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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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娘娘時時惦記家里。家里,亦因娘娘得以富貴體面。我們豈能再因做父母的私心而讓娘娘蒙上偏頗娘家的名聲呢?便是昨日之事,我想來也多有過失之處。大jiejie過逝這些年,就這一個后人,還是外孫女。家里老夫人年歲大了,放不下當年先承恩公之事,我未料及此,只想著宜安下嫁謝氏,咱們也是親戚,便下帖子請了謝夫人前來,卻不想觸動了老夫人的心事?!睂帢s大長公主一嘆,“那孩子,口齒伶俐些,說話也直率。咱們做長輩的,多包容就好,與個孩子計較,就不合適了。我與國公爺并不怕什么王莽之言,先不說胡家忠貞,陛下當政這些年,政治清明,天下太平,豈是漢平帝能及。我是覺著,這孩子給胡家提了醒,以前都是娘娘照拂家里,可家里也得給娘娘爭氣才行。胡家因娘娘而興盛,國公爺說,家里也得給娘娘作臉。胡家啊,就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上進,用實實在在的功勞為娘娘爭光。便是娘娘與陛下有立后之心,請娘娘切勿提胡氏女,宮里妃嬪都是賢德之人,帝都淑女,優秀者不知凡幾,定有才德兼備匹配后位者?!?/br> 胡太后嘆,“還要什么樣的辛勞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小二在南寧關天天跟那些南越野人刀里來血里去,哀家一想起便是睡覺都不能安穩?!?/br> 寧榮大長公主笑,“這正是他該做的。男孩子,吃些苦不算什么?!?/br> 胡太后道,“那妖孽,真是……” 寧榮大長公主連忙道,“娘娘莫惱怒,文康已教導過她。您要因此氣壞身子,想來都是我多嘴之故?!?/br> 聽到閨女替自己出了氣,胡太后面色稍緩,寧榮大長公主再勸,“娘娘自來偏愛承恩公府,正是因此,我勸娘娘切莫真惱了謝姑娘。娘娘,再怎么,也要看著魏國夫人的面子呢?!?/br> “她?”胡太后一挑眉,“她多少年不進宮,不請安,哀家可有說過一句。當初便因大長公主之功,再憐她是出嫁女,并未牽連于她,連她的封誥都沒動。她倒有功了!” “娘娘!”寧榮大長公主有些焦爭的看向胡太后,胡太后一嘆,“哀家知道,大長公主有安社稷之功,哀家這把年歲,難不成還真與個小丫頭計較,沒的低了身份?!?/br> 寧榮大長公主稍稍放心。 反正與謝氏交好非一日之功,慢慢來就是,還有的是時間。 寧榮大長公主留在宮中陪胡太后用過午膳方出宮,待傍晚穆穆元帝來慈安宮時,胡太后便與皇帝兒子絮叨了幾句,“原本哀家想著,先皇后過逝也快十年了,以前你心里放不下,哀家不好提這事??蛇@些年了,皇帝是一國之君,外頭那些窮人家娶不上媳婦還罷了,皇帝怎么能一直打光棍呢。哀家就尋思著,得給你娶房媳婦啊?!边@就是草根出身的好處了,立后擱朝廷上那絕對是大事中的大事,擱胡太后這兒就是,俺是做親娘的,俺要給兒子娶媳婦,俺當然能做主。 穆元帝早知此事,亦知寧榮大長公主所來為何,只是還得裝的不知曉的樣子問,“以往未聽母后提起,看來母后是有人選了?!?/br> “哀家有人選有什么用?