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若翾的眼珠子亮了:“查得如何?” 陳年舊事,查起來費了些功夫。尤其是陳年舊事很多都是辛秘,知道的甚少,又有人刻意抹了痕跡。 “在顧城手里?!?/br> 若翾就琢磨著去找顧城去,走到門口就僵住了。 阿爹的事是大事,可眼下,好像是快要死的新師父這事比較大???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弟媳:“怎么?”不是要尋顧城,如何就停下了? 若翾糾結了兩秒鐘,拍板。 阿爹三十年都等了,不在乎在多等幾天。 新師父雖然感情不深,好歹…… 是半個老鄉? 若翾磨牙齒。 “我有點事,暫時不找顧城,還得麻煩哥跟顧城說一聲,佟家的事我要越詳細越好?!?/br> 秦二看著弟媳,點點頭走了。 然后又想起什么回頭看向弟媳:“皇后和貴妃斗得厲害,有些不顧及太子了?!?/br> 說完真走了。 若翾呆了下,吶吶無語:“真被我猜中了??!……可憐見的!嘖嘖!”想到之前的子母蠱,又是一陣噓唏,這皇后也是沒誰了,這么陰毒的事都干得出來。 秦二回到房里,也是不好過。 身上的冷氣不要錢的往外冒,伺候的小葫蘆都不敢撅嘴了。 秦二心里奔騰得厲害,他是太子伴讀,跟太子的情誼總比其他的皇子要深厚些,如今又暗查到這些事,加上弟媳的猜測,只怕是太子的事不能有個好結果了。 現在太子還不知道皇后的厲害關系,要是知道了的話? 秦二癱著臉,黑漆漆的眼珠子全是寒氣。 若翾躲在晉陽侯府整理好了情緒后,又顛顛的往寶音寺跑了。 這次她穿著白裙,帶著麻布。 準備齊全。 大師兄看著去而復返的小師妹,眼珠子有些發直,又一看小師妹扛著個小箱子,拖著捆麻布,木訥納的問道:“小師妹?你這是要做什么?” 若翾沖著大師兄嫣然一笑:“師兄啊,我來送孝來的?!?/br> “送孝?”大師兄這腦袋瓜怎么都想不明白,小師妹是為何來送孝的。 若翾瞅著漢子的和尚大師兄,望了望天,然后又嘆息一聲,笑瞇瞇的說:“大師兄,我來找師父誦經的?!?/br> 大師兄當下就高興了,領著小師妹直奔師父的禪房:“小師妹來的正好,師父總讓我去尋師妹一起誦經?!?/br> 若翾死魚眼。 “師父,我把小師妹領來誦經了?!?/br> 兩人進了師父的禪房,眼看著師父倒在榻上裝死,若翾大吃一驚,扔了麻布和小箱子,就撲倒了榻前,哭聲凄厲。 “師父??!徒兒來給你端幡子了??!哇!” ☆、【135】 兩人進了師父的禪房,眼看著師父倒在榻上裝死,若翾大吃一驚,扔了麻布和小箱子,就撲倒了榻前,哭聲凄厲。 “師父??!徒兒來給你端幡子了??!哇!” 大師兄一臉懵逼的看著小師妹哭嚎著撲師父。 “師父啊……” 耳邊是小師妹凄厲的哭嚎,眼看著小師妹要撲到師父身上去了,大師兄一臉驚恐的把小箱子和麻布扔了,突襲小師妹,抱起來就跑。 若翾:“……” 將小師妹扔地上,大師兄抹了把汗:“師妹你可大膽了,會被師父敲腦袋的。真心疼!” 說著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若翾蹲在地上,撓腦袋:“師兄啊,師父要死了啊?!?/br> 大師兄大驚失色:“小師妹快住口,真的會被吊起來打的?!备伊R師父去死,大師兄想暈了。 若翾愁眉苦臉:“可是,我就是來給師父端幡子的??!”師父不死,她上趕著來有毛用? 大師兄跑了。 嚇的。 若翾木了臉,爬回師父的禪房,又爬到師父的榻上,往師父罩門上一模,長長松了口氣。 是裝死就好。 若翾瞅著新師父慈祥的臉,往師父身邊一趟,睜著滾圓滾圓的眼珠子發著呆。 半個時辰后,裝死的師父醒來了。 若翾趕緊爬起來,規規矩矩的坐在新師父對面。 老和尚看著心愛的徒弟,笑了:“徒兒來給師父端幡子了??!” 若翾想死魚眼,又想新師父就要成舍利子了,忍住了,悲戚的喊:“師父一定不會死的?!币欢?! 老和尚笑得挺開懷的。 若翾:“……” “還是嚇到徒兒了?!?/br> 若翾一臉復雜,很想說,來個穿越師父就能被嚇到?切!但一想到慫的跑回府的行為,生生被這口氣給咽下了。 老和尚放下了佛珠,感嘆:“老子當了五十年和尚,當夠了,賊老天?!?/br> 若翾略無語。 老和尚賊兮兮的湊到徒弟面前說:“師父要回去娶老婆生孩子啦,嘿嘿?!?/br> 師父有點白癡。 若翾繃著臉皮:“我能回去滅了未婚夫的情人嗎?” 老和尚幸災樂禍:“你不能?!边@輩子完了,下輩子不定還能回去原來的地方。 若翾死魚眼。 “師父??!你心愛的徒弟的仇就交給你了,男的女的使勁兒揍,千萬不要一次湊死了?!?/br> 老和尚嚴肅臉:“徒兒放心,師父不坑死你男人和你男人的女人,就讓賊老天把師父送來繼續當和尚,哈哈!” 若翾點頭。 老和尚說著說著,又趟床上裝死了,是毫無預兆的那種,躺下就睡著。 若翾一臉復雜的守著師父。 晚飯是師徒三人守著吃的。 老和尚想吃rou,大師兄堅決不點頭,出家人不能破戒。 老和尚就眼巴巴的瞅著心愛的小徒弟。 若翾板著臉:“要有當和尚的覺悟??!” 老和尚摔了筷子不樂意了:“老子都要死了,吃點rou怎么了?殺人前賊老天還得讓人管飽呢?!?/br> 大師兄嚴肅臉。 若翾想了想:“好有道理的樣子?!?/br> 老和尚嘚瑟了。 若翾就招呼大師兄謀劃著上哪去給師父弄rou去,大師兄死活不敢破戒,抱著師父的大腿不松手。 若翾扔了大師兄跑到后山抓了只野雞,拔了毛拷得香噴噴的,回頭就塞到了師父的懷里。 師父吃得可香了。 若翾看著看著就有點不是滋味了。 以前也有個傻子,抱著她烤的rou,吃得香噴香噴的。 若翾站起來跑了。 大師兄頭上全是汗,坐在師父身邊誦經,懺悔。望佛祖饒恕師父的罪過,弟子的罪過。 至于小師妹? 她是師父的俗家弟子,不算破戒。 若翾去了寶音寺后山的湖邊,看著盛開在湖心的火樹銀花,喉嚨有些酸澀。 那個親她臉都要尿遁的羞澀男人,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 新師父是在三更天走的。 無聲無息。 若翾守在邊上,都不知道他是在哪一個點上走的。 大師兄哭得凄厲。 若翾等他哭了半個時辰后,讓他去通知新的主持。 大師兄抱著師父的大腿,說什么都不去。 若翾看眼笑瞇瞇的新師父,也跟著笑了下。起身去把新主持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