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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愛妃饒命在線閱讀 - 第35節

第35節

    七巧跺腳,眼睛滴溜溜的在眾人身上溜達了一圈,假意解釋道:“就是明明同樣引誘皇上出宮,別的宮人輕則大棒伺候,重則丟命,而她卻總是能夠全身而退,反而得到太后、太傅以及前禁衛軍統領大人交口稱贊的太醫院齊太醫的徒弟??!”

    “聽說四年前,皇上每年都要出宮好幾回,每次出宮都耗費整日,不單耽誤批閱奏折,連功課也納下了不少。每次出宮,只要皇上身后有她在,禁衛軍們都爭先恐后搶奪當值名額。不止是禁衛軍,就是國子監與皇上一同讀書的皇親國戚們也都爭先恐后的跟隨。若是在宮外出了事兒,負責保護的禁衛軍們腿都被打斷,隨伺們更是板子打得半個月起不了身,就她一人能夠全身而退。不過幾日,她還死不回改的又拾掇著皇上外出玩樂。久而久之,宮里都傳言她是大難不死之人!”

    小吳子眼角微挑,似笑非笑的問:“那傳言有沒有告訴你們,每次皇上出宮,負責伺候的人中也有我?”

    眾人有驚有喜:“公公您也被她拖累過???”七巧更是豎起耳朵準備聽宮里第一太監吳公公痛訴魏溪不仁不義之事。若是魏溪得罪了第一紅人吳公公,那么不用等到七巧上眼藥,就吳公公一個人都可以收拾了她。

    小吳子拍了拍金盤里的奏折,不答反問:“聽聞皇上今日出宮是你們其中一人出的主意?”

    眾人眼睛齊刷刷的落在七巧身上,七巧倒退一步,謹慎道:“我只是提議而已,出不出宮還不得皇上自己拿主意么!”

    小吳子笑道:“沒錯,出宮是皇上的事兒,怎么到了你們的嘴里變成魏溪的拾掇了?若是魏溪拾掇了皇上出宮,那今日七巧你不也做了同樣的事情么?”

    魏溪哄著皇上出宮玩樂,所以皇上才寵幸她;七巧也拱著皇上出宮散心,所以,七巧也是最靠近掌事姑姑之位的人。

    她們兩人做的都是同樣的事情,七巧不去想想自己可能面臨的懲罰,反而挑撥眾人與魏溪敵對,其心可誅??!

    當下就有人對七巧幸災樂禍了起來!魏溪能夠化險為夷是經過印證了,七巧能不能同樣幸免,那可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

    小吳子戳破了七巧的小心思,無所謂的笑了笑,彈了彈自己的衣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七巧,若這次你能夠安然無恙,顯然也是有大富貴的人??!好好珍惜吧?!?/br>
    明明是夸獎的話,七巧總覺得背脊生涼,干笑了兩聲:“借公公吉言?!?/br>
    小吳子環視了這群宮女們一眼,神色即輕蔑又嘲弄,更是嚇得眾人如鵪鶉似的紛紛回到了自己該站的位置,等到小吳子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與七巧一起負責伺候鋪床的宮女挪了兩步過來,“你說,挽袖姑姑的位置最后會不會由她接替?”

    七巧氣呼呼:“誰知道??!”

    那人又道:“也不知她給皇上灌了什么迷湯,居然打了皇上的手板心都安然無恙。聽說康雍宮也聽了消息,居然到現在還毫無動靜,也太奇怪了?!?/br>
    眾人都想看看傳聞中的大宮女的芳容,結果連續等了三日,魏溪都沒有入后宮,哪怕是穆太后的平安脈也是由老太醫們把的。既然魏溪不入后宮,有心之人就想盡法子去太醫院探一探敵情。

    太醫院現在正是繁忙的時候。年后,隨軍出征的學徒們都陸陸續續的回來報道了,這些人經過了戰爭的洗禮,對外科醫術今非昔比,已經不適合再在太醫院當值了。陳老得重新給他們安排去處,現在正一個個傳喚進來核對名冊。

