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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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安若晨不服,非但不服,她還反抗,用命在反抗。安若芳逃了,她也逃了。從此,安家整個全變了。 譚氏看著女兒用力甩開丫頭的手,昂首闊步回房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的女兒也變了。譚氏覺得這事情不妙,安若希罵著段氏,卻又似在罵她。她想了想,把眾人都遣走了,讓下人將段氏押回房里。她打點好雜事,然后去了女兒院子。 安若希換了衣裳,正抿著嘴板著臉讓丫環梳頭,一看就知道仍在不高興。譚氏揮手把下人遣退了,自己親手幫女兒梳發。安若希垂眸不說話,譚氏溫柔地幫她梳好頭,坐在她面前,道:“希兒,你怪娘?” “沒有?!卑踩粝`街?。 譚氏道:“我知道這婚事委屈了你……” “不委屈?!卑踩粝ow快地道。 譚氏嘆氣:“你從小爭強好勝,是個倔性子,就便算了,你還藏不住事,喜怒哀樂全放在臉上,這般容易被人看透。所以幾姐妹里頭,你總是吃虧?!?/br> “我不吃虧,我有娘護著呢?!卑踩粝5?。這說的確是實情,從小到大,哪房哪個姐妹讓她不痛快了,譚氏是定會帶著她討回來的。 譚氏笑了笑,撫撫女兒的發:“你知道我是護著你的便好。這婚事確是委屈了,娘心里清楚。薛公子身子不好,你日后嫁過去是要吃苦的。娘教導你的,你不愛聽,但這個你一定得記住。莫要花太多心思在薛公子身上。那些情啊愛啊,是害人的東西,是假的。這世上,只是利益是有用的,是真的。你看看娘,在這家里吃了多少苦才爬到正室的位置,娘心里也苦,可這也是為了你和你弟弟。嫁給一個男人,若拿不到好處,便是白嫁了。你一定得明白這道理。你看看你大姐,你以為她真是與那龍將軍兩情相悅?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她貪圖龍將軍權勢能護她,那龍將軍利用她在城里查案做擋箭牌。每個人,都是有目的的。只有你這般傻?!?/br> 安若希想說自己也是如此,嫁給薛公子所能達成所愿。但一想她的所愿是擺脫父母的擺布,這又沒法與母親說,頓時閉了嘴。 譚氏又道:“你不能聽到別人說薛公子什么你就暴跳如雷,他是你未來的相公,你心向著他也不算錯,但為了他失了顏面,受了傷,或是損失了什么就不好了。他是你相公,你該想法從他那拿好處。他若去的早,你手上有好處也才能有依靠。說到底,娘和弟弟,才是你真正的靠山,你懂了嗎?” 安若希抿抿嘴,點了點頭。 譚氏道:“娘教導你的,都是有用的。早日生子,早日掌家,這才是為婦之道。薛夫人是個好拿捏的,屆時你拿著薛家骨rou,這個婆婆自然也會聽你的。到時我們與薛家再合伙做些生意,將他們的生意也拿一起,這便安穩了?!?/br> 安若希捏著手指,不敢反駁,再點點頭。 譚氏與安若希說了好一陣子話,見得女兒乖巧,這才放了心。婆子不時跑來報,說段氏哭鬧,一會再來報,說段氏跪在院子里求見老爺。譚氏煩不勝煩,領著安若希出門逛街去,將段氏晾著。愛哭愛鬧便哭鬧去吧,這般更會惹老爺生氣,待老爺回來了,親自命那瘋婦上馬車,到時可就不會有人能嚼舌根了。譚氏也不敢做得太過,畢竟段氏今日說穿了她的心事,她并不想在這階段讓四房、五房聯手來對付她。待女兒嫁出去了,她再一個一個慢慢收拾。 錢世新這幾日過得小心翼翼,計劃正在推進,每一步都很關鍵,可不能出半點差錯。這日一早驛兵送來龍大給白英的信函,信上很是客套了一番,又說他收到了安若晨的信,知道白大人已到中蘭,對從前細作案情嚴查細審,讓人很放心。城中有白大人,會是前線有力支援。只是安若晨馬虎,竟從馬上摔下,給白英添了麻煩,懇請白英多包涵。龍大又說他在前線打仗,無法□□,只得去信家中管事,讓管事到中蘭城來照顧安若晨,不給各位大人添麻煩,以免耽誤正事。 信中還說了些前線戰情,卻未提石靈崖節節敗退一事。