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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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怪屁無效,趙時雨臭著臉上馬,押送著軍糧軍械遠去。直至走了盞茶時間,趙時雨于馬上回望,十里長亭猶有一人站于亭內遠眺,那人似察覺到他回首相相望,揮臂一揚,趙時雨不由一笑,騎馬遠去。 趙時雨這一走,大皇子寂寞許多,尤其大皇子妃埋怨大皇子竟將趙欽安排在押送軍用物資的隊伍里,大皇子妃直道,“北涼那地界兒正打仗呢,阿欽并不通武事,倘有萬一,如何是好?” 大皇子道,“我原也不想他去。只是外祖父同我說了好幾遭,想叫他跟去歷練一二,你只管放心,他在后勤,斷不能出事。何況,倘能立功,也有了出身,以后珠姐兒成親,面子上也好看不是?” 大皇子妃就是因此不樂意呢。大皇子妃為給二女兒解除這樁親事不惜裝病,連紫姑的法子都用上了,所差者,不過時機。倘事先知道趙欽去北靖關,大皇子妃定有安排。結果,大皇子沒與她說此事,待她知道,趙欽已經跟著趙時雨的大部隊走了。大皇子妃難道是怕趙欽出事,哎,倘趙欽出事,大皇子妃才真要謝天謝地呢。就怕趙欽立下功勞,介時這門親事更難解除了。大皇子妃一嘆道,“立不立功有什么要緊,咱們珠姐兒本就是正二品郡主,誰娶了她也有正二品郡馬銜,憑咱們府和國公府,還怕欽哥兒沒個出身么。我只盼他平平安安的才好?!?/br> 大皇子安慰妻子,“你且放心吧?!?/br> 在家受妻子埋怨,大皇子干脆進宮孝敬老父,正趕上五皇子又揣了幾盆綠菊進宮,大皇子見了,不由笑道,“這花兒父皇去歲便得了,內務司也有積年老花匠,今年怎么著也能分出幾盆,哪時還用得著六郎千里迢迢自蜀中送來?!?/br> 五皇子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說話。 穆元帝道,“要這般容易,也稱不得稀奇了?!?/br> 三皇子笑,“大哥有所不知,宮里花匠養花也自有本領,唯這綠菊嬌貴,養的不大合人意?!?/br> 大皇子便知道是宮里花匠別說給花分盆了,怕是養都沒養花,不禁道,“這般稀奇?!眹K一聲,“養出這花的人也是奇人哪?!?/br> 五皇子又把菊仙姑娘的神奇之處說了一遍,道,“據說生來便有奇異之處,這花也是那姑娘最后一年養了,說是與綠菊緣分已盡?!?/br> “倘父皇喜歡,只管召進宮來侍弄花草就是?!贝蠡首佑行┎灰詾槿?,不就是養花女么。 五皇子欲言又止,這可不行,這姑娘聽說與方舅舅關系很不錯,五皇子都覺著,好不好什么時候就變舅媽了。這么將人召進宮,豈不是不給方舅舅面子。五皇子忙勸,“也就是兩盆花,怕是有什么訣竅內務司的花匠不曉得,著人問一問就是?!?/br> 穆元帝淡淡一笑,“花來花去自有機緣,這是人家吃飯的本領,豈可輕去打聽,唐突了?!?/br> “賞她些銀兩就是!”大皇子道。 穆元帝只是看花,大皇子便不再多說,又瞅了一回這花,笑道,“是挺稀奇的,雖去歲也見過了,今再一見,仍覺著奇異?!?/br> 重陽過后,俱是好消息。 趙時雨先是著人送來八百里加急奏章,言說他到北靖關時,北昌府之圍已解,紀容紀將軍正主持著收拾北靖關之事。經過數日激戰,終于將北靖關重新收復。