    初春的時候,宮里的人大多都是一些頭痛腦熱,直接去了藥堂,有專職給宮人們看病的學徒們,隨便瞄了來人氣色一眼,直接抓了藥往桌上一丟,喊一句:“下一個!”來探敵情的宮女們根本無處落腳,拿了藥,左思右想也不能白來一趟啊,就抓著同樣出宮多年的學徒們詢問魏溪的來歷。

    “魏溪啊,她可是個厲害人物?!?/br>
    來人問:“怎么個厲害法?”

    “野外求生能力很強??!我與她一起被人追殺過,同行的還有上百號傷兵,缺胳膊斷腿的,止血藥都沒有了,到處都是敵人,我們也沒法子離開躲藏之地去找藥。她直接找了一窩的鬣狗,把好幾條狗崽子打瘸了腿,狗崽子的父母回來一看都嚇傻了,留下一個看家一個出去找藥,回來后,她直接就讓我們搶了藥材給傷兵們用了,再把公·狗放出去,沒多久又找了傷藥來,她又讓我們搶了。鬣狗不干了,她就再把狗崽子的腿打瘸幾個,于是大狗再去找藥,周而復始,直到我們走了,那群狗崽子才有傷藥用?!?/br>
    宮女結結巴巴:“鬣狗?”

    “對,邊關嘛,一般的獵物都存活不了,鬣狗群居,牙尖嘴利,一口咬下去整個腿rou都可以撕下來,若是被一群鬣狗追上,基本沒命了。我們沒有吃的,她就直接把一窩的鬣狗都給藥了,燉湯燒烤各種吃法,可香了?!?/br>
    “呵呵!”

    學徒們說得唾沫橫飛:“別以為我說笑,告訴你,你這么個身板,若是被鬣狗盯上,基本跑不過兩步喉嚨就會給撕開?!?/br>
    “呵呵呵,呵呵!”

    也有人頗具微詞:“她這個人太狠了,一點都不像尋常女子,比西蒙的女人還要狠辣?!?/br>
    宮女:“怎么個狠辣法?”

    “她最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甚至還青出于藍。邊關的村莊常年被西蒙人sao擾,不少家破人亡。青壯被大刀懶腰砍斷,女人被抓回西蒙做奴隸,孩子被活活燒死刺死,舉不勝舉。好幾次,士兵們趕去救人,到了地方發現整個村子都被燒得面目全非尸橫遍野?!?/br>
    宮人們俱都駐足靜靜的聽著,有人捂著手臂瑟瑟發抖。

    “魏溪親身經歷過一次,回來沉默了好些日子。后來,她隨著魏千戶,就是魏將軍的長子去偷襲西蒙的大營,聽人回來說,整個營地五千多人,沒有一個活口,全部是七竅流血而死,活活痛苦了一整夜才流干了血,死的時候都要成.人干了?!?/br>
    宮人抖著嘴唇問:“怎么會莫名其妙的七竅流血?”

    那學徒臉色也有些發白:“聽偷襲的士兵們說,他們根本沒有動用刀劍。只知道,在確定偷襲的日子之前,魏溪帶著他們去沙地里挖了不少的蝎子,用罐子裝了,不給任何吃喝。等到偷襲那一日,把罐子里餓得頭昏眼花的蝎子放出來,再暗中丟幾頭剛剛死的馬拋入敵軍大營營地,蝎子們聞著血腥氣直接就去了,然后整夜大營里都是哀嚎聲,到了早上,那些蝎子全都吃得動彈不了了,她再全部燒了?!?/br>
    旁邊另外一個學徒嗤笑道:“這算什么?你是沒有聽過一個傳聞吧,據說也與魏溪有關?!?/br>
    眾人問:“什么傳聞?”

