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扶笙:“……” “所以,你是來偷聽還是來偷看的?”他低沉而稍顯涼意的聲音如同碎冰。 “偷聽偷看兩不誤嘛!”她打個哈哈,“實際上我今夜來的真正目的是想同你偷……” “偷什么?” 一向淡漠孤遠的七殿下表情有些古怪,心中隱隱有火星在上下亂竄,似在雀躍期待她接下來的答案。 嘿嘿,偷什么,偷什么? ps:好友文文正在pk,求助攻呀! by寧靜莫舞《火爆農家小玉匠》 簡介:悲催女警成了架空時代,十三歲的小村姑。 為了能吃飽,她上山下河好頓忙,結果意外成了史上第一個女玉匠。 掃秋風的極品親戚,玉匠行業里的重量級人物,甚至江湖中的神秘客,紛紛組團來找她的麻煩。 秉持著能動手絕對不吵吵的信條,她一路披荊斬棘,與貴人親密合作,清除那些不請自來的路障,硬是踏出一條通向巔峰的康莊大道。 ☆、第三十一章 你嗆到我了 偷……他竟然問她來偷什么? 荀久嗆住。 微醺光暈照亮扶笙下頜潔白如玉,風拂過梅花窗欞發出輕微聲響,頭頂銀熏球里,淡淡清涼薄荷味四散開來,纏繞徘徊在二人相隔一丈多的距離間。 這氣氛……有些不對勁。 荀久盯著魔王那雙隱隱有火苗竄動的眸,上下掃了自己一眼,確定了一件事——沒露。 既然沒露,他哪兒來的火? 這廝該不會以為她方才是說來偷、情的吧? 這腦洞…… 她若是想,還用得著偷? 荀久不由得佩服眼前這尊“禁欲之王”,思想出賣了內心,似乎也并沒有傳說中那般冷凝高華得生人勿近嘛,至少她就偷看過,還在浴房撲過,不也照樣活著走出了秦王府然后去而復返被當祖宗高香供著? 想到此,荀久一雙瀲滟桃花眼底浮現了戲謔的笑意,眼尾輕挑,步步逼近,吐氣如蘭,“自然是偷偷同你商量入宮營救我那小未婚夫之事,不然你以為我來偷什么?” “小未婚夫”四個字如同一盆冰水潑下,頃刻將扶笙有些縹緲的神智拉回來,他端正了坐姿,微皺眉頭看著已經斜坐在面前書案上的女人,從這個角度,他能明顯看到她發育完美的曲線隨著呼吸起伏有度。 沒來由的,他突然想起來那晚在浴房的時候,他親手拍過那個地方,雖然當時隔著一層厚實的蓑衣,卻還是能感覺得出來由于挺翹而撐起的圓潤厚實,嗯,手感不錯。 荀久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只是覺得奇怪。 魔王今晚好像特別容易走神。 在想什么?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被人一直這么忽視,荀久不悅了,她重重一聲拍在書案上。 這一拍,徹底激醒了扶笙,他低垂的面容有片刻僵硬,整個身子都在意識到自己方才不受控制的想法時震了一震,再抬頭時,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清冷高華。 修長白凈的食指指向三尺之外的距離,眸光涼若冰雪,“下去!” “那么兇做什么?”荀久不高興地仰起下巴,“這不是還沒坐你身上么?” 嘴上死賴著,但到底架不住他的眼神,最終還是悻悻從書案上下來站到一邊,她繼續道:“反正救不出劉權,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進宮幫女帝號脈的?!?/br> “說完了?”扶笙抬眼看她。 “說完了?!避骶命c點頭。 “出去!”他收回眼,語氣不帶一分情緒,甚至于比剛才還冷凝。 