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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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嫣知道杭澈力氣大,和杭澈硬碰硬絕對討不到便宜,加上側腰難以發力,被杭澈一握,渾身都麻了。 他前世雖流連花叢手段溫柔,肢體接觸上卻有要命潔癖和強硬,有些地方是容不得任何人碰的,譬如說,此刻被杭澈握住的腰際,尤其是兩側腰線,就從沒讓人碰過。 難耐的酥癢自杭澈握住那處腰線騰地燒起,賀嫣癢得上氣不接上氣,討饒道:“我不歧視你有病了,我認輸,哈哈,你放過我?!?/br> 杭澈卻不松手。 賀嫣笑得前俯后仰使勁擺手:“強迫癥不是病,哎!你快松手??!哈哈,我快要笑死了!” 怕癢的人在癢rou發作時掙扎的力氣是十分巨大的,可無論賀嫣如何掙扎,皆逃不出杭澈的鉗制,他笑得快要哭了,眼淚盈盈掛在眼角,大聲求饒:“涿玉君,求求你快放過我罷?!?/br> 杭澈眸光越來越沉,他聲音聽起來有一點危險:“不要跑?!?/br> 賀嫣立刻答應:“好,哈哈,好!你快松手!我什么都答應你!” 似乎不太相信賀嫣在這方面的人品,杭澈手上稍稍加了勁。 賀嫣“嗷”的一聲難耐的長叫:“我以師父的名義保證,絕!對!不!會!跑!” 杭澈這才負手身后,長身玉立,一派清雅,除了眸光稍比平常幽深之外,看不出半點剛剛要挾欺負過別人的樣子。 賀嫣靠著書架捧腹笑了一陣才停下來,喘著氣指著杭澈,笑罵道:“有辱斯文!” 杭澈不接他的話,冷淡道:“坐好,別跑?!?/br> 賀嫣:“???” 杭澈目光往他腰上勾了勾。 賀嫣立刻懂了他的威脅意味,擺手道:“我坐!” 坐在書椅上,身后清冷的梅墨之香籠過來。 賀嫣不禁深吸一口,笑僵了的肢體漸漸放松。 感到發帶被輕柔地解下,頭發被散開,有梳子滑過,從頭到尾,一下一下十分細致,賀嫣愜意地半瞇上眼。 其實人和寵物一樣,都十分享受梳理毛發,賀嫣前世從酒池rou林驕奢yin逸里淌過,梁大少的貴族精神在表達rou體舒適上十分誠實,他被服務得很是享受,長手長腳地舒展開,長吁出一口氣。 第27章 二十七 流霜劍 而自從賀嫣入主月黃昏后,涿玉君立規月黃昏不允外人踏入。 只有一人有特殊待遇,可隨意通行月黃昏,那人便是解驚雁。 于是便有了這一幕: 書房里杭澈一臉正經地在為賀嫣解了發帶梳頭,賀嫣一臉享受地瞇著眼。解驚雁回到月黃昏時聽到書房有人,心無邪念地過去,在大門外冷不丁被曬了一臉,痛吃了一口恩愛。 他身手快,第一反應就是撒腿就閃,躍到小院大門邊想到什么,退回小院,解救了小院里那匹把頭深深埋進花枝的可憐白龍馬,一人一馬飛快地逃離了那個尷尬的現場。 杭澈從小不允人近身,潔身自好,故不疏于梳洗之道,他把賀嫣的發髻梳得妥妥帖帖,瞧起來干凈又精神。 沉靜地打量片刻,目光往下,不知看到什么,掌風朝賀嫣肩上一掃,收掌成拳,捉了什么在收在掌心。 賀嫣仰頭笑道:“雅正端方的涿玉君偷學了多少閨房之事,你是不是還會畫眉?” 杭澈目光回應似地描到賀嫣眉上。 賀嫣彎彎眼,直勾勾望著他:“你真想畫眉???” 他目光直勾勾追著杭澈,如愿捕捉到杭澈一絲分心的跡象。 賀嫣半闔著眼,一副要笑不笑瞇眼得意的樣子,眼角眉梢唇角都沁滿了淺淺的笑意,像打了一層柔光,矜笑慵懶的神態,像畫里的貴公子,特別勾人。 然而,在杭澈看不見的地方,他收在袖中的手指已并指成咒,轉起血紅的靈光。 杭澈忽然重重闔上眼眼,雙眉緊蹙,身子失力微微前傾,突然頭痛不已,站立不穩。 賀嫣驟然睜眼,眼中紅光閃動,口中念念有詞。 杭澈一手重重搭上椅背,支住要前傾的身子,痛苦地搖動腦袋。 賀嫣一段魂咒結束,眼中血光流轉,攝人心魄地聲音自他唇中吐出:“杭澈,你究竟是誰?” 杭澈單手支額,面目痛苦,他唇張了張,又重重咽下去。 賀嫣加重了聲音,直取人心:“告訴我,你是誰?” 杭澈抓著椅背的手青筋迸起,指尖嵌入硬木,堅硬如鐵的紫檀木被抓出深深的爪痕。 杭澈狠狠抿唇,又一次咽下差點脫口而出的話。 賀嫣霍然起身。 重椅子失了一個人的體重,在杭澈的大力下,危險地往前傾倒。 賀嫣躍上椅面,壓正椅面,椅背靠向杭澈。 他和杭澈面對面,漸漸靠近,血紅雙眼直逼杭澈雙眼,加重語氣,催促蠱惑地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下一句是什么?” “杭遙弦,你回答我?!?/br> 杭澈聽到“杭遙弦”時瞳仁一縮,眼睛緩緩睜大,緊擰的眉松開些,似乎——很喜歡這個稱呼。 賀嫣也意識到了,他湊近了點,呼吸掃在杭澈臉上,聲音愈發蠱惑:“喜歡我叫你遙弦?” 杭澈強忍著靈魂被牽制的巨大痛苦緩緩地偏開腦袋,似乎想做一個搖頭抗拒的動作。 