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沈婳留了后獨獨去找了海mama隱隱的詢問墨蘭這幾日可有說些什么不好的,海mama也是偏幫著沈婳的,道是女學堂那邊近來課業極重,墨蘭來的時候少,即便來似乎有些轉了態度總是向老夫人夸贊起沈婳meimei的好。 海mama擔心小姑娘心思單純,還是刻意提醒了一句沈婳,倒是人的性子不是那般輕易能改的。 沈婳點點頭表示知曉了,墨蘭其實很聰穎,但是這種聰穎卻必須讓人防著,不是她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墨蘭實在稱不上“君子”,反而像條毒蛇,哪天說不定就會竄出來咬上你一口,不得不防著些。 回了麒麟居,沈婳梳洗過后聽到木槿敲門進來,送回衣裳之際一并遞給沈婳一張密密麻麻寫滿了紙的單子,道:“這是表小姐上回交給我的衣裳,因為味道太淡,尋了不少大夫就耽誤了,總算有一位醫術高明的聞出來,這是大夫聞出來的藥方子?!?/br> 沈婳細細看了一遍,雖然有幾位藥不太認識,但這香附、白術、骨筋草可都是穩固止血,益氣提升用的,沈婳似乎有些猜想,倒吸了一口冷氣,若是她猜的不錯,應該是……連忙就問:“可說了是治療什么的方子?” 木葵慢慢吐出三個字:“安胎藥?!?/br> 安胎藥?黃氏這般偷偷摸摸的安胎做什么?懷孕了了?為何不告知侯府,莫非孩子根本不是蕭瑞的,這般再想明白了,似乎這樣的結果更印證了她之前的猜測,忽而又想到什么,沈婳臉色悠然一變,又吩咐木槿,“明日那些給紅玉吃的補品,尤其是那燕窩什么的也都送去外面讓大夫瞧瞧,可參著什么東西?!?/br> 木槿向來穩重,這般一聽也是臉色變了一下,只道會盡快辦妥。 交代完,沈婳便讓木槿退下,心中隱隱無法平靜,她這般放心的交給木槿去查,不用多想蕭繹那邊也會和她知曉同樣的信息,她是希望蕭繹知道的,她在侯府實在無法獨自處理,只是不知蕭繹是否會對此引起懷疑。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忽而想起小雅宴那次蕭靜妤送給她的書籍都還未打開看,便起身去取來一本,靠在軟枕上細細讀了起來,只是這隨意翻開,本以為是修身養性的詩句,不想看到的卻是一段“熱烈康概之情愛詩”。 ——“表哥,不可……那里親不得?!贝髮④姾惶幐呗柭乱啤?/br> ——“表妹快些分開腿來,待的弄一會兒便知這中間妙處了,倒是讓表妹瞧瞧表哥的威武。 然后還從本子中落下來一副男子與女子熱絡的插圖畫,只是男子精壯的身子趴伏在女子的身上,看不到面容。 沈婳一怔,腦海里竟不自覺得補了那張看不到的臉龐…… ☆、第36章 日光大好,沈婳躺在床上卻不愿起來,實在是昨個兒睡的晚了,就連木葵和紅玉兩人分別進出在她耳邊細聲說了些什么,沈婳都不曾認真的聽清楚,只是低低呢喃了句,別讓紅玉忘了給老夫人那送養身子的羹湯,囑咐完復又沉沉的睡去。 腦海里迷迷糊糊的隱著些畫面,讓她不由出了一身的細汗,睡衣的輕紗沾著緊致的玲瓏身軀,她更用雙腿夾緊了大床上的一個長長軟軟的繡花枕頭,隨意翻了兩個身,屋內便幽香縈繞。 