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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嶄新的課本擺放在課桌上,紀安澈翻開書看了一眼,發現課本很新,里面一點筆記都沒有寫。 看來原主也是學渣。 教室最上面用紅色條幅寫著【摸底考試倒計時30天】 馬上臨近考試,紀安澈心里也浮現出幾分焦灼。 文科的話還好,紀安澈擅長語文英語,他原來選擇的就是文科。但原主學的竟然是理科,理科他真的一竅不通,特別是數學,簡直是他的一生之敵。 到時候如果數學考試不及格,那未免太丟人了。 紀安澈翻開課桌上擺放著的數學題,和函數題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認識誰。 紀安澈嘆了口氣,偶然看到顧寒洲站在桌子面前正在忙碌,過了很長時間都沒坐到板凳上。 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紀安澈眉心微蹙,起身朝顧寒洲的座位走過去。 顧寒洲的座位在第一排,他的座位在最后一排,中間隔了大半個教室。 繞過大半個教室走過去,看到顧寒洲課桌上的景象,紀安澈怔愣了幾秒。 書本被撕爛變成紙屑雜亂地堆在課桌,桌面上用小刀刻著大大的變態兩個字,板凳上粘著層502膠水,桌兜里面有惡心的塑料蟲子,玻璃水杯里水面上漂浮著一層淺白色粉筆末。 明顯是有人故意把粉筆末倒進了顧寒洲的水杯里。 看起來觸目驚心。 紀安澈感覺到心底的火氣騰騰地往外冒。 那群垃圾整天不思考學習,每天都想著怎么欺負別人。有病吧! 紀安澈抬起眼眸,看到顧寒洲臉上神情很平靜,只是認真地用抹布擦拭著桌子上的臟污,看不出生氣的跡象。 可能是已經習慣了無休止的校園欺凌。 紀安澈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臂,輕聲道:別擦了,你先坐我旁邊吧。 他旁邊恰好有個空桌子可以坐人。 紀同學,你怎么過來了。顧寒洲這才看到紀安澈,他勉強勾起唇角,臉上露出笑容,沒事的,我擦一下就能坐了。 坐我旁邊吧。紀安澈拽住他的手腕,琥珀色眼眸中盛滿怒火,咬牙切齒道,我想和你做同桌。 好好吧。 顧寒洲放下手里的抹布,順從地被紀安澈拉著走到他的座位旁邊。 你先坐在這里,我去給你拿課本。紀安澈盡量彎起嘴角露出稱得上溫柔的笑容,拍了拍顧寒洲的肩膀以示安撫。 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不信男主還能受欺負。 紀安澈重新返回到顧寒洲的座位。 他半蹲在地上,幫顧寒洲從桌兜里面收拾課本和筆記本。男主的筆記本上用各種顏色的筆寫的滿滿當當,一看就是上課認真聽講的好學生。 紀安澈心里的火氣這才散了些。 身后的木椅突然被后面的人踹了一腳,紀安澈后腰的骨頭被撞了一下,胯骨傳來刺痛感。 紀安澈,你讓顧寒洲坐到你身邊是什么意思? 聽到聲音,紀安澈扭過頭,看到一張賊眉鼠眼的臉,看著就透著刻薄猥瑣相。 紀安澈努力在腦海里搜刮關于眼前這個人的記憶。 哦,這個人叫劉利飛,是校霸歐陽魏身邊養的一條狗。 曾經欺負了原主一個學期。 后面更是用鐵棍打斷了男主的腿,直接導致顧寒洲右腿落下殘疾。 簡單來說,劉利飛這人是不可回收垃圾。 察覺到這邊的爭執,顧寒洲走過來,擔心地問:紀同學,怎么了? 