這讓白英很不滿。 “倒是知道快馬加鞭送信來給他那未婚妻子說話,可怎么不說說他前線都打的什么仗!他只盯著四夏江,石靈崖是如何打算的?就算他攻過江去,石靈崖失守,直入平南,他也是無力回天。難不成要比比看哪邊先打到對方都城去嗎?!東凌與南秦聯手,多少兵力,攻防如何,他只字未提!” 姚昆幫龍大說話:“算算時候,龍將軍寫這信時,大概東凌兵才剛冒出來,龍將軍也未得消息。每日前線均有軍報回來,我們與龍將軍得到的消息是一樣的。蔣將軍領兵封了四夏江和石靈崖入平南的關卡,龍將軍用的是三足兵陣,一點擊退,另兩點皆有機會圍堵夾抄?!?/br> 這個戰略是龍大一開始就定好的,軍營及各路線關卡皆是以此安排,早早布防。卷宗其實也給了白英,只是姚昆覺得白英一開始就對龍將軍有所成見,故而疏忽。所以嚴格說起來,還真是安若晨紅顏禍水,姚昆暗自嘆氣。白英覺得龍騰來打仗卻沉迷了女色,果然吃了敗仗,于是怎么看怎么都覺得龍騰做得不對。 白英確是對龍大的作為反感。但前線軍情他管不了,這些都報給了梁德浩,就讓梁德浩來處置。只是白英心焦,萬一龍大真是糊涂犯下大錯,南秦與東凌揮兵直入殺到中蘭,那可如何是好。姚昆表現得不緊不慢,也讓白英厭煩。 “姚大人,我與你說的那些案子,卷宗可都準備好了?”白英把注意力轉到他亟亟待查的事上。姚昆認真應答,心里有些不安。白英挑到的都是像安若晨的那些案子一般,他在處置上睜了只閉了只眼,沒想到白英心思縝密,一件連著一件的找了出來。 錢世新在一旁靜靜看著姚昆應付白英,他的心思在另一頭,他盤算著時間。很顯然龍大也寫信給其他人了,會不會就是安若晨去信的那個孫掌柜,那是龍府的人手?假設龍大接到安若晨的信馬上致信玉關郡,就當他用的信鴿,速度更快些,那么從玉關郡到這里也需五六日……前線南秦兵何時能攻占石靈崖?南秦皇帝走到哪里了?這些事情一件接一件都得接上。錢世新算了算,時間是有些緊。 但是無妨,他這頭很順利,該是能趕在前頭。今日夜里將段氏移走,明日殺掉安之甫,拘捕安若晨,接著處置姚昆。 錢世新看向窗外,侯宇正走過,對他點了點頭。錢世新明白,這表示安府里的事情順利。安若晨母親牌位遭了屈辱,這仇結大了。 薛敘然覺得很不舒服,胃頂著慌,胸口很悶,有些喘不上氣??伤枰妭€人,所以還是出了門。待辦完事,回到轎上,向云豪與他報,安府今日出了事。 薛敘然聽完直皺眉:“她家怎么天天的鬧得亂七八糟,這是要挑釁安若晨找不痛快呢?” 向云豪道:“安二姑娘還與四房夫人打架了,聽說是因為四夫人說了公子的壞話?!?/br> 薛敘然簡直頭頂冒煙。打架?為了他?該夸她還是罵她呀?這是大家閨秀能干出的事嗎?!正這么想,一轉眼就看到了安若希。 安若希被母親嘮叨了一路,很不耐煩聽她說什么掌家□□之道,因為一切都是以假設薛敘然早死為前提的,這讓安若希很不高興。她看到路邊有賣烤紅薯的,忙說自己饞了,帶著丫頭買烤紅薯去,讓母親先逛著。 譚氏攔也攔不住,被安若希溜掉了。她嘟嘟囔囔哪有大家閨秀買什么烤紅薯,馬上要嫁人了,真是成何體統。一邊說一邊走進了旁邊一家鋪子。 安若希眼角看到母親進鋪子了,舒了一口氣,打算耗些時候再進去。原是不太想吃烤紅薯,但站到攤子前,聞到那撲鼻的香味,還真是饞了。丫頭過去買,她站在一旁等著。 一轉頭,看到一頂眼熟的轎子。轎子里坐著一個人,正是薛敘然。安若希頓然驚喜,露了笑臉正要打招呼,薛敘然卻把轎簾放下了,似是沒看見她。站在轎旁的向云豪對安若希點頭微笑打招呼。安若??辶四?,連個護衛都比薛公子有禮。他明明看到她了,卻裝看不見。 安若希盯著轎子,就等著瞧薛敘然要怎樣,若他再掀簾看她,定會被她逮著??墒堑攘撕冒胩?,轎簾紋絲未動。安若希撇嘴,看一眼也好啊。 烤紅薯都買好了,丫頭過來喚。那轎簾還是未動。安若希心一急,接過那紙包包好的烤紅薯,再指一旁的糖鋪子,讓丫頭幫自己買包酥糖去。 丫頭去了,安若希提著熱燙的紅薯,等了一會薛敘然還是不看她。她實在忍不住,朝薛敘然的轎子跑去。不理她是吧,哼,她理他便好。 安若希沖過去,手上也沒有旁的東西,于是想也不想,把烤紅薯朝著轎簾里丟了進去:“送你吃?!?