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節
她完全受不住他這樣面無表情的逼視,就好像在看待一個犯了重罪的犯人。 “自己想?!狈鲶先咏o她三個字,繼續閉上眼睛。 ------題外話------ 嗯哼,某人生氣的后果很嚴重 ☆、第026章 你被綁上癮了? 從相識到大婚這么長時間,荀久第一次見到扶笙這樣生氣。 而且,他喜歡玩冷戰。 生氣了就不理她,從蜀國客棧出發一直到夜間在小鎮上休息,他一句話也不說。 踏月得了荀久的吩咐,不用守夜,下去休息了。 荀久端了姜湯走進來,含著笑意遞給扶笙,“喝碗姜湯去去寒,免得明天生病了?!?/br> 扶笙不理她,將腦袋歪往一邊。 荀久轉了個方向,溫聲軟語,“夫君,別這樣嘛,讓人家看見了還以為我們夫妻不和?!?/br> 扶笙繼續偏臉,似乎真的不打算理她。 荀久徹底無奈了。 把小碗放在桌上,她走過來跪坐在繡墩上,一邊給他捏肩捶背一邊發嗲,“阿笙,小笙笙,你不要不理人家嘛,你這樣玩冷戰,晚上睡覺又不陪我,人家好害怕?!?/br> 扶笙幽邃的瞳眸內有幾許波動,慢慢轉過來,雙指鉗住她的下頜慢慢往上抬。 指尖冰涼得可怕,幾乎在頃刻之間就讓她下頜那個地方凍成一片。 荀久打了個冷噤。 扶笙垂眸,一瞬不瞬打量著她,眼底神色冰冷凌厲,微勾的唇角帶著幾分張狂的邪。 “想好怎么賠罪了?”他微微瞇起眼,半晌啟唇,似有若無的笑容看得她渾身一凜。 這位爺,傲嬌病犯了! 荀久眨眨眼,“你想要怎么賠罪?” 燭光跳躍,映在他的瞳眸里,好像發現了獵物般的興奮。 半邊唇勾起,輕笑,霸道邪肆。 荀久覺得自己待會兒可能會有點慘。 事實證明,她不是有點慘,而是非常慘。 這一次,被捆綁的換成她,而且這個混蛋是五花大綁! “喂,你會不會玩!”荀久急了,這么綁下去,死了怎么辦? 扶笙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學著她之前的做法,將黑絲巾疊成幾層遮住她的眼睛。 荀久渾身顫抖了一下,“我、我求饒,求放過?!?/br> “現在求饒,為時過早?!彼敛豢蜌獾貙⒗K子固定好,確保她逃脫不了,唇邊笑意森然,“待會兒再求,我不介意你音調拔高一點?!?/br> 荀久:“……” 在蜀國的時候,她一定是腦抽了才敢玩他! 眼下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荀久后悔得腸子打結。 眼睛被蒙住,她看不到他的臉以及表情,這種感覺很糟糕。 咽了咽口水,荀久央求,“能不能打個商量?” “說?!彼趲装盖奥龡l斯理地清洗著修長的十只手指,白皙漂亮,儼然是上天創造的完美藝術品。 他安靜坐著的身影被燭光拉長,成為陰影籠罩了房內大半位置。 一種霸道侵占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房間。 “能不能,別蒙著我的眼睛?”荀久難受地嗚咽了一下,這混蛋綁得太緊了,她當初有這么對他么?有么? 她不過是綁住了他的雙手雙腳而已! “你想看?”扶笙不答反問。 荀久認命地哀嘆,“我沒有安全感?!?/br> 什么都看不見,萬一待會兒他太過分,那她豈不是完蛋了! “你求我?!彼朴凭従復鲁鋈齻€字,用的是她當初的語氣。 荀久:“……” 好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這位是自家夫君。 “夫君,求你了,別遮住我的眼睛,可好?” 荀久自認為把一身的媚勁兒都散發出來了。 “我若說不呢?”扶笙坐著不動,眼神都懶得投過來一個,用干凈的巾布擦拭著手指上的晶瑩水珠,其動作之小心翼翼,像在對待最完美的珍品。 荀久全然看不到他在做什么,雙手被反剪,無法做出更多的動作來。 原來,睜開眼只能看到漆黑這種感覺會讓人覺得身處幽閉的密室中,無形中會增添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荀久這一刻才體會到扶笙當初的感覺。 腸子再一次悔得打結,她低聲嘟囔,“那你要怎樣才能不蒙著我的眼睛?” 扶笙動作微頓,收了巾布,這才起身慢慢走過來,在床沿邊坐下,單手將倒在床上的她攬起來,精致薄唇貼近她耳邊,吐氣溫熱而曖昧,帶著讓人膽顫的霸道:“待會兒求我,有節奏一點?!?