不過,北靖關將士折損也有些嚴重,今將士不過兩萬余人,請求朝廷派兵增援北靖關,抑或是允北靖關自行招募兵士。 再有就是趙時雨送去的軍糧軍械解了北靖關的危急,其他則是關于重奪北靖關戰事的介紹,仗打的激烈,同樣也打得精彩。經此一役,主將紀容再升兩級,正式成為正三品昭勇將軍,允他招募兵士,補充北靖關兵源。余者軍功,皆有厚賞。 再有便是靖江港杜執杜大人的奏章,關于靖江港的調查已經啟動,冬季是海貿的休航期,但貿易是不會終止的。杜執與歐陽鏡都沒有中止海貿的意思,他們準備進行一次大型的貿易展示銷售,至于調查之事,全權交給三司進行。 起碼,北靖關是個實足實的好消息,穆元帝龍心大悅,非但對北靖關將士多有嘉獎,連帶著舉薦紀容的柳扶風、五皇子,以及舉薦趙時雨的大皇子都得了贊揚。 謝莫如知道趙家也有幾位子弟是隨趙時雨一并去的北靖關,還同二郎說了一聲北靖關戰事情況,二郎問,“母親,趙家大舅子立功沒?” 謝莫如將紀容的請功名單遞給二郎看,二郎見趙家大舅子也在其中,不由一笑,“我跟媳婦說一聲,想她也是歡喜的?!?/br> 謝莫如笑,“去吧?!?/br> 二郎沒動,想了想,問道,“母親,聽說趙家大舅子是跟著趙大人管著軍糧之類的后勤事務,怎么他還在軍功榜上?還有斬敵數目?” 謝莫如道,“糧草為重,以為管糧草就沒危險了?多有戰事就是燒糧草以斷后路,或是因此而立功吧?” 二郎便歡歡喜喜的同妻子說去了。 趙氏聽聞此事亦是歡喜,娘家兄弟有出息,她在婆家也面上有光。 吳珍聽聞此事也恭喜了妯娌一回,趙氏笑謙,“這也是僥幸,我兄長并未參戰,原是跟著運送糧草的,想是遇著悍匪,進而得了軍功?!?/br> 吳珍道,“這也是趙公子有這本事,戰功可是不容易呢?!?/br> 趙國公府上下皆是一派歡喜,連宮里的趙貴妃聽說后也與兒子道,“我早說欽哥兒那孩子是個可塑之才,只是一直沒機會罷了。如今怎么樣?待他建功還朝,也是珠姐兒的福分?!?/br> 大皇子自也盼著女婿有出息的,將這話說與妻子聽,大皇子妃道,“我自也盼著女婿好,只是,君臣有別,欽哥兒再好,咱們珠姐兒可是皇孫女,這親事是父皇親賜,他好,是應當的。不然,咱珠姐兒憑何下嫁?!?/br> 大皇子笑道,“別人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到你這里,怎么對女婿這般嚴厲?” “也就是咱自己的女婿我才這般說,擱別人身上,我也有的是好話呢?!贝蠡首渝?,“殿下一向心寬,只是也得多為咱閨女想想。本就是貴女下嫁,對女婿要求高難道不該。靖南公回朝這好幾年了,他家的孝,得什么時候才守完哪?” 大皇子道,“要不是他家守著孝,該把睿哥兒也送去北靖關賺些軍功?!?/br> “跟你說正事呢?!贝蠡首渝?,“殿下算一算,父孝也就三年,祖父孝一年,這也守得差不多了吧?!?/br> 大皇子心下一算,道,“是啊,怎么也不見柳扶風出孝??!” “殿下去打聽打聽,咱晨姐兒這眼瞅二十了都,女婿都二十好幾了,這要耽擱到什么時候去?” “成,我這就去問問?!?/br> 大皇子問的是他皇爹,大皇子道,“眼下正值戰事,正當用人之際,靖南公、南安侯自江南還朝便在守孝,南安侯的孝期早該過了,不知為何還在家不來當差?還有靖南公,他這孝期也差不離了吧?” 穆元帝召來二人一問,南安侯道,“當初臣在江南打仗,忠孝不得兩全,今既還朝,自當為母親守滿三年?!?/br> 柳扶風是家里一直在死人,柳扶風道,“父孝母孝各三年,再加祖父孝,一共七年?!