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角昆笑了一下,黑黑的腳掌直接猜到了梭岡有著青紫指印的屁股上,那可是兩團又翹又軟的好rou。 “別弄?!彼髮袣鉄o力的撥弄了他一下,突然他哼一聲,角昆竟然把大腳趾戳進他腫脹甚至還有些撕裂的地方去了。 “你這樣,一會還能干活嗎?” “能不能,一會你就知道了?!?/br> 角昆笑得聲音更大了,他把腳挪開,彎腰一把摟住梭岡的腰,把他從獸皮上提了起來。梭岡因為疼痛嘶嘶的抽著涼氣,他也是很高大的男人,可因為腿上使不了勁,最后只能被角昆提著摟在懷里。 “你們也是為白巫來的?要做什么?殺了他?” “……”梭岡閉口不言,他們一直沒談合作之后到底要獲得什么,可是角昆不是傻子,顯然早就明白了。 “我讓你們把白銳帶走,但是你留下怎么樣?做我的大巫?!?/br> “讓你干的大巫?還是第三個大巫?!彼髮浜咭宦?,可是他自己知道,他有點心動。 “那不好嗎?你讓我干,我讓你做第二的大巫。雖然我角頭的人你不能碰,但是每年都有成百上千的奴隸喂給你?!?/br> 角昆對白銳念念不忘,因為白銳夠強??墒莿偛潘腿话l現,白銳好像、也許、可能、大概太強了……而且他被這種強迷了眼,但是尼瑪這樣的大巫真弄回來,還有他這族長什么事?!他好不容易才把角頭大巫的權力一分為二??! 角昆要做的是真正的金字塔頂端,是腳踏所有人的獨一無二。他被白銳的強大瞇了眼,現在甚至有點后悔曾經在茅城招惹對方了??墒乾F在改過來也不遲,這么一看,這次的勝利也不是那么遙不可及的。還有梭岡,雖然沒白銳強但也是強悍的巫,尤其,角顱有能力控制和壓制他,這正是角昆最需要的。 這一刻,角昆已經把白銳這種很可能控制不了,又比他強的人,從要得到的,變成了要殺掉的。梭岡也從一個替代品,變成了要追求的正品。 如果沒有白銳的出現,角昆這樣的人,說不定真能建立起第一個奴隸制王朝,可惜白銳出現了。 “好?!彼髮矟M意了,被角昆那貪婪的眼睛看著,角昆又把手指頭又伸進去掏挖,他疼得渾身哆嗦,卻又爽得厲害,差點兩個人就又滾到地上去。梭岡突然驚叫了一聲,角昆猛地弄了幾下之后,竟然塞了個冷冰冰的東西進來,“你干什么?!” “把你撐開了,等干完了事,好干你?!?/br> “呸!”一口唾沫呸在角昆臉上,梭岡恨得牙癢癢。 “放心,是圓的,捅不穿你肚子?!苯抢ツ笾髮掳?,硬生生的在他嘴唇上把那口唾沫蹭掉了,角昆把人扔在獸皮上,只覺得這些天來的焦急和不安都消失得一干二凈,他又重新恢復成了驕傲的角頭族長,昂頭挺胸的出去了。 梭岡坐在獸皮上,要有別人這么敢這么對他,他早就要把對方做成最凄慘的蟲肥了,可是剛才角昆這么對待他,他竟然差點沒忍住身寸出來——是差點,要真身寸了,那他寧愿直接找白祖獻身了。 用蟲子麻痹自己的痛覺,梭岡在角昆離開后也快速的起身,打理好了自己,竟然真的沒拿出來塞進自己身體的東西,就去找他的四個同伴了。 *** 轟的一聲,獵星駕馭著榛子,直接撲塌了一座燃燒著的帳篷。在他身后,茅城的戰士們緊跟著沖了進來。 角頭與附庸部落正在混戰中的戰士們,面對來勢洶洶的茅城人,重新選擇了站在同一陣營,可這個時候已經遲了。