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節
蘇簡卻不準她逃離分毫,緊緊將她箍在自己懷里,沾染了酒香味的薄唇有意無意擦過阿紫的耳垂,炙熱氣息噴薄在她白皙的脖頸上。 阿紫渾身一震,爾后酥軟下來,面上卻神情緊張,“蘇……蘇簡別這樣,等我先去給你弄醒酒湯來?!?/br> “阿紫,我沒醉?!碧K簡咕噥一聲,張口便含住阿紫的瑩白耳垂。 全身上下的酥麻感愈加濃重,阿紫驚了一驚。 蘇簡的吻火熱狂野,他不滿足于耳廓,逐步輾轉到阿紫的唇上來,聲音低啞,“阿紫,我終于娶到你了?!?/br> 這一句,聽起來帶著十分的心疼。 阿紫心里一揪。 是啊,十年了,他們之間兜兜轉轉,她終于能將自己完整地,放心地交給他了。 阿紫不再僵持,任由他慢慢剝去她的大紅嫁衣,十指緊扣,他的吻逐漸變得狂熱起來,阿紫無法動彈,只能淺淺回應,品嘗著他唇齒間的清冽酒香。 鮮血淋漓地疼痛讓她想起十年前蘇簡親眼看著父母葬身火海之后站在城墻外,含淚低吼,“阿紫,我這么信任你,你為何要背叛我?” 其實,那把火并不是她放的,在最后一步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早已經在朝夕相處中愛上了這個男人,她下不去手。 可是她下不去手,不代表別人下不去手。 王宮還是如期被燒了個精光。 她站在被鮮血之氣覆蓋的黑暗中,就聽見他一聲聲質問蒼天,她為何要背叛他。 那個時候,她整顆心都在滴血,就如同此刻深入骨髓的痛。 拉回思緒,阿紫受不住想要抗拒,蘇簡趁機用唇封住她小巧瑩潤的嘴巴。 僵直著身子,阿紫因為疼痛而動彈不了分毫,眼角含著晶瑩淚花。 蘇簡唯恐自己生澀的動作讓她不適,他只能停下來,輕輕吻去那咸澀的淚。 到底還是抵擋不住欲~望的獸,一刻鐘后,有一種叫做“歡愉”的東西不斷傳遍兩個人的身體,他撫摸著她從疼痛蒼白逐漸轉化為紅潤的小臉,就好像一個等待了十年,終于嘗到甜品的孩子,嘴角揚起一絲滿足的笑。 燭光旖旎,光輝灑落在大紅喜帳上,搖曳出繾綣畫卷。 昏暗中,他清澈的瞳眸泛著歡愉的光芒,青絲散落,與她的糾纏在一起,十指依舊緊扣,緊密相貼,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十年的等待,終換來一朝落紅旖旎。 蘇簡看著已經半昏厥過去的阿紫,再一次輕輕吻上她的唇,仿佛那地方帶著魔力,一旦沾染上就再也放不開。 模糊中,低喃,“阿紫,我會用無數個十年來彌補你所有的隱忍過往?!?/br> ☆、第025章 他是真的生氣了! 荀久出門的時候,扶笙在外面等候。 “你怎么在人家新房里待了這么久?”扶笙微微蹙眉。 這個女人,莫非還有偷窺人家洞房的癖好? 荀久撇撇嘴,“踏月又不在,只有我能陪著她了,再說,蘇簡這不是才回來么,洞房才開始,我也沒耽誤事兒?!?/br> 轉瞬主動挽上他的胳膊,她笑笑,“走吧!” 扶笙挑眉,“我倒很好奇,你跟阿紫在一起,能有什么共同話題,她并不知道你們五百年前的關系,性子清冷,就算是聊天,也沒辦法聊這么久吧?” 荀久神秘一笑,湊在扶笙耳邊紅著臉低聲道:“那丫頭,什么都不懂,她又不肯讓禮儀姑姑教,只好請教我?!?/br> 扶笙的重點并不在她說話的內容上,而在于她溫熱呼吸噴薄在他耳廓時的血脈賁張。 幾乎是瞬間就能讓他全身的血液都興奮沸騰起來。 狹眸微瞇,他喉結上下滑了滑,攬住她腰肢的手緊了緊,聲音低啞魔魅,“什么時候,你也教教我?” 荀久就知道他會接這一句,笑吟吟答:“今天晚上?!?/br> 扶笙眉棱微抬,記憶中,似乎這是第一次她這么主動。 “你確定?”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當然?!避骶眯Φ煤軞g愉,“前提是一切都得聽我的?!?/br> 這句話聽起來怎么這么別扭? 扶笙面帶不解,狐疑看她,“你想做什么?” 荀久沒有回答,但很快,她就用實際行動證明了。 回到客棧沐浴之后,荀久將一絲不掛的扶笙點了xue道扔在床上,綁住雙手雙腳,繩子固定在墻上,大字型。 長這么大,扶笙何時被人這么“虐待”過,瞧見站在一旁荀久笑意盈盈的臉,他臉色一下比一下黑,“放開我!” 荀久只著中衣,嫩白絲滑的肌膚若隱若現,峰巒高聳,走路時波濤洶涌。 她緩緩挪步到他身旁坐下,伸出修長的手指撫摸他完美的側臉,邪肆一笑,“說好了今天晚上聽我的,你可不能亂動,點了xue道的,你要再動,我不介意再幫你扎幾針?!?