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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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今自以為晾夠了那個女人,把筆記本合上,回過頭的時候卻看到她正坐著發呆。 細嫩的臉頰被室內的暖氣吹的紅紅的,就像個郁郁寡歡的孩子。 她的一只手正在扯著另一只手上的傷口,那傷口不算深,只是邊緣泛白,她下意識的撥弄著,仿佛是想將自己的皮膚都給撕開,一點也不怕痛的樣子。 黎今皺起眉頭,不冷不熱的的道:“怎么,這是想要自殘?” 羅岑宵頓時停下手中動作,他是什么時候走到自己身邊來的? 她坐著,他站著,自上而下的俯視著她,眼睛盯著她的手指,似乎帶著不悅:“你打算把血流干?” 因為手賤,傷口又開始溢出血來,順著指尖滴在了玻璃茶幾上,鮮艷的紅,十分顯眼。 羅岑宵立刻捂住手,不住的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擦干凈?!?/br> 然后又抽了許多紙巾,手忙腳亂的要去擦。 結果手腕被人握住了,“去洗手間清理干凈,”他說著,用下巴點了點不遠處自己的床邊:“那里有醫藥箱,順便把衣服也換一套干凈的,邋里邋遢不像樣子?!?/br> 黎今很少對她的著裝表示過什么意見,她對著洗手池前巨大的鏡子檢視自己現在的模樣—— 頭發亂糟糟的像個雞窩一樣,外套里頭的睡衣褲灰不溜秋的還留著李麗的手指印子,領口在拉扯中變得寬松,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偏偏臉頰和眼下都紅紅的。 真不敢相信剛才她是怎么以這樣的面貌走進酒店的,如果被人認出來就完蛋了。 她自己都不忍直視,何況是黎今呢。 她洗了把臉,又將手上的傷口處理好,又呆愣愣的看了自己好一會兒,才出去。 玻璃桌上的血色已經不見了,除了黎今這個潔癖不會有其他人收拾。 此刻,換了他坐在沙發上翹著一條長腿,手上把玩著打火機,不知道在想什么。 羅岑宵看到了茶幾上的香煙,突然心念一動,走過去,行云流水的抽出一支煙來,叼在嘴上,“打火機能借我用一下么?” 黎今手頓了頓,竟然出奇的沒有嘲諷她,只聽“嚓”的一聲,火花在兩人之間燃亮,她感覺煙頭輕了輕,不經意的一吸氣,尼古丁的焦油味直沖腦門而來。 因為沒有經驗,吸的很重,所以不出意料的被嗆到了。 “咳咳咳……!”她手上仍夾著煙,但很不優雅的狂咳,這一副美人抽煙圖的意境頓時大打折扣。 他扯了扯嘴角,就著她仰著的手,湊過去抽了一口煙,隨后閑適的突出一個煙圈,隨后是第二個……第三個…… 他問:“還抽?” 羅岑宵將這個神情解釋為挑釁,她二話不說,又吸了一口,這一次,雖然仍舊不太嫻熟,但因為控制著呼吸吐納,故而比第一次要好多了,那煙味仍舊嗆人,而她已經可以忍住不再咳嗽了。 在這反復的cao練中,她似乎嘗到了一種甜頭——那種直沖肺腑的爽快和后勁,很舒服也很自在,她剛又要湊上去再來一口,忽然手指一空,嘴巴也沒碰到煙嘴。 黎今拿走了。 羅岑宵敢怒不敢言的看著他抽光了還剩下的三分之一,又將煙蒂碾滅在水晶缸里。 他說:“這是特例,以后都不允許再抽?!闭f完,又盯著她嫣紅的唇補充道:“我不喜歡你嘴里有煙味?!?/br> 羅岑宵怎么會聽不懂這個話,一下子臉紅到了脖子根,他指的是接吻。 “你自己明明也抽煙……”她低聲的控訴,憑什么不讓她抽?她才剛找到了點樂子就這樣被無情的剝奪了。 “我跟你不一樣,我有克制力?!彼庥兴傅目粗?,“而且,你恐怕沒弄懂一件事……” 他忽然靠近她,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縮短,他的呼吸帶著煙草味道,卻不讓她覺得厭惡,反而有種謎一樣的吸引,那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廓,引起她不自覺的戰栗:“我們之間,我說了算?!?/br> 說著,他涼薄的唇已經貼在了她的頸項間,溫暖和冰涼彼此觸及,大家都是一震。 黎今已經忘了原本讓她過來是打算讓她求饒道歉的初衷,變作了一味的啃食著她,甚至用牙齒輕輕滑過她的皮膚,手也從她寬大的衣服下擺里探索著。 羅岑宵原本是想忍的,但是身體的不適和壓抑的心情叫她無法承受男人的動作。 可是她怕,正如黎今所說,他們兩人之間的主動權從來不在她的手上,即便她做出了反抗,最終還不是得乖乖的回到他的身邊,任由他擺布?從她踏進這扇門開始,就意味著她已經認輸了。 努力的適應著,讓僵硬的身體變得柔軟,而男人似乎也很滿意這樣的她,若有似無的親吻往上走,終于回到了她的嘴唇。 親吻著她玫瑰色的唇瓣,不輕不重的吮吸,是他獨有的力道,羅岑宵沒有跟旁人接吻的經驗,但自信能夠辨認出他,因為那是完全不同的體驗。 兩人的舌頭生澀的摩擦,似乎能帶出電來,黎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結合著唇齒間無法代替的溫柔觸感,正在流連之時,有一滴水忽然流進了嘴里,是有溫度的,然后,鼻梁也蹭到了那濕意。 他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果然,睜開眼,懷中的女人正在流淚。 羅岑宵是個很擅長忍耐的人。 在任人詰難的時候,在非議四起的時候,還有在被公司放棄的時候,她都忍住了,好像天塌下來還有的救一樣。 現在她還是忍耐著,忍耐著不哭出聲,盡管淚水已經如同猙獰的小蟹爬過了她的臉,她還是在極力的忍耐著。 他一怔,原本的怒氣忽然之間消散,他覺得沒有辦法。 挑起她尖尖的下巴,“為什么哭?” 羅岑宵難過的不行,這時候倒不覺得丟人了,只是一股腦兒的想要把心中的不快都說出來,她干脆大聲的抽噎了起來:“我不知道為什么……為什么別人都這么討厭我……就連爸媽也是,連夜趕回家,存款都花光了,爸爸不理我……mama把我趕出來,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做錯了什么?!?/br> 說起她的那對父母,黎今冷笑一聲沒有搭話。 羅岑宵的話匣子打開了卻再也關不上,也不管這個男人是不是可以傾訴的對象,“我知道爸媽覺得我從小拖累了他們,也知道他們不喜歡我,但是我總以為,只要我出息了,有本事了,他們就會對我另眼相看的……可是,我考上大學,爸說別念了浪費錢,自己憑本事掙了錢你,媽終于舍得看我一眼了,一聲噓寒問暖也欠奉,要的卻是我手里那點錢……就算是這樣,我還是犯賤啊,想著如果可以用錢買親情,也挺好的,今天我才知道,這都是我一廂情愿。感情是用金錢也買不來的東西,我又蠢又賤,無可救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