哀家要是外頭小門小戶的婦人,給兒子娶媳婦,自然是哀家說了算??勺隽颂?,兒子是皇帝,也沒能全靠哀家說的理。原本我是相中了你舅舅家的五兒,那丫頭懂事也聰明,寧榮和你舅舅也是樂意的。結果那謝家丫頭,唉喲,就是魏國夫人的女兒,不知多惡毒,在你舅舅家就說起王莽來?!焙髴崙?,“皇帝說,她這是什么意思!” 穆元帝呷口茶,唔一聲,道,“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說起王莽來了?” 胡太后沒料到皇帝兒子未順著自己的話處置謝家丫頭,反問原由,胡太后頓時語塞,含糊道,“話趕話的?!?/br> “這就是了?!蹦略鄯畔虏璞K,道,“自姑姑過身,魏國夫人只此一女,這孩子年歲尚小,她一個孩子說話,哪里能當真。母后不必與她計較?!?/br> 胡太后道,“怎么能說魏國夫人只此一女,魏國夫人是謝家長子正室,嫡女是親的,庶女庶子一樣是她的孩子?!闭f著,胡太后實在有些快意。 穆元帝一句話,“嫡庶怎能相同?!?/br> 胡太后知道皇帝兒子的脾氣,識趣的不再提這事,轉而繼續給娘家刷好感值,拉回話題,道,“你舅舅和寧榮的脾氣,最小心不過。平日里樣樣恭敬,就是怕大臣說你偏頗公府呢,一聽這話就嚇壞了,寧榮一大早的進宮就是跟哀家說呢,家族榮寵已極,不敢再盼鳳儀之位。唉,真叫人不知說什么好了?!?/br> 胡太后唉聲嘆氣,“哀家心里覺著胡家親切,想來也是哀家偏心吧?;实廴粲邢嘀袆e家淑女的,只管跟哀家說?;蛘邔m妃里有合你意的,立為皇后也好?!?/br> 母親這話,是真心里包含了試探。穆元帝不過一笑,“兒zigong中妃嬪無數,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倒沒覺著哪個更好。立后之事不急,母后倘有時間,延熙明年十五,待過兩年,也該大婚了?!边@說的是大皇子穆延熙。 胡太后笑,“這也是。這些天盡忙著宜安的嫁妝,原想著待宜安大婚后就給他張羅來著?;实坌睦锟捎兄饕??” “皇子妃么,知書識理,心胸開闊,也就夠了?!?/br> “成,這事便交給哀家?!焙笥值?,“女孩子,更得溫柔敦厚才好?!敝x莫如這口氣,真是難咽啊。 穆元帝陪太后說了幾句話,便回了昭德殿安歇。 寧榮大長公主在慈安宮勸說兼表忠心的外交活動相當成功,蘇不語與李宣都在國子監念書,放學后倆人去永安侯府說話。 李宣昨日與母親一道去了承恩公府的,只是他年歲漸長,未去內宅,故而未親眼所見此事,不過后來也知道的。蘇不語與他道,“按理,你們的血緣可比我近的多,莫如meimei的母親與長公主是表姐妹,你們是正經的表兄妹。阿宣,再怎么,長公主說那種命短的話,也真是嚇死人哪?!蹦汩L公主可不是平民??!好端端的說人命短,人家有個好歹,你要不要負責??! 李宣亦十分無語,道,“我早勸過母親了。母親說,她就是隨口一說,誰愛當真誰當真吧?!彼锏男宰?,他爹都沒法子,何況是他。 蘇不語道,“長公主是長輩,你不好勸,還是讓侯爺勸一勸才好?!?/br> 李宣道,“我爹打發人給謝姑娘送了些禮物?!?/br> 蘇不語直念佛。 李宣笑,“你還認識謝姑娘?蘇不語,帝都城里可還有你不熟的人?”謝姑娘現在是帝都無人不識君。但昨日之前,知道她的人就沒幾個,不想蘇不語竟然與謝姑娘相熟。 蘇不語笑,“謝探花你也見過,莫如meimei是謝探花的親侄女,我認得她有何稀奇。