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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乖乖閉上了嘴巴。 水不醒居高臨下看著初酒,卻什么也沒有說,突然神經質地輕輕笑了聲,左手也松開了初酒。 初酒干咳。 水不醒一直沒有停下右手玩法器的動作,他輕聲問:“這東西有名字嗎?” 初酒:“有?!?/br> 水不醒:“叫什么?” 初酒的大腦嗡了一聲,師父殺我??! 水不醒慢悠悠拋著法器玩,又問了一遍:“叫什么?” 同樣的話不能讓他說三遍! 初酒咽唾液,視死如歸地說:“醒醒?!?/br> 水不醒的手一頓,下一秒,他把法器扔進了墳地。 初酒:“?” “課代表?!彼恍颜f,“你去把它撿回來?!?/br> “我?”陳游指了指自己,看向初酒。 水不醒說:“這次是你一個人?!?/br> “可是我……”陳游看向百鬼出行的墳地,說,“可是這墳地……水老師,你這樣我會死?!?/br> 水不醒說:“你在教我做事?” 陳游:“……不敢?!?/br> 水不醒似笑非笑道:“順說,剛才的金光不是我弄出來的,我什么也沒有做?!?/br> 第47章 沒收手機 在線追貼。 陳游覺得他要死了。 初酒也覺得她要死了。 這件法器, 其實是把七星劍,不長,算上劍柄和劍身只有二十厘米, 劍柄的形狀非常帥氣,上面鑲了七顆星星。 初酒知道它的名字叫醒醒, 但師父平日里左一個寶貝右一個寶貝, 初酒也跟著叫它寶貝。剛剛被水不醒一問, 她猶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醒醒。 不是星星。 她為什么沒有早點想通這一層!可是想通又能怎樣?師父已經明明白白說過,她上過水不醒。 師父還說, 水不醒不知道上他的人是她。 初酒鎮定起來。 水不醒不知道師父睡了他, 那他必然不會對師父含恨在心。 初酒等著水不醒盤問她,譬如這柄劍是誰給她的?她跟這個人什么關系?這個人現在哪里過得怎么樣?等等諸如此類。 但是他什么也沒有問。 陳游一步一挪走進墳地, 水不醒依舊沒和她說一個字。 初酒:??? 水不醒故意把法器扔了讓陳游去撿,不就是為了支開陳游和她談話嗎? 醒醒, 你怎么了醒醒?! 初酒試探地叫了聲:“水老師?” 水不醒緩緩扭頭, 看向她:“有事?” 樹影遮住他半張臉, 半陰半明的,說不出來的滲人。 初酒:“……沒事了?!?/br> 水不醒看了她一會兒,終于開口問:“你是純陽命?” 初酒把師父搬出來:“我師父說是?!?/br> 水不醒點頭,自動忽略掉師父這個詞,說:“你是女生?!?/br> 陳述句, 不是疑問和反問句。 初酒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尬笑了兩聲, 繼續搬師父:“我師父的主意?!?/br> 她心想,下一步該叫家長了吧。 但是水不醒永遠不按套路出牌,他把臉轉過去, 視線投向墳地里的陳游,說:“你猜課代表能不能把法器撿起來?” 初酒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陳游一手拿著她給的符紙,一手拿著手機嘀嘀咕咕,剛開始一步一挪,見到鬼鬼就哆哆嗦嗦地扔出一張符紙,后來符紙被他用完,他索性閉上眼睛一通跑。 情景非常搞笑,但初酒笑不出來。 陳游毫無章法一通亂跑,卻精準避開了所有鬼鬼。 水不醒扔法器的時候,法器黯淡無光,早就沒了先前反射出來的金光。 說實話,只憑rou眼,在烏漆墨黑的墳地里,初酒自己都找不到法器被扔在了哪里,但是陳游一通亂跑瞎撞,居然找到了法器。 初酒:“……” 這個水平,反正她完全看不懂 陳游彎腰拿,沒拿動。 他把手機揣進褲兜里,兩只手一起拿,還是沒拿起來。 初酒:“??” 水不醒輕輕笑了聲。 初酒剛要問水不醒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對法器做了什么,墳地里的鬼突然群起而攻之,陳游沒命地喊:“水老師!” 初酒扭頭的功夫,水不醒已經不在身邊。她再回頭去看墳地,水不醒正站在陳游身邊。 他是怎么過去的???。?! 褲兜里的手機劇烈震動,初酒掏出來,是師父打來的視頻電話。 她裝了一肚子的疑問要問師父,毫不猶豫地接通。 “初酒!你怎么了?我燒香的時候,祖師爺腳趾頭上的金箔突然掉了!我剛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你是不是出事了?醒醒呢?我感覺到了醒醒在發脾氣?!?/br> 師父一接通電話,連珠炮地追問。 “師父?!背蹙葡胫撛趺凑f今晚的情況。 “水不醒不是你們的帶隊老師嗎?他是吃干飯的?學生出事,他坐視不管?”師父提高音調,“他是不是想死!” 初酒一言難盡地把攝像頭調過來,對準墳地里的水不醒。 師父沒了音。 水不醒像是察覺到,突然抬頭看過來。 初酒的手一抖:“師父,我要死了?!?/br> 說完掛斷電話,好在師父沒打過來。水不醒也收回視線,繼續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