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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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先坐一會,我去把吃的拿進來?!卑桨讓檺鄣匕炎约旱娜唆~抱到桌子旁邊坐著,轉身出去拿食物了。 紀墨從前也是這樣的,一到冬天就無精打采,早上寧愿多睡二十分鐘也不愿早起吃完熱粥或者熱湯面去上班,從來都是包子煎餅油條牛奶對付過去了。 他的眼珠子還是沒有怎么靈活地轉動,因為他的大腦正處在半蘇醒的狀態,十分的茫然。 直到早餐吃到一半時,他才像突然清醒振作起來似的問:“胡大爺今天又沒有起床嗎?” 敖白為伴侶剝了個大蝦,“嗯,我看了,他還在睡?!?/br> “哈哈哈~這回估計就要真的冬眠,我們大概有好長一段時間都見不到他了?!奔o墨想著上一次誤以為他提前冬眠,結果那胡大爺氣呼呼地表示自己只是習慣性要睡那么多覺時的情景。 “今天我們去西大陸附近看看,那里從前躲著一小群的長牙鯊,也不知道現在祂們游進深海了沒有?!卑桨赘嬖V人魚今日的安排。 紀墨點點頭,“行啊,我可能會游得比較慢,因為現在的海水變冷了。介意我拖你的后腿嗎?” “我喜歡被你拖后腿,后爪也可以?!卑桨滓槐菊浀卣f。 紀墨拍拍這條傻龍的肩膀,“好好好,我的后腿和尾巴也可以讓你拖,只是游得慢一點而已?!?/br> 夫夫倆有說有笑地出了家門,全力往西西里西大陸的方向游去。 “紀墨,你覺得冷嗎?”白龍扭頭關心地問。 人魚一邊游一邊搖了搖頭,“還行,之前我們來西西里海的路上碰到的那股寒流比現在冷多了?!?/br> 白龍又提起了那個話題:“紀墨,你說海洋和陸地上還有沒有第二棵、第三棵龍果藤?” 這件事挺讓人頭疼的。 “這個真不好說?!奔o墨憂慮地說,“如果龍果藤適合生長在海島上的話,那海洋中大大小小的島嶼不知道有多少個,沒理由只有西西里海的島上有吧?如果龍果藤是從西西里大陸漂流過來的那就更沒得說了,陸地密林那么茂盛遼闊,說不定哪個山谷里長著一大片呢?!?/br> 白龍擔憂地說:“如果有其他的龍族獸人知道了這種果子的話,那整個大海都要亂了?!?/br> “所以我們要死死地瞞住啊,務必要藏得嚴嚴實實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句話的意思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們可不能成為全海洋的公敵?!贝┰紧~一臉緊張地說。 前世看的武俠劇里,那些手握絕世武功秘籍、療傷圣藥、名劍寶物的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而且坑爹的是往往總是從那些人的意外被殺甚至是滅門慘案什么的去揭開整個劇情的開端! 敖白趕緊表示:“你不要怕紀墨,我都明白的?!彼约壕褪菞l龍,如果他聽說哪片海的哪個島上有這種神奇的果子,說根本不想著弄一顆來吃那簡直是在欺騙海神、欺騙自己。 他們花了點時間才趕到了西大陸邊緣,兩人謹慎地繞著那片海域轉悠了一圈,最后并沒有發現長牙鯊的蹤影,料想祂們已經遷徙到深海當中去了。 “祂們已經搬家了!”紀墨松了口氣高興地說,任誰也不會安心于自己生活的海域中潛伏著一群食rou鯊。 “可暖季的時候祂們還是會游回來?!卑桨桌潇o地指出,這也是他開口邀請敖泱來西西里海生活的原因。 他跟紀墨趕到封海的時候已經是暖季的尾巴了,碰巧避開了兇獸最猖狂肆虐的時期,可下一個暖季呢?他們不可能永遠只躲在淺海生活的。 “等等、敖白,那里有一只硨磲!”紀墨興奮地一指,他現在可不是從前那個近視眼了,這里沒有任何的電子產品可供消遣時間,視力都保護得特別好。 敖白看著伴侶高興的模樣,只簡單交代了一句:“等著,我們的新家正缺少一個硨磲床!”然后就游了過去。 