边€遠著呢。 大皇子聽個仰倒,想著自家閨女可經不起這般耽擱,連忙以眼神向他皇爹求助。穆元帝道,“你們都是有孝心的人,朕是深知的。南安你便是為寧榮姑媽守孝三年,也足夠了。扶風這個,縱同在父母喪期內,沒有疊加的理,難道你先為父親守孝,母親還要等你三年不成?祖父孝同此理?!毙辛?,都出孝吧! 穆元帝都這么說了,二人也只得出孝,這年頭出孝也不是換回鮮亮衣裳的事兒,兩家先是召集族中人擺了酒宴,以示孝期已滿。 事實上,兩人守孝無非是不想礙穆元帝的眼,悼太子因罪自盡,叫南安侯說,委實是死的其所,就悼太子這罪,原就是死罪!可穆元帝為悼太子傷感至極,南安侯與悼太子頗多嫌隙,焉能這時在朝中礙穆元帝的眼。至于柳扶風,更是一言難盡,滿朝皆知,柳扶風本事是一等一的好,偏生家里扯后腿,就柳扶風二叔勾結柳賢妃辦的那事兒,六皇子都給軟禁了,縱未明說,許多人也猜到了一些。再加上平國公府降爵之事,柳扶風干脆就在家里守孝了,他有些沒臉見五皇子。 不過,柳扶風出孝后,五皇子還是召柳扶風來府里說話,五皇子嘆道,“那些事都過去了,且并不與你相關。咱們倆也不知倒了什么霉,受這等小人禍害!”五皇子是深知柳扶風與柳家二房完全是生死大仇,柳扶風這腳就是當初二房給禍害的。但五皇子死的是親娘,柳家二房給穆元帝連根拔起,五皇子心下難免也有絲遷怒之意,只是,蘇皇后過逝這些年,這絲遷怒也淡了,柳扶風與他君臣多年,并肩作戰,生死相托,君臣之情,自不消說。 柳扶風眼眶微紅,眼尾一絲晶瑩閃爍,柳扶風輕聲道,“此生,定不負殿下?!?/br> 五皇子握住柳扶風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我知道?!?/br> 柳扶風南安侯出孝后,皆是得了參贊軍務的差使,眼下北靖關正在戰時,二人重歸朝堂,穆元帝也輕松許多。柳扶風還要與大皇子商議長子婚期,南安侯則得了一樁則婚,穆元帝將永福公主第二女賜婚南安侯嫡長孫。與此同時,永安侯與林凡將軍也已還朝,兩家亦有親事要cao辦,一時間,帝都喜事頗多。 謝莫如這里也要cao辦三郎的親事,吳珍有身孕不好累著,謝莫如便讓趙氏幫忙,趙氏頗有些受寵而驚,她是國公府大家族出身,娘家也有庶兄抑或隔房的嫂子,新媳婦進門,先是立規矩,哪里有能沾上府中庶物的,都是立一年規矩,才開始學著管事,這還得是婆婆看順眼的媳婦。倘婆婆看不順眼,一輩子不叫理事也有可能。這樣的媳婦,縱是主子,在府里也沒什么體面的。再沒有她婆婆這般好的性子,非但不必立規矩,當然,自身規矩也不能有疏失,趙氏也是個謹慎的性子,嫡支嫡出,受的教育也不錯,在謝莫如向來一向恭敬,于外,也沒出過疏漏,但謝莫如把她院里的事交給她,她已是意外之喜,哪里料得還能幫著婆婆管家呢? 謝莫如道,“你院里的事管的不錯,想你在家也學過管家的。咱們王府看著規矩大些,無非大同小異,先管著淺顯的,待入了手,就好辦了?!弊屭w氏管著女眷這邊的席面安排,當然,三郎成親時,一應人物來往,也得學著招待。 趙氏忙應了。 昕姐兒也漸大了,謝莫如讓她管著貴女這邊的接待照應。 吳珍倒也想幫忙,謝莫如道,“沒有什么比孩子更重要,二郎娶親你是經過的,提前五天就得開始待客。你有了身子,介時你一應飲食都從自己院里的小廚房取用,只管好生安胎,以后四郎五郎六郎成親,都要你們幫我張羅呢?!?/br> 吳珍便也應了。 