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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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未落,火海之中隱隱傳來幾聲沉悶的轟鳴,像是什么巨物對撞一般,沖天的火舌都翻卷起來,仿佛海上的巨浪,時高時低,似乎火海之中有什么東西在絞動翻滾一般,但隔得這樣遠,卻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此時護林隊和消防員已經沖上來了,一群人自山火邊緣開始,一邊救火一邊砍隔離帶。周峻用水凝成的掌印護住自己周身,跟管一恒一起扎進了火海。 不過他們才跑了幾步,火海之中的轟鳴聲就忽然消失了,火舌雖然還在肆虐,卻不像先前一般宛如有生命似的向天直沖,比較像是正常的山火了。 管一恒宵練劍一圈,將側面探過來的火舌拍飛回去,抬頭往天空看了看。煙霧騰騰之中他也看不清什么,隱約覺得似乎有一團云霧遠去,卻又不敢確定。 正在此時,前方火墻突然被沖破,費準拖著董涵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火蛟身形拉長,化作一個火環圈著他們兩人,一路張開大口,將沿路的山火盡數吞了進去。只是它本身便是火性之物,雖然保住了主人不被山火吞噬,卻也被它身上所攜的魂火烤得熾熱難耐。費準還好,董涵灰頭土臉,身上幾處燒傷,還吸入了些煙氣,熏得半昏不醒。 山火足足救了十八個小時,到第二天中午才算熄滅。周峻和管一恒幫著以法力移水滅火,也都累得幾乎脫力,眼看最后一處明火也被撲滅,護林隊開始到處檢查有無暗火存留,周峻便覺得兩腿都在打顫了。管一恒到底比他年輕,體力好些,還能支撐著想往樹林里走:“殘片……” 周峻這才想起還有一塊殘片的事,連忙勉力跟了上去。王二狗運氣好,幽昌出現之時被周峻推到后頭,并未陷進火海之中,這時候也不敢走,生怕幽昌還會跑出來報復他,一見管一恒要去找殘片,趕緊上來帶路。 樹林被燒得不成個樣子,周峻看著變成焦黑一片的次生林,只覺得頭大如斗。管一恒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問:“幽昌身上是怎么著火的?” 周峻臉色更黑,半晌才說:“小費的火蛟噴了口火——”想到費準是董涵帶的實習生,又補了一句,“他也是看著幽昌要甩飛小管,著急了……”之前火蛟只擋著幽昌的去路而不攻擊,就是怕噴火引起火災,誰知道到最后也還是沒能避免。 管一恒卻微微皺起了眉:“火蛟只噴了一口火,就引起這么大的山火?” 周峻不耐煩地道:“本來幽昌就是致旱之物,草木干枯至此,自然一點就著?!边@件事真要追究起來,他是職務最高的人,有什么錯也都得是他兜著,難不成還能推到費準身上去? 王二狗見兩人之間頗有些不睦,縮了縮脖子,小聲說:“管警官,就,就在前頭了……” 溪流在前面拐了個彎,形成一個清淺的小水潭,用來洗刷東西倒是非常合適。如果不是樹林都燒掉,這里樹木茂密,還真不好找呢。 一場山火燒過,溪流之中的水面上也落了一層灰燼,但水潭總共還沒有一個游泳池大,管一恒在水里趟了幾步就從這頭走到那頭了:“在哪里?” “在——”王二狗也呆了,“我眼看著胡混扔到水里了,就在那塊最大的石頭旁邊??!”怎么就,不見了呢?他生怕管一恒找得不仔細,索性自己跳下水去,幾乎把水潭里的石頭全摸了一遍,最后傻了眼:“難道是——這幾天被人撿走了?” “這地方難道有人常來?”管一恒眉頭一皺,嚇得王二狗又縮了縮脖子:“應該,應該是沒人來……” 如果時常有人來往,胡混又怎么會偷了東西躲到這里來洗刷?一想到胡混,王二狗便覺得后背上唰唰往下淌冷汗,說話都是哭腔了:“管警官,會不會那東西,那東西還去找我???” “不會?!敝芫s忽然說話了,他盯著管一恒,對王二狗不耐煩地一擺手,“你先下山去,不會有事!” 王二狗一步三回頭地走了,直到他走得沒了影子,周峻才緩緩地說:“這東西,是不是被葉關辰弄走了?” “副會長說什么?”管一恒心里一震,下意識地抿緊了嘴唇。 周峻臉色陰沉:“剛才火海震蕩,我不是瞎子!”