不在欺負肖何,還這么理直氣壯,于是招呼沒打,直接一掌朝連重云拍過去。 肖何從剛剛就在注意鳳琷的動向,他看得真切,條件反射地推了鳳琷一把——原本就理虧,作為肇事者還先動手打人,那可半分說不清楚了。也許肖何用光了畢生所有的運動神經,推鳳琷的那一小下就讓他發招發歪了一點點,沒打到連重云身上,三昧真火從他手臂旁邊擦過去,將他身后的石壁擊穿。 連重云惱火地甩著手臂,把火星從自己身上抖掉,卻還是被燒掉半邊袖子。鳥類身上的衣服基本都是羽毛變得,鳳琷這一燒可是把他整只翅膀上的毛都燒沒了。 玉儲壬以蛇尾從那朵小小的云上支撐起身體,拉住鳳琷的胳膊阻止他再攻擊連重云:“祖叔……別打了,我們先回族里吧?!?/br> 肖何也從另一邊拉住鳳琷,在他耳邊小聲說:“這件事有點復雜,我們理虧在先,還是不要貿然出手?!?/br> 鳳琷是什么人,他做事從來不考慮后果,更何況現在還在氣頭上,便冷哼一聲對著連重云揚起下巴說:“你怎么教育了我的晚輩倒是其次,但是你傷了肖何,這筆賬我必須跟你算一算?!?/br> 連重云不知他說得是什么,經過剛剛那一擊,卻更明白了兩人之間懸殊的實力差距,也隱約想起很多年前玉家人似乎是有一位上神長輩護著的,莫非就是眼前這人? “我只給他施了定身咒,沒傷他?!?/br> 鳳琷火氣沒壓下去,又被挑起來,頓時要跟他再打一場。肖何跟玉儲壬一邊一個死死拉住他,苦口婆心地勸解。 玉儲壬是主力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祖叔!祖叔息怒,不能動不動就暴力相向我們還是先回去是正經啊?!?/br> 肖何幫忙敲邊鼓:“其實我沒事,你隨便燒他一兩身羽毛就好了,可千萬別燒焦了,容易弄出鳥命,仙鶴畢竟是你同族,看見烤成碳的尸體我怕你會憂郁?!?/br> 玉儲壬愣愣望著他身邊祖嬸——真是人不可貌相,不管是燒掉毛還是燒焦皮,對于鳥類來說都是相當恐怖的懲罰……祖嬸壓根就是想先打連重一頓解氣再說啊,祖嬸可真黑啊。 “哼,這世間早已無我同族,仙鶴算哪支弱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