帝都里的閨秀,我認識的多了?!?/br> 李宣知道蘇不語寫的話本子出了大名,那些閨秀們跟神經了似的,拿著他的手書當寶貝。李宣道,“難不成謝姑娘也喜歡看你寫的話本子,謝姑娘可不像這樣的人?!备毁F之家的孩子,有著更好的教育,只要肯刻苦,出眾并不難。李宣是永安侯愛子,永安侯教導兒子并不放縱,李宣從昨日之事中實在看不出謝莫如是喜歡看那種風花雪月話本子的人。 “莫如meimei說我的人比我寫的話本子更精彩?!?/br> 李宣大笑。 看來謝姑娘不只擅長以言殺人,這恭維人的本事更是一等一,怪道蘇不語還特意過來替她說項。 兩人說些閑話,李宣問蘇不語,“你什么時候去看我大哥?”他其實同李樵并不熟,李樵很早就搬離了侯府,他大多時間在公主府,即便在侯府,兄弟兩個見面的次數一只手也數得過來。他會關注這個庶兄,還是蘇不語的關系。蘇不語這家伙目的性的與他結交,待兩人關系處得不錯時,給他看了一篇文章。文章寫的頗是精彩,他打聽是誰作時,方知是庶兄所作。 原來蘇不語刻意結交與他,是想給庶兄說情。李宣又是氣又是無語,蘇不語為人爽快,與之交往如沐春風,想著蘇不語繞這么大圈子為他庶兄的事,李宣并沒有怎樣生氣。他同李樵自幼不在一處,陌生是真的,要說仇怨,那是子虛烏有。但有蘇不語這樣的人給李樵周旋,李宣對庶兄倒是有幾分好奇。只是,李樵秉性孤傲,李宣脾氣不錯,但也有自己的傲氣,實在相處不大來。倒是蘇不語托他打聽令李樵背負污名的事,李宣應下了,他沒問他娘,而是問的他爹。 永安侯什么都沒說。 看他爹這樣子,李宣還真有些懷疑他娘,只是他娘自來是個直性子,像看不慣謝姑娘,他娘直接說“你給我閉嘴,話多的人容易短命”,就是不喜庶子,他娘至多吩咐“我在的時候,不要讓我看到他”……雖然這種話也比較讓人無語,可這種哄得庶子拿殉葬品給曾祖父做壽禮的事,真不像他娘的風格。 李宣問他娘沒有像對他爹時直接,是瞅準時機,頗為委婉的提了一句,“大哥當年就是遇著刁奴了吧?”他實在不相信,把庶兄搞臭的事兒是他娘干的。那時庶兄才多大,五歲!他娘堂堂長公主,難道會出手對付一個五歲的庶子! 李宣擦邊兒球似的說一句,原是想,他娘愿意說就說,不愿意說就不說。誰曉得他娘還真就直接說了,“李樵啊,他那事兒怪不得別人,是你爹識人不明。我說不喜歡庶子,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是李樵身邊的奴才想在我面前邀功,想出這種餿主意?!?/br> 李宣便道,“我在外頭聽說,大哥為此背上不孝的名聲,科舉上頗是艱難?!?/br> 文康長公主道,“你跟我說有什么用,難道我去說,他孝順的很!他就是孝子了!” 李宣連忙奉上香茶一盞,給她娘壓火,又勸,“大哥也是父親的骨血,能幫一把,為什么不幫呢?!?/br> 文康長公主很給兒子面子的接了茶,卻是一口沒喝,道,“你是我生的,所以你在我面前啰哩八索廢話這么久,我也忍了!他又不是我生的,關我什么事,誰生的找誰去!” “母親,我也是為了母親著想?!崩钚哉J一片孝心,外頭人哪里信這就是刁奴所為,都懷疑是他娘干的。 文康長公主無所謂,“愛怎么想怎么想!我怕別人想就不用活著了!”看兒子一眼,“你是姓李的,慎言慎行保平安。我姓穆的,干嘛要憋屈自己個兒?!边@不腦子有病么! 將手一揮,打發兒子出去。 親娘這樣,還有什么可勸余地。 