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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家君王是石頭在線閱讀 - 第7節

第7節

    “沒有!”趙瑾玉趕忙搖頭,卻不敢直視趙長春的目光。

    趙長春疼趙瑾玉入骨,對于她的心性自然是比誰都了解,見了她這模樣,厲聲說道,“瑾丫頭,你要是沒有騙爹,倒是正眼看著爹?!彪S即像是難過似的說道,“爹收養你的時候,你已經知事了,所以心里放不開,不像其他孩子那般親近我,知事你并非我親生,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不是……"趙瑾玉突然喊道,結果一抬頭就看到趙長春充滿疼惜的眼神,往日里的點點滴滴都涌上了心頭,想到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心里鈍鈍的疼,禁不住倏然淚下,哽咽的撲了過去,說道,“爹爹,我好想你啊?!?/br>
    ☆、第 12 章

    趙長春抱住趙瑾玉,神色動容。

    原本寬厚的胸懷,現如今只剩下皮包骨,似乎只要輕輕一推就會碎掉,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有著慈父的胸懷,讓趙瑾玉貪婪的吸取著溫暖,哭的越發不能自制。

    夜色漸漸的降臨,牢房內沒有燭火,只有從窄小的窗戶里借著月光相看,趙長春笑著說道,“瑾丫頭,這么大了還是個愛哭鬼?!闭f完想要幫著她拭淚,結果卻是發現衣衫骯臟,手上更滿是污垢,他輕輕抬起的手慢慢的放下,心里充滿了無力感。

    趙瑾玉眼睛腫的像核桃,但眼尖的她還是看到了養父的失落,她沒有意思猶豫的把臉湊過去,蹭在他因為長期牢獄生涯而無法換洗而顯得骯臟,并且散發著霉味的衣服上。

    “爹爹身上臟?!壁w長春見趙瑾玉這般小女兒的姿態,心里悲痛愈加,強忍的淚珠終于滾落了下來,他這一次恐怕是兇多吉少了,從進了這牢房他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到也沒有任何的奢望,娘子是金陵徐家的嫡女,嫡親的哥哥又是新出任的族長,自然不會虧待她,至于兒子趙璟川是男子,就算扣上了罪臣之子的帽子,起碼還能過的下去,唯獨這個養女,孤零零的一個人,性格倔強耿直,不懂得討巧賣乖,心性又是太過敦厚……,以后要怎么辦?越想越是覺得心里放心不下,割舍不斷。

    父女倆個抱在一起哭了一會兒就平靜了下來,特別是趙長春,畢竟不是尋常人,年紀輕輕就是正五品的官職,如果沒有牽連到嚴尚書貪污一案,也是前途無量。

    “瑾丫頭,你做的飯就是比你娘做的好吃?!壁w長春換上了新的棉衣,頭發由著趙瑾玉重新梳理了一番,露出幾分原先的儒雅清俊氣質來,這會兒正神色滿足的吃著趙瑾玉做的飯團。

    徐氏是名門之女,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當時嫁給趙長春的時候幾乎和家里決裂,剛開始跟著趙長春,只能自己學著煮飯,縫衣,女紅到還能湊合,畢竟從小找人學過,唯獨廚藝,這十幾年下來,還是沒有任何的長進。

    趙瑾玉想起,趙長春長袖善舞,在偶爾會為了應酬出入青樓雅苑,雖然不會亂來但是身上會帶著一些脂粉味,徐氏就會不動聲色的做一碗糊了的銀耳羹給趙長春喝,看著趙長春苦著臉喝下去,臉色才會微微和緩。

    想到這里,她剛才止住的眼淚就又要忍不住落下來。

    九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原本平靜和樂的生活在怎么就這般突然的被打破?