大量的茅城戰士以附庸部落的營地為突破點,直接沖進了角頭人的營地。 獵星其實已經產生了一些懷疑,從他們發現角頭的附庸部落營地起火,一直到沖進來,時間不算短了??墒浅税ぶ接共柯錉I地比較近的角頭人自發過來之外,其他角頭人根本沒動過。這是他們覺得已經無法挽回了,所以干脆放棄,還是有別的什么打算? 但是,最前方以巨型蝎子為蠱蟲伙伴的茅城戰士,已經轟隆隆的一路碾壓進角頭人的營地了。這應該是這個年代第一支重裝騎兵部隊了,所有阻攔在他們前方的,不管是人還是帳篷,全都只有骨斷筋折一個下場。 緊跟著的是巨蜈戰士,不但穩固住了蝎子戰士的突破口,并且將這個突破口無限的撕裂開。 蛇戰士混雜在巨蜈戰士之中,他們有的人帶著巨蟒,有的人帶著的卻只是細小的毒蛇。巨蟒戰士配合著巨蜈戰士,小蛇戰士的一般和一個巨蜈或巨蟒戰士共乘共戰,他們的伙伴卻消失在己方的隊伍里,當它們出現在敵人面前時,就代表著取走了一條人命。 殿后的是蜘蛛戰士,蜘蛛們噴吐著蛛網,戰士們收割著生命。 獵星騎著榛子,并沒有和戰士們在一處,因為榛子現在的體型相對于白銳的其他寶寶們還是太大了,打起來很容易傷到自己人。所以他們倆,時而拉高觀察戰況,時而拉低,沖向最危險的地方。 白銳在白龍它們圍成的圈中不停的跳著舞,他吹奏的蠱笛早就變成了千蝶吐瑞。這個好啊,只要吹千蝶就一直都是千蝶,沒有技能時間,沒有冷卻限制,就是千蝶的難度太大,踩蝴蝶“凌波微步”、半空懸停單腳旋轉五周半、跳躍騰空翻轉一千四百四十度神馬的,正常人一定高呼臣妾做不到的動作_(:3ゝ∠)_。 醉舞九天白銳能跳上九天九夜還活蹦亂跳的,千蝶吐瑞跳了四十多分鐘,他就已經有些累了,主要是難度大的動作根本就沒停過。 不過眼看著己方形勢大好,再怎么累也得跳下去! ——開始時白銳還緊張得手心冒汗,想著情況稍有不對,就立刻隨時把白龍它們這幾個大殺器派出去的,反正他一身毒,對方敢來偷襲,探究一口毒蠱噴過去,看誰先死!可是,現在怎么看怎么覺得……他們這好像是就要勝利了? 不是角頭人太弱,實在是他們茅城的戰士太強了。別看對方才是人數更多的一邊,但這簡直就是大人欺負孩子,戰斗力根本就不在一條直線上。 白銳正高興著,忽然那邊情況就是一變! 幾頭戰象忽然沖了出來,可是獵星如果沒記錯的話,它們應該已經死了。這些戰象也是附庸部落的戰獸,它們死亡的位置雖然并不顯眼,可是它們的個頭實在讓人無法忽略。獵星能肯定,它們不是裝死,是真死。半個身體都燒著了,別說掙扎慘叫,連胸腹都沒有呼吸的起伏,別說戰獸,人都裝不了。 其實就算是現在,也依然是不見它們胸腹有呼吸起伏的。 第一二五章 這東西太古怪了,不能讓它們沖進人堆里,獵星當即命令榛子迎上去。榛子雙翼一振,正要飛起,倒在四周圍的死尸,竟然在這個時候睜眼爬了起來,同時抬手拽向了榛子。死尸太多了,就算是龐然大物如榛子,竟然也被拽得失去了平衡,半個身子歪斜著栽倒在了地上。 戰獸必然是死的,這些人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面對這種情況,即便是獵星都呆楞住了,就是這一會兒,幾頭戰象已經沖了過來…… 霧艸!原始社會版本的喪尸?! 