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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揉著自己的腰,摸到一處忽然覺得有點疼,掀開上衣看了一下,腰上的青紫痕跡還在。 符文州朝他看過來,剛好看見他腰上的痕跡。 莊宴的腰上沒有一絲贅rou,皮膚白嫩,隱隱還能看見幾塊腹肌,衣服蓋著看不真切,符文州微微瞇起眼睛,他動了動喉結,說道:“你的腰的怎么了?” 話題忽然到了不知名的地方,莊宴也沒發覺,隨口答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可能是喝多了自己掐的吧?!?/br> 符文州默默地摩挲著指腹,嗓音暗沉:“那以后小心點?!?/br> 他把手機放下來遞回給莊宴,迫不及待的,莊宴說:“真的很對不起?!?/br> “不關你的事?!鼻f宴聽見他對面的男人這么說,微微皺眉,又聽見他說:“你別總是看這些,影響心情?!?/br> 不知道為什么,莊宴忽然有點緊張…… “沒……其實也沒有很影響?!?/br> 莊宴抬了抬頭才發覺,他和符文州坐得很近,幾乎挨著,莫名的緊張感讓他局促不安。 頭頂忽然一陣觸感,一雙手覆在他頭上,幾乎一下子沖擊到莊宴心里,撲通撲通亂跳。 他緩緩看向符文州,他好像沒什么表情,甚至微微低垂著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莊宴臉發燙,腦袋幾乎快要炸開。 這……這他媽就是傳說中的摸頭殺? 他以前不信這些,現在才發覺,只要人長得帥,沒有什么不可能。 就憑他面前這張臉,別說摸頭殺,摸哪兒都殺??! 罪過罪過……莊宴在心底念叨,蒼天在上,請守護好本直男的純潔的心靈,不,還有rou。體。 那雙手好像能傳遞溫度,莊宴整個腦袋都是熱的。 這種奇怪的感覺無法掌控,莊宴驚嚇中抬起手,將符文州放在他頭頂的手掌揮開。 他說話變得磕磕絆絆:“州哥……我,我真沒事兒!” 他被罵得已經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這點罵聲都是能忽略不計的東西,本想著來找符文州裝個可憐,賣一波好感,誰能想到居然被反將一軍。 這尼瑪的……真是瘋了! 莊宴還有點心有余悸,頭都不敢抬:“我經常被罵已經習慣了,真的沒有很影響我,州哥你放心,我沒那么脆弱的,我就是覺得你應該知情所以來告訴你一聲,沒什么事兒我就先走了?!?/br> 他說完,沒有回音。 十幾秒后,莊宴抬起頭,望進符文州眼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那一閃而過的,是心疼。 是……看錯了吧。 符文州收回視線:“好?!?/br> 莊宴迫不及待的離開,頭也沒回。 等到人走了,符文州才皺緊了眉揉自己的額頭。 莊宴回到酒店房間,抵著門大口呼吸,心臟跳動依舊不受控制,不正常的跳動頻率和臉上火燎燎的溫度無一不在告訴自己,他被撩了。 他!莊宴!反被撩了! 不行!不對!不可以! 躺在床上,莊宴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莊宴啊莊宴,你是去gay別人的,不是被人gay。 他深深吐出一口氣:“媽的!大意了!” 第21章 喝多了? 一連幾天,莊宴都沒敢再到符文州面前觸霉頭,一靠近他,莊宴就心慌頭發昏,除了拍戲沒有辦法,私下的時間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他的反常司南看在眼里,問他發生了什么也是含糊其辭。 莊宴嘟嘟囔囔:“都被反撩了,萬一被壓怎么辦,能不跑嗎?” 他每次都壓低了聲音說話,司南沒聽清楚。 祁盛兒這幾天卻是找他找得頻繁,劇組里的風向變了,說莊宴抱不上符文州的大腿,轉而抱祁盛兒大腿。 風言風語莊宴聽在耳朵里,祁盛兒又湊過來找他,他一臉假笑:“大腿,求您放過我吧!” 大家不會去留意究竟是誰找誰,他們只在乎這個熱鬧夠不夠看,莊宴雖然習慣了被人罵,但也沒有被人當猴看的愛好,偏偏祁盛兒卻好像不自知一樣,黏他黏得特別緊。 莊宴臉色一變:“你這樣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喜歡我了?!?/br> 祁盛兒前頭還沒捋清為什么叫她大腿,后腳就是這么一句,她驚得瞪大眼睛,然后眼含戾氣,當即反駁:“你放屁!我瞎了才會喜歡你!” 莊宴:“......”哎!這就對了! 他說:“那你離我遠一點?!?/br> 祁盛兒要是這么簡單就聽話那就不是祁盛兒了,她冷冷一笑:“我憑什么聽你的?” 瞧瞧,瞧瞧這理直氣壯的臉,聽聽,聽聽這不要face的話。莊宴在心中感慨,祁盛兒反唇相譏的樣子,像極了天橋底下貼膜的。 很少有莊宴說不過的人,祁盛兒就是他說不過的一個類型中的典型——不講理。 完全沒有道理可以講。 莊宴本人無恥,他自己知道,愛講歪理但至少有理可講,祁盛兒這算什么,他想了想,半天沒有想出一個形容詞。 大抵就是沒人敢惹的資本主義吧。 眼看著莊宴說不出話來,祁盛兒站在他面前像只斗勝的公雞,驕傲的仰著頭顱。 她身后,符文州剛好走過,一雙眼睛沉沉地朝莊宴看過來,驚得他渾身一顫,冷汗直下。 眨了眨眼,只剩下符文州遠去的背影,剛才看見的跟錯覺一樣,莊宴額頭密密麻麻的細汗,背后汗水濕得黏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