火勢那樣暴烈明顯的起伏,絕對不正常,“何況之前忽然天降霧氣——聽說那養妖族手里,還有一條騰蛇?” 管一恒額頭微微沁出一層汗,卻無話可說。周峻冷笑一聲:“火海震蕩,是九嬰吧?”九嬰也是水火之怪,自然可在火中戰斗。 一想到丟失的九嬰和猙,周峻真是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厲聲說:“他怎么知道我們來了懷柔?” 管一恒心里也是翻涌不定,忽然聽見周峻這句話,頓時抬起目光:“周副會長這是什么意思?” 周峻抬手點著他:“他沒這個本事跟蹤而不被我發覺,怎么就來得這么巧?” “周副會長是想說我給他通風報信了?”管一恒也有些惱怒,“我怎么知道會在懷柔出現旱魃!就算我給他通風報信,他也要趕得過來才行!”從他們下火車到幽昌出現,總共才不到一天的時間,葉關辰得插上翅膀飛過來才行。 周峻氣得胸膛起伏:“恐怕他一直跟著你吧?你來帝都,他也來帝都,你到懷柔,他也到懷柔——管一恒,這話你不用跟我解釋,等著回總會解釋吧!” 管一恒正要反駁他,忽然心里一動,如果葉關辰真的來了懷柔,那是不是——他真的是一路跟著他過來的?為什么? 誰也不會料到懷柔會突然出現幽昌,除非葉關辰能未卜先知。那么,他一路也來了帝都,是——為了來找陸云嗎?或者是,因為擔心…… 管一恒抑制住自己不再往下想,轉而思索起幽昌的失蹤來。當時他記得,在霧氣出現之后,幽昌一聲長鳴就消失了,如果真是葉關辰來了,倒是極有可能。但——有一點不對勁兒,既然他當時已經收走了幽昌,為什么后面火海之中還會有激烈的戰斗?九嬰是在跟誰斗?難道是幽昌又脫困了? 可是以葉關辰的能力,在畫符一事上能給他那樣精妙的指點,又怎么會連一只幽昌都收伏不???難道說,當時還有另一只妖獸?又難道說,螳螂捕蟬,卻還有黃雀在后…… 第50章 停職 一群傷兵空手而歸,實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更要緊的是這里頭又攪進了養妖族的事兒,因此周峻一進天師協會總部,就滿臉陰沉地召開會議去了。 管竹等了兩天才把侄兒等回來,還有自己的兒子,居然還是拄個拐杖回來的,真是頭大如斗,忍不住張口就訓:“你跑懷柔去做什么?看看這狼狽樣兒——” 話猶未了,管一鳴冷冷地看了父親一眼,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當然是去搗亂了,要是沒我,幽昌早就抓回來了?!?/br> 管竹其實也是看他瘸著腿心疼,不想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兒子頂撞,頓時也惱了:“你說什么!” 管一鳴眼皮子一翻,居然張嘴就準備把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管一恒一見不好,趕緊打圓場:“二叔,這次一鳴斬傷了幽昌,要不是半途生變,也不會失手……”他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又開始思索——到底是誰收走了幽昌呢?會是葉關辰嗎? 侄子既然遞了臺階,管竹當然沒有不順著下來的道理,嘆了口氣:“聽說又跟養妖族有關?一恒,不是叔叔要說你,你這次——實在是不夠謹慎?!?/br> 管一恒默然。管竹這話也沒有說錯,凡是與葉關辰有關的事,他確實不夠謹慎。 他不說話,管竹倒舍不得再說了。這個侄兒自幼失了父母,卻一直努力上進,從不要人多cao心的,比起自己兒子來,那真是——不說也罷。 管一鳴在旁邊看著,扭頭跟旁邊的張亮翻了個白眼,離自己父親和堂兄遠了幾步,低聲說:“看見沒有?我看我爸恨不得換個兒子?!?/br> 張亮的父親是個五大三粗的工人,兒子倘若不聽話就是一頓竹筍炒rou,但對外卻始終是我兒子天下第一好的架式,容不得外人說張亮一句不好。因此管竹這態度,張亮真不好評價。要說不好吧,管一鳴這么頂嘴,管竹也沒揍他;要說好吧,對侄子比對兒子還親熱,也實在算不上好。 因此張亮最后也只能咂了咂嘴,干笑一聲:“這個事吧……” 他還沒說完,管一鳴已經眼睛一亮:“小瑜哥,琳琳?!睆埩烈惶ь^,見對面走過來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女孩子看起來跟管一鳴年紀相仿,生得十分俏麗,立刻壞笑起來,拿胳膊肘捅了管一鳴一下:“喲,誰呀?” 