白銳那邊也險些崴腳,但是他比獵星反應得快,怎么說電影電視看多了。他意識到了,這些喪尸是人為控制的,目的就是獵星。 “傻白!”傻白抓著白銳的耳垂,它沒動,原本在茅城戰士頭頂上飛行,配合他們戰斗,為他們治療的蜂子和蝴蝶們,卻第一時間朝著獵星的方向撲了過去。它們的任務就是盡可能的保護獵星。 拔絲和盤絲,還有坦克和戰車,緊隨著沖向了戰場,它們才是真正的救援力量,白銳自己卻仍舊在跳著祭舞。 如果是五年,不,三年前,他現在都會第一時間放棄祭舞,坐在白龍頭上沖向獵星??墒乾F在不行了,他還記著一個大巫在戰場上的職責。獵星當然比職責重要,但是,獵星并非陷入絕境,他不能在伴侶稍微有些危險的時候,就立刻拋棄那么多追隨他們的人。 力戰中的茅城戰士也同樣看到了首領所面臨的危險,他們咆哮著,發起了更兇猛的攻勢??山穷^人也回以怒吼,在角頭大巫的鼓聲中,在自家戰獸的嘶叫聲中,抵擋住了茅城人的進攻。 蝴蝶和大蜂子沒能阻攔住戰象的腳步和喪尸的進攻,它們畢竟體型太小,以往無往不利的毒素對這些死物也起不了多少作用。反而越來越多的喪尸都聚集了過來,人的、戰獸的,它們同樣都是死去的,可是比電視上的那些喪尸行動速度快多了。 倒在地上的榛子發出慘叫,它半個身子都爬滿了各種各樣的活尸。獵星揮舞著石斧砍掉了兩個活尸的腦袋,但更多的活尸順著榛子爬了上來。 地面上出現細小的洞口,無數手指大小的螞蟻爬了出來,白銳的蟲蟲大軍從地下趕到了。原來白銳禁止它們吃人,無論活的還是死的,可是現在顧不了了。蟲蟲們爬出洞來,匯聚成一片黑色的海洋,撲向了喪尸大軍。它們放過了最外圍的喪尸,直接爬到包圍了獵星的內圈,在咔嚓咔嚓的咀嚼聲中,喪尸一個接一個倒了下去。 無奈,跟隨白銳來的蟲蟲太少了,本來它們就不是主要戰斗力,而是作為探子來的。鋪在地上的時候看著密密麻麻的一片,可同時只能裹到兩三個人身上開啃。它們比起大蜂子和蝴蝶更能幫的上忙,但也只是暫緩了獵星的壓力。 一聲震耳的象鳴響起,戰象已經跑到跟前了。 榛子努力舉起另外一邊沒有被壓制的爪子,一巴掌將跑在最前邊的戰象抓了個滿臉花,甚至一只眼睛都被它抓出來了。但已死的戰象沒有絲毫的動搖,一腦袋頂撞在了榛子的爪子上,鋒利的象牙戳破了榛子的rou翼,它的腦袋一扭,兩個破洞頓時變成了兩道恐怖的裂口,鮮血噴涌了滿地。 其他的戰象緊跟而上,在咔咔的骨裂聲中,硬生生把榛子的翅膀踩斷了下來。 榛子慘叫一聲,徹底倒在地上動不了了。獵星即便對疼痛的承受能力很強,但他畢竟與榛子是同心相連的伙伴,這疼痛也是平分的,劈砍的動作頓時一僵,一只只剩下一半的喪尸撲了上來抱住了獵星的胳膊,其它喪尸也緊跟而上。 呼的一聲,巨大的蛛網糊在了一地的喪尸身上,毒對它們不起作用,可是超強的粘性還是把它們都粘得動彈不得。 茅城的戰士終于殺開了血路,也來到了自己的首領身邊,白銳停下了祭舞,坐著白龍帶著寶寶們緊跟而至,但是…… 一直不見人影的角昆終于出現了,即使他身邊已經沒有多少還能戰的人了,但是誰都不能忽略那個被捆綁在他身邊的身影。 白銳閉了一下眼睛——還是來晚了。 就如同為了表示白銳煩亂的心,五色的蝴蝶漫天飛舞,各色的鱗粉交織著灑滿了茅城人的腳下,天已經亮了,清晨的風吹過,輕飄飄的鱗粉順風吹到了角頭人的身上。 