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
這樣明顯的對比,大力還是看不出來,他摸了摸腦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不懂,你要說趕緊說,別憋著打啞謎!” 二軍嘆了一聲:“你沒看到他的小身板和四個保鏢的身板?若是他不認命就可能會被打死,就算他能打也是寡不敵眾,他這叫識時務者為俊杰!” “這個小子還是有點智謀的,知道先忍著?!倍娪峙牧伺拇罅Φ募绨?,“你學著他點?!?/br> 大力咬了咬牙,冷哼一聲:“我不用學,要學你去學!” 站在兩人旁邊的付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著一杯又一杯喝著的李明遠道:“你們去問一下他怎么會得罪了人?” 二軍和大力的眸子閃過片刻驚詫,老大從不管閑事,現在是怎么回事? 仔細的想了想,二軍腦子轉得比較快,捅了捅大力道:“還記得老大白天說的話嗎?” 見大力點了點頭,二軍的視線落向李明遠道:“這個小子老大可能想將他收下來,所以才讓我們去打探一下?!?/br> “真的?”大力反問,眸子帶著絲絲驚奇,有些不相信二軍的說法,可是看向付談的眼神又覺得二軍說的由一定的道理,眨了眨眼就信了幾分。 他和二軍快速的走向那幾個保鏢,套近乎道:“那小子是鬧什么事了?” 保鏢看到他們是從金澤老板的那個方向走過來的,也不繼續板著臉,只是道:“那小子毛手毛腳,抱了我家小姐,稱自己是失戀認錯人了?!?/br> “之后他回過神又想走,我家小姐氣不過就讓他將酒喝完才許走?!北gS言簡意賅的說完,若不是看兩人身份不簡單,他們才不會多嘴惹事。 看在他們是從金澤老板的身邊來就知道他們不是能得罪的起的,他們問,他們就答,這樣救可以少了自己的麻煩。 “這小子這么傻?”大力摸了摸頭發,想不通怎么會有人這么認錯人,還被罰成這樣,居然是因為失戀…… 他轉身走向付談,二軍也跟在身后:“大哥,那小子抱錯了妞,現在正是贖罪了?!?/br> 大力擠眉弄眼的道:“我看那小子就是個傻的。居然因為失戀來喝酒,最后還抱錯人得罪了人?!?/br> 這意思就是希望付談別收了李明遠,他會給他們拖后腿! 可這意思可不能直說,畢竟老大就是老大,一句話就能將他們的抉擇給推翻,大力這點眼力見的還是有,比如他絕對不可能擅自主張說話。 “嗯?!备墩勳o靜的應了聲,目光緊緊的盯著李明遠,他像是要仔細的看透他這個人,“這個人的毅力不錯?!?/br> 二軍聽到他這話立馬看向李明遠,才發現李明遠此時已經憋紅了臉,一副要吐的模樣,可他忍著給自己灌酒,臉紅脖子粗。 看來這人是知道若是吐出來就不會再想喝,所以硬忍著,二軍不由得眸光微閃,這樣一個人拉進來,或許不錯。 能吃苦,方為人上人。 一個男人在最落寞的時候,或許就想要得到錢財權勢、身份地位,而他們這一行干的好去哪都有人叫爺,想必這對男人的吸引力不小。 再看老大對那小子的態度,明顯就是有些上心,二軍心中打定時候將李明遠收了,眸光也緊盯著他,絕對不能讓這小子死了。 大力捅了捅二軍,皺眉問:“真要將這小子拉進來?”他心里還是挺不樂意。 二軍鄭重的道:“大哥在這邊的人手不夠,那邊的人手又動不得,若動的話大哥想回去就難了,你要知道那邊的人可都盯著那塊肥缺想咬一口?!?/br> 那邊的人雖說以兄弟相稱,可也在暗自較量,大哥的上司也不管,其實他樂見其中,若自己的手下不爭不搶而是一家獨大,那就會威脅到他的地位。 爭搶才能讓他放心。 “所以說這邊的人手要快點培植起來?”大力摸了摸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問。 二軍掃了他一眼,再看了眼付談:“若不培植起來,我們怎么做事?那邊的人手是絕對不能大動,不然大哥會這么急著找人?” 付談在總部那邊有點勢力,那里面的勢力錯綜復雜,需要龐大的人脈關系支撐,若是調動手下,極有等他們回去后就沒他的一席之地! 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是幾人想要的,更不會是付談想要的! 