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
是他讓他玩的盡興,可到頭來卻是連一個女人他都看不上,那其他的東西又怎么能讓他瞧得起? 尚先生思緒微微凌亂,腳步不停的邁動,而金老板在和付談打了招呼后也跟在他的身后,只不過他的身體微微瑟縮,像是在害怕。 因為他知道,尚先生在生氣!他雖不說,但比說了更可怕,他跟了他這么多年,早就將他這點脾性給弄清楚。 尚先生走到自己的專屬包房,金老板緊隨其后,身體微微的顫著,本能的害怕,他將門給合上,緩緩的走了過去,靜等教訓。 既然來了單獨的包房,那就不會不訓人,金老板已經深有體會,根本不需要再進第二次、再解釋一次! 可久等之下的罵聲卻沒有出現,反而是他輕怕桌子音調:“金澤,我將這么大一個店交給你管理,可是你卻找的女人都上不了臺面!” 該來的還是來了,根本躲不掉,金老板在心中暗自吐槽,手指卻是在旁邊緊握,像是被訓的模樣。 在氣頭上的人最好別頂嘴,否則管他是誰先打一頓再說,所以金老板選擇了沉默,等著尚先生的氣消了再緩緩的開口就好。 果不其然,不愧是跟了多年的手下,早就猜到尚先生只是出出氣,他打罵自己不到半會就怒氣沖沖的坐上了椅子。 口中念念有詞,金老板聽不懂,而尚先生卻是有些明悟,眸光都極為的亮晶,金老板知道說話的時機到了,急忙道:“尚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付先生有這么多怪癖?!?/br> 包括不要美女只談公事,比如本不該管閑事卻是讓人管了,明明夜深了卻是讓人守夜。 “這不是你沒處理好事的借口,我想聽你們努力的話而不是滿嘴理由!”看著身前的金老板,尚先生氣不打一處來。 指著眼睛、鼻子道:“這些東西你都要運用上來,用眼看人、用耳朵聽人家說得話!” 金老板臉都快要低到地底下去了,耳根子通紅的道:“老板,保證絕對沒有下次!” “我這就去找美女!”他就不信了,金澤地方這么大,入眼的各色美女都會隨手抓,不可能沒有一個入不了付談的眼! 若是沒有他就讓美女排隊去見付談,直到他看上了人為止,金老板在心中這樣暗暗的想著,小算盤打的很響亮。 尚先生冷冷的看了眼,指著他道:“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一顆豬腦子!今天他就沒選上人,以后也不會選上!” “為什么?”金老板驚訝的反問,難得一次沒有在意他們兩個身份的差別,看他急需想要一個答案,否則被勾的心癢難耐很不舒服。 尚先生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不知道他是在惋惜金老板的才華有限還是在惋惜沒有被選上美女,總之少了美女在付談身邊,他就少了一個套近乎的路子。 “他不要女人只能有三個原因:一是他真的看不上,二是他有喜歡的人,三是他性取向不正常!”尚先生鎮定的說完,倒是比金老板看的深遠。 不愧是他的老板。必須有兩把刷子,否則怎么領導著人? 金老板贊同的點了點頭:“老板你說得對,我剛剛怎么沒想到這三點呢!”若是想到了他絕對不會提出去找美女的話來,那樣不就是討罵的么? “你想到了就不會是我坐這個位置!”尚先生嘴角一勾,略有譏諷的意味,金老板的眼睛微微的瞇了瞇,他心中郁悶的很。 尚先生就算看穿了他的心思,也沒有必要當面說出來,心中簡直像是墜到谷底一般,金老板仔細的道:“老板教訓的事,我以后會更加小心?!?/br> “一定會做到將臉上的五官、身上的感覺來感受到這個世界的微量元素?!