    那人道:“聽聞西蒙統帥死得蹊蹺,好像是被毒死的,那毒就是魏溪送給魏將軍的,魏將軍再給了負責刺殺的刺客。刺客要在數萬士兵中刺殺大帳里面的主帥,談何容易。別說近身了,大帳都進不去!魏溪告訴那些刺客,只要用銀針隔空刺入西蒙統帥的身上,不管什么地方,只要刺入了他的皮rou,不過幾瞬,就可以讓人腸穿肚爛血膿不止。刺客們根本不用露面,就全身而退了?!?/br>
    來探聽敵情的宮人們搖搖欲墜:“那毒還有嗎?”

    學徒們聳了聳肩膀:“就算沒有了,魏溪也知曉方子,她又會制毒,湊齊了所需藥材,成藥不就一個晚上的事兒嘛!”

    至此,等到魏溪在太醫院交接了戰場上諸多瑣事后,再出現在后宮時,就發現太監宮女們一看見她就躲得遠遠的,有人見她近身更是簌簌發抖幾乎要口吐白沫了。

    魏溪苦思不解,問挽袖姑姑:“宮里又有疫病了?他們怎么都在打擺子呢?”

    挽袖消息何等靈通,聞言別有深意的笑了笑:“心病而已,過段時日就好了?!?/br>
    魏溪也不是真的要從挽袖這里得到答案。她身為醫女,更是多年前皇帝指定的大宮女,回宮后自然要接掌皇帝身邊一些事物,首先就是重新審察皇帝飲食。

    說到帝王們的藥膳,其實都有一定規律。一年四季怎么補,補什么都有規定,需要主意的是皇帝們的體質都有說不同,有的是火體有的是寒體,醫女們就要根據當日皇帝們的身體狀況微調藥膳的方子,或增或減。其中有一項,是在皇帝們十歲之后開始添加的藥膳。

    嗯,沒錯,壯陽方子!

    皇帝嘛,成年后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夜御數女的事情時有發生。若是腎不夠好,龍·根不夠堅·挺,在顛鸞倒鳳的時候萎了,那就丟臉丟大了!

    故而,從皇帝們十歲之后,他們的藥膳里面就增加了一道高湯,里面放了鹿·鞭、虎·鞭等等大補之物,日日喝,再輔佐藥膏,夜夜涂抹,力求在成親后大戰雄風,一夜七次郎!

    魏溪幾年沒有回來,再回來的時候秦衍之都十二歲了,虎·鞭湯都喝了兩年了,更加別說太醫院特別配制的藥膏,空瓶子都有無數個了。

    所以,等到她拿到當日的藥方和皇帝最近的平安脈記錄,頓時哭笑不得。

    時隔多年,她都不記得成親后的皇帝那東西的長度了。嗯,那時候太天真的以為對方天賦異稟,原來里面還有后天的努力??!

    嘖嘖!這藥方到底要不要繼續用呢?繼續用的話,要不要改動一下呢?

    于是,當天夜里秦衍之毫無所覺端起高湯喝了之后,悲劇了!

    ☆、50|50

    鹿血是大補之物。

    在寒冷刺骨的冬天,富貴人家一般都會烤鹿rou喝鹿血,高湯里面加入鹿茸更是常見。

    秦衍之十二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哪怕是數九寒天躺在龍床上那也是渾身暖融融。他曾在冰天雪地的時候,穿著單衣在練武場與禁衛軍們近身搏斗。一場比武下來,汗水淋漓,渾身舒暢。

    現在剛入春不久,倒春寒還沒到,風也依然冷冽,昭熹殿的地龍依然日以繼夜的燒著,再加上一碗加了料的補湯,不到半夜,秦衍之就覺得渾身燥熱,像是置身于火爐之上一樣。他迷迷糊糊喊了一聲水,一只滑膩雪白的柔荑挑起帷幔,臉龐如水蜜桃般散發著清香的宮女盈盈下拜,涂著桃紅色丹蔻徐徐地將溫熱的水杯遞送到皇帝面前,皇帝帶著薄繭的手指在她指尖滑過,接過茶水一飲而盡。

    宮女接過茶盞,吐氣如蘭地輕聲問道:“皇上還有其他吩咐嗎?”