管一鳴的臉居然紅了一下:“別鬧!”整理一下破了的t恤迎了上去,留下張亮在后頭瞪著眼,忍不住要轉頭去看看窗外,看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 周峻這一行人,除了他和管一恒之外,個個帶傷,尤以董涵傷得最重,因此在總會簽過到之后,幾個傷患都送進了旁邊的醫院,管一恒卻被周峻板著臉先扣下了。 東方琳好容易送走了簡雯那尊大佛,立馬跑到北京來,卻連一句話都沒跟管一恒說上,就眼睜睜看著他被周峻帶走了,心里十分擔憂,只好來找管一鳴詢問:“聽說在懷柔又出了事?究竟怎么了?” 午后的陽光從病房的窗戶透進來,東方琳低著頭削蘋果,半邊臉都被陽光照成了淡淡的金黃色,連帶著發絲和睫毛都如同染了金粉一般。管一鳴看得有點出神,順口回答:“幽昌被人搶著收了,我聽周副會長說是養妖族又橫插了一杠子,他懷疑是我哥給養妖族通風報信了?!?/br> “這怎么可能!”東方琳瞪大眼睛。 管一鳴嗤了一聲:“他看我們管家人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東方瑜也來了醫院,他卻比管一鳴和東方琳知道得都多些,細細問了管一鳴來龍去脈,臉色便不大好看了:“那個葉關辰,他居然跟到懷柔去了……” 管一鳴聽他的意思似乎是真有其事,這才把注意力轉回來:“就是當初害死大伯的那個人?不可能吧?我哥瘋了?” 東方瑜心里也拿不準管一恒究竟是不是真的還在跟葉關辰聯系,而且他想得更多,卻都不能對管一鳴說,只能含糊地說:“一恒被他騙了很久……” 管一鳴只以為周峻是無事生非借題發揮,萬萬沒想到居然是真有其事,不由得驚嘆了一句:“他是糊涂了吧……” 東方瑜其實也是這么想的:“難怪我今天想見他都不行——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件事,恐怕真的不好辦了……” 管一恒此刻正在總部的隔離間里坐著。 天師協會帝都總部在一條胡同里,從外頭看乃是一座不怎么起眼的小樓,內部裝修卻是古色古香,還有個小小的花園,中間一道噴泉,從白石雕成的魚口中吐出,落入水池之中,濺起點點水珠,四周襯以垂柳,夏季里看起來倒是十分清新飄逸。 隔離間只有一個巴掌大小的窗戶,不過看出去正好能看見噴泉,視野倒也很不錯。管一恒往外看去,正好看見費準跟一個年輕女孩并肩站在噴泉旁邊說話。他仔細看了看,認出那女孩是東方家旁支的子弟,好像是叫東方瑛的,他曾經在東方長庚六十歲整壽上見過一次。后來在天師訓練營里,東方瑛曾經來探望過費準,好像他們是男女朋友。 看著這兩人緊靠在一起的身影,管一恒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隔離間里只有一張窄小的鐵床,他就靠著墻坐了下去,緩緩把手移到胸前,摩挲著脖子上掛的一件東西。 他身上的手機和法器已經全被收走,只剩下了這件東西,就是葉關辰送他的貝殼。管一恒摩挲了一會兒,手指用力,似乎想把貝殼拽下來,但僵持片刻,終于還是松了手,又把貝殼塞進了衣服里。 門外長廊上傳來腳步聲,在房間門口停住,鑰匙聲響,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總部制服的年輕天師站在門口把他打量了一下:“管一恒,提審,你準備自辯?!?/br> 管一恒最后隔著衣服摸了一下脖子上的貝殼,站起身來。 頂樓的會議室外頭,管竹滿臉焦急地徘徊。他在天師協會也掛了個理事的名頭,但這次審訊只有十幾個高層參加,他又是需要避嫌的家屬,根本就進不去,只能在外頭等著。 管竹在長廊里來回踱步,走到茶水間門口,猛然發現東方瑜站在那里,戴著耳機似乎在聽什么,滿臉都是凝重之色,見他過來,連忙做個手勢將他拉進茶水間,又分了一只耳機給他。管竹憬然,趕緊戴上,正聽見周峻的聲音:“是你把養妖族后裔帶進西安例會的嗎?” “是?!惫芤缓愕穆曇舻购苁瞧届o,“不過那時候我并不知道他是養妖族?!?/br> “那么之后呢?”周峻緊逼了一句,“懷柔的事,難道沒有你給他通風報信?” 管竹一口氣險些噎在胸口:“這是什么話!” “周副會長有什么證據請拿出來?!