    趙長春說完這話顯然也是想起了娘子徐氏……,又見趙瑾玉眼角含淚,嘆了一口氣,說道,“瑾丫頭,你別怪你娘?!彼m然沒有問趙瑾玉發生了什么,但是憑著多年的夫妻,顯然已經窺探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你早晚會明白,你娘看著嚴苛,但其實都是為了你好?!?/br>
    趙瑾玉低垂著頭不說話,暗淡的月光照射在她的臉上,越發帶出幾分蒼白色的羸弱來。

    趙長春看著心里一痛,幾乎是馬上了就下定了決心,說道,,“瑾丫頭,到爹身邊來?!闭f完警惕的看了眼四周,見靜悄悄的,鄰房的幾個犯人正為了爭搶一個黑色饅頭打架,對面的那個犯人則是低著頭昏天暗地的睡著,這才目光深沉的說道,“爹爹在家中一處藏了一封信,你把信送到……”

    趙瑾玉越是聽到后面,面色越是凝重。

    趙瑾玉被獄卒馮二送了出來,馮二曾經受過趙長春的恩,所以一直都很照顧他們幾個,這也是之前那個獄卒沒有為難趙瑾玉的原因。

    “大小姐,你稍等下,我去喊上我家娘子,一起送你回去?!?/br>
    夜色深沉,外面又是天寒地凍的,趙長春實在是放心不下趙瑾玉一個走夜路,就馮二托二送女兒回去,馮二畢竟是男子,就喊了自家娘子一起過去,不然孤男寡女的被人看見對趙瑾玉閨名有礙。

    趙瑾玉腦子里混噩噩的,都是剛才趙長春的話,慢了半拍才說道,“多謝馮叔了?!?/br>
    馮二見趙瑾玉這般喊自己,七尺漢子的他有些靦腆的搔了搔頭,說道,“大小姐就喊我馮二就行,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獄卒哪里當得起這樣的稱呼?!?/br>
    馮二的娘子張氏是個面色黝黑,身材壯碩的高大女子,來的時候牽著一輛騾車,說道,“你怎么這般不長心?大小姐是嬌滴滴的官家千金,哪里能像我們家葒兒那般是個野丫頭,可以自己走路回去?”

    “是我沒有想到,還是娘子你想的周全?!瘪T二十分好脾氣的笑了笑,“怪不得他們都說我馮二命好,娶了娘子這般心靈手巧,蕙心蘭質的女子果真是好命?!?/br>
    張氏聽了不安的看了眼趙瑾玉,轉過臉罵道,“別沒個正經,小心誤大小姐回去?!彪S即對著趙瑾玉歉意的說道,“大小姐,你別生氣,我們當家是個粗人,說話太沒有章法?!?/br>
    趙瑾玉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莞爾一笑,心里的憂慮也被沖淡不少,都說古代三妻四妾,但其實除了那些鐘鳴鼎食的世家,尋常老百姓都是一夫一妻,認認真真的在過日子,其中也不乏像錢馮二這樣的妻管嚴。

    原本以為很快就能回到家里,誰知道不過出了前面的胡同就被攔了下來,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領著兵士冷冰無情的呵斥道,“爾等是何人?不知道晚上宵禁哪里都不讓去嗎?”

    馮二好脾氣的解釋了半天也沒有能讓對方通融,還差點把幾個人都抓了進去,要不是馮二是個獄卒,亮了腰牌出來還真就是難以說清了,最后趙瑾玉在馮二夫妻的邀請下,暫時住進了張家。

    趙瑾玉被馮二讓進了正屋里,把家里最好的被褥都抱了過來,張氏拽著趙瑾玉手,把她推辭的都給堵了回去,那一張黝黑的臉上帶著嚴肅的認真,“大小姐,你就不要跟我們見外,當初要不是趙大人在路上救回差點凍死的當家的,我如今就是個寡婦了,更不要說趙大人還安置我們當家的在這里當差?你們趙家對我們家就是再造之恩,我和我們當家的,還有我們家孩子,就是下輩子也給你們做牛做馬都還不清這份恩情!”說道這里嘆了一口氣,瞄了眼穿著單薄,面容憔悴的趙瑾玉,心里又是憐惜,又是氣憤,語氣不自覺地帶著幾分高亢,“趙大人是個好人!許多人都說他和嚴尚書一起貪了數十萬兩的銀子,可是我們當家的知道,他這次進了牢里,卻是連疏通的銀子都湊不齊……”