荀久一臉茫然,她仔細回想自己究竟何時得罪了他,但思來想去,她始終覺得方才的談話非常融洽,雖然只有她一個人在說,但至少氣氛是曖昧的,燭光是溫馨的,魔王……嗯,魔王是走神的。 在這種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談條件,自然事半功倍。 不過,以上似乎只是她單方面的想法。 高冷的七殿下顯然并沒有把救劉權這件事放在心上,淡淡垂眸看著書,耳根不紅了,心跳也不快了,連說話都讓人覺得欠揍了。 “出去的時候,記得帶上門?!?/br> 荀久在心里yy了很多種砍死他的姿勢,最終還是磨著牙出去了。 == 翌日一早,荀久還在睡夢中就被敲門聲給驚醒。 推門一看外面的是徵義,荀久一怔,“小吱吱你來做什么?” “殿下在外面等你?!?/br> 徵義抬起頭,暗色緯紗隱約蕩開一角,入目依舊是漂亮的下頜。 看見荀久披散著長發的樣子,徵義頓覺目光一刺,迅速別開眼。 “等我作甚?”荀久打了個哈欠,顯然昨夜睡得不是很好。 “進宮?!贬缌x吐出兩個字,頓時讓荀久僵住。 “你在同我開玩笑?”她瞠目,若是沒記錯,昨夜出來書房之前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尊魔王根本就沒有要帶她進宮的意思,更沒有要讓她救出劉權的意思,難不成一夜之間想通了,悔過了? 徵義沒了聲音,雕塑一般站在門口就不動。 幾日的相處,荀久早已習慣了徵義的性子,也知道他嘴里說不出謊話。 斟酌片刻,她勉強信了。 “既然要進宮面圣,怎能馬馬虎虎呢?”荀久眼珠子一轉,終于找到了懲治扶笙的辦法。 不等徵義接話,她自顧自說道:“你去告訴你們家主子,就說此次進宮干系重大,我一介粗俗女流唯恐觸怒圣顏,必要慎重慎重再慎重,所以沐浴熏香是少不了的,沐浴三次也是少不了的,采摘新鮮花瓣沐浴更是少不了的,那就麻煩殿下他老人家先等一等了?!?/br> 徵義嘴角抽了抽,低聲道:“沐浴的水已經按照殿下的吩咐燒好了,只等你起床?!?/br> 荀久指甲摳進門縫里,深吸一口氣問:“花瓣呢?” 徵義答:“天還沒亮,殿下就讓奴仆們去摘了?!?/br> 荀久捏著拳頭,骨節泛出青白色,閉了閉眼,又問:“他為什么會知道我要沐???” 徵義想了想,道:“殿下說了,依照你的性子,不光要多沐浴幾次,而且穿戴的服飾也會提出各種古怪的要求,所以,他趁夜讓人準備好了。殿下還說,只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你若是不想進宮,隨便怎么折騰都行?!?/br> 荀久終于忍無可忍,一拳打在門框上,震得門窗一陣輕微響動,嘴里罵道:“你大爺!” 連算計人這點小心思都被人家給掐點反算計了,荀久頓覺挫敗,哀嚎著去沐浴。 沒有了沐浴三次的興致,她只好在浴桶里睡了一個時辰,這才出來慢吞吞用干凈的巾布絞著頭發,再慢吞吞梳頭穿戴,最后慢吞吞走到大門外。 抬頭看看天,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 瞄了一眼等在外面的黑檀木四轅馬車,荀久心情大爽,湊過去站在車窗處眉開眼笑過后一臉歉意,“不好意思啊,罪過罪過,讓殿下久等了?!?/br> 扶笙讓人準備的衣服比較素凈,貼合她目前的身份,但即便是這樣低調的打扮,也依舊掩蓋不住她天生的瀲滟風華,那雙一說話就含笑的桃花眼對于男人來說本身就是無聲的邀請。 