然而,做這個動作的要用的力氣似乎比他單手勒死噬魂妖還要大百倍,他艱難地搖到一半,陡然頓住,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誠實的喜歡之色。 陡然頓住是因為賀嫣突然輕輕喊了他一聲:“遙弦?!?/br> “遙弦?!辟R嫣又喊了一遍。 杭澈用盡千鈞之力也抵抗不了他心底滅頂的喜歡,他極慢,極誠懇地點了點頭。 賀嫣又道:“你喜歡我這樣叫你?” 杭澈眼中有柔情閃過,這次點頭,他沒有任何抵抗,鄭重地承認。 賀嫣再問:“我是誰?” 他不給杭澈任何思考和抵抗的時間,飛快地追問:“我是梁耀還是賀嫣?” 似乎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一向從容不迫的涿玉君微微有些茫然。 賀嫣眼中血紅加重,他強橫地再逼近杭澈,原是清朗歡快的聲音,此刻壓得低迷暗啞,逼視杭澈,問:“林昀?” 杭澈單手一抓,生生碎了堅硬的紫檀木,椅背粉碎,他失了支撐,一個踉蹌前傾,被賀嫣雙手扶住。 杭澈的全身緊崩顫抖,賀嫣完全能夠理解杭澈正忍受的巨大痛苦。 因為他此時并不比杭澈輕松。 招魂術,可用來問情。 問情效果由施術者和受術者雙方靈力、修為、心志對弈決定。 以賀嫣修習的精深程度,當今修真界幾無仙術能克他的招魂術;以賀嫣的金丹中期的修為,就算牽制一個金丹后期的修士并不算難。 至于意志,二師兄單計環曾自告奮勇給賀嫣試術,結果無良谷一致公認意志堅定的單計環完全干擾不到賀嫣的念力。 賀嫣經一段時間的觀察,已知杭澈的意志較常人堅定許多,一直按兵不動。 今日他蓄意放松氛圍,有意引誘,趁杭澈意志松動的間隙突然發難,未曾想,如此天時地利,杭澈居然還能抵抗到如斯程度。 作為施術者,受杭澈抵抗,賀嫣此時念力火燒火燎,十分疼痛。而受術者痛苦是他的成倍甚至數倍,杭澈眼瞳危險地收縮放大,痛苦萬分。 施術時間再延長,必定會傷及杭澈靈魂,賀嫣有一瞬間的猶豫。 然而,不及他猶豫,原本已將強弩之末的杭澈突然低喝一聲,眉心生生擠出血絲。 賀嫣受杭澈靈力反彈,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他對面的杭澈目光漸復清明。 做了壞事的賀嫣毫不躲閃,臉上換上慣常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方才針鋒相對只是個平常的玩笑。 幾個呼吸之間,杭澈已恢復如常,清醒的時間比賀嫣預計的短,賀嫣心中又是一驚,沒想到杭澈的修為境界堅固到這種地步。 清醒的杭澈并未對他興師問罪,只輕輕望住他道:“你的招魂術動不了我?!?/br> 賀嫣輕慢地笑:“從你破了‘人面不知何處去’時起,我就知道要招動你的魂非以命相搏。不過嘛,只要時機合適,問問情三爺我還是能做到的?!?/br> 杭澈深望了賀嫣一眼,他們距離很近,能微微感應到賀嫣的靈力灼燒疼痛的溫度,知道了賀嫣此舉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心疼地把手心里方才收集的掉發攥得死緊,沉聲斂色道:“只此一次?!?/br> 賀嫣微微一詫,反應過來,杭澈說的沒錯——今天他利用杭澈毫無防備才得了先機,之后便難了。 他不得不承認,杭澈的體質、意志和修為,就像天生??怂话?,他也不知該嗟嘆時運不濟遇到天敵,還是該慶幸機緣巧合這個人萬幸不是敵人。 這日,按常禮去春信君處。 杭澈堅持每日將杭家事務一一匯報,春信君卻不愛聽,草草聽完,要和賀嫣說話。 整個杭家,要么是大正經,要么是小正經,只有春信君和賀嫣一個老不正經一個少不正經臭氣相投,相聊甚歡。 幾日聊下來,賀嫣對春信君又是羨慕又是同情。曾經的春信君天姿聰穎,早早修到金丹便浪跡天涯,遠離諸事。姿意瀟灑了幾百年,直到杭家危難時浪子回頭。幾百年前拋下的擔子,一昔挑起,青絲不再,故人皆去,只余下春信君一個…… 賀嫣突然心中一動,想到什么,指了指自覺讓到屋外廊下執卷獨自靜靜讀書的杭澈,問道:“所以,您著急把家全交給涿玉君,是因為?” 春信君哈哈大笑:“小友,你放心,我命長著呢?!?/br> 他把杭澈招呼進來,稍稍正色道:“不日即十五,仙盟會,你們可去?” “我們?”賀嫣疑惑,“我也要去么?” 杭澈恭敬答道:“我們,去?!?/br> 賀嫣望向杭澈:“不是說杭家不需結盟么?” 春信君撫須,高深莫測道:“大戲開鑼,豈能錯過?!?/br> 有戲看,賀嫣自然愿意同行。 九月十四,杭家一行出發。 一日時間要到千里之外,唯有御劍。 賀嫣終于見到了杭澈的劍,扣在腰間以為是玉帶,抖開后,鋒芒畢現才知是劍。 杭家擅用軟劍,杭家子弟的劍皆是背著的,只有杭澈如此別俱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