就連在屋外伺候的丫鬟婆子都能聞到那股子清香,苑里最近新移植來的嬌花開的正艷,都好似被比的蔫了腦袋,自行慚愧的迎著驕陽,再不敢與屋里的仙子爭美。 不過,這會兒的耳邊怎么會有紙頁翻動的嘩嘩聲響,擾著她的睡意,沈婳蹙了好看的眉梢,難得像個小姑娘般討饒讓木葵領著煜哥兒出去玩會兒,可是木葵非但沒應,反而更急促的輕喚,“表小姐,您醒醒??!” 木葵這般,沈婳被聒噪的沒法,只能睜開眼睛,睡眼惺忪地問,“嗯?幾時了?” “已到晌午?!被卦挼牟⒉皇悄究穆曇?,而是一個低沉利落的男聲,沈婳驚的一下子清醒了許多,細細一瞧才看見木葵身后站著個勁裝錦袍的男子,英俊面龐慣是沉穩肅冷,此刻卻是化去,眼底多了柔和寵溺,正是大表哥蕭繹。 蕭將軍略帶了笑意,瞧著眼前的小人,鬢發凌亂,青絲散在鋪了猩紅被褥的床鋪上,睡眼如星光般迷離卻依然璀璨,真好似一朵綻放的嬌花,引得人心內癢癢的想去采摘。 因為剛才的驚慌,沈婳便拿薄被拉高了幾分,只微微露了頭,斜目嗔了一眼蹲在旁邊木葵,大意是用眼神詢問她——這都未穿衣梳洗,怎么放人進來? 木葵也是無奈,小聲解釋,“我和紅玉jiejie來來回回喚了您許久也沒喚醒。少將軍擔心您病了,所以……我們攔不住的?!?/br> 沈婳面上訕訕一笑,今日是睡的略沉了些,心底大約知曉了情況,面上也是哭笑不得,他的這位表哥將軍,對她向來不在意男女之防,沈婳又言語埋怨不得,只能心內叫苦不迭。 這時候蕭將軍已經揮手遣退了木葵,他走過來坐在床邊,鳳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瞧,沈婳被瞧得有些尷尬,再是微微拉高了點薄被,糯糯的喊了一聲,“表哥?!?/br> 若是這聲表哥換成了夫君,蕭將軍大約會忍不住如狼一般撲過去,因為眼前的獵物實在鮮嫩,甚為美味,定要用獠牙好好撕扯下那一身白皙的皮rou,再如蛟龍一般深入淺出,不鬧個翻江倒海倒是不舍了。 “昨兒睡的晚了?”他眸光灼灼的瞧著她懶散的樣子,微微平息了心中的一點躁熱,輕著聲問她。 沈婳露著的腦袋點點頭,“這幾日確實挺乏的……” 蕭繹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目光一定,瞧見了什么似的,只見就捧起了她枕邊的一本“君山集”,“表妹昨個兒乏累,可是又瞧這本書睡晚了?” 沈婳一個激靈,暗惱怎么忘了這茬,睡的是時候竟是忘了收好,微抿了抿唇瓣,面上越發鎮定了幾分,覺不能讓蕭繹知道她看的是什么,她似乎都能想象出來蕭將軍若是知曉,心里還不知如何“折騰”她呢,于是微微露出一笑,故作鎮定:“表哥也喜歡他的詩集?” 蕭將軍目光一頓,瞧著那本書慢條斯理沉聲道:“君山集?甚是才華之人才能寫出此等絕妙的詩詞,我自然是佩服,表妹最喜歡他的哪首詩?” “我……還未讀完,倒不敢亂下定論,不如等我細細品完,再與表哥說說?!?/br> 蕭將軍俊顏一笑,眸中光芒大盛,“無妨,我先與表妹點點,有幾處寫的妙極,譬如這處,我翻給你看?!?/br> 眼見蕭將軍那修長的大手就要翻開書頁,沈婳臉色一緊,來不及細想,便急忙叫住他,“表哥,表哥,婳兒口喝,可否勞煩表哥為我倒杯茶水?!?