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或者,是上一次的女仆妝,皮埃爾并不滿意呢? 但多留個心眼兒是有的。 傍晚,嘉樹開車接送。 車停在酒店門口,雅南要下車,嘉樹拉著她的手不肯松。 “真的不能讓我陪你去嗎?就說我是你的助手也不行?” “哪有這么標志的助手?”雅南俯身,飛快地親了親嘉樹額頭,道,“你待會兒要是上去了,可是會搶了我風頭的。放心啦,最多不過一小時,我就下來了。萬一真有什么事兒,會給你打電話的,嗯?” 嘉樹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 雅南卻捧著他的臉,往他嘴唇上,重重地啵了兩口…這樣的美人計,嘉樹一點應對辦法都沒有,只能妥協。 “早點下來,記得給我電話?!?/br> “嗯嗯嗯!” 雅南跳下車,小跑了兩步,又回頭笑瞇瞇地朝嘉樹揮了揮手,爾后,才徑直跑進酒店大廳。 不知怎地,嘉樹總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安… 作者有話要說: 放一下新文鏈接 有興趣的妹紙可以去看一哈... 第70章 chapter 70 1808房,房門緊閉,走道里空無一人。酒店在過道里安裝的裝飾性歐洲復古吊扇緩慢而勻速的轉動著,雅南頭頂正對著空調口,沉悶地環境里,冷空氣總是格外提神…盡管如此,雅南還是覺得有些拘束,這次試鏡,比不得上次在機場。 上次她可以放手一搏,這一次,雅南知道,自己心里已經有了其他的想法。 有了想法,就有了掛念,有了掛念,人就不可能無謂。 雅南清了清嗓子,微微抬頭,禮貌地敲開了房門。 房門被很快打開,開門的既不是皮埃爾也不是鄭導,甚至不是雅南在機場見過的任何一位劇組工作人員。這個男人年約30多歲,個子不高,帶著黑框眼鏡,穿著黑色的體恤,留著文藝男青年慣有的過耳長發跟一撮小胡子,腳上拖著一雙夾板拖鞋。 且不提皮埃爾,即便是鄭導這樣的年輕導演,在氣質上,都要超出他一大截兒。 他看到雅南,眼神一亮,從上到下,將雅南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雅南太熟悉這樣赤/裸的眼神,一時雙拳情不自禁地微微握緊。 “你是…” “您好,我叫戚雅南,請問鄭導…” “哦哦哦,我聽說過你,你就那個在機場鬧事兒的小姑娘是吧?嗯,挺漂亮的,上鏡效果應該不錯,快點進來吧?!蹦腥诵α诵?,請雅南進門,邊走邊問,“怎么穿得這么素凈?事先沒接到小余電話?” 雅南朝房間里看了一下,燈光陰暗,也沒有看到其他人在。 “不知道鄭導在不在?今天是他找我過來的?!毖拍辖鋫涞貨]有往房間里走,不能怪她防備心太重,上輩子吃過虧的人,總是格外謹慎一些。 男人見雅南不肯進房間,臉色微變。 “鄭導今天不在,只有我在,他臨走前吩咐了,所有女演員都歸我來面試,你到底要不要試戲?不要就算了,我還有事兒,沒空招呼你?!毙『硬荒蜔┑貑柫艘痪?。 雅南權衡了一下,說道,“既然鄭導不在,那我就先告辭了。麻煩您到時代為轉達…” 那男人當即黑臉,并嘲諷地扔下一句,“現在的小演員,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敝?,便當著她的面兒,‘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雅南頗有些無奈,卻也沒多震驚。 這個圈子從來都是這樣,在你沒有出名前,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劇務都可以壓死你…她這會兒跟他進去了,即便吃不了什么大虧,終究是免不了要被占占便宜的。 她不愿委屈自己,更加不愿讓嘉樹蒙羞。 進電梯前,雅南想來想去,還是給鄭榮志發了一條簡訊,誰知才剛等來電梯,就接到了鄭榮志的電話。 他的確不在1808,他在5樓宴會大廳。 雅南下到5樓,鄭榮志親自等在了電梯門口。 雅南一出電梯間,他立馬上前,神情嚴肅,“本來是不準備讓你參加的,但是,臨時有位女演員來不了,沒辦法只能委屈你湊個人數,里面坐的都是電影投資方,一個一個全都大有來頭。反正待會兒你也要跟皮埃爾見面談戲的,現在先吃飯,見見這些大財主,混個臉熟也是好的?!?/br> 女演員陪投資方吃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這會兒,雅南卻有些猶豫。 鄭榮志想著她年紀小,難免有些拘束,于是笑著道,“放心,不止你一個女演員,還有另外兩個?!睜柡?,又瞄了一眼宴會廳門口,湊到雅南跟前,輕聲說道,“皮埃爾要在你們幾個之中選定女主角,如果投資方發話,對你百利而無一害?!?/br> 不得不說,雅南是有些動心的。 只是吃一頓而已,應該不至于出什么事兒吧… “鄭導,我能不能先給我男朋友打個電話,他還在樓下等我?!毖拍闲÷暤卣f了一句。 鄭榮志一聽,哈哈大笑,“當然可以,不過,你男朋友管你管得這么嚴???” 雅南笑了笑,沒理會鄭榮志的調侃,徑直給嘉樹去了一個電話。 嘉樹想了想,又問,“你想去嗎?到時候都是些不認識的人?會緊張嗎?”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了…”雅南嘀咕了一句,又說,“你要是不高興,我就不去了…” “不過只是應酬吃飯,為什么要不高興呢?我不也經常需要陪贊助商應酬嗎?你難道也會介意嗎?”嘉樹笑了笑,道,“想去就去吧,我在樓下等你?!?/br> 電話掛斷的那一刻,雅南卻并沒有感受到輕松…嘉樹之所以同意得這么痛快,大概是因為對他們這一行完全不了解…了解之后呢?如果她執意要成為演員,以后這樣的應酬必不可少,嘉樹能笑著同意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呢? 他能容忍的極限又會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