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
陸晧謙含笑看著顧煙的撒潑樣,也不想再惹她了,討好道:“乖寶貝回去吧,時間不早了,這里人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個大學生耍流氓,那么大歲數了,再被人指指點點,多丟人?!?/br> 陸晧謙要回去,顧煙搖了搖頭,站在原地不動。 抿著嘴,有點難為情的向陸晧謙撒嬌央求道:“我想住那里,上大學的時候,宿舍室友都有男朋友,每周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在寢室的床上躺著,也想去那里看看?!?/br> 陸晧謙順著顧煙的目光,看到路邊擺著的長方形的白色塑料燈箱,燈箱上寫著兩個紅色大字,“住宿”。 陸晧謙濃眉輕蹙,有些啼笑皆非,不可置信道:“寶貝,你這是什么癖好?我真是第一次知道,有人會對這種路邊小旅店這么向往,里面多臟,不衛生的?!?/br> 顧煙狡黠的忽悠起了陸晧謙,膩著聲音道:“我們在一起都這么久了,就算沒錢的時候,你也會帶我去環境好的地方開房,房間那么大一點激情都沒有,換個地方體驗一下,多好啊,彌補青春的記憶?!?/br> 陸晧謙雖說不信顧煙這套,知道她純粹是對他胡謅,還扣上個文藝的帽子,“彌補青春記憶”,誰的青春記憶,是靠住小旅店去彌補的,除非有些人是在那種小旅店,第一次*,這還可以去追憶一下。 為了哄顧煙高興,他也只能勉強點頭答應。 顧煙選中的這家小旅店,開在大學城旁邊居民樓1層,陸晧謙拿著錢包,存有一絲僥幸的問顧煙說:“沒有身份證,可以住嗎?!?/br> 顧煙這才想起,她和陸晧謙的身份證已經給了陳煒,又察覺出陸晧謙有退縮的意思,明顯是借著機會要帶她回去。 顧煙哪肯這么輕易地放過陸晧謙,她很爺們的轉身和陸晧謙面對面站著,伸手遞向陸晧謙,故作嚴肅道:“應該可以住,快點跟大哥走吧,小可憐,你別害怕,想吃rou就要進去,勇敢點?!?/br> 陸晧謙被說的發懵,冷峻的面龐露出一抹僵硬的苦笑,現在他有種要去廉價小旅店里,被顧煙嫖了的感覺。 顧煙纖細如藕節般的胳膊,尷尬地舉在半空,她悶哼的提醒不解風情的陸晧謙,催促他道:“快握著大哥的手啊,別像傻大個子似的站在門口,大哥帶小可憐進去開葷,快一年了,該心疼心疼了?!?/br> 陸晧謙越是不反抗,顧煙就越拽的來勁,囂張的就差頭重腳輕能飛上天。 陸晧謙哪受過這種待遇,不知道他娶的老婆是什么癖好,估計她是在家悶壞了,好不容易有機會享受二人世界,任性的就和小孩子一樣,又在自稱大哥。 陸晧謙還記得,顧煙曾經對他說過一句話,那次也是自稱大哥。 當年顧煙很傻的認為他很窮,所以很有自信的拍著胸脯,慷慨激昂的告訴他,“大哥,以后包養你?!?/br> 陸晧謙暗笑,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的顧大哥也升級了,當初是要包養他,現在是要嫖他,還必須牽著手進去又告訴他不要害怕,怕這個字,怎么可能在他身上發生。 陸晧謙認栽,他不情不愿的將手搭在顧煙的手上,卻還不忘占便宜道:“大哥,晚上的rou,小弟可以吃飽嗎?小弟餓的實在是太久了,開葷怕rou不夠吃?!?/br> 悶sao的陸晧謙,讓憋著壞的顧煙揚唇笑道:“只要別吃撐到就好,rou是好rou,就是不知道你的胃口能有多大,到時不要勉強,吃撐到搭進去半條命,早上我還得給你扛出去,暫時送十三塊rou好了,這是飯前小甜rou,今晚必須要吃完,剩下的可以后再吃?!?/br> 陸晧謙瞬間變得沉默,他沒有搭腔,心里有些亂,他一直不怎么提這事,顧煙好像還挺執著,都說生完孩子的女人,那方面耐力會變得比以前好。 顧煙以前是嬌氣,現在連孩子都生了,她當然是什么都不怕了,而且現在像是完全豁出去,陸晧謙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總覺得晚上要栽跟頭,命運多舛。 