    趙瑾玉也相信趙長春不是那樣的人,但卻是第一次這么明晃晃的聽到袒護之詞,忍不住濕了眼圈,說道,“從來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嬸子,我代爹爹多謝你了?!?/br>
    張氏見趙瑾玉淚盈于睫心里一痛,安慰道,“大小姐也不要太過上傷心,終有一日趙大人會洗刷清白,真相大白,水落石出的?!?/br>
    趙瑾玉知道張氏這話多半是安慰自己,也不多說別的,等著上了床,吹了燈,卻是怎么睡不著。

    昨日她還聽隔壁的張知事說過,這一次案件牽扯極大,就連寧國公主的兒子也被錦衣衛帶走了……,還暗示她,這案子看似不過是貪污案,但卻是不同尋常,里面另有隱情。

    想到這里,趙瑾玉又不自覺地牽掛起養父趙長春叮嚀她的事情來,那封信里到底是寫了什么內容?為什么會這般重視?甚至連母親徐氏都沒有告知?

    在這樣混亂思緒中,趙瑾玉慢慢的進入夢鄉中。

    半夜,趙瑾玉在一聲尖銳的哭泣聲醒來,外面燈火通明,“大人,小女明日就要成親了,她可是什么事都沒有做過,你們怎么可以說抓就抓?”向來爽朗的張氏,聲音里難得帶著幾分恐慌。

    很快就傳來冷漠無情的男聲,“你家女兒是不是叫張葒"

    “是叫這個名字……”

    “你這戶主姓馮,女兒怎么姓張?”

    很快就傳來馮二急切的解釋聲,“我是上門女婿,我閨女就隨我娘子的姓?!?/br>
    “哦,這樣啊?!?/br>
    “大爺,這是我一點孝敬……”

    “滾,就二兩銀子?當我是窮叫花子打發呢?你說你家還有一枚上好的玉佩?呵呵呵,那也不成!”男子的聲音斷然停住,越發的冷漠如冰,“這是我們指揮使下的命令,一個都不許放過!來人,給我抓起來?!?/br>
    “爹,娘……,嗚嗚……”

    “這是我家祖傳的玉佩,據說能值好幾十兩銀子,大爺你行行好,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院子內一陣沉默,不過很快就傳來更加尖銳的哭聲,“不是我不放過你閨女,要怪就怪你們閨女有這個好名字,不瞞你們,今天只要這個名字的姑娘,就都被抓起來了!”

    趙瑾玉一個激靈就爬了起來,快步走到了窗口,不知道為什么別的話她沒挺清楚,張葒兩個字卻像是一根刺一樣,突然間扎進了她的心里。

    這是怎么回事?

    昨天剛剛跟石頭說起來這名字,今天早上錦衣衛就開始全城盤查!

    這一邊馮二家里因為女兒被抓走,弄的愁云慘淡,氣氛壓抑,而趙瑾玉的家中也是有些不太平,皇帝睜開眼睛后發現,屋里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蹦蹦跳跳的轉了半天,還很傲慢的威脅趙瑾玉要是敢藏起來就要她好看……,誰知道那個姑娘不見了!