/br> 荀久磨牙,恨不能時光倒流回去把當初那個褻~玩他的自己掐死。 此時的荀久并不知道,正是因為她那天晚上的臨時起意捆綁他,自此以后,這位外表高冷禁~欲的秦王殿下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喜歡上這種危險的刺激,隔三差五就換著花樣用在她身上,悲催的她只能一次次求饒,一次次失敗。 當然,此為后話。 眼下,感受著耳畔的灼熱呼吸,荀久心臟跳得飛快,說話打結,“是不是我待會兒求你,你就會解開,放我自由?” “看心情?!彼戳斯创?,抬手端起桌上的白玉小杯,那里面有碧翠酒液,當然,酒里面有東西。 扶笙這是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荀久緊緊閉著嘴巴,不喝,堅決不喝! 待會兒喝了,她欲~火~焚~身,他肯定會站在一邊看熱鬧。 因為……她那天晚上就是這么對待他的。 想起那一幕,荀久想撞墻。 她一定是腦抽了!腦抽了才會認為這個男人溫潤如玉,實際上,他根本就是邪惡之魔,還是睚眥必報的那種,惹不得,碰不得,否則要倒大霉的。 喂不進去,扶笙也不惱,抬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只手緊緊扣住她的后腦勺,唇瓣便覆了上來,狠狠撞開她的牙關。 荀久被迫將下了藥的酒喝下肚。 顯然,他用的這種,比她那天晚上用的要厲害。 前后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她就覺得渾身燥熱,呼吸粗重起來,嬌俏的小臉上氤氳出讓人觀之心動的情~潮。 好像有無數只爪子在她心尖上撓啊撓。 荀久忍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嘴里低罵:“混蛋,你給我喂了什么?” 扶笙就坐在旁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聲音涼颼颼的。 “你當初那么對我的時候,就該想好會有今日?!?/br> “大爺,我錯了?!避骶谜嬲逕o淚,自家夫君太腹黑,這睚眥必報的本事不用在外人身上竟然用在親親夫人身上,還有沒有天理了! 扶笙表情紋絲不動,見她難受地扭動身軀,他低眉斂目,“如今為時尚早,別說大爺,你叫祖宗都沒用?!?/br> 雙腳被綁,荀久無法亂踢,只能翻滾。 撓心撓肝的感覺,簡直要命! 身體內的那把火越燒越旺,荀久緊閉著牙關,她就不信自己一個神醫竟還克服不住這種東西。 絕對不能讓他看了笑話。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她那腹黑精明的夫君。 知曉一般藥物對她沒用,他特地尋了最烈的“半刻酥”,毫無疑問,藥效如其名,沒多久就讓她意~亂~情~迷,貓兒一般哼哼唧唧。 荀久在心里發過誓絕對不求他,可是誓言擋不住骨感的現實,她再也受不住,咬牙低吼,“混蛋,你要是再不幫我,我就、我就咬舌自盡!” 荀久俏紅著精致的小臉,作勢要咬舌,牙關一合,發現咬到了他的手指。 終于找到發氣桶,荀久毫不猶豫狠狠一張口準備咬斷他的手指,讓他長長記性,看他以后還敢不敢這么虐待她。 牙關再次一合,扶笙的手指早就縮了回去,她只聽到自己兩排牙齒碰撞在一起的清脆聲音。 磨了磨牙,荀久凝神聽了聽,大致確定扶笙所在的方向,準備用腦袋去撞他。 不要命的撞過去,卻被他輕輕攬入懷,低醇的嗓音仿若珍藏了上百年的佳釀,“別這么粗魯?!?/br> 對于此時此刻的荀久來說,他是唯一的解藥。 狠狠掙扎了一下,荀久哆嗦著牙齒,勉強出聲,“給我……” 她原本想說“給我滾開”,出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嬌柔得不成樣子,媚勁十足。 荀久戛然而止的舉動倒讓扶笙給誤會了。 他滿意地勾起唇角,手指輕輕撫著她的水潤紅唇,描摹著精致小巧的唇形。 荀久毫不留情張嘴就想咬他。 扶笙微蹙眉頭,“荀久,你屬狗的么?” 荀久氣不打一處來,腦袋狠狠撞他一下,沒好氣地道:“我屬你大爺!” 明明是生氣的話,偏偏因為藥物折磨,出口就嬌媚無骨,處處充滿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