/br> 蕭將軍頓了手中的動作,目光定在那張巧笑嫣然的的白皙小臉上,嘴角卻都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目光熱切起來,“我喊木葵給你倒水?!?/br> 沈婳心里一急,便豁出去嬌嬌的道:“婳兒只想喝表哥倒的茶水?!?/br> 蕭將軍聽了心情不錯,放下詩集,折身去了后面的桌子上倒水,瞧著那去倒水的背影,沈婳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來,暗暗舒出一口氣,那本他放下的“君山集”連忙就壓在枕頭底下。 蕭繹倒完水過來,那架勢便是要坐在床邊喂她喝下,沈婳半咬著嘴唇,都有些不敢抬眼瞧此刻的蕭繹,真真是想到那書中的一處情節,大將軍□□精壯的身子喂食小表妹茶水,花樣甚多。 這般倒與面前的人有幾分重合之感,愈發覺的得攔下才好,便也不顧什么男女之防,從錦被里伸出藕一般的胳膊,還好有薄紗的睡衣蓋著,“我自個兒來便好?!?/br> 沈婳小口小口的捧著杯子飲著,蕭繹見書早就沒了蹤影,嘴角隱隱翹起,再道:“表妹將書放下,怕是不想聽我提前說了,也是那般就無趣了,不如等我從淮州回來,再細細的與表妹說一說,你年紀尚小,有幾處若是無人指點,怕是體會不到這詩中的奧妙之處?” 沈婳只飲著水,不吭聲,便想到剛才蕭繹說他從淮州回來,這意思便是要去淮州么? 她放了杯子在旁邊,驚訝的問:“表哥要去淮州?” “恩,今日早朝皇上剛下旨讓我去淮州剿匪,下午整頓好軍務便要啟程?!?/br> 淮州,沈婳是知曉的,那是和杭州臨近的州郡,江南是魚米之鄉,尤為淮州產出的米糧最好最多,富庶之地,每年淮州糧倉都是最為盈滿的,甚至是稅收的貢米都夠京城吃上半年之久。 這樣一個產糧的富庶之地,近兩年不知怎地招了一群匪徒的眼兒,一入秋豐收的季節,便會挨個兒去村子里搶劫米糧,就連杭州的也被那匪徒搶過。 所以這兩年不僅貢米朝廷收不上來,還讓許多以種糧為生的農戶成了流民,更甚至一家活活餓死,而這群匪徒定是一群狡詐,窮兇惡極的亡命之徒,若不是亡命之徒怎敢這般明目張膽的與朝廷搶貢米,夏季一過便是秋收,又該到了收糧的季節,皇上為此煩憂,倒是正常。 但怎么老是派蕭繹去做這種危險的,南疆平亂,這回又要去淮州剿匪,只怕那群惡徒是不好對付的,都是一群亡命之徒,當中兇險可想而知…… 蕭繹忽然又倒道:“是英國公提議的?!?/br> 英國公上奏折點名蕭繹在南疆曾剿匪大捷,堪有剿匪經驗,所以才請湊讓蕭將軍去剿匪,既能安定民心,又可解決這群匪徒,但沈婳卻聽出別的意味,他專門提到英國公定是有深意的,英國公,那是世子夫人的娘家。 “所以我此去,你在府中便要更加小心,等我回來,便想辦法送你離開侯府?!?/br> 沈婳聽到這里便知蕭繹是知道黃氏懷孕之事的蹊蹺了,或者讓木槿去查的那批補品也是有結果了,沈婳不無猜想,事關自個兒的安危問道:“大約要去多久?”也許還帶著幾分其他的心思便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問。 蕭繹沉聲,“少則三月,多則半年,我此去會盡快回來的?!彼P眸瞇起,認真的望著眼前的小表妹,像是承諾般說的極為鄭重。 “那妤jiejie的婚禮你便參加不了?!彼与y掩失落,像是替蕭靜妤惋惜。 