角昆得意的看著白銳,就算他的戰士都死光了又如何?滅亡了炎巖,戰勝了茅城,要不了多久,擁有了梭岡這樣的巫,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擁有更多的戰士,更廣闊的徒弟。 “白巫,茅城的首領對你來說有多重要?” 白銳看了看角昆,他可以說不重要,但他覺得以角昆表現出來的性格,他這么那么說了,角昆就敢一刀捅死獵星。當天平的另外一邊放著的是獵星的生命時,白銳不敢賭。 “你要什么?”他從白龍的腦袋上下來,站在地上看向對方。 “在你自己的肚子上捅一刀?!苯抢ピ谧约旱母共可媳攘吮?,原始人沒學過解剖學,但是長年累月的廝殺讓他們很了解人體,那個部位一般來說不致命,但是疼痛和失血足夠讓一個強壯的戰士失去戰斗力,更何況這還是個皮膚白嫩的巫。而且這也是看一看這位首領在大巫心中地位的最好方法。 白銳從旁邊的茅城戰士手上拿過一根石矛的矛頭——因為戰斗石矛折斷了,毫不猶豫的捅進了自己的腹部。 白銳這動作做得太干脆了,一點猶豫都沒有。同參與這次戰斗的茅收、諾麗絲幾位長老都沒反應過來。 角昆反而皺起了眉,他不會說他嫉妒了,如果他也像獵星一樣被敵人捉到,別說是角頭的巫,又有幾個角頭人會甘愿為他捅自己一下子? 白銳捂著捅進去的矛頭,因為疼痛,他的腰微微彎曲著。他的眼睛卻一直盯著角昆,沉靜而森冷。 角昆和梭岡對視一眼,覺得差不多了,角昆說:“好,你過來吧?!?/br> “你們以為我是傻子嗎?”白銳冷笑,對著茅收伸過來的手搖了搖頭,“我過去了,你們不放人,我們倆就都落在你手里了?!?/br> “白巫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其他的選擇嗎?”角昆也拿過了一把斷矛,矛頭直指著獵星的心臟。角昆看不起獵星,即使他曾經戰勝他,剛才在戰場上獵星的表現也足夠勇猛,但是,現在獵星落在他的首領,竟然就這么老老實實的任他擺布,不止不反抗,甚至一言不發。 這樣懦弱的人,卻能得到那樣一個強悍大巫的愛。如果他也能擁有白巫的愛,那當然就不會找一個次一等的。 角昆又開始吃著碗里想著鍋里了,從來沒想過,他根本就不是一個相信愛這件事的人。 “你殺了他,你也得死?!卑卒J冷笑,唰的一聲,所有茅城的戰士朝前邁了一步,剛剛聚攏起來的那點角頭人頓時被逼退了一步。 雖然白銳不知道角昆腦袋里想的都是什么,但他明白這個讓人很惜命,“別人的命都不是命,只有我的命是命”的那種惜命。 果然,角昆不那么確定了。不只是因為惜命,也因為他現在果然開始懷疑起白銳對獵星的愛了。 可能白巫對他的首領根本沒什么感情,就是做做樣子,他找一個殘廢做首領,就是為了好cao控?捅自己一下子,也只是為了對其他人好交代。就像角昆自己,找了個懦弱的廢物做第二大巫一樣。 “我也不可能先送他回去,你說什么辦?” “我朝前走,走到一半的時候,你們放人,讓獵星也朝前走?!卑卒J看了看獵星,發現他身上雖然到處血糊糊的,但應該都是皮rou傷,假肢也好端端的在腳上,那應該行動沒問題。 角昆看了看兩邊的距離,點了頭。 