    秦衍之只覺得一股幽香輕輕柔柔的吹拂著他的面門上,讓他頭腦更加昏沉。

    他擺了擺手,啞聲道:“下去吧!”

    宮女唇瓣里泄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媚眼如絲的凝望了皇帝一眼,這才擰著柳腰躬身退下。

    人雖然走了,龍床的上空反而留下了一絲似有似無的幽香,爭先恐后的往皇帝的鼻子里面鉆進去。秦衍之扯了扯衣襟領口,露出少年人特有的消瘦鎖骨,只覺得剛剛被茶水澆滅的燥熱,莫名其妙的燒得更加旺盛了。

    秦衍之騰地坐起,煩躁的抖了抖濕透的褻衣,喊道:“來人,伺候朕沐浴更衣?!?/br>
    一路走向凈室,一路就在脫衣解褲,等到渾身□□的踏入溫泉池中時,方才端茶的宮女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后,那熟悉的幽香再一次盈滿鼻尖。

    秦衍之撩起水花,整捧整捧的撲打在臉上,他的額頭已經布滿了汗珠,手臂上的肌rou隨著動作鼓動,胸膛起起伏伏,明明還只是少年卻已經有了男人的力量。

    被水霧熏騰的夜明珠泛出朦朧的微光,一切都仿若霧里看花半隱半現,甚至于,身后貼近的熱源也忽遠忽近,耳瓣的呼吸更是若有若無,秦衍之口干舌燥,伸手又喊了聲‘水’。這一次,不再有人將茶水無所謂的遞送到他的手中,隨著溫茶落在掌心,他的手背也有一片溫熱包裹著,一點點將熱茶喂到他的嘴邊。

    眼前的容顏無端的透出絲絲魅惑,靠近的身軀比那熔巖還要guntang,那雙手生疏又膽怯的在他的肩膀,他的胸膛輕點,被碰觸的肌膚像是點燃的火苗,一路燃燒。

    那帶著熱氣的桃紅指尖慢慢的探入水中,順著他的腰腹往下,秦衍之閉了閉眼,覺得腦中有什么在炸開,他悶哼一聲,猛地扣住了對方的手腕,一雙眼不知何時早已布滿了血絲,死死的釘住對面的女子……

    二更剛過,魏溪就已經出現在了昭熹殿的小廚房。小吳子正端坐在一邊高椅上,翹著二郎腿吃早點。

    魏溪進來,兩人相互點點頭,小吳子問:“吃嗎?有番薯,這東西趁熱吃才好?!?/br>
    魏溪往灶臺邊一瞧,蒸籠里整整齊齊的碼著一排或紫或紅的帶皮番薯,她點了其中一個,就有膳房的廚子替她夾在白瓷小蝶中,去了皮,切得整整齊齊,再給一雙銀筷,一杯熱乎乎的姜茶,放在小吳子跟前的矮桌上。

    魏溪自己裝了一碗補血的紅糖鹿rou粥,再加一碟剛剛鹵制的香辣兔頭,一邊吃一邊問:“昨夜昭熹殿傳了太醫?”

    小吳子頭也不抬,稀里嘩啦的喝了滿滿一口粥后才道:“嗯,皇上身子微恙,處置了一個宮女?!?/br>
    魏溪眨了眨眼:“什么罪名?”