謝莫如道,“阿琬的親事也定了,你若想回去瞧瞧她,只管去,反正咱們兩府離得又不遠?!被首庸鞲杂蟹粎^,穆元帝為了讓兒女多親近,給他們擇的宅子也大多相近。 吳珍正琢磨這事呢,焉能不愿。 永福公主因謝莫如善解人意,很是給謝莫如送了幾筐螃蟹,皇室皆知謝王妃喜食蟹,謝莫如笑道,“每年咱們府上的蟹都不必買,送的就吃不清?!泵四萌デ逭?,同吳珍道,“你正有身子,這蟹就不與你吃了?!?/br> 吳珍笑,“媳婦等明年再陪母親食蟹?!?/br> 謝莫如自然稱好。 謝莫如晚上用膳一向清淡,但有螃蟹,可是要吃幾個的。如大郎二郎,現下都是自己房中用飯,他們的份例便是送往他們各自院中。吳珍不敢吃,服侍著大郎吃幾個則罷。二郎于飲食最是精通,道,“眼下這蟹,還是團臍的好?!泵颂粜┏鰜碓趶N下用蛋清養著,明早做蟹黃包子吃。二郎還勸媳婦吃幾個,趙氏道,“蟹性寒涼,我還是少吃吧?!彼捱M來,家里姐妹都頗是羨慕,非但是五皇子府的尊貴,還有就是婆婆寬厚,趙氏并非輕狂之人,自也惜福。好容易遇著這么個好婆家,好婆婆,趙氏眼下就盼著自己跟嫂子一樣,能快些懷上身孕,好為婆家開枝散葉,故而,寒涼之物一向少用。 二郎道,“吃了喝些熱熱的黃酒就沒事了?!?/br> 趙氏服侍著他吃,二郎便道,“明兒叫人燉個當歸羊rou,給你補補?!?/br> 趙氏給說紅了臉,羞怯道,“看爺說的,那也是咱倆一起補?!?/br> 二郎一樂,新婚燕爾,小夫妻感情自是好的。 三郎親事還在柳家親事之后,主要是溫慧郡主因柳家孝期耽擱的這好幾年,年歲大了,又是做堂姐的,便擇了個近些的日子。好在,柳家一公爵一伯爵在身,乃帝都有名權貴之家,柳扶風更是帝都顯貴,當初江南戰事,更是從江南搜刮了不少好東西回來,又是嫡長子的親事,給大皇子府的聘禮頗是豐厚。大皇子妃并非眼皮子淺的,這些年,自有見識,并非因柳家聘禮豐厚而喜,只是,這起碼說明柳家對這樁親事的看重。 大皇子妃給閨女的嫁妝更是不少,攢了二十幾年的東西,溫慧雖是郡主,可公主出嫁也不過如此了。就是永福公主也打趣大皇子妃道,“大嫂可別忘了珠姐兒,別把好的都給晨姐兒陪嫁了?!?/br> 大皇子妃氣色很是不錯,笑道,“晨姐兒的嫁妝,我自也備著呢。珠姐兒這個,還是你們做姑媽嬸子的大方,可著勁兒的給添妝?!?/br> 大皇子妃嫁了大閨女,心下放下一半,待大閨女回門,聽聞親家很是和善,更是歡喜。殊不知王氏夫人早盼著長子成親呢,眼下她家里雖被削了爵位,但這幾年已將亂人打發了個盡,府中上下氣象非往日可比,王氏夫人也樂得娶進媳婦來享享媳婦的福。溫慧郡主身份高貴,可幫著管管家事總是可以的,畢竟,這家以后還是長子的。 三郎親事正趕上北靖關的再一次戰事捷報,這次斥侯帶回的,非但是捷報,還有北涼國的王太孫以及幾位北涼大臣與數百北涼親衛。趙時雨與北昌余巡撫的聯名奏章,上書說北涼王過逝,北涼王太子登基半月暴斃,王太子之子,王太孫殿下在幾位忠心耿耿老臣的護衛下逃至北靖關,想來向朝廷求援,只得送他們來了帝都。 那王太孫到帝都時已身染風寒,穆元帝命太醫過去診治,召來幾位北涼大臣覲見。其中一位姓金的北涼大臣曾出使東穆,說起國內先生兩代君王身死,今為亂王所乘,不得已奉王太孫出奔東穆之事,金大人簡直痛哭流涕,傷感至極。穆元帝好生安慰一二,讓五皇子找地方給北涼一行人安置下來。再召內閣商議此事。 謝莫如聞知此事,眉梢一挑,唇邊逸出一抹淺淡笑意:這北涼王太孫,來的太是時候了。 