紀墨哪里待得住,他顛顛兒地跟在白龍后面游,那只硨磲就卡在離西大陸不遠的一處凹洞內,偽裝得非常好,可架不住紀墨當時就在祂正前方不遠處看過來啊。 沒辦法,他的新家那兒還沒有硨磲床呢,十分的簡陋。再說了,紀墨知道小人魚生下來之后,都是要待在微微閉合的硨磲床中掙破胞膜游出來的,簡直就是再合適不過的嬰兒床。 敖白直直地沖著硨磲游了過去,“紀墨!躲一下,祂要噴毒液了?!背岉崞鋵嵤欠浅姶髢春返暮Q笊?,甚至可以列為兇獸之一,之所以名聲不夠響亮只是因為祂們數量不多而已。 “好,你自己小心點啊?!奔o墨往上游高了幾米、幾乎貼近了海面,密切地關注著不遠處的纏斗在一起的硨磲和白龍。 意外就在這一瞬間發生了,紀墨感覺到頭頂一片陰影遮蓋而來,他本能地抬頭去看,肩膀處卻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隨后就被拎出了海面,飛向了高空。 弗萊發出了一聲得意興奮的鷹嘯,尖銳又高亢激越,響徹海天——獸神啊、我抓住了一條人魚! “啊~~~~”紀墨的左肩被利爪洞穿了、就這樣被提了起來,痛得他瞬間慘叫,聲音都變調了作者有話要說: 西大陸的獸人們登場~(≧▽≦)/~啦啦啦 第48章 重傷的人魚·屠鷹 “啊~~~~啊~~~~~”紀墨當時腦子里一片空白,本能的不停發出慘叫,他的兩邊肩膀的肩胛骨都被銳利的鷹爪洞穿了,上半身失去了所有的反擊能力,同時被殘忍地直接勾住提了起來——弗萊這完全是對付獵物所使出的兇狠攻擊行為。 弗萊是西西里西大陸的鷹族獸人,已經成年很久了,今天他是護送部落里的雌性們到海邊來取鹽的,只不過地點是在遠處的一個隱蔽安全的海灣里。他負責在高空警戒,盤旋在空中時、鷹的視力絕對是名副其實的千里眼——弗萊當時不小心飛得偏了很多,無意識地注視著下方的海面時,突然發現有個人形魚尾的東西浮上了近海面?他又驚又喜,悄悄地飛低了一些,立刻確定了——獸神啊,我發現了一條人魚! 人身魚尾、生活在海里,外形多溫和沒有攻擊能力——最重要的是,哭泣時的眼淚會凝結成珍珠。 所以,在紀墨依照白龍的囑咐閃開一點以免妨礙他收拾硨磲貝時,就被那只鷹毫不費勁順順利利地抓了起來。 白龍在聽到伴侶慘叫的瞬間就拋開了爪子里的硨磲,他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人魚被猛禽的利爪給刺穿肩膀、流出了大量的血、然后發出痛苦的叫聲被抓上了空中! 吼吼~~~~~~~~~ 白龍立即追了上去,躍出海面發出萬分震怒的雄渾失控的龍嘯。 “龍?惡龍?圣湖的惡龍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弗萊只看到了敖白的那一抹銀白的鱗片時就驚呆恐懼了,爪子不小心更加的用力,幾乎快捏斷了人魚的肩胛骨,一連串的血從半空撒入了湛藍的海水中。 弗萊再也顧不上看下方的白龍,他飛快地朝叢林方向飛去。 “敖白!敖白救救我!”紀墨聽到伴侶的吼聲后,本能地發出了求救聲,他痛得臉色慘白,拼命地甩動著尾巴,心里又怕又恨、恨得不行,他本來想用人魚一族鋒利的指甲去攻擊鷹的,可他這時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敖白~”紀墨焦急地看著下方海域中的白龍拼命跟隨的身影和憤怒的吼聲,再看看突然襲擊自己的那只鷹的目的地方向——完了,他想把我帶到叢林里面去。 他為什么襲擊我?是誰透露了我們的行蹤?難道是希圖?不、應該不會,他是個正直守信的小獸人,很有可能他是被族人嚴刑拷打逼供了…… 紀墨的腦海里一瞬間閃過了很多的念頭,卻又一一否定,身體上的劇痛讓他覺得清醒的每一秒鐘都生不如死。 白龍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他剛才幾乎是在躍出海面的一瞬間就調動了凝水成冰的力量攻擊了那該死的猛禽,奈何對方也是個成年已久、強到可以參加部落屠殺圣湖惡龍的鷹族獸人——弗萊此時萬分的慶幸自己斜掠過海面抓住人魚后立刻就猛的一個拔高、拼盡全力飛到了高空中。 