苯鹄习宓土说皖^,眸光微斂,有些討好的笑。 “你能做到就行,別太夸大?!鄙邢壬o自己倒了杯紅酒,細細的品嘗,腦海里又回想起付談的話,想了想道:“給調酒師加薪?!?/br> 金老板連忙應聲:“是!”大老板和底層工作人員就是不一樣,一句話就可以讓你提職或被炒,就像現在,調酒師的工資又加了一層。 調酒師的工資本來就高,現在又加真是要將人給幸福的給暈過去,可付談先生夸了調酒師,若不加還真說不過去。 “你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鄙邢壬H為疲倦的擺擺手,金老板領命退了出去不再打擾。 他寧愿不和尚先生待在一起,伴君如伴虎,和這情況很像,房間獨留尚先生在,他搖著酒杯坐進沙發,想著這場交易是對是錯。 這個市場他本來不愿意輕易涉足,只因太亂,稍微弄不好就是要和警察局打交道,可偶然的契機下讓他得知付談一行人會來這里。 來這里的原因就不用多說,他壓不住那顆浮躁的心,拼命的想和他們合作,所以他主動聯系了人,最終,他還是抵不住財勢的誘惑。 現在他雖然已經有了錢權財勢,可是虛榮心得不到滿足,他想要的更多!做到兩道通吃。 尚先生揉了揉眉間,將紅酒杯往桌上一放便微瞇著眼假寐,而付談這邊,仍舊是人潮正甚,夜場正歡,人影觥籌。 有不少女人看到金老板走后就想往付談身邊湊,各個拿著紅酒杯走了過來,只不過迫于有二軍、大力站在一旁不敢近身罷了。 她們想,和付談這樣的男人來個一夜**對自己的好處也極多,畢竟金澤的老板都對他畢恭畢敬,他的身份,可想而知。 “大哥,你要不要來幾個女人?”大力湊了過去,他不怕付談怪他,都這么熟了又怎么會怪? 付談大腿伸直,滿臉的高深莫測躺在沙發上:“女人有什么用?你自己是想女人就自己找一個?!?/br> 大力大笑出聲:“大哥你可別忘了,這小子可就是為了一個女人喝的爛醉如泥?!彼劬Χ⒅稍谝贿吷嘲l上睡得死死的李明遠。 付談手指在自己的膝蓋點了幾下,嘴角一勾,朝一直站在邊上等機會的女人們招了招手道:“你們過來?!?/br> 被點到的女人心中微喜,這就是要飛黃騰達的意思了?若是陪了這男人一晚,少不得自己的好處,這樣一想,女人們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加快腳步往這邊走,可還不等她們挨著付談身邊坐下,付談抬起手指就指向李明遠:“將他給我弄醒了,誰弄醒我就獎勵誰?!?/br> 女人們本來不愿意伺候一個無名小卒,盡管方才李明遠喝酒出盡了風頭,可那也不能證明他的身份地位,但一聽到有獎勵,她們的身體迅速變了一個方向。 果然,人都現實,只在意眼前對自己的好處,付談微瞇著眼,后腦勺枕在沙發上,讓人覺得他此刻很累,他的那雙眼卻是緊盯著李明遠。 那些個女人坐到李明遠的身邊一通搖晃,最后他還是不醒,其中一個女人看向付談:“先生,是不是只要他醒,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行?” “只要不把他弄殘廢?!备墩勲S手拿了個酒杯,眉目微微的勾起,在燈光下顯得神秘、魅惑,他依舊是這么一個人,可骨子里卻是透著冷傲。 女人得了他的話,知道可以隨便用手段就拿起桌上一個裝著冰啤酒的杯子往李明遠的頭上潑去,才伸出手指掐了他的人中。 李明遠受了刺激,身體一抖,緩緩的睜開眼,之后驚訝的道:“你們是誰!”他可沒叫過一個女人,若是不奇怪一下那真是奇怪了。 大力坐到他左邊的沙發上,想著李明遠會說些感謝的話,好整以暇的道:“小子,這位是我們的大哥,你是被我們救下的?!?/br> “救?”