立儲時機已到! ☆、第343章 東宮之六 這一年的冬天格外冷,不過,謝王妃的花廳仍是暖若三春,幾盆水仙裊裊盛開,暗香浮動中,三郎清朗的聲音傳來,“說來也真是慘,我聽說那北涼王太子早便身子不大好,時不時便三災兩病的,北涼王一去,他在靈前繼承王位,可身子實在是撐不下去。臨終前立了遺詔,要嫡長子,就是來咱們這兒的王太孫登基的??商珜O的叔叔英武親王,竟說北涼王立的是太孫的幼弟,還未滿月的小王子為帝。太孫在忠心老臣與五千護衛的護送下,逃到北靖關,要不是紀將這將他們救下,還不知要怎么著呢。母親你是沒見,那王太孫當真可憐,聽說北涼雖非富饒之國,好歹也是一國家呢,他們一行人連王太孫加上老臣加上侍衛,還不到三百人呢?!?/br> 謝莫如道,“現下叫太孫不合適了,應該稱其太子?!?/br> “就是太落魄了?!比捎X著,這王太孫,不,王太子落魄的還不如帝都尋常官宦人家的公子呢。 “勾踐臥薪嘗膽時更落魄?!敝x莫如道,“不論其為人如何,既到我國求救,禮數上便不要有疏失,就是對人態度上,亦不要露出可憐人家的意思。一國王太子,便是落魄,也不需人可憐的。不論別人待他們如何,咱們府上的人不要露出輕狂之色?!?/br> 三郎連忙起身應了。 謝莫如擺擺手,嘆道,“那王太子,當真有其父的傳位詔書?” “聽說是有的,已呈給皇祖父看過了?!比傻?,“母親,你說這事兒要怎么辦?” 謝莫如道,“先尋宅子把王太子一行安置下,王太子既然來了,就是想借我朝之力奪回王位的,只是,眼下王太子一無兵馬,二無人手,此事并非易事,就是我朝有相幫之心,也得徐徐圖之哪?!?/br> 三郎到底年少,道,“他既求了來,難道皇祖父不幫忙?” 謝莫如微微一笑,“求不求是一碼事,幫不幫是另一碼事,這是兩件事,不可混為一談?!?/br> 三郎似有所感,道,“可是,倘我朝沒有相幫之意,焉何會留下他們一行呢?” 謝莫如反問,“留下他們難道不好?“ “但,若無相幫之意,留下他們,豈不得罪了現下北涼掌權的英武親王?” 謝莫如笑道,“談何得罪?若是想要交好英武親王,直接將他們送還給英武親王便可以了。當然,此乃下策,小小一個北涼,有何懼之。就是再退一步,英武親王若譴使而來,難道我朝就要說王太子在我朝么?我朝不認,英武親王難道敢查到帝都來?何況,王太子奪位之位雖需慎重,可王太子是個什么身份?三郎,利弊二字,你多思量?!?/br> 謝莫如正與三郎說話,五皇子便回來了。 三郎給父親請過安,五皇子道,“你回來的倒早?” 五皇子在兒子們面前素來是嚴父作派,三郎卻是自來一幅笑嘻嘻的模樣,笑道,“不是兒子回的早,是父皇事忙回的晚。今兒有北靖關的戰事文書要整理,兒子還多在衙門呆了片刻鐘呢?!?/br> 五皇子問,“都整理了些什么文書?” “無非是這幾次的戰事記錄,永安駙馬叫整理出來,我讓手下人加了個班點,理清楚后給駙馬送家里去了?!比傻?,“父王,我也順帶瞧了瞧,也沒瞧出這有什么好看的啊?!?/br> 五皇子道,“你要能瞧出來,你也能領兵打仗了?!?/br> 三郎撇撇嘴。 謝莫如道,“你才十七,永安侯什么年紀?” 三郎咧嘴一笑,恢復信心,“還是母親會安慰兒子?!甭哉f幾句話,三郎就回自己院了。三郎被自己親爹打擊慣了,雖然他自認是個有自信的人,但給親爹這般打擊,也夠郁悶的。三郎決定找個高人,弄明白這里的彎彎繞繞,切,他自己看不明白,難道還不會請教人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