因此,白龍即使再怎么憤怒,也奈何不得距離海面太高的猛禽。 這是種族間無法跨越的鴻溝:會飛的鷹盤旋在高高的空中,憤怒強大的龍卻只能游在下面的海里。 吼吼吼~~~~~ “敖白,你不要上岸!當心他們有埋伏,我覺得他們肯定在叢林中等著對付你,你千萬不要上岸!”紀墨含淚絕望地大聲喊,喊了一遍不夠、又用更大的聲音發出了警告。 算了,我自己已經不小心被抓住了,如果敖白也被他們偷襲抓住的話,那后果紀墨連想都不敢想——龍游淺海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那本來就是非常悲涼無助的場面,如果他的龍冒險上岸被叢林卑鄙的鷹人給抓住的話,肯定會受到折磨虐待、逃不過一死。 白龍此時覺得哪怕把那只猛禽撕成碎片都不夠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他沒有理會伴侶的告誡,緊緊地跟隨著頭頂上的那只鷹,發誓要把自己的人魚救回來:一旦被拖進叢林里,他的伴侶還不知道會受到什么不可饒恕的惡行。 ——珍珠!一定是為了珍珠! “紀墨,你不要怕?!卑埖穆曇舴浅5纳硢∵煅?。 弗萊已經后悔了,在看到那條惡名遠揚的白色惡龍時他就后悔了。 獸神啊,難道我抓住的居然是惡龍的伴侶嗎?我覺得應該是的,這條人魚一開始就向龍求救、然后又讓他不要上岸,顯得那么的依賴關心那條惡龍。 弗萊繼續盤旋在西大陸和西西里海之間的高空上,陷入了騎虎難下的艱難處境。 ——放了這條人魚吧?可我已經傷害了這條人魚、同時也激怒了那條惡龍,以后部落的族人們進入密林路過圣湖時很有可能、哦不,是一定會受到來自惡龍的報復。 算了,遠的先不說,部落里的雌性們正在不遠處的海灣取鹽啊,如果被惡龍發現了就完了,不管是哪個雌性受到了傷害,我都會成為部落里的罪鷹! ——不如……把這條人魚帶回部落中吧?聽說說人魚的眼神會變成珍珠,那如果部落里能養著這條人魚的話,那就會有源源不斷的珍珠了,再也不用跟東大陸部落的那群自私卑鄙的走獸一族們用大量的食物和皮毛、海鹽換取可憐的幾顆小珍珠了。 “放了我吧,我和我的伴侶跟你無怨無仇,你這樣對待一個無辜的人魚,你們的獸神不會原諒你的?!奔o墨試探著說,他覺得自己微微的頭暈,應該是疼痛、流血外加身處高空的造成的。 弗萊的翼展有將近五米,銀灰色的羽翼豐滿、鷹爪堅硬銳利、喙呈銳利的彎鉤狀,是名副其實的猛禽。 “誰說沒有恩怨?你的伴侶侵占了我們的圣湖,傷害了我們無數的族人,屠殺惡龍是整個西西里大陸獸人勇士的心愿!”弗萊憤怒地說,上次偷襲圣湖惡龍時就有他的一份,敖泱臉上的傷就是他留下的,因為這個成就,回去部落后,弗萊正式成為了西大陸猛禽部落的勇士之一。 原來如此…… 穿越魚聽完后悲憤得簡直想掉珍珠了——敖泱!是敖泱!特么的明明是你跟那群西西里大陸飛禽走獸們的恩怨、卻算在了我跟敖白的頭上,我們倆倒霉地幫你背了黑鍋。 “不、不是我們,我們一直生活在西西里海,根本沒去過你們的圣湖,你認錯龍了?!奔o墨無奈地解釋著。 弗萊根本不信,“別妄想欺騙我了人魚!怪不得我們從來沒有見過惡龍的伴侶,原來他是把你藏在了西西里海啊,幸虧獸神保佑,讓我發現了你們的行蹤?!边@只鷹一直沒有看到敖白的藍色眼睛,只是先入為主地認定底下那條龍就是圣湖里的那條龍,之所以在西西里??吹剿麆t是因為惡龍偷偷來看望自己的伴侶了。 敖白同樣停留在下方的海面上,固執地緊緊跟著。 雙方陷入了詭異的僵持中。 此時,敖白的心里已經慢慢恢復了幾分冷靜——他為什么還不逃回陸地密林?他在等什么?他在怕什么? 弗萊進退兩難。而且就算他再強壯,也架不住抓住條成年的人魚長時間的停留在高空中,他漸漸的累了,翅膀扇動的頻率越來越慢。 怎么辦?族長本來是讓我來護送雌性安全取鹽的,現在卻抓住了人魚、激怒了惡龍,如果我執意要把人魚帶進密林的話,估計惡龍會憤怒得失去理智,一旦讓他發現不遠處的雌性們,那就糟糕了。 “敖白,你冷靜一點,千萬不要上岸!他們不會立刻殺了我的,你別擔心啊?!奔o墨也冷靜下來了,他幾次抬頭看襲擊自己的猛禽,慢慢地覺得對方扣住自己肩胛骨的爪子放松了力道——他沒有力氣了?