蕭繹點頭嗯了一聲,“圣旨難為,幸好還有表妹替我看著她出嫁。靜妤是侯府的嫡女,我道不擔心她,倒是你。若是有什么難處,別忘了煜哥兒,他在侯府的地位有時候比我管用?!?/br> 沈婳竟覺得自個兒今日話有些多了,只低低的道:“那表哥路上定要小心?!?/br> 蕭繹嗯了一聲,再道,“我上回信中提到讓表妹給我準備貼身之物,今日可能帶走?” 肚兜么? 沈婳想到便是微鬧了心思,那種女兒家貼身之物豈能給他!這該怎么說拒絕才好? 雖然已然有些知曉蕭繹的不要臉,但這……蕭繹瞧小表妹凝著眉頭猶豫,便哄了句,“我知姑娘家的發不易送人,我此去這般久,只愿表妹行行好……”說罷,目光直勾勾地凝著面前俏皮滑落的一綹青絲,因微風輕松拂動,香氣縈繞,撩撥心房。 沈婳抬起臉,驚訝了一瞬,竟不是肚兜,而是她的頭發? 原來那日是那小兒讀到一半,便是覺得小肚子空虛難耐,就想說出是肚子餓了,只是剛一個“肚”字出來就被纖纖素手捂住嘴巴,大約皆誤會了是肚兜了。 于此待蕭繹走后,沈婳才從箱子里翻出那封已經皺巴巴的信,重新讀了一遍,除了言語間透著思念的*,倒真沒什么過分的,只是想討要小表妹的青絲罷了。 不過在蕭將軍心里,要青絲不過是最直接的念頭而已,他想要的還有更多,何止是一縷青絲,一個肚兜能滿足的。 ☆、第37章 最近木葵調配出了一種瓜水,說是輕柔地拍到臉頰上,能使肌膚瞬間水嫩光滑,沈婳洗漱完用了下,倒真覺得不錯。 便囑咐木葵去拿個干凈且精致的罐子過來盛裝一些出去,因為她一會兒要帶著送給蕭靜妤,而那用三萬兩金價買的《高山流水圖》自然也不會忘記,她答應了蕭將軍要送到表姐那里的。 沈婳這不是第一次去蕭靜妤的苑了,前幾次去都未見著人,今日再來便覺得這苑兒紅綠翠亮,更是香甜清新了。 那陽光充裕的一處開辟了一片空地,搭著三三兩兩的竹竿子,讓翠綠藤蔓爬滿了上面。 上次去已經見藤蔓上結了圓球般的青綠果子,好似一顆顆綴著的翠琉璃,今日來翠琉璃已然長的又大又圓,還紅彤彤的,若不是在魏家馬場的菜園里也見了,還真會一時好奇是何稀奇果子。 據說那是西域大宛國的一種菜種子,當地人叫它紅柿子,酸酸的汁水尤為可口,可配菜也可直接吃食,開胃又爽口。 而蕭靜妤的琉玉苑像這種菜果子地兒開辟了不少,都是些極為稀奇的,就說那紫色如梨形狀的果子,沈婳便就不知是何物了。 琉玉苑這般隨性,簡單,倒真不似個姑娘家的苑子,卻不由的讓人心生喜愛。 蕭靜妤的貼身丫鬟一個叫做繡麗,一個叫做姜山,此刻二人像是個農家女孩,系著頭巾,正在那些個竹架子里來回穿梭,挎著一個竹編的小籃子采摘,一見到來了人,二人便笑意盈盈的招呼上去。 木葵,紅玉表明了來意,丫鬟只說小姐不方便出來,讓沈表小姐直接進去便好了。 沈婳猶豫怕是打擾,繡麗更加親切道:“咱們大小姐吩咐過的,若是表小姐來了不用通報,直接請您去屋子里?!?/br> 待聽完,沈婳心里高興蕭靜妤這番優待,對二位丫鬟莞爾一笑,便留了木葵和紅玉在外面。木葵是個熟絡的性子,早就盯著籃子里的紅柿子看得垂涎,表小姐一進去便拉著紅玉主動去給兩位jiejie幫忙,這些吃的常被送到表小姐苑子,表小姐慣是大方,她們也能嘗個鮮。 