小旅店門上寫著,24小時服務、彩電淋浴、高中低檔客房、環境舒適、低價消費,橘黃色的路燈斜射在貼滿紅色膠字的玻璃門上,在夜色中散發出曖昧。 陸晧謙慶幸來星海市沒穿一身西裝,否則出現在這種地方,人家一定會以為他是個裝有錢人的變態。 旅店老板說可以不用身份證,打破了陸晧謙唯一的幻想。 事已至此,現在前面等待他的就算是鬼門關,也只能往里面去闖,自嘲誰讓他在老婆面前好色,為了能解相思之苦,再臟的床,也要認了。 聽老板說有房間,顧煙拽了下陸晧謙的衣角,陸晧謙嘆了口氣的,拉開錢包拉鏈,準備交錢,這才想起來,出來太匆忙只帶了卡,這才讓顧煙請他吃飯,今晚只能靠他大哥養。 陸晧謙拉上錢包,對顧煙說:“寶貝,我沒帶錢,這里還不能刷卡?!?/br> 老板眼珠滴流亂轉的瞄著陸晧謙單手拿著的lv暗格拉鏈錢包,同情的又看了眼正翻挎包的顧煙。 他長嘆了口氣,心想現在的年輕女孩還真是傻,找個手里拿高仿錢包,穿一身假名牌的男人到他們這種地方開房,連開房錢都要女人拿,暗嘆這年頭,不光女人有臉吃香,男人何嘗不是,眼前這位,一看就是軟飯吃多了,讓女人掏錢,臉還不紅不白,沒有羞恥心到一定地步。 老板不冷不淡的告訴了房價,“10塊錢一小時,50塊錢住一宿,包夜還是鐘點?!?/br> 陸晧謙替顧煙開口說:“不要鐘點房,找個環境好的?!?/br> 老板斜睨了一眼陸晧謙,態度很不友好的說:“這里每間房都一樣,什么價錢什么房,要是嫌棄破,可以去住旁邊的如家啊,那里干凈,反正也是女人花錢?!?/br> 老板的話太刺耳,陸晧謙不想和這種人計較,耽誤他和顧煙的時間,這樣的人眼界也就如此了,沒什么好在乎的。 老板給了一把鑰匙,在二層最里間。 顧煙在飛機上睡足了,渾身上下充滿了用不完的活力,迫不及待的推開房間門,潛意識里發覺她好像也有點受虐傾向,完全沒有嫌棄這里的環境,很想體會一次。 陸晧謙看顧煙心情好,這才敢從牛仔褲口袋里掏出煙,低頭攏火點燃,坐在床邊,“床太小了,如果睡不開,寶貝就晚上騎在我上面睡吧,一晚上不分開?!?/br> 顧煙聽出來陸晧謙是什么意思,淡定地聳肩道:“可以啊,你要是13次以后還有力氣的話?!?/br> 陸晧謙黑眸微瞇地欣賞著自己老婆的豪放,有點受寵若驚,剛進房間,顧煙就開始脫著衣服,脫掉只剩下一條性感的黑色蕾絲內褲,看的他血脈噴張我,可惜13這個數字有些煞風景。 小房間里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單人床,一個鞋柜,一臺電視機還有一臺vcd機,只有這些簡單破舊的擺設就把房間塞得滿滿當當。 房與房之間的墻壁,陸晧謙敲了敲,只能惆悵的接受老婆的愛好。 聽聲音墻是木板弄成的,仔細聽連隔壁房間的說笑聲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已經臟得發灰的白色床單和被罩看上去長時間沒有換洗,上面還有點很明顯污漬,玻璃上也是落滿了灰塵,窗簾上還散發出一股怪味兒。 陸晧謙捻滅了煙,從床邊起身,無意間瞥到vcd機上放著的幾張光盤,暗笑這種待遇倒是不錯,為客人著想。 他垂眸專注的選著光盤,神情和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時如出一轍,一臉嚴肅的問顧煙說:“寶貝不是想要情調嗎,看不看碟片陪老公一起看,我們邊看邊做,看看我和里面的男人,誰堅持的時間更長?!?/br> 已經想通的顧煙,反應不是很強烈,本身她也是想哄好陸晧謙,畢竟他這段時間過的太苦了,也該放松一下。 她大度的開口說:“隨便你,喜歡看就看吧?!?/br> 陸晧謙欣慰的笑道:“看來大哥真是長大了,能對小弟這么好。我越來越愛你了,也離不開你,不過大哥別誤會,小弟不是因為大哥要嫖我,才會說這些,我有一種感覺,今晚讓我想起了很多你和我的過往,發現我真的很愛你,愛到想可以為你去做任何事情,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做不好,也會把愛你寵你這件事堅持到底?!?