紀安澈斜斜晲了一眼劉利飛,意味深長地笑道:碰到有人不講衛生,把不可回收垃圾都扔在外面不管。 劉利飛沒聽懂紀安澈語氣里的嘲諷。 他高聲命令顧寒洲,態度頤指氣使:顧寒洲,去水房給老子打杯熱水,老子要純凈水。 這種打水的事情只是他們欺負顧寒洲的小手段,用來折辱顧寒洲。顧寒洲絲毫不敢反抗,只能被迫順從。 劉利飛很享受這種把好學生的尊嚴踩在腳底的愉悅感。他支著二郎腿坐在板凳上,吊兒郎當地嬉笑道:顧寒洲,你學習那么好有什么用,不是還得替我跑腿。 劉利飛。 劉利飛不耐煩地問:怎么了? 紀安澈真誠地發出疑惑,我想問一下,你手斷了么?讓別人給你打水? 手斷了麻煩去醫院,需要我幫你打醫院的電話嗎?電話是1534xxxxx 紀安澈眸色認真澄澈,不用謝我,誰讓我是個喜歡幫助殘疾人的好心人呢。 周圍有人小聲說,1534xxxxx這不是咱們市精神病院的電話么。 罵劉利飛是精神病的意思唄。 噗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絕了 周圍傳開壓抑的悶笑聲。 劉利飛扭過頭,誰他媽敢笑! 教室里的悶笑聲立馬停止。 劉利飛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是誰敢在背后議論他,只好惱恨地作罷。 他握緊拳頭,咬緊后槽牙,威脅道:紀安澈,我讓顧寒洲去打水關你屁事,你是不是也皮癢欠揍了? 紀安澈沒有回答,反而冷聲問:是你把顧寒洲課桌搞成這幅模樣的么? 對啊,怎么了,你也想要這種待遇么? 劉利飛一副很驕傲的模樣,他搖頭晃腦笑嘻嘻地說,不會吧不會吧,難道你要替顧寒洲出頭么? 哈,這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哈哈哈,慫貨紀安澈居然要幫別人出頭了哈哈哈哈 他剛笑到一半,屁股下面的板凳突然被人狠狠踹了一腳,板凳直接被踹飛。 劉利飛猝不及防地一屁股摔到地上,尾椎骨傳來劇烈疼痛,他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疼得面容扭曲,劉利飛大聲怒吼道:紀安澈,你居然敢踹我板凳?! 你他媽想死么??。?! 剛才哄鬧的教室里頓時一片死寂。 劉利飛是班里的霸王,因為校霸歐陽魏給他在背后撐腰,所以在班級里橫行霸道沒有人敢惹。 眾人沒想到劉利飛竟然還有吃癟的一天。 旁邊的同學急忙把劉利飛從地上扶起來。 尾椎連接大腦神經,劉利飛疼得冷汗直冒,連腰都沒辦法彎,腿肚子止不住地發抖。 劉利飛只能像個老頭似的半佝僂著腰,疼得倒吸涼氣,咬牙切齒地怒吼道:紀安澈,你要是現在能跪下來給我道歉,沒準我還能讓你等會兒少吃點苦。 紀安澈冷笑一聲,呵,道歉? 少年深棕色眼眸冷冷睥睨著劉利飛,眼眸里的寒意快要化成冰棱刺穿一切,周身氣勢桀驁不馴恣意妄為。 淡金色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他身上,少年脊背清瘦挺直。顧寒洲視線落到站在他前面的紀安澈身上,距離近的甚至連少年臉頰上的細微絨毛都能清楚地看到。 少年站在陽光下,卻比熾熱的陽光還要耀眼。 紀安澈雙手隨意插在褲兜,笑吟吟地翹起唇角:給你收尸還差不多。 他猛地伸腳踹翻劉利飛倚靠著的書桌,書桌轟隆隆倒在地上,里面的東西亂糟糟地灑了一地。 課桌上的墨汁飛濺出來,恰好濺到劉利飛臉上。劉利飛那張丑臉上頓時變得五顏六色煞是精彩,如同惹人發笑的小丑。 