    雪過之后的天氣最是寒冷,屋內沒有燒地龍,也沒有炭火,冬夜的風卷起刺骨的冷意就像是刀能插進身體里,說起來他在皇宮里的時候,宮殿那般陰森寒冷也不見自己難受,變成石頭之后卻是一點點的冷意就受不了。

    心里的怒意波濤洶涌,難以克制,皇帝咬牙切齒的說道,“朕會讓生不如死!”肚子餓的咕嚕咕嚕叫個不聽,皇帝想起御膳房里做的那道看似一樣,其實吃起來一點胃口都沒有的土豆燉rou,越發覺得憤怒。

    一個時辰過去了。

    二個時辰過去了。

    三個時辰過去了。

    皇帝猙獰的面容失去了溫度,有些蔫蔫的,無精打采的回到了床上,蓋上了趙瑾玉留給他當被子的帕子,伸出半個身子在外面,失神的看著外面。

    他不想承認,但是太……餓了。

    ☆、第 13 章

    第二天早上,馮二兩口子睜著因為一夜沒睡而布滿血絲的眼睛送趙瑾玉回去,氣氛壓抑而茫然,趙瑾玉想了半天勸慰的話,最后只干巴巴的說道,“馮叔,meimei又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想來也是錦衣衛那邊抓錯了……,你且不要著急,在家等上幾日,meimei自然就回來了?!瘪T二的女兒和趙瑾玉一般大,不過趙瑾玉是六月的生日,馮二的女兒張葒則是十月的生日。

    馮二提到女兒,眼淚閃動,卻是強忍著說道,“叫大小姐擔心了,借大小姐吉言,葒而必然會化險為夷?!?/br>
    趙瑾玉也不好多說,這時候多少的言語都顯得蒼白,在古代女子名節十分要緊,就算是回來了,曾經被錦衣衛抓去過,總是不一樣了,估計那婚事也要告吹了。

    馮二似乎看出趙瑾玉的擔心,勉勵的扯著嘴笑,那模樣比哭還難看,說道,“大小姐,我娘子和我啥都不求,只要閨女平平安安的回來就行,她夫家要是嫌棄,我就養她一輩子?!?/br>
    張氏那樣強勢的一個女人聽了這話只在一旁抹眼淚,目光里卻是帶著幾分欣慰。

    看著馮二一副慈父的樣子,趙瑾玉淚凝于睫,不自覺地就想起了獄中的養父趙長春,那一年她六歲,剛穿越到這具身體上,不知道姓名,茫然無所依的在街上流浪。

    她還記得,那天下著小雨,她冷的瑟瑟發抖,期望著這一場雨能早點過去,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的眼前,伴隨著清雅低沉的聲音,對著身旁的人說道,“是個小女娃?!彪S即又開口問她,說道,“冷嗎?”

    趙瑾玉嘚嘚瑟瑟的,卻是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隨后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她感覺身上一暖,來人竟然把蓑衣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她抬眼,如同他清雅的聲音……,那時候的趙長春還十分年輕,清雅如蘭,翩翩君子,這樣的他也怪不得徐氏會拼了一切要跟隨他而去。

    他瞥了眼她頭上代表著賣身的稻草,溫和的笑了笑,眼睛里藏著細碎的光芒,說道,“你要不要給我當閨女?”

    當時只覺得趙長春的笑容,溫柔包容,如同夢境中的場景一般……,閃的她頭暈目眩,就像是神話故事中救贖的圣人,多少年都過去了,可是這個場景卻是像一副深刻在她心底的畫,每次覺得面糊模糊,又會清晰的記起來。

    馮二是個心疼女兒的無私父親,趙長青又何嘗不是一心一意為她?

    趙瑾玉心潮澎湃,進了屋就奔到了趙長春的書房里,她看著墻角上的黑漆松木書架,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屋子里的家具大多讓她當柴燒了,唯獨這書架……,因為太大,里面的又有許多書,不好動,所以一直留著,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按照趙長春的話,趙瑾玉拿了個凳子踩上去,在最上面的有本厚厚的黃帝內經,她取了下來,翻開一看,中間果然夾著一封信。

    信被封了口,她看不到內容,只是心里卻是忍不住犯嘀咕,趙長春能提前留了這封信,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會有這一天?