那為什么還不帶著我上岸著陸?他在等同伴們嗎? “我一定會救你的,紀墨?!卑桨讏远ǖ卣f,他只愿意回答這一句。 雖然他們三個都在瞬間想了很多很多,可時間卻沒有過去多久。 人魚在無數次的抬頭觀察間、突然發現了那只鷹的視線很少投向近在咫尺的叢林,而是時不時地望向右前方的那個……海灘嗎?此時他被抓到了高空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西西里海在那個位置有個小沙灘,有一道狹長的、隱蔽在礁石和雜草后面的沙灘。 “敖白、那里有個沙灘!”紀墨突然想通了,他大聲喊了一下自己的龍,然后尾巴用力地朝右前方甩了甩——這是他的一個小習慣,夫夫倆閑暇相處的時候,如果紀墨想讓敖白看哪個方向、或者讓幫忙拿哪個位置的東西時,就會朝那個方向甩甩尾巴。 白龍自然是明白的,其實他在下方也在密切地監視著那只鷹,不過因為角度的原因,他只能看到弗萊寬大的翅膀和伴侶瑟瑟發抖的身軀。 吼吼~~~~ 白龍發出了一聲明白的吼聲,他馬上試探性地朝右前方的海域游了一段,結果立即聽到了上方傳來一陣氣急敗壞擔憂的鷹的鳴叫。 紀墨當即大聲提醒: “要小心敖白,前面的黑色礁石后面隱藏著一個海灘,如果那里的海水不夠深的話你就不要游進去,知道嗎?” 白龍的動作飛快,他此時也明白過來了,那只鷹只所以遲遲不敢飛回密林著陸,肯定是因為附近有他的同伴、而且應該不是幫手,否則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飛過去那兒尋求對付自己的更大力量了——所以,那里多半是有雌性或者幼崽,總之是他在乎的東西就對了。 這回換成了敖白在海面飛快地游,弗萊在高空帶著紀墨飛快地追,可惜他實在是累了,飛行的速度遠不如之前,所以只能盡力發出尖銳的示警性鳴叫,希望正在海灘上取鹽的雌性們會在雄性勇士的幫助下盡快地躲進密林中。 “人魚,你找死!”弗萊再一次用力地捏緊了爪子里人魚雌性的肩膀,之前他本來還有幾分憐惜愧疚之意的,畢竟他確實是不光彩地偷襲了一條并沒有得罪過自己的人魚雌性,可現在擔心著西大陸部落里取鹽的雌性時,他就變得異常的冷硬殘酷起來——如果不是看在救命珍珠的份上,他早就狠狠摔死這條魚了。 紀墨再一次痛得渾身抽搐,不過他這回卻是暢快地笑了:“你這只卑鄙無恥該死的鷹!你不配做一個雄性獸人,我要看看你今天該怎么收場!” 白龍在憤怒之下,簡直速度驚人,他迅速地找到了右前方那處黝黑高大長滿雜草的礁石群,然后潛到了海中,果然發現了一道寬闊的海溝,他毫不猶豫地穿了過去——海神保佑!這里果然躲著他們的雌性! 弗萊筋疲力竭地飛回取鹽的海灘之后,還是看到了讓他絕望的那一幕。 只要是在海里,白龍就具有絕對的優勢——他同樣抓住了對方部落的兩個雌性、同時用冰塊擊落了一只前來救助的鷹。那只鷹當時俯沖著斜掠過來,目標是戳瞎白龍的藍色眼睛,結果他被敖白用冰塊擊中了半邊翅膀,哀鳴著墜落了海面,血染紅了那一小片的海、不停地撲騰著,落水的鷹完全失去了攻擊能力。 “敖白,你要小心!”紀墨看著下方的一幕,只覺得解氣極了,任哪條人魚無緣無故地被當作獵物從海里被抓起來虐待都會無比憤怒的。 “弗萊,救救我!弗萊~”敖白爪子上的水繩中,正綁住了兩個雌性,他們在大聲地向飛回來的弗萊求助,驚恐無助地大聲哭泣著。 他們倆是西大陸猛禽部落的年輕雌性,取鹽時覺得無聊,就游到了不遠處的礁石堆上玩耍,年輕的單身雄性獸人并不敢過份地約束這些珍貴的單身雌性。所以在弗萊發出示警鳴叫時,其他的雄性下意識地先把海灘上的雌性們給帶進了叢林里藏好,等他們再出來時,遠處礁石上的兩個雌性就已經被惡龍給抓住了。 “放開他們,否則我就殺了你的人魚!”弗萊悔恨憤怒地威脅著,他的身邊已經飛來了兩個同伴,紀墨也被轉移到另一只鷹的爪下,他覺得自己的肩胛骨已經廢了、殘廢了,居然痛得麻木了嗎? 由于劇痛和失血過多,人魚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