李明遠微微怔了下,之后像是想不起來般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我什么時候需要人救了?別想訛錢,那你們就找錯人了,我沒錢!” 李明遠話落,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喘過氣來,他此時腦袋很暈,他的酒量不差,所以方才他根本就沒暈過去,那只是裝的。 他早就認出這幾個人就是白天那幾個,他想取得信任就必須好好的演一場戲,先是用自己的不屑態度引起他們的注意,再是用自己沒錢來覺得他有潛力。 “小子,你也太給臉不要臉了!”大力怒了,指著李明遠的鼻子道:“我告訴你,我們不救你,你現在已經躺在了醫院!” “我們真要訛錢也不會找你這么一個窮人?!贝罅ρ狸P緊咬,伸出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發出巨大的響聲,眾位美女都嚇了一跳。 李明遠卻是冷冷一笑,仗著酒意更加肆無忌憚的發揮演技:“是,我是窮人,但窮人也有窮人的骨氣,不是給你來罵的!” “骨氣?”大力想到李明遠醉酒的原因,冷笑挖苦道:“骨氣就是你這樣為了一個女人得罪權貴,之后猛給自己灌酒?這樣就是骨氣的話,那我真是甘拜下風!” 李明遠裝成氣的說不出話來,站起身又因為腦袋眩暈跌坐在沙發上,只不過此時他的眉間很冷,生硬的盯著大力。 那模樣,恨不得撲過去將他咬死、踩死!李明遠的心中確實想這么做,只不過想這么做的原因不是因為大力說的那些話。 而是想到他們幾人做的見不得人的勾當,想到自己來臥底的原因,他就忍不住那顆狂跳浮躁的心,他握起手指,雙手成了一個緊緊的拳頭。 大力看著他講不出話來,更是冷笑一聲:“憑你這樣弱不禁風的樣子還想打我?真是笑話!” 他可是看到那緊握的雙拳,不是想打人的訊號又是什么?可這小子有那能耐么?打他,先去訓練一下,下輩子再來吧! 大力在心中狠狠的鄙視著李明遠,而李明遠在心里卻想著該怎么取信人,該怎么讓他們相信自己,他腦子現在除了因為紅酒的醉意,就只剩下暈。 真是提不起精神仔細想接下來的事,他不知道這三個人怎么會突然找上自己,更不知道接下來的路是怎么樣的。 他明明在喝酒,之后重復麻木的動作,最后這幾人就使了手段將他帶來,他們究竟找他干什么? 難道暴露了?不,不可能,他還沒開始,絕對不可能這么輕易的暴露! 李明遠在心中暗自否定,心里有片刻的清明,看著三人的目光含著打量,他在估算自己的身份安全,那三人也在估算他的潛力和價值。 “若是你喝了那么多酒,我也可以和你說同樣的話!”李明遠咬了咬牙,狠瞪著大力,之后視線掃向二軍,最后定在付談的身上。 大力嘴角扯了扯,若是他喝了那么多久,估計此刻已經在醫院了,因為他以前喝酒過度,導致胃出血,傷了腸胃。 就算現在忍不住想喝也只能喝那么一杯,現在李明遠這么說,簡直就是提起了他的傷心事,他揮舞著拳頭就想給李明遠那欠揍的臉上一拳。 他實在是要忍不住虐一下這個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 二軍連忙走過去拉住大力,眼神瞥了眼付談,示意大哥都還沒說話,他們不用急,大力忍住心下的躁動,那雙眼睛只會瞪人了。 “我說過,誰把他弄醒我就獎勵誰?!备墩勯_口仍舊不談李明遠,只是緩緩的說了這么一句話,將大力、二軍弄得微怔。 后者反應快速,從懷中拿了錢包出來掏出十幾張紅色鈔票遞給了那個事先潑冰啤酒、掐人中的聰明女人:“這是你應得的?!?/br> “我們出門不帶支票,還請別介意?!