    雖然張知事曾經暗示過她說這一次的嚴尚書貪污案不像是表面那般簡單,她卻想不出來是什么原因,新帝登基之后殘暴無情,卻也并非全無原則,那些兢兢業業恪守職責的官員倒是一點事沒有,出事的大多事曾經支持過大皇子的人,還有囂張的貴胄,貴戚們,皇帝似乎特別不喜歡有人張揚出頭……,所以這些年來,許多人都學會低調做人,就連辦婚事也不像往常那般奢華,就怕叫有心人報道皇帝的耳邊。

    她可是記得,父親還曾經說過,只要自己本本分分的,就算這輩子入內閣無望,但熬到正四品致仕總是沒問題的。

    可是怎么突然間一切就都變了?

    這會兒趙瑾玉心中諸多疑問,卻是無處詢問,心中郁悶至極,卻只能忍著,最后她把信藏好,又去準備行禮,橫豎總是要先完成父親的囑托才是重要,其他的問題就慢慢想好了。

    帶了御寒的衣服,里衣,還有閑暇打發時間用的幾本書,然后去廚房看了眼,還剩了點醬牛rou,一些大米,她把米飯都蒸了,做成了飯團……,這一次燒火卻是把屋里的案桌都給燒了,橫豎她是不會再回了了。

    趙瑾玉把一切收拾妥當已經是下午了,趙瑾玉躺在熱烘烘的暖炕上,怎么也沒辦法補交,除了送信的事情之外,馮二家閨女被抓的事情也困擾著她,她總覺得這件事……和石頭脫不了干系,只是到底要怎么樣,還是要問一問石頭。

    如果真是因為石頭……,那那些女孩是不是因為被自己而抓?

    趙瑾玉越想越是頭大,父親的事情還沒解決,又是惹出來另外的事情……,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把頭埋進了被子里。

    張葒這名字雖然不算頂尋常,但是擋不住京城百姓百萬之多,一天一夜之間竟是抓了幾十人,如此,秦宏和蘇清晨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想著雖然不知道這許多人里是不是有皇帝要找的人,但是總歸這板子是可以免了吧?

    瑞福還是老樣子,臉跟雕像一樣的毫無溫度,所以秦宏和蘇清塵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提示,不過等著看到皇帝,兩人心中一沉,只覺得今日可能不僅僅是打板子,還要加一倍不止。

    皇帝面色陰沉如冬日雪壓頂之前的天空,布滿烏黑的云層,面色有些蒼白的問道,“你們兩個蠢貨!忙了一天一夜,就抓了那么幾個人?”

    “微臣知罪!"

    “微臣知罪!”

    秦宏和蘇清塵低垂著頭,心里緊張的冒汗,幾乎異口同聲的請罪。

    皇帝煩躁的起身,來來回回的在秦宏和蘇清塵的面踱步,想起剛剛自己氣勢洶洶的去查看,就想著不折磨的她死去活來,痛哭求饒,難解他這口惡氣,結果那幾十個人他一一的查看,竟然沒有她的身影!

    皇帝幾乎是有種直覺,她騙了他!

    這個騙子!皇帝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躺在冰冷的床上,餓了一夜,就覺得滿身的戾氣無處發泄!

    “知罪了那就去領罰!你們還真當朕不敢殺你們?”皇帝的聲音如同玉石敲擊一般低沉悅耳,只是那聲調里帶著寒冬一般疏離的冷漠威嚴,叫人打心眼的發顫。

    秦宏和蘇清晨幾乎是爬一樣的走出了大殿。

    等著兩個人走后,瑞福瞥了眼殿內的皇帝,眼光傾灑在屋內,照應著皇帝明黃色的龍袍越發的熠熠生輝,尊貴無比,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那光輝映襯皇帝略微蒼白的面容,有種讓人心疼的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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