馬車內看書等了兩個時辰的扶笙側目看著她,感受到外面奴仆們有意無意往她身上掃的眸光,他突然皺眉,緊抿著唇,面色不悅,“你熏了多少香?嗆到我了?!?/br> 嗯哼,某人還在傲嬌得很,等久久翻身治他,勢必要將“夫人在上”的宗旨進行到底。 ☆、第三十二章 有你在,我怕什么(pk求收) “有嗎?”荀久趕緊抬起袖子聞了聞,除了沐浴帶出來的清香,根本就沒有他嘴里說的那種濃郁得能嗆到人的味道。 迅速反應過來魔王是在趁機嫌棄她,荀久強撐著笑意抬頭,就見他早已收回視線,冰雪般淡漠孤遠的眸光凝視在手中書本上,那樣深密高岸的神情,與她之間仿佛隔了天與地,圣潔不可侵犯。 “好嘛,反正我現在沒有后臺,在你面前耍不起大牌,你帥,姑且讓你有理?!避骶煤吆邇陕?,轉頭問后面跟著出來的小吱吱,“我怎么去?” 徵義指著后面一輛素凈的馬車,并沒有說話。 荀久頃刻心領神會,余光瞄了瞄扶笙這輛極其寬敞,內部構造奢華的馬車,她撇撇嘴,雖然很想坐這輛馬車舒舒服服的去,但如果要與魔王一同的話,她還是寧愿去后面,至少耳根清靜些,她還不想年紀輕輕就被活活氣死。 扶笙再沒開口,當她空氣一般,直到一行人緩緩啟程。 秦王是大燕皇廷中地位僅次于女帝、位高權重的一位親王,女帝荒yin,朝務大多是這位擁有批紅決斷大權的七殿下在處理,他處事果決,從不出錯,在百姓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扶笙的馬車無論出現在哪里都是一種標志,百姓紛紛駐足讓道。 然,秦王的高冷與他的天人之姿一樣出名,那些心懷春夢的閨閣少女們也僅僅是敢在心里偷偷遐想一下,無人敢近他的身。 此時此刻的街道上,無一人敢發出聲音,足以見得扶笙在百姓心中的高冷形象已經到達登峰造極的境界。 故而,那輛跟在秦王馬車后面的樸素小馬車就受到了眾人矚目。 所有人都在猜馬車里坐的是什么人。 外面的安靜讓輪轂的聲音越發明顯。 荀久自從上了馬車以后就很郁悶,一大早起來什么東西都沒吃就被逼著沐浴進宮,原以為扶笙會讓人在馬車上給她準備點心,但事實證明,她實在是把那個人想得太好了,以至于現實血淋淋,馬車上空空如也,莫說點心,便是一杯清水都沒有。 摸著咕嚕嚕叫的肚子,聽著輪轂的聲音,她這才察覺到外面不正常的安靜,剛想掀簾一看,外面趕車的小廝趕緊道:“姑娘,殿下吩咐過,你這一路上就不必露臉了?!?/br> 荀久:“……” “你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她瞇著眼睛,自己坐在車廂內,與外面的人還隔著一層厚重的簾子,莫非外面的人是透視眼? “小的只是負責傳話而已?!?/br> 看在劉權的份上,荀久忍下了一肚子火,乖乖坐著不動了。 小半個時辰后,馬車終于來到內城,下了車后自丹鳳門入,經過漫長的甬道,約摸一炷香的時間終于到達天賜宮。 天賜宮是大燕大朝正殿,也是歷代皇帝的居住之所,更是帝王處理朝政的地方,位于燕京最高點,亭臺樓榭,山水滄池布列,正彰顯宮殿“非壯麗無以重威”,足以見得先太祖皇帝的雍容大度,胸襟開闊。 女帝住在帝寢殿。 荀久垂首跟著扶笙來到帝寢殿的時候,外面有兩個宮娥守候,見到秦王,齊齊跪伏在地上行禮。 扶笙眼風往那二人身上淡淡一瞥,聲音清涼,“進去通報,就說本王要見女皇陛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