而這廂,沈婳推門進了里面,就見蕭靜妤穿著男子的長褲,上衣將袍子塞進腰帶處,半趴在地上,嘴里叼著一根細小的毛筆,手上正在鋪展一張宣紙,展平后才取下毛筆對著宣紙一陣細看,與周圍那些看似廢棄的劃了線條的紙頁再做對比。 沈婳見蕭靜妤這般認真專注,便脫了繡花鞋踏在櫻桃木的地板上輕輕的,抬眼悄悄的環顧四周,屋子里干凈的幾乎沒什么家具,就連那女子們極愛的梳妝臺都似乎挪到了不礙眼的角落。 閨房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副巨大如屏風的繡品,她站在那細細的凝著,簡潔的幾種顏色就勾勒出了大梁的山川地貌,甚至還留有很多空白的地方,一直延伸到了沈婳根本沒聽過的小國,其中還標注的十分詳細,哪里是山川,山谷,河流,叫什么名字都一一注解的在旁邊。 沈婳平日里讀過《霞客游記》,也讀過《山川紀要》,有些地方竟是比書上寫的還要詳細,有些便直接對書中偏差之處做了更正。 例如南方杭州的一條湖泊,書中記載是那個下游之地是陽湖,實則不然,上游的才是陽湖,下游的是月湖。 沈婳生長在那里,自是知曉,可眼前的繡圖卻是不差的,她不由心中暗暗佩服,這樣的作品是要付出多少心血才能做成到現在這樣。 “婳meimei能否幫我拿塊硯臺來,便放在我小案幾的木匣子里?!鄙驄O聽到蕭靜妤忽而出聲,應了話趕緊去幫她取來硯臺,又親自動手研磨了一會兒遞給她。 蕭靜妤點頭感激,小毛筆蘸了墨再忘我的忙了一盞茶的功夫,期間,沈婳也不多嘴,只簡單詢問了句可翻看小案幾上的一本書冊么,蕭靜妤同意后,沈婳便拉來了個軟墊子坐在旁邊細細看起來。 書冊字體雋永,還有未干的墨香,應是近來才寫上去的,里面記錄著很多得趣的風俗和人文,甚是精彩。 沈婳捧著看的津津有味,蕭靜妤倒似是不好意思了,停了手里的動作,伸展了纖細的腰身,對沈婳道:“也是有些乏了,meimei和我都歇息會兒吧?!闭f完便拉過來另外一個軟墊坐在沈婳旁邊。 “書中記錄的這些都是妤jiejie去過的地方么?”沈婳心中不無佩服,便好奇的詢問。 蕭靜妤淡淡笑了笑,“我喜歡這些壯麗河山,小到一草一木,大到河流山谷。只可惜暫時是沒機會出去了?!彼^之后明亮眸子隨即黯淡了幾分,沈婳能看出來,她是多么渴望她喜歡的這些。 “妤jiejie只是要嫁人了,以后還有很多時間做你喜歡的,不過這般會很苦吧?” 蕭靜妤搖搖頭,“苦倒是不怕,只可惜自己是女兒身,出行多有不便,不怕meimei笑話,我也是志在四方,若能像霞客先生一般,不避風雨虎狼,與長風云霧為伴,以野果充饑,以青泉解渴,倒是比呆在家中相夫教子得趣的多?!?/br> “還能詳細記錄了我走過的名勝古跡,風土人情,道不妄為來這世上走一遭,若是能有一生一世一雙人相伴此間,與我一般喜歡錦繡河山,可謂是圓滿了?!?/br> 沈婳聽了她的一番話道覺得眼前的表姐只是面上高冷,其實也如所有少女一般,只是她有大抱負,而這世道卻容不得女子有理想。 “妤jiejie這種胸懷令人欽佩,即便身為男子恐怕都自嘆不如??!” 二人雖然是第一次談話,但彼此間卻有一種惺惺相惜的熟悉感,蕭靜妤也并不像常人見到的那般高冷,沈婳也不似其女子那般聽了蕭靜妤話便覺得是癡人說夢,不安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