/br> 薛敘然壓根沒料到安若希能干出這事來,措不及防,被一包燙乎乎的東西砸個正著。 嚇得他跳了起來,接著那紙包左閃右躲,聞到了烤紅薯的香味,最后反應過來,這才抱在了懷里。 安若希砸完便跑,母親還在鋪子里等她呢。 薛敘然人也見沒著,只知道自己被烤紅薯砸了,還聽得她說:“送你吃?!?/br> 吃什么吃??! 薛敘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瘋顛的丫頭,知道她笨,卻不知道能笨成這樣。有向未來相公砸紅薯的嗎! “她跑哪去了?”他問向云豪。 “回公子,安二小姐進了衣鋪子,身邊還有丫環婆子,看起來似乎安夫人也在?!?/br> 薛敘然不說話了,這樣就不能抓她回來訓話了??炯t薯還挺香的。薛敘然抱著,想了想,對向云豪道:“盯緊安府,小心錢世新派的那些人,有什么動靜便及時來報。段氏被送到哪里去也盯好了?!卞X世新這么做肯定有計劃,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安若希那笨蛋,被害死大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第138章 第138章 安之甫用完了晚飯才回府,多喝了幾杯,暈暈乎乎,頗有些醉意。 進了府覺得氣氛不太對,叫來了安平一問,原來是段氏鬧了一日,非要等到安之甫回府見一面再走,催得緊了,便以死相逼。大家怕真鬧出人命來,便等安之甫回來。 錢世新留下的那位李先生也來求見安之甫,言道錢大人原是好意,只想讓四夫人靜養康復,安家也能避免麻煩,所以還請安老爺好好安撫處置,莫要將事情鬧大了。讓四夫人安靜上馬車,過兩日安老爺再去看她也好。 安之甫無奈,猶豫了一會,去見段氏。 安之甫腳下打飄,慢吞吞朝段氏院子去。一路走一路想起段氏種種。想到當初初見段氏美貎時的心動,想到段氏偎在他懷里叫老爺的模樣。 安之甫的幾房妻妾里,范氏是德昌縣衙師爺之女,譚氏是福安縣富商之女,薛氏是中蘭城一商賈送予他的,廖氏是他看中的一商戶的女兒,她們每個人,在身份上都給他帶來了某些或大或小的利益,只有段氏,是個村姑,他將她收到府里半點好處沒有。但她生得極美,他喜歡她。她也很會討他歡心。雖然在五房妻妾里,段氏是最不懂規矩最粗鄙的一個,但當年與她一起,他很是舒心。 還有芳兒,是他女兒里生得最美最乖巧的。他對她也有心疼。如今她死不見尸,他卻要將她母親送出府去了。 安之甫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喝了幾杯,頗有些多愁善感起來,他甩了甩頭,與自己道斷不能再這般優柔寡斷,一個婦道人家,趕便趕了,她如今瘋瘋顛顛,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可人的美麗婦人了。 安之甫到了段氏那處,原以為會見著尖叫哭喊的瘋婦,豈料段氏已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化了個妝,精心打扮過,真真是我見猶憐,。見得安之甫來,雙目含淚,輕喚一聲:“老爺?!北阗诉M了安之甫懷里。 安之甫許久未得段氏如此溫存,方才又念了她好一番,不由得心一軟。他將婆子和小仆都遣了出去,自己摟著段氏坐下了。 段氏抽泣兩聲,靠在安之甫懷中,久久又喚一句:“老爺?!?/br> 安之甫嘆氣:“你莫慌,不是趕你,只是讓你出去休養,待你病好了,就接你回來?!?/br> 段氏楚楚可憐看著安之甫,未語淚先流,泣道:“老爺不必安慰,我明白。我只是想著日后再見不著老爺了,心里難過。今日他們非逼著我上車,我多怕還未與老爺告別便成永別,這才打死不從的?!?/br> 安之甫忙道:“不難過,你乖乖的,我與你保證,一定接你回來。你好好養病,早一日好了,便早一日回來,如何?” 段氏聽罷,看著安之甫,破涕為笑。那一笑,竟有幾分當年初見時的模樣。安之甫心一軟,摸摸她的臉:“我讓府里的丫頭婆子陪著你一起去,有熟悉的人照顧,你就不用慌了。