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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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是用金錢也買不來的東西,黎今的瞳孔縮了縮,又去看女人。 她仍在絮絮的說著曾經的那些往事,原來不是忘記了,而是刻意藏進了記憶的角落,因為都是傷,所以才將自己抱得更緊,縮的更小一些。 她邊說邊哭,他從未見過她流這樣多的淚,就像是要把所有遭受過的委屈統統的哭出來,哭出來。 他此刻只需要做一個沉默而忠實的聽眾就可以了。 漸漸的,他摟住了她,她的頭貼在他的胸膛上,將他的棉襯衫都浸濕了,但是彼此都沒有動。 他一只手握在她細軟的腰肢上,一只手輕輕撫摸著女人背后的長發,墨色的眸子里是一潭幽深的水。 她說了很久,也哭了很久,最終還是累了,就維持著那樣的姿勢在他的懷中睡著了。 黎今將她放到了床上,蓋上毛毯。 從23樓的窗臺望下去,華燈初上,這個夜晚剛剛開始,各式各樣的車輛匯聚在一起如同一條銀河連起這個城市的最兩端。 黎今說不上心里是快活還是悵然,他打開一點窗,立刻有涼涼的風打在他的前襟,那被淚水打濕的一塊瞬間變得陰冷。 父母不在意,公司不看好,網民無好評,又怎么樣呢? 她并不以那些維生,只要如同剛才那樣,他就不會讓她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 當當~~因為要上班最近到了年底又很忙,所以加更似乎有點困難,不過還是寫出來了,不給一個愛的么么噠聲聲就要滿地打滾啦~~~~ 土豪們的地雷我接住了,塞進黎大大褲襠我就跑,深藏功與名哈哈哈~~: wait扔了1個地雷 popeye 。扔了1個地雷 陽兒陽扔了1個地雷 第50章 hapter50 50 接下來兩天羅岑宵都住在酒店里。 至于黎今,白天的時候他總是不在,或許是出去談生意或者見什么人,他沒有跟她說,她自然也就不去打聽。 一日三餐皆由酒店派送解決,羅岑宵實實在在的做了一回米蟲。 她覺得黎今變得有點不一樣,最為明顯的一點就是——那晚以后,他沒有再碰過她。 每天晚上他回來以后都會對著筆電雷打不動的工作兩小時,隨后洗澡上床,他們同床共枕,但他并未再做逾矩的事情。 這讓羅岑宵很驚訝,同時也很惶恐。 從她答應跟著他以后,只要兩人在一起,他幾乎總是要的,像如今這樣平和的躺在一張床上,蓋棉被純聊天這種事還沒發生過。 對于那晚的事,她哭的稀里嘩啦的事,羅岑宵其實很抗拒,更多的是覺得丟臉和尷尬,自己一時忘情說了那么多,卻找錯了對象。 可是黎今卻仿佛對她的童年和家庭產生了莫大的興趣,每天晚上關了燈都要引她講一些,哪怕是小時候掉進湖里又被撈起來的趣事也聽得津津有味。 窗簾沒有遮嚴實,幾縷月光灑在床頭,她一邊說著偷瞄他深邃的雙眼,一邊想,黎今一定是個沒有童年的人,他沒有喝過波子汽水,不知道據說一玩就會下雨的翻繩,也沒有嘗過一串紅和牛奶草,更不知道小浣熊干脆面里的卡片究竟是三國還是水滸。 比她大將近十歲的人呢,這么看來精神生活也并不比她富足多少。 每當她這么想的時候就有有些同情他,雖然自己爹不疼娘不愛,可是羅紀之從沒嫌棄過跟在屁股后頭的她,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會讓給他。 那些吃的喝的玩的可能對于黎今而言十分廉價,但現在想起來,臟兮兮而廉價的童年也好過一片空白。 她幾乎可以想象到他少年時是怎樣過來的,那么富有又如何?她也不羨慕。 她口干舌燥的說完以后,他也沒什么表示,于是只好自己從床上下來去倒水喝。 回來的時候,男人竟然就那樣睡著了。 一只手臂墊在頸下,另一只手擁著薄被,頭微微仰著,下顎到頸項的線條從容流暢,面容比清醒時要溫和不少,他的眼睛如此凌厲,一旦閉上反差就很大,這時的黎今就連面部的輪廓都沒有那么深刻了,乖乖的樣子也沒那么欠揍,這樣的他,就像是放大版的小問。 羅岑宵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一角,仰望著天花板。 被李麗從家里趕出來的第二天,羅紀之就給她打了電話,無非還是那幾句老話,媽說的是氣話,你別放在心上。 這話起初聽的時候,她也覺得是這樣,母女母女,母女是沒有隔夜仇的,正因為是母女,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忍受著不公平的待遇,也忍受著她的冷言冷語。 羅紀之沒聽到她說話,以為她仍在賭氣,就說:“最近爸住院,媽忙上忙下的心里頭也煩,多說了你幾句你別真的跟她生氣,你也知道更年期的婦女就是愛瞎折騰?!?/br> 往常,只要他這么多寬慰幾句,羅岑宵也基本都氣消了的。 但這次她一反常態的反問他:“媽心情不好,爸身體不好,那他們有對你說過一句重話嗎?” 羅紀之噎住,啞口無言。 “我是沒什么出息,但我也為家里付出了我能付出的所有,但他們想過我的感受沒有?對,你們總有這么多的理由,但我就得無理由的承受!”羅岑宵失望的說:“告訴mama,我沒有七八萬給她填補她那所謂的空缺,至于爸那邊,我已經把所有的費用都預付了,以后如果還有醫藥費產生我會讓助理直接跟醫院聯系付款,就這樣?!?/br> “七八萬?那又是什么?”羅紀之夸張的叫起來:“媽又去搞她的直銷了?我都說了多少次了!她就是不聽……我也沒資格說你什么,如果氣消了,就回來看看他們吧?!?/br> “我會看著辦的?!彼Z氣平淡。 “宵兒……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羅紀之很難得如此吞吞吐吐,羅岑宵也不急著催促他,只等他繼續的說:“我想跟你去大城市見識見識,想找份工作好好生活?!?/br> 羅岑宵訝然,羅紀之渾渾噩噩的過了這么多年,從來也沒正經的上過幾天班,現在竟然想要改過從新?主觀的說,她是不太相信的。 人的習慣和生活方式是靠日積月累的方式而絕非是能朝令夕改的,她謹慎的問道:“你在發什么瘋?” 羅紀之哭笑不得的說:“我是真的想好好重新開始了,總不能一輩子這樣吧,她結婚之前我見過她一面,她說早就對我絕望了?!彼D了頓:“你說的對,我不應該繼續這樣蹉跎下去,也不應該繼續在父母的蔭庇下過日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