好不容易打拼下來的地位說沒了就沒了,誰不心疼?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明白了!”大力凝重的道,想到那邊的勢力也不敢再打那邊人手的主意。 他不喜歡再拉新人進來無非就是不信任的關系,畢竟新人和多年相處的兄弟相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不僅要磨合,還得歷練! 否則他們怎么敢叫新人辦活記? “你明白就好,要人加入也不是老大愿意的,這是逼不得已?!倍妵@道,每加一個人對他們就有威脅,誰知道那個人會不會有二心? “我們好好的辦好這件事,等會先救下這個男人再問清楚事情,他的身份都需要調查一遍!” 大力點點頭,轉身看向付談,他們這么做應該沒問題,若是有問題老大應該會說,現在沒說就代表無事。 他同意他們的做法。 二軍想了想,走到尚先生的身邊,眼睛盯著李明遠,低喃道:“尚先生,那小子是我們的人,你看?” 話里話外的意思不言而喻,尚先生不是個蠢人自然懂,快速的給金澤老板使了個眼色道:“被灌酒的小子是付先生那邊的人,你去說說?!?/br> 金澤的老板立馬邁著步子朝那邊走去,雖說他是金澤老板,實則真正的老板是——尚先生,他只不過是一個擋箭牌掛名而已。 此次尚先生的交代,他不可能不聽,既然尚先生將付先生尊為貴客,那么他必須也將他尊為貴客,既然是貴客的手下,那斷然是不能在他的地盤上出事。 金澤的老板快步走到彥熊的旁邊,眉眼扯著笑:“彥老板,那位小兄弟是我們貴客的手下,你看能不能賣我一個面子?” 彥熊瞇著眼看向付談以及尚先生,又看向李明遠,之后再看向金澤的老板:“是個手下輪的到你出馬?” 這意思,他不想放人了,金澤老板有些急了,沉下聲說道:“你看我們都這么熟了,彥老板你就賣我一個面子不行嗎?他是貴客的人,你至少別讓他在我店里出事?!?/br> “但出了我的店就隨便你怎么樣?!苯饾衫习孱D了頓,壓低嗓音道:“你看行嗎?” 彥熊本來就不打算為難李明遠,看到老板這么說眸光閃了閃:“金老板,那我就賣你一個面子,你自己去和我女兒說如何?” 彥明嵐明顯的不想糾纏過多,在聽到彥熊故意放大的聲音就知道這事要應下來,她雖然看起來不講理,可人情世故她懂。 生意場上不能得罪人,自己父親聲音拔高就是這么個意思,在聽到金老板走過來的聲音她就下了決定。 “彥小姐,你饒了他以后你每次來本店酒水費全免如何?”金老板也是個會說話的人,不讓彥明嵐空手而回。 彥明嵐早就想讓李明遠被再喝了,可奈何下不來臺,現在金老板給了她一個臺階下,她正好順著下去:“既然金老板開了口,我也不再計較,就讓他走吧?!?/br> 幸好和彥家人熟悉,金老板含笑著道了聲謝之后就退了幾步回到尚先生的旁邊:“他們放人了,先生你的朋友現在可以領人走了?!?/br> 尚先生得了準信,立馬轉身朝大力和二軍點了點頭,之后看向付談,扯唇輕笑:“付先生,我們可以在這里隨便逛逛?!?/br> 金澤很大,大到可以容納千多人而不顯得擠,此時男男女女貼身跳著熱舞,倒是讓付談嘴角輕微的勾了勾,人越多越好。 方才在二樓談事情,沒注意下面的熱鬧,現在談完了尚先生就準備帶著他看舞池以及人數。 這只不過是從側面彰顯他的實力,付談眸光有些冷,這里和他們的總部那些夜場比,還差了些許,只不過這里還未開發,還有潛力。 “你看這里是不是還過的去眼?”尚先生走在前面,孜孜不倦的介紹,那張和善的臉掛著笑,讓人打心里覺得他是個好人。 可他卻不是,他的笑是偽善的,只不過因為那張皮相看起來較為實誠。 這就是所謂的知人知面不知心,那顆心究竟長得是什么樣他們不知道,人心隔肚皮,是黑是白都看不到。 “這里比不上我們的總部,可還含著潛力?!备墩劥蛄苛酥車谎?,伸出手拿了杯紅酒,嘗了一口道:“這酒,還算不錯的?!?/br> “真的?”大力疑惑,連忙拿了杯酒喝下,他們幾人因為談事根本沒有喝下一杯水,連酒都沒有嘗一下。 他將酒喝下肚子:“大哥說的對,這地方雖然沒有那邊的大,待遇還是比那邊的好?!?