李宣冒著被他娘揮巴掌的危險把當年的事打聽出來了,蘇不語一時也沒好法子,甚至心下覺著,倘文康長公主說的是實話,那委實冤枉了文康長公主。 今日聽李宣問起李樵,蘇不語道,“他現在住郊外,等什么時候跑馬,我再去?!?/br> 李宣道,“我看大哥日子拮據……” 還沒等他說完,蘇不語道,“他連我的資助都不肯收,何況是你的。他那個人,別的沒有,唯骨氣不缺。要換了我,我賴你家侯府門前也得訛你家一筆,他可不是這樣。他倘肯收別人的錢,為何不直接來找侯爺要?他志不在此,心不在此。放心,倘有什么要命的事,我自然不會放過你這條小細腿不抱一抱的?!?/br> 李宣嘖嘖,“怪道蘇相給你取字不語呢?!?/br> 蘇不語笑,“我爹那人,用我娘的話說,惜字如金。所以,我娘就怕我們兄弟也是這樣,我爹單名一個默字,話少還能找個理由??晌壹依锎蟾缑?,二哥名語,不知是不是風水原因,偏生也都是寡言,把我娘氣得沒法子。到了我這兒,總算改了脾性,我娘說肯定是西山寺香火靈驗之故?!?/br> 李宣聽的直笑,他也不是話多的那類人,不過,蘇不語為人風趣,話多卻不討人厭。同時心下嘆息,一樣是庶子,他那庶兄是冷風冷雨這些年,蘇不語自出生就是跟著嫡母,母子兩個好的跟嫡出也沒什么差別。 有時,不信命還真不成。 李宣再次道,“倘大哥有什么事,不語你一定要同我說?!?/br> 蘇不語笑,“好?!?/br> 蘇不語同李宣又說了會兒話,看天色不早,怕家里惦記,便告辭了。 寧榮大長公主今日進宮之舉也算成功,承恩公府反應太過迅速,其實讓許多府第抱憾。人家直接放棄后位,承恩公府畢竟是陛下舅家,胡家這般識趣,大家也就不好說什么了。 至于謝家,收到永安侯府送來的安慰品,謝太太懸著的那顆心哪,總算放回了肚子里。謝太太都與謝莫如道,“文康長公主身份尊貴,永安侯則是個溫雅人。但凡有不小心得罪了長公主的,同永安侯說一說,大多都能平安?!彪m說謝家也不怕文康長公主,但,這位長公主與寧榮大長公主還不同,寧榮大長公主與太祖皇帝只是同母,說句公道話,當初封公主那是沒人敢得罪程太后之故。文康長公主則不同,這是太祖皇帝的親閨女,今上嫡嫡親的同胞meimei,關鍵,今上還就這一個meimei。論尊貴,這是公主里的頭一份兒。 所以,謝太太先時也想著,要不要托娘家去跟永安侯說幾句好話啥的。不想永安侯府這般明理,倒先打發人送了東西過來。 謝莫如道,“不知是哪個替咱家說情?” 謝太太也有疑惑,道,“待你祖父回來,我問問他?!?/br> ☆、第45章 寶劍之論 謝太太晚上問謝尚書,謝尚書道,“我正想有機會同永安侯解釋一二?!蔽目甸L公主的脾氣,闔帝都都是有名的。而駙馬永安侯的溫雅寬厚,也是闔帝都有名的。 謝尚書道,“阿柏就要尚主,說來以后與文康長公主也是親戚,永安侯性子溫文,倘他聽聞此事,送些東西給莫如壓驚也是常情?!泵靼兹?,往往不必人勸。 謝太太笑,“這也是?!庇值?,“既然侯爺特意打發人送了東西過來,是不是叫阿柏過去侯府一趟?!?/br> 謝尚書道,“也好?!泵孀佣际腔ハ嘟o的。 謝柏便去了趟永安侯府,永安侯府祖上便是追隨太祖皇帝打江山,因戰功封侯。今代永安侯又尚長公主,侯府尊貴可想而知。 永安侯本人也生得儀表堂堂,一身湖藍常服,見著晚輩并沒有什么虛架子,言笑隨和,笑道,“你父親也忒客氣了,這么點兒小事還值得再打發你過來?!?/br> 謝柏笑,“此事,于侯爺只是小事一樁,于我家,足令家人安心了。侯爺寬仁大度,便是無家父之命,我也要過來跟您說一聲謝的?!