惫芤缓愕穆曇魠s還是穩穩的,“如果沒有證據,這樣妄做猜測,不是周副會長的身份應該說的話?!?/br> 管竹眉頭還皺在那里,卻有些愣神。這個侄子他照看了十年,是什么脾氣他都知道,比對自己兒子還熟悉呢。管一恒刻苦上進,是個極其要強的性子,看著寡言少語似乎好脾氣,其實卻是絲毫不肯受氣,更不肯受冤枉氣的。周峻這樣指鹿為馬的硬栽罪名,換了一年以前,恐怕管一恒早就要掀桌子了,想不到現在居然還能穩得住——這,果然是長大了…… 周峻當然是沒有證據,但幽昌被人收走卻是不爭的事實,而且當時現場的情況,手中握有騰蛇和九嬰的葉關辰簡直是第一嫌疑犯,這也無可辯駁,就連管一恒都得承認,那陣霧氣多半就是騰蛇出現了。 “我并沒有給他通風報信,而且有兩件事我要說明一下——第一,在西安的時候,放出九嬰和猙的人未必就是葉關辰;第二,收走幽昌的人也未必是他?!惫芤缓阏驹跁h室里,面對著十幾名高級天師,對周峻憤怒的目光只如不見,侃侃將幾處疑點講述了一下,“……如果收走幽昌的人是葉關辰,那么幽昌消失之后,九嬰在跟誰相斗?” 會議室里一陣沉默,十幾名高級天師中,倒有三分之一都轉過目光去看周峻。 在座的東方長庚把他們的反應都看在眼里,默默嘆了口氣。他和周峻左右分坐,中間空了一個座位。那原本應該是會長的位置,但原會長已經抱病在家,基本上不再插手協會事務,而再過兩個月,就要正式選舉新會長了。從目前的情況看,周峻是最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的,也就難怪大家都要看他的臉色了。 管一恒卻是絲毫也不在意,自辯結束,就離開了會議室,在門口遇見一臉焦急的管竹,也只笑了笑:“二叔別替我擔心了,沒什么事兒?!?/br> 怎么可能沒什么事兒?管竹來了帝都這幾天,也不是閑著沒事干的,早把情況打聽了個八九不離十,當然也就知道周峻如今的位置,管家本來就跟他有舊仇,再加上那養妖族弄走的猙是周峻費心搞來給自己兒子用的,這可真算是舊仇新恨碰到一起了,周峻如果肯輕輕抬手放過,那太陽指定是打西邊出來的! “小瑜,你看這件事——”管竹只能向東方家求助了,“東方副會長能不能……” “爺爺肯定是要替一恒說話的,但管叔你也知道……”東方瑜嘆了口氣,“其實吧,我覺得一恒回家休息幾天也好,他在濱海那邊辦案子,右臂骨折了您知道嗎?” “什么?”管竹還真不知道,“怎么也沒見他打石膏?傷筋動骨一百天,他怎么就拆了石膏了?不對,不是在扎龍還動過手嗎?” “這個——”說到這個就要說到葉關辰給管一恒吃的藥,東方瑜也只能簡單講了幾句。管竹不由得眉頭皺得更緊:“這么說,一恒跟那個養妖族走得還真是很近?”這不是平白的給周峻把柄抓嗎? “是……”這一點東方瑜也不得不承認,“所以我想,一恒不如先回家去休息一段時間,免得那個姓葉的又利用一恒做點什么事。管叔說呢?” 管竹最后只能點了點頭。 會議開了四個小時,第二天結果就出來了:管一恒被暫時吊銷天師執照,不允許無證執法,宵練劍發還管家,不許他使用,至于這個暫時要暫到什么時候,目前待定。 第51章 失事 管一恒可不知道二叔已經在考慮他的終身大事了,他在濱?;疖囌鞠铝嘶疖?,看著潮水般的人流,頗有幾分恍如隔世的感覺——上次他來濱海也不過是幾個月之前罷了,現在再度來到這里,卻覺得心境已經大不相同。 “小管——”馬路邊上的一輛警車里,小成探出頭來用力擺手。 一段時間不見,他好像又曬黑了些,只是露出來的一嘴白牙特別的整齊亮眼。管一恒盡管心事重重,也不由得微微笑了,大步向他走過去。 跟幾個月前一樣,警車里的人還是李元和小成兩個,只不過比起當初來卻是親熱多了。 “本來你受傷了,說起來實在不該再讓你過來——”李元有幾分歉意。 小成卻大大咧咧地打斷了他:“隊長,你還這么客氣干啥?倒顯著跟小管生分了似的?!彼f著,還拍了拍管一恒的肩膀,“小管你說是吧?” 李元對他顯然的有些無可奈何:“你說說你——” 管一恒卻從心里笑了出來:“李隊,沒事的,我也想過來?!?/br> “哎——”李元笑著搖搖頭,“那你的傷怎么樣了?” 管一恒活動了一下手臂:“您看,這不都好了么?!?/br> “哎,真是好了?”小成瞪大眼睛,“別說,葉先生那藥還真管用??!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