备墩勢p聲喃喃,那女人眉眼一彎,她本來也不會覺得這些人真的會給多少獎勵,有就不錯了。 “先生放心,出來這里玩的,哪個會帶著支票?”那女人笑了笑,看著付談彎了彎腰,“我不會介意的?!彼膊桓医橐?。 付談看她這么識大體,眉眼沉思了片刻,招手喚來了一個服務員,伸出手指向那個女人:“她這次的花費記在我的賬上?!?/br> 服務生點了點頭,就將女人的臉給記住了,可他心中想的卻是:這個女人免單,待會要知會一聲。 這些想法只因金老板交代過這位是個貴客,怠慢不得,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不能讓人玩的不開心,只要他想做,他們就得讓他做。 只要不過火就行,服務生在腦子里將金老板的話過了一圈,就謹慎的開口:“不知道還有什么吩咐嗎?”他們是貴客,必須要軟著聲音。 “下去?!备墩勍鲁鰞蓚€字,服務生緩緩的離去,那女人也在這時道:“多謝這位先生買單?!?/br> 她是個極為會看眼色的人,笑著說了聲謝謝后道:“若是這位先生不要我們姐妹陪伴,那我們就先去舞池了?!?/br> 那些女人看風頭被她搶了去,早就生了想走人的心思,畢竟人家已經躲了風頭,她們再怎么攪和也是給她當臺階。 這樣的事情她們可不愿意做,辛苦那么久給他人做嫁衣,那簡直就是傻透底! “嗯?!备墩剳艘宦?,若不是和李明遠還有事情談,他倒是想和這個女人聊聊,圍在一旁的女人們因為他這一個“嗯”字,快速散開。 在這里的人都知道不能在一顆樹上吊死,畢竟這里面那么多的富二代,隨便來一個可能都會比付談闊綽。 那個女人從付談這離開立馬就被人給叫走,那人就是金澤的老板,他此時坐在包廂內,看著女人被叫來就道:“你今天表現的不錯?!?/br> “金老板這還是頭一次夸我?!痹瓉磉@個女人是金澤里的坐臺小姐,賣藝不賣身,也就是只陪酒說話而已。 “你是第一個入了付先生的眼的女人,不夸你夸誰?”金老板毫不隱瞞的道,眉目之中多了幾分喜色,他早就派人盯著付談的一舉一動。 只要他稍微有異常他就會知道消息,所以這個女人才會前一腳剛離開付談,后一腳就被他叫來了。 “他的眼光這么高!”女人驚呼,之后就是快速的皺眉,她在想自己的處境會不會很糟糕,“連大姐都沒有入眼?” 大姐就是在這里最受客人歡迎的那個女人,若是連她都不入眼,那她怎么會被盯上了? 此刻,女人的心中不僅是驚訝,還帶著一絲慌亂,若是得罪了大姐,她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雖然她們年齡一樣,可這地位卻天差地別。 “付先生不喜歡她那種類型?!苯鹄习迳仙舷孪碌拇蛄苛搜叟?,“只要你將付先生伺候好還需要擔心其他?” 這女人也是個不聰明的,只要將付談伺候好,她就能在這里橫著走,連他恐怕都要敬畏三分,可現在這個女人卻這么畏首畏尾。 真是不知道付先生瞧上她哪點! “你叫什么名字?”金老板問,他連她名字都不知道,可想而知這個女人在這里的確不得寵,根本沒人點她的名字。 “米瑤?!泵赚庫o靜的回答,聲音很淡,她就知道金老板從前就沒注意過她,而如今突然找她也只不過是因為剛剛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和她多說了幾句話而已。 金老板是覺得他口中的付先生看上了她,可她卻絲毫沒有這樣的感覺! 人貴有自知之明,她就有!像那樣的男人絕對不會看上她,頂多是覺得她識時務罷了,真不知道金老板的眼睛長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