那里好吃好住,又沒人煩你,肯定比在這兒舒心。你想吃什么用什么,就跟丫頭說。過兩日,我就去看你?!?/br> “好?!倍问夏ㄈI,給安之甫倒了一杯水,“有老爺這話,我就放心了。沒有酒菜,就用這水表表心意。我就是惦記著老爺,怕再回不來,老爺好好與我說,我自然是聽話的?!?/br> 安之甫接過水杯,仰頭喝了,段氏又笑起來。安之甫將段氏摟進懷里,“聽話就好,乖乖的,大家都好?!?/br> 段氏點頭,又道:“老爺說我去了那兒會過得好,那兒是哪兒?” 安之甫一愣,他不知道。 “老爺選的地方嗎?” 安之甫被噎著,過了一會只得道:“是錢大人選的地方。他是福安縣的父母官,那兒全歸他管,他要找個好宅子自然容易。有他照應你,你會過得很好的?!?/br> 段氏悲傷地微笑:“你連我會被送到哪兒去都不知,又怎知我會過得好?!?/br> 安之甫似被打了一把掌,不說話了。段氏未趁勝追擊,卻是給安之甫留了面子,轉了個話頭道:“我會去的,老爺讓我去,我便去?!?/br> 安之甫松了口氣:“那就好?!?/br> “老爺記得來看我?!?/br> “會的?!?/br> 段氏又道:“今日太晚了,福安縣也不是街頭巷尾的距離,行夜路多有不便,我明早再去,可好?” 安之甫原想答應,但一轉念,現在已將段氏說通了,早早上了馬車事情解決,若是再留一晚,明早起來她又發作鬧事便又是麻煩。于是道:“福安縣不遠,坐馬車一會就到。定好了今日去的,那邊的丫頭婆子定是收拾好了屋子準備好了宵夜等著你,錢大人也都安排好了,教別人空等多不好??煨┏霭l早點安頓,今晚就能好好休息了。我過兩天就去看你,放心吧?!?/br> 錢世新這頭,在問陸波:“事情如何了?” “已將安若晨母親的牌位被移,即將被遷墳的事傳到了紫云樓里。那頭傳回話來,安若晨大怒,囑咐了陸大娘明日一早便到安府將母親牌位領回,且要求安家不許碰她母親尸骨,她要將母親遷回德昌縣老家,與她外祖父、外祖母葬一起?!?/br> “很好。就等他們明日鬧將起來,讓安府里的那些人點點火,最好讓他們鬧翻臉,吵得越兇越好。然后看好時機,明晚將安之甫引出來動手?!卞X世新又問:“安若晨的手稿拿到了嗎?” “拿到了。我會照著她的筆跡寫好信,明晚引安之甫出門后,將信放到他書房里。屆時查起來,這封將安之甫約出門的信就是物證?!?/br> “好?!卞X世新道:“莫出破綻。明日我將安榮貴安排到福安縣去。你讓李成穩住錢裴,讓他別出門。這般才能與安若晨派的人對上?!?/br> 陸波應了。 錢世新又問:“段氏帶走了嗎?” “她堅持要見到安之甫再走,大家不敢太過相逼,怕她真尋死。他們給我遞消息時,安之甫已經回府了,這會子說不定已經安排好了。李先生盯著這事呢。今晚定會將她送走的?!?/br> “好。你一會再去看看。這事務必要辦好。將她送到宅子后便看好了,不許出門不許見客,其他的隨她,好吃好喝的照顧著。讓婆子們多與她說說話,穩住她,宅子里的東西收好,勿讓她有機會尋死?!?/br> “明白?!标懖I了令,便往安府趕。 安府這頭,安之甫還在與段氏說話。 段氏說了些往事,小心翼翼地看著安之甫,那探究的目光被安之甫察覺,他覺得段氏仍是擔心,于是一再保證會將她接回來。說著說著,段氏卻忍不住再次落淚:“老爺,回不來了?!?/br> “不會的?!卑仓谱眍^暈,腦袋發沉,開始不耐煩。 段氏又道:“真的?;夭粊砹?。我再也見不到我女兒了。我好恨安若晨,又恨自己,更恨老爺?!?/br> 安之甫皺起眉頭。 “老爺,我知道為何芳兒逃家不與我說了?!?/br> 安之甫按捺住脾氣,問她:“為何?” “她怕我?!?/br> “你平素對她極好,她怎會怕你?!?/br> “我對她,也不夠好。老爺要將她嫁給錢老爺時,我未能護著她。大姑娘和二姑娘說得對,我未能護著她?!?/br> “那是我給她訂的親?!卑仓K于忍不住大聲起來。如今是要怎樣,哄得她兩句她又開始了嗎?這家里再如何,也是他作主!他讓女兒嫁給誰女兒就得嫁給誰!什么叫未能護著她,難不成要像安若晨一般忤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