白銳捂著腹部的傷口,走兩步就要停下來緩緩,血順著他的傷口朝下流,把裹腰布染紅了大半,鮮紅的濕布貼在他的大腿上,又有更多的血順著大腿滴落在了地上,他本來就白的面皮牽扯得發青,看著有些猙獰。角昆卻忍不住按了一下的裹腰布,看著這樣的白銳,他硬了。 角昆舔了舔嘴唇,想著在把人交給梭岡之前,他一定要干上幾次。在他腦袋里閃過各種“干上”白銳姿勢的時候,白銳已經走到兩邊人的中間了。 “我放了他,但你得和他同時朝前走,不能慢下來?!苯抢タ粗O聛淼陌卒J說。 “好?!卑卒J答應得一如既往的干脆。 “那我放人了?!闭f著放人,角昆卻將他手里拿著的斷矛方向一轉,噗的一聲戳穿了獵星的右大腿。他的力量極大,矛頭刺穿而過,半根斷矛就橫卡在獵星的大腿里?,F在獵星的胳膊被捆著,必須得讓別人幫忙才能把斷矛拔出來。 就算是角頭人,也有的低下了頭,他們覺得丟臉。 大多數原始人的心思還是很質樸的,雖然沒有公平公正的具體概念,潛意識里也明白自家族長這種做法是不好的、壞的,很丟臉的。 茅城人那邊,眾人更是恨得面目猙獰。 白銳看似依舊面無表情,實際上他是最憤怒的,因為這個世界上包括獵星自己在內,他才是最珍惜獵星雙腿的人!有事沒事一定要抱著獵星的腿,用蠱霧給他溫養,現在有人這么對獵星,他肺都快氣炸了! 只有獵星,很平靜的瞟了角昆一眼,轉身就朝著白銳走去,他走得不算很快,但是很穩,那根斷矛就像是卡在別人大腿的肌rou里一樣。 他們兩個人相對著,一步,兩步,三步……突然,獵星從安靜的行走,變成了飛撲,這一下子整個人朝前竄出至少一米,白銳的手上則突然多出了一根帶著花朵的“樹杈”。角昆和五個蟲巫都是一驚,他們知道那是白銳的樂器,一開始根本沒看他帶著,此刻也不知道從哪拿出來的樂器。 “投矛!”角昆顧不上自己的谷欠望了,明顯對方這是不懷好意,一旦給他得逞,他們的命都得搭在著了。 但他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步,白銳的蟲笛已經抵在唇邊,吹出根本不算曲調,只是一聲哨子般的刺耳長鳴。 自己也舉著長矛的角昆發現他的胳膊動不了了,不,不只是胳膊,他整個人除了眼珠子外,再沒有一根骨頭一塊肌rou能夠動彈一下。 “嘿嘿~哈哈哈~”他的一個親信癡傻一樣笑了起來,嘴歪眼斜的一個勁的鼓掌。突然,一根長矛刺穿了這個口水流過下巴的人的胸膛,他還是在笑著,臨死前呆滯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角昆,明明角昆被他映在了眼睛里,但實際上沒人知道他看到的倒地是什么。 “殺了你!殺了你!”殺人者卻不是茅城人,反而同時角頭人,他的眼睛里遍布血絲,看著周圍并肩作戰的同族,就像是看著滅族的敵人。 他抽出石矛,眼睛盯在了角昆的身上,無法動彈的角昆以為自己就要被殺的時候,那人突然停下了腳步——他踩到了什么,一個人。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地上確實躺著一個人,就算是在一片混亂中,那人的呼聲也震天響,這竟然是一個在睡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