/br> 陸晧謙用閑散輕佻的語氣,說出了他藏在心底一路的話,愛這個字,他很不擅長說出口,為了顧煙,他也沒想過,能說出這么多酸到骨頭里的情話。 顧煙聽到一個大男人這么別扭的表白,還和小男生似的眼神躲閃著,感動的一塌糊涂,她想上去抱住陸晧謙。 結果張開雙臂,陸晧謙卻把已經脫掉的黑色polo衫又穿回了身上。 顧煙忙撓了撓頭化解尷尬,不讓陸晧謙看出她剛才想干什么,“你穿干嘛?” 陸晧謙從顧煙挎包里找到錢包,嘆了口氣道:“床頭什么都沒有,我要下去買套和衛生紙,剛生萱萱沒多久,現在還不能懷孕?!?/br> 顧煙用眼睛掃了一圈,房間里除了沒廁所,床頭柜上也沒有那些東西,“買衛生紙干嗎?我包里有紙巾?!?/br> 準備下樓的陸晧謙笑著說:“你要做那么多次,一包紙巾夠我擦的自己解決還要用一團紙,更別提和你在一起了?!?/br> chapter 169 旅店老板那里就有賣安全套,五元三個。 陸皓謙信不過這種廉價的安全措施,他寧愿走多走幾條馬路,找到路邊一家24小時營業的成人用品店,用很快的速度買了兩盒岡本。 陸晧謙進這種店,心理特別抵觸,雖然他以前也很愿意和人在床上玩些工具,但和顧煙在一起以后,人也學著本分了很多,中規中矩連姿勢都很少變過,主要是怕顧煙臉皮薄,從心理上接受不了。 顧煙聽到鑰匙擰動門鎖的聲音,知道是陸皓謙回來了,她伸著脖子朝門邊望去,看到陸皓謙手里拿著一卷從旅店買的衛生紙,還有兩盒安全套,這是出來開房標配。 陸皓謙熬了快一年,終于等來了開葷的機會,他剛一進門就把買來的東西扔到了床上,等著顧煙過來幫他解皮帶扣。 電視里機里,男女歡愛的聲音,刺激著顧煙和陸皓謙彼此更渴望融合在一起的欲念。 陸皓謙粗糙的手掌疼惜的撫著顧煙白若凝脂的臉頰,他想到了女兒,很想女兒長大以后,也會和她mama一樣,模樣娟秀動人,有種江南水鄉女子那般溫雅干凈的美。 顧煙很聽話低頭幫著陸皓謙脫掉了牛仔褲,又含情脈脈的趴在床上,水眸灼灼的望向站在床邊,渾身赤裸居高臨下俯視她的男人,似是在訴說相思之苦,發出無聲的邀請。 陸皓謙自然抗拒不了顧煙攝人魂魄的魅惑眼神,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暗啞了聲線,低沉沙啞的開口:“寶貝,我現在想要你,很想?!?/br> 顧煙勾起唇角,揚起脖頸,緩緩地閉上眼睛,她也等待著陸皓謙的雨露,讓身心淋一場痛快的春雨,疼痛對她來說已經不算什么,生萱萱的時候,早已經歷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現在還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陸皓謙上床,抱住顧煙吻著她的鎖骨,薄涼的唇在她的鎖骨和脖頸處游移吸允,薄唇下白皙的脖頸,玲瓏的鎖骨,綻放出一朵朵深紅色似梅花般的烙印,還有些青色的點綴。 顧煙動情的微微嬌喘,她呢喃細語,聲線不穩道:“我也想你…”她的手指在陸皓謙的腰線上,柔弱無骨的寫下她的名字。 最后一筆收尾后,陸皓謙才將她壓在身下,緊緊貼著她,渾身發燙的用胸膛壓住她,似是燒紅的烙鐵灼熱燙人。 陸晧謙只想迫不及待的去索取,在顧煙身上抒發宣泄,他像是要把靈魂釋放出來然后被生擒活捉了一般,這種感覺另他神魂顛倒,想融化在顧煙身上,溫潤流淌久久不離。 清晨,殘月像一塊失去光澤的鵝卵石,拋在天邊,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隱約還鑲嵌著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依稀的鳥叫聲,穿透窗子。 在不大的房間里,渾身癱軟的顧煙,渾身疲勞無力的在陸皓謙懷里睜開眼睛,躺在床上酸痛的身子,像是被車碾壓過一般,每個骨節痛的似乎都要斷掉,僅僅只連著筋。 