劉利飛急忙從課桌里面掏出衛生紙,想擦干凈臉上的墨汁,沒想到越擦越臟,藍色墨汁糊了滿臉,有種滑稽的喜感。 周圍有人看到以后,實在是憋不住笑出聲。 劉利飛氣急敗壞地喊道:紀安澈,你敢惹我。你信不信我把這件事告訴魏哥。魏哥他爸可是海衛公司的老板??! 魏哥全名叫歐陽魏,是學校的校霸。歐陽魏家里背景很厲害,不僅家里特別有錢,還和政界關系匪淺。他爹是這所學校的股東,歐陽魏憑借他爹的勢力在學校為非作歹,老師根本不敢管他,看到他欺負同學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紀安澈輕笑道:我好害怕啊。 世界上竟然有這么恐怖的事情。 太嚇人了吧。 比我看的小豬佩奇都要可怕一百倍呢。 這些話從紀安澈嘴里說出來,格外有種陰陽怪氣的意思。 原主性格懦弱,支支吾吾連句話都不敢和別人大聲說,更不用提和別人起沖突。所以才一直受欺負。但其實如果光論家世,原主完全不需要顧忌劉利飛,校霸歐陽魏家里背景雖然厲害,但紀家也不差。甚至連歐陽魏見到他爸都要尊敬地喚一聲紀叔叔。更何況劉利飛只是歐陽魏手底下的小弟。 紀家千嬌萬寵的小兒子根本沒必要受這種委屈。 劉利飛氣得七竅生煙,完全沒想到一向順從聽話的紀安澈竟然會反抗他。 罵也罵不過,打也打不過,背景又拼不過。 以前怎么沒發現紀安澈這孫子這么狗。 劉利飛怒火攻心臉色青紫,甚至連脖頸上的青筋出凸顯出來,你你你你你?。?! 先把舌頭捋直再和我說話。 同桌,有紙嗎? 紀安澈煩躁地擰眉,碰到垃圾,手臟了。 聽到紀安澈的話,劉利飛差點沒氣撅過去。剛剛紀安澈只碰了他一個人,就差點名道姓地罵他是垃圾了。 紀安澈懶得管劉利飛腦子里在想什么,他接過顧寒洲遞過來的濕紙巾,把碰過劉利飛的地方里里外外地仔細擦了三遍,心里終于舒服了些。 抬起頭,紀安澈對站在門口戰戰兢兢的數學老師露出春風般和煦的笑容,老師,您進來講課吧。不好意思,耽誤您上課了,實在是非常抱歉。 數學老師擦了把額頭嚇出來的冷汗,倉促走進教室,沒事。同學們請把數學卷子拿出來,我們開始講課。 講課時,數學老師握著粉筆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如果剛才沒有親眼看到紀安澈揍人的狠戾模樣,現在他肯定以為紀安澈是個乖巧聽話的三好學生。 數學老師清了清嗓子,佯裝鎮定的繼續講課,已知x的三角函數,先給sin求導 聽完一節數學課,紀安澈感覺有些云里霧里。 聽了,又好像沒聽。 他呆呆地盯了課本十分鐘后,頓時悟了。 哇,難道這就是高中數學的魅力。 木質課桌上擺放著抽紙盒,紀安澈拿起抽紙盒,桃花眼微微彎起,湊到顧寒洲耳邊小聲說悄悄話,同桌,剛才謝謝你的濕巾。 顧寒洲心里傳來一種陌生的感覺,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在眼前少年身上。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紀安澈俊秀的眉眼上,少年皮膚白皙,氣質干凈純粹,仿若他幼時彈過的剔透玻璃珠。 是個很漂亮的玩具。 顧寒洲微微彎起眼眸,靦腆地抿唇笑道:不客氣。 *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評論發紅包ヾ(≧O≦)〃 第4章 天真單純的男主 聽了一節數學課,紀安澈雙目呆滯無神,現在有點懷疑人生。 盯著課桌上面二十厘米高的資料和輔導書,紀安澈重重地嘆了口氣。 