/br> 扶笙修長的眼眸聚起危險光色。 這個女人是瘋了嗎? 成婚之前為了好好調教她,他看過不少春~宮圖冊,從未見過這么玩的! “你想做什么?”扶笙平靜下來。 荀久的點xue手法傳自鳳息,他根本無法逆向沖破。 扶笙很清楚,一旦強行逆向沖破xue道,他將會經脈寸斷而亡。 雖然剛開始時有些懊惱讓她占了主動權,但細想下來,這不過是夫妻之間的床幃情~趣罷了,即便是她再怎么折騰,難不成還能翻出新花樣來? “別急?!避骶妹掳?,笑容添了幾分邪惡,露出一口白牙,“再等等?!?/br> 扶笙頓時心中警鈴大作,涌上不好的預感。 果然沒過多久,他就感覺渾身發熱,口干舌燥。 英明一世,他竟然被自己放在心尖疼寵的女人給算計了! 扶笙有些哭笑不得,“對我,你還需用藥?” “我知道你不需要,但這是為了增添樂趣嘛?!避骶酶┫律?,在他精致的唇上淺淺啄了一口。 扶笙貪戀她水潤紅唇的味道,想深度索求這個吻,然而雙手雙腳被綁住,他無法做出任何動作,只能意猶未盡地看著她直起身子。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一萬只螞蟻在心臟上撓癢癢,不上不下的,難受極了。 “久久,乖,快放了我?!狈鲶蠠霟岬捻庵饾u迷離起來,對她,他自然不會來硬的,只好放輕語氣。 “不放?!避骶蒙舷聮吡怂谎?,對反應很是滿意,唇角向上彎了彎。 扶笙再一次哭笑不得,“不放,那你倒是快一點??!” 荀久勾起半邊唇瓣,挑眉看他,“你求我?!?/br> 扶笙:“……” 腹黑精明的秦王殿下用半刻鐘的時間在腦海里琢磨這種時候求女人是否丟臉。 還不等他思考完,眼睛就被荀久用疊成幾層的黑絲巾給蒙住了。 睜開眼只能看到一片昏暗,扶笙有一瞬忐忑,聲音極度低啞,“久久,你究竟要做什么?” 荀久掩唇笑,“你馬上就知道了?!?/br> 瞬息過后,扶笙猛地睜大眼睛,“荀久!” 縱然他什么都看不見,但感官如此清晰明朗! 他恨不得趕緊解開xue道狠狠折磨她報復回來。 …… 荀久褻~玩扶笙的后果就是等他自動解開xue道的時候被狠狠懲罰,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 天明時分,外面傳來敲門聲。 荀久再一次昏厥過去。 扶笙一腔yuhuo加怒火終于瀉去一半,意猶未盡地放了她,穿上衣服來到外間開門。 大戰了一夜的他穿上衣袍之后清美如玉,與之前的猛獸形象大為不同,仿若剛從山水畫里走出來,絕世姿容在晨曦之光的照射下看起來尤為夢幻。 根本就是換了一個人。 門打開,外面站著季黎明,紅光滿面的他嘴角噙著一抹邪惡的笑,“這么久才來開門,別告訴我你們還沒睡醒,亦或者是……一夜未睡?” 扶笙沒讓他進門,懶懶倚在門邊,淡聲問:“來找我什么事?” “聽說你們今日啟程,來送送?!奔纠杳饕贿呎f一邊探頭往里面瞧,沒見到荀久,不由得撇撇嘴,“子楚,你也太沒良心了,知道有要事在身還這么折騰我表妹,你還是不是人?” 扶笙眉心跳了跳,“大祭司不也沒起來么?” 季黎明趕緊裝模作樣咳了兩聲清嗓子,“這……我跟你們性質不同,不能混為一談!” 扶笙淡淡“嗯”一聲,“確實是不同,你們倆自從去了梅園就再也沒在宮宴上出現,蜀王還以為走丟了,派了一堆人去找,可誰能想到,某些人早就迫不及待回去共赴巫山云雨了?!?/br> 季黎明難得的紅透了臉,怒看著扶笙,“你竟敢讓人監視我!” “我沒這種嗜好?!狈鲶项┧?,眼神淡若煙云,“不過有件事我想你可能并不知道?!?/br> “什么?”季黎明一臉茫然。 “你腰間香囊里的零陵香,是銀紅朱砂的引子?!?/br> 一瞬間仿若遭了雷劈,季黎明呆呆立在原地,連反應都給忘了,“你、你說什么?!” 難怪昨天到了銀紅朱砂花壇前的時候,澹臺引的神情非常不對勁,兩人沒停留多久,澹臺引便催促著回驛館。 當時的季黎明非常不解。 澹臺引只好說身子不適。 那個時候,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全然沒往那方面想,只單純以為澹臺引是因為受寒引起發熱。 回到驛館以后,他被教訓了半天,澹臺引一直說他無恥。 季黎明很是茫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不過,前半夜被罵,后半夜嘗到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