闭f著起身一揖。 永安侯扶住他,笑,“坐吧?!贝蛉?,“你家就姓謝,不必再謝了?!?/br> 謝柏也是一笑,永安侯道,“其實,公主就是心直口快,再加上身份貴重,故而人們難免多想。我與公主相識少年,她呀,話說過去就忘的性子,倒比常人更好相處?!?/br> 謝柏其實也很佩服永安侯,文康長公主這樣的性子,這位侯爺駙馬硬能過得順風順水,一連生出三個嫡子不說,還在兵部領著不錯的差使。這簡直是駙馬的楷模啊。謝柏笑,“公主威儀太重,故而,縱使無心之語亦令人惶恐。今日聽侯爺一說,倒覺著公主是難得的爽快人?!?/br> 永安侯笑,“是啊,她是直來直去慣了的。有什么說什么,這帝都城,怕找不到第二人?!?/br> 謝柏笑,“侯爺與公主夫妻恩愛,鶼鰈情深,令人羨慕?!?/br> 永安侯哈哈一笑,問謝柏,“想是漢喬尚主之期將近,是來我這兒取經了?!?/br> 謝柏有些窘,“取不取經的,侯爺是長輩,長輩指點晚輩,實是晚輩的福氣?!比〔蝗〗浀?,先把關系搞好是真的。 永安侯給謝柏逗樂,留謝柏用了晚飯。 反正吧,這事兒算是揭過去了。 謝家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尤其謝莫如的日子,那簡直是順遂的了不得。經承恩公府一事,同族的女孩子們見她都多了三分客氣三分避讓,就是謝莫憂也不例外。謝莫憂如今是徹底不敢惹謝莫如了,她覺著謝莫如是天外之人,種種行為已不是她能理解的。至于府里仆婢,那更是恭敬的不能再恭敬。 如府里大管家謝忠的媳婦,都會時不時的去給謝莫如請個安什么的??傊?,自從謝莫如揚名帝都城后,她在族中府中是無人敢招惹了。 眼瞅謝柏尚主之期也快到了,謝家愈發忙碌,連同謝柏這個新郎官,因是尚主,舉辦的是皇室婚禮,故而也有無數禮儀要學。 宮里亦是不輕松,宜安公主下嫁,有胡太后瞧著,趙謝兩位貴妃打理。雖說宜安公主只是陛下堂妹,可這位公主是養在胡太后膝下的,又是公主封號,自然得事事小心,樣樣周全才好。尤其謝貴妃這里,謝莫如在承恩公府說了一套王莽,她在胡太后這里還吃了兩回掛落。如今宜安公主的親事,更不敢有半點紕漏。 吃掛落什么的,謝貴妃倒是無所謂,吃掛落也比頭上壓上一位皇后娘娘的好。 謝貴妃還特意召來謝太太問弟弟大婚之事,謝太太笑,“娘娘只管放心,家里一切都好,都預備妥當了?!?/br> 謝貴妃笑,“那就好?!?/br> 謝太太還有些擔心閨女,怕胡太后遷怒什么的,謝貴妃笑,“母親也盡管放心,我這些天就是在忙宜安公主的嫁妝。太后娘娘很舍不得公主呢?!?/br> 謝太太頜首,只要閨女還掌宮務,可見是無礙的。 謝貴妃又著重問了謝柏如何,待穆元帝過來麟趾宮時,說到宜安公主下嫁之事,謝貴妃笑道,“上次召母親進宮,說家里都預備齊全了。就是阿柏有些緊張,不知要如何跟公主相處,還去請教了永安侯?!?/br> 穆元帝大笑,“朕看他往日在朕面前都還從容,怎么,這要成親了還緊張起來?!?/br> “小孩子家,又是娶公主,難免的?!敝x貴妃道,“要我說,阿柏找人找的是對的,以后像永安侯和長公主一般舉案齊眉才好?!?/br> “是啊?!蹦略鄣?,“宜安剛出生的時候,晉王叔還在世呢,滿月酒時朕還過去了,這么大一點點?!北葎澮幌?,感嘆,“如今也是大姑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