穿書之后,居然還要重新參加高考。 這是什么人間疾苦。 在原來的世界,他在高二的時候直接出國留學,拿到國外博士文憑后,才回國去一所末流211大學任教,日子倒也過得很悠閑。 如果他只顧自己出國留學,把小可憐男主扔在國內。劇情肯定會按照原本的進程發展。依男主純真善良的圣父性格,絕對會被那群畜牲剝皮入腹,拆得骨頭都不剩。 男主的圣父性格確實是個大問題。 紀安澈推開板凳往教室外面走,我打算去cao場放松一下,你要去嗎? 顧寒洲放下手里的筆記,好的。 來到cao場。 外國語高中cao場綠草如茵,道路兩邊栽種著熱烈盛放的花卉和碧綠的爬山虎,景色很漂亮。 佇足于青石板街,紀安澈抬眸看向眼前的顧寒洲。 少年雙手背在身后,安靜地站在原地發呆。察覺到他的視線后,輕輕抿起唇角,露出靦腆害羞的笑容。 唉,長得這么帥,沒想到是個傻的。 紀安澈忍不住叮囑道:以后不要隨便見到人就出手幫忙。 為什么呀?顧寒洲抬起眼眸,神色隱約露出一絲迷茫。他眸光澄澈,漆黑的眼眸單純懵懂,助人為樂難道不好嗎? 看過原著小說,紀安澈知道顧寒洲甚至連路邊的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善良得甚至有些圣父。 現在的顧寒洲還對未來充滿希冀,眼睛里漾著星星點點的碎光。少年人正當青春恣意。 想到顧寒洲最后悲慘的結局,紀安澈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幫助被霸凌的同學有錯嗎?沒有錯。 救助路邊昏倒的行人有錯嗎?更沒有錯。 善良本身并沒有錯,錯的是那些校園暴力的畜牲。 不過必要的告誡還是要講,不然小可憐男主哪天被人賣了都還傻笑著替人家數錢。 紀安澈沉下臉色,嚇唬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太善良會被人欺負,最后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如果今天我和那些混混一起欺負你怎么辦? 顧寒洲似乎是被他的話嚇到了,本就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瘦弱的脊背搖搖欲墜。 紀安澈眉眼覆蓋著一層寒霜,繼續兇狠地恐嚇道:因為你的善良,你以后可能會被那些小混混盯上。在這所學校里面他們有錢有勢,你沒辦法反抗,會遭到那些人狠毒的報復。比如在班級里被孤立,被毆打侮辱,甚至可能威脅到你的家人。 聽到家人兩個字,顧寒洲臉色愈發慘白。他眉眼隱匿在黑色碎發中,看不清臉上具體的表情。 如果這時候紀安澈能看到顧寒洲的眼睛,就會發現,顧寒洲的眼眸中沒有一絲害怕,反而承載著濃郁的仇恨和惡意,幾乎要化成腐蝕性的毒液淌出來。 紀安澈輕聲告誡道:以后不要看到誰都幫忙,萬一我不是好人呢,萬一我將來恩將仇報呢。 小說里面男主幫助過的人最后絕大部分都會恩將仇報??赡苓@就是傻逼小說的傻逼之處吧。 顧寒洲低頭吶吶道:不是的,澈哥是好人。你一開始雖然對我不好,但你剛才救了我。所以你是好人。 再次抬眸時,顧寒洲臉上的表情又恢復成懵懂純真。顧寒洲彎起眉眼,傻乎乎地笑道,世界上還是好人比較多。 我是好人?紀安澈冷笑一聲,剛才的溫柔和善頓時蕩然無存,神情轉瞬間變得冰冷狠戾。 他揪住顧寒洲的衣服領口,猛地用力把人摜向身后的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