    小吳子抬頭看了魏溪一眼,頗為無語的低聲道:“妖冶魅主,欲對皇上行不軌之事?!?/br>
    膳房里大廚們忙碌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停頓,小灶上的熱粥咕嚕嚕的冒著泡,蒸籠里的湯包飄出了濃郁的rou香,嗤的一聲,油鍋里炸著的蝦卷爆出個油花,眾人又活了一般,剁骨頭的敲得頂板咚咚的響,準備碗碟的瓷盤噼里啪啦,腳步聲、交頭接耳聲,聲聲入耳。

    魏溪嘴角的笑意矜持中帶著嘲弄:“誰啊,這么大膽。要知道皇上才十二歲,身子骨還沒長好,這時候破了龍精,日后十有*就會長成矮矬子啦!”

    大楚歷史上最矮的皇帝,嘖嘖!

    小吳子輕笑,道:“太醫也是這般說法。幸虧皇上耳目清明,發覺不對時就將人趕開了,之后才傳了太醫。一番偵查后,才發現昭熹殿昨夜點的香與宮女身上的香露有相輔相成的功效,能夠助長情·欲,神思迷亂無法自拔?!?/br>
    “嚯!”魏溪發出贊嘆,“那宮女的底細查了沒?與她往來密切的人有哪些?是否有人指使,這些事兒都必須一一審察清楚。對了,她叫什么名字?”

    “七巧!”小吳子將最后一口早點塞入嘴里,細嚼慢咽后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是昭熹殿的老人了,最近時?;貎葎仗帉W規矩?!?/br>
    內務處的規矩魏溪也學過,不過她學的是最底層的人必須懂的規矩,七巧是近身伺候的,又處在昭熹殿,想來‘規矩’也格外不同。

    “這算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嗎?可惜好好的一個美人兒,也太耐不住了性子了。若是再等個三年,皇上十五歲后,說不定這事也就半推半就的成了,一招錯步步錯?!?/br>
    小吳子將粥碗推到桌子邊,意有所指的道:“天時地利人和,她差就差在了人和這一步?!?/br>
    魏溪幾口喝完了手中的粥,也擦了擦手,站起身道:“這宮里,有誰能夠左右逢源呢!對了,聽說內務處的張姑姑調·教人很有一番手段,也不知道她與那宮女是什么關系?!?/br>
    小吳子一愣,搖頭嘆道:“皇上年歲漸長,這昭熹殿的人也越來越難管束了,人心思變??!”

    魏溪聳肩,原本只是準備讓小皇帝稍稍的補一補,讓他明白吃多了補藥的弊端,哪里知道,這么一試探居然還牽扯出是非來。

    事到如此,也只有‘急功近利’四個字來形容對方了。

    宮外的板子敲到三更,一眾宮人井然有序的邁入昭熹殿,秦衍之睡眼稀松的被人服侍著穿戴,隔著屏風看到偏殿走進來的魏溪,就招了招手。

    魏溪讓人將御膳去擺好,自己行到皇帝跟前,見了禮,才抬頭就撞到皇帝的腦袋,魏溪捂著額頭,沒好氣的道:“干什么啊,都這么大年歲了還莽莽撞撞的?!?/br>
    秦衍之湊到她耳邊,哼哼道:“昨夜那碗湯里面你加了什么,讓朕難受了一整夜?!?/br>
    “能加什么?不就是鹿茸多放了幾片,鹿血丸子多丟了兩個,怎么,”她掃了掃秦衍之的下·半·身,嗤笑道,“就這點小事皇上您就要治我的罪??!”

    “哪能??!”秦衍之急忙道,“你是不知道,昨夜朕可被你害慘了,差點*了!”

    魏溪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哎喲,看不出來啊,習武多年的皇帝陛下居然被一個小小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宮女給強了,丟人不丟人!”

    秦衍之臉色通紅:“哪有!朕至今都保持童子之身呢?!?/br>
    魏溪道:“嗯,我知道,皇上要為皇后守身如玉?!?/br>
    越說越胡鬧了,秦衍之戳了戳魏溪的額頭:“朕年歲還小,皇后連影子都沒見著,談什么守身如玉?!?/br>
    魏溪想到瘟疫橫行時‘病重’至今未曾‘痊愈’的胡歆兒,沉默著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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