/br> 尚先生臉色變了幾變,先是被嫌棄后是被夸贊,就是是從地獄和天堂走了一遭,他強撐起嘴角笑了笑道:“我們這里的紅酒都是定做的?!?/br> “或許說我們這里的調酒師不同?!苯鹄习逶谂赃叢遄斓溃骸拔覀冞@邊的調酒師很有名氣,算是我們比較幸運早早的聘請了他?!?/br> 尚先生看自己的下屬搶了風頭也不生氣,內心感謝他為自己解圍,若是他不說,或許就會落了面子。 “嗯?!备墩剳艘宦?,沒有具體的給個說法,眼光依舊在四處看著,到了一個無人的沙發座椅時他坐了進去,眸光依舊平淡無奇。 “尚先生,坐吧?”付談那模樣就像是自己才是老板一般,尚先生心中雖然不適可也未表現在臉上,帶著人坐在了付談的對面。 那拘束的模樣就像他是個客人,付談嘴角緊緊的抿著,臉上的那道疤痕讓他多貼了幾分味道,很有蠱惑人心的魅力。 經過的美女們都不由得朝他身上瞥去,眸光含著詫異,還有想撲上來卻不敢的女人,礙于身份,她們都有自知之明不能過來得罪人。 “付先生,我覺得我們的合作可以長期進行下去,這樣也好鞏固你在這邊的市場,你覺得呢?”尚先生似乎覺得大把大把的錢朝自己飛了過來。 錢權勢力都會得到進一步的鞏固! 現在還沒開始做生意他就開始想著下一步,從這可以看出,這尚先生也是個貪心的人。 “等看成果,這些事我們都急不得?!备墩剬⒆郎系募t酒拿了起來,輕輕的抿了抿,那唇瓣的顏色更為鮮艷,“尚先生在商場上摸滾打爬這么多年想必也是懂得?” 在這時,二軍拖著喝酒喝得走不動路的李明遠提了過來,將他丟在付談旁邊的椅子就不聞不問。 付談輕輕的掃了眼便沒有再說話,只看著尚先生笑道:“尚先生,合作講究循循漸進,若是一來我們就這樣的談,那以后做事會很累的?!?/br> 靜默許久,尚先生眼珠子稍稍一轉,打了個哈哈,舉起手中的酒杯:“付先生,我們都是聰明人,愿我們合作愉快?!?/br> 付談同樣舉起酒杯,可說的話卻不是和他一樣: “我們將第一單做完再考慮第二單,如何?” ------題外話------ 呦呦呦,早早的來啦!快夸我,么么噠! ☆、181尾 錢財權勢,帶回酒店 面對于付談的問話,尚先生本能想說:不行??赡且仓荒茉谛睦锵胂?,有些事不能說透,否則有自己后悔的份。 “付先生怎么說我就怎么來?!彼旖巧蠐P起和善的笑意,只不過這次的比較僵硬,“還希望付先生與我共同進退?!?/br> “那是當然?!眱扇溯p輕的碰了杯,眸光蔓延著笑,付談將紅酒一飲而盡,半滴都不剩,“尚先生若還有事可以先去忙,我們自便?!?/br> 尚先生眸子瞇了瞇,里面滲滿著笑,這個人明明就是在下逐客令,從他嘴里說出來的倒像是他有事要走一般。 果然年輕人越發的厲害,若是再過幾年,恐怕就沒了他們這些老家伙的容身之地,全是這些年輕人的天下咯! “那我就先告辭了,付先生還請玩的盡興,要喝什么盡管說?!鄙邢壬酒鹕?,邁開腳步正準備走時又頓住,“付先生,不知道你需不需要美女作陪?” 剛剛號稱金澤最漂亮的小姐被叫了上去,可付談卻是一眼都沒看將人送了出來,那女人只在包廂的門口干站著,根本沒有被憐香惜玉。 用付談的話來說,談公事,不需要有別人在場!這個別人自然就是指那個女人,誰知道她會不會有二心?若是聽了什么機密出去告他們一狀,那…… 尚先生的話一出口就有些后悔,都是怪自己嘴快,若是慢點就不用承擔得罪人的風險,他的手指狠狠的掐了把自己大腿,做的悄聲無息。 “尚先生,我對這兒的女人不感興趣?!备墩劜唤o面子的拒絕,那嘴角的笑仍舊微微勾著,他連拒絕人都這么理直氣壯。 幸好在這幾個小時內摸清了他的脾氣,否者尚先生早就發怒,但是現在要發怒、能發怒的人都不是他,而是坐在椅子上的那個男人。 他像是一種高貴的動物,殘忍嗜血、手段狠辣、自私自利、可在這自私自利之間又極為的重情義,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 “付先生原來是看不上這兒的女人?!鄙邢壬p輕的笑了笑,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付談看不上這得女人就等于是在打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