顧煙的頭有些昏,光滑的背上潮潮的覆著一層虛汗,昨夜的承歡,讓徹底她見識到了陸皓謙的體力,最后那幾次,她真的是在舍命相陪,甚至一度要抽搐昏厥過去。 不過幸好最后那幾次,陸晧謙也再沒什么力氣,沒像前幾次那樣生猛兇悍,不再像是只貪婪烈性的餓狼,品嘗著覬覦已久的鮮美獵物。 最后他整個人已經頹的不行,只要做一會就要休息很久喘著粗氣,或者做到一半就要停下來,暫停后才接著繼續。 陸皓謙還在睡覺,他睡的很沉,處在睡夢中的他,濃黑英挺地眉毛緊緊地蹙著,讓人看上去,這種神情像是很痛苦。 顧煙滿心自責地凝望著熟睡中的陸皓謙,太心疼他非要逞強,撐不下來也要硬撐嗎,顧煙昨晚。 實踐證明,她也看出來了,網上的帖子是假的,哪個男人能一晚上十三次,那得是什么身體素質,是人都會就愛你吃不下來,無論硬扛。 她在陸皓謙的額頭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身子還被陸晧謙抱在懷里,顧煙的小動作還是吵醒了陸皓謙,他將肌rou結實的手臂緊了緊,沒有睜開眼睛,困音開口道:“寶貝,我再睡會,你乖點在躺一會?!?/br> 虛弱的的陸晧謙,讓顧煙沒有出聲,她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再因為動作大把他吵醒,側耳傾聽著陸晧謙平穩的呼吸,顧煙的頭也是昏昏沉沉,她又閉上了眼睛補上回籠覺。 這一覺睡的好長,顧煙再睜開眼已經是下午,陸皓謙調成靜音的手機,也被打來的未接來電,閃著屏幕把電量耗到了自動關機。 顧煙咬牙強忍著打斷骨頭連著筋渾身散件般的小身板,勉強半撐起身子,從陸皓謙的臂彎里離開,她坐在床上,推了推還沒有起床的陸皓謙,輕聲喚他道:“小可憐,起床了,太陽都快曬屁股了?!?/br> 體力消耗盡的陸皓謙,聽到耳邊有人在叫他起床,這才不情不愿的睜開眼睛,還賴在床上的陸晧謙,聲腔發悶的叫了顧煙一聲“寶貝,早?!?/br> 等到徹底清醒過來,才想起今天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必須要馬上趕回去。 陸晧謙一起身腹部的一陣酸痛驟然襲來,底下也痛的厲害,像是被人閹掉了一樣,只能頭很沉地又沾到枕頭上,想要再躺一會。 所謂溫柔鄉,英雄冢,陸晧謙回想起昨晚,他差點死在顧煙身上,前幾次是享受,剩下的完全是為了不丟面子,結果還是栽了,顧煙成功的把他徹底榨干,最后連剩下的半卷衛生紙也派不上用場,他倒是想擦,可也沒有東西讓他去擦。 旅店昏暗的小房間里,沒有鋪地板的水泥地上,扔的到處都是陸晧謙用過的衛生紙、安全套,滿地一片狼藉,密閉狹小的空間彌漫著癡纏過后的氣味,充滿了□□、糜亂。 沒有洗澡的地方,開始讓顧煙后悔昨晚的突發奇想,任性地非要來這種破地方去共度*,現在她和陸皓謙只能起床,回附近的快捷酒店。 她動作很不利索的穿上衣服。 腰酸背痛的陸皓謙還躺在床上,他從醒了以后就沒怎么說過話,精神萎靡的玩著顧煙手機里的游戲。 顧煙催促了幾次,他才用顧煙的手機給了個電話,叫人派車過來接他。 現在只有幾步路的距離,元氣大傷之后不愿意用腿走一步。 終于離開昏暗的小房間,顧煙站在一樓走廊的鏡子前,看著她紅痕滿布的脖子,她本來皮膚就很白,遍布的紅痕更顯得觸目驚心,甚至還有些青紫色的痕跡,猙獰的和紅痕交錯。 陸晧謙用力過度親下的吻痕,就像是在明目張膽的告別人,她昨晚男人做過什么。 不過相比之下,顧煙瞧著陸皓謙的背影,覺得他也沒好到哪去,一向注意人前形象的男人。 昨晚也任由顧煙在他身上脖子上留下曖昧的記號,被顧煙種了一脖子的草莓,還有淺淡的齒痕。 退房時旅店老板別有深意的瞧著眼前的這對男女。 上樓查房的老板娘,站在一樓半的樓梯階上,伸著脖子沖一層高聲喊道:“床單上被弄臟了,弄得一床都是,可真能禍害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