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結果從嘴里蹦出來的就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跟我走?!?/br> 容蔚然強行拉施涼上車。 施涼看他沒有血色的臉,掙扎的力道小了許多。 十點五十,他們穿戴整齊的坐在酒店房間里……看晚會。 節目是小品,挺逗的,觀眾席上的掌聲一波接一波,叫好聲一片。 容蔚然心猿意馬,但他有傷,體力不行,又很久沒碰她了,搞不好就一秒,多重考慮,他選擇看電視聊聊天,只動用上半身。 “我想知道你那些年是怎么過的?!?/br> “就是一閉眼,一睜眼的事?!?/br> “……” 容蔚然握住她的手,看她破了的食指,輕柔的給她弄掉上面的血,“真不知道誰才是小狗?!?/br> “還想不想聽了?” “想?!?/br> 施涼開始說起過往,語速不快不慢,好似是在說書里看過的一篇文章,主人公只是一個名字,而不是她自己。 電視里喜氣洋洋的歌聲成了她的配樂,那種仇恨和壓抑沖淡不少。 容蔚然聽著,眉峰就沒舒展過,有時候,他會攥緊施涼的手,呼吸急促,心疼,恐懼。 良久,容蔚然說,“找個時間我要見一見蕭荀?!?/br> 施涼蹙眉,“消停點?!?/br> 容蔚然冷笑,“怕我動手打他,你心疼了?” 施涼瞥他,“我怕你走著進去,躺著出來?!?/br> 容蔚然,“……” “我是去跟他道謝的?!?/br> “不是他出手,我容蔚然現在還在大片森林里溜達,十有**一輩子都走不出去?!?/br> 施涼腿麻了,她換了個坐姿,倚著容蔚然,“那不是很好?” 手摟著她的腰,容蔚然懶懶道,“天天在里頭逛,眼花繚亂,就不會知道有一棵樹是給自己上吊的?!?/br> 施涼聽著他的比喻,哭笑不得,“以前就告訴你,要好好讀書,你這五年也沒長進?!?/br> 容蔚然深深地看過去,遇上她,他這條命就是她的了。 “我一點也不希望這個年過去,阿涼,如果可以,我真想時間就停在這一刻?!?/br> 施涼親親他,“嘴上沒抹蜜,怎么甜成這樣?” “心里抹了?!?/br> 容蔚然抱著施涼,重重的|咬|她,憤怒又難過,“下次別再把我推開了,我寧愿跟你一起走?!?/br> 施涼不動,給他|咬|,“活著比什么都重要?!?/br> 容蔚然嗤笑,“沒你,我還活什么啊……” “活命的機會留給你的救命恩人吧,不要給我,”他用了云淡風輕的語氣,臉上掛著溫柔的笑,“你前腳走,我也就是后腳的事?!?/br> 施涼猛地抬眼。 晚會換上主持人,用他們的字正腔圓撒著新春祝賀詞。 那種|激|昂|向上沒擴散到電視機前。 施涼承受著過于沉重的氛圍,五臟六腑都受不了的發出求救,她下意識的去抵觸,反抗。 于是她開玩笑,試圖解救自己,“容蔚然,你跟我說實話,出門前到底吃沒吃藥?” “沒吃!”容蔚然捧她的臉,邊親她邊用余光看電視上角的時間,還有50秒……40秒…… 在新年的倒計時里,他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來一樁事,也說出來了,“你小時候干嘛放狗|咬|我?” 施涼,“……” ☆、第54章 卡在零點最后一秒,容蔚然抓著施涼,親她,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零點十分。 “你還沒回答我?!?/br> 施涼看熊孩子似的,“我種的那盆蘆薈好不容易開了朵小花,被你給掐了?!?/br> 容蔚然嘴一抽,“是嗎?我小時候有那么欠?” “你現在也好不到哪兒去?!?/br> 施涼推他,“回去了?!?/br> 容蔚然大力把人往懷里一塞,手臂圈緊,沒的商量。 施涼拍他的手臂,“別鬧?!?/br> “沒鬧?!比菸等坏蛦≈曇?,“留下來陪我?!?/br> 他二話不說就翻到施涼的手機關機,之后也把自己的電池摳出來了。 沒人打擾,只有他們。 施涼被容蔚然半抱半拖進房間,扒了衣服去洗澡。 聽著里面的水聲,容蔚然背靠著門,心里無比安寧,他的視線掃到床上散落的幾件衣物,喉結滾動了幾下,|口|干|舌|燥|。 施涼洗完出來,她一開門,就看到男人捧著自己的黑色bra,兩只眼睛盯著看。 “你在干什么?” 容蔚然好像是做賊心虛的嚇一跳,他面紅耳赤,“我……那個什么……不是……我……” 施涼拿毛巾擦頭發,“先把舌頭捋直了再說?!?/br> 容蔚然把臉一繃,嚴肅道,“沒什么好說的?!?/br> 施涼哦道,“那就是對你自己的變|態行為供認不諱?” “什么變|態行為?”容蔚然繼續嚴肅,“我只是在給你收拾,又沒有做別的?!?/br> 施涼慢悠悠,“不覺得變|態,你慌什么?” 容蔚然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臉皮薄?!?/br> 施涼突然來了一句,“好聞嗎?” 容蔚然下意識就要點頭,耳邊響起笑聲,他僵了僵,抬頭看過去。 女人的背影曲線很瘦很美,能把人的魂勾走。 施涼背對著他,“又不是沒看過?!?/br> “看不夠,”容蔚然把手里的東西擱床上,“你以前不穿這樣的?!?/br> “以前?”施涼想了想,“你是說跟你在一起的那時候?” 容蔚然又拿手指勾勾,“嗯?!?/br> “我記得你都穿帶邊邊和花紋的,不是這種簡單的,純色的?!?/br> 施涼說,“那一類是專門按照你的喜好買的?!?/br> “真的?” “假的?!?/br>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五年的時間似乎在這一刻抹去了,他們還是當初的自己。 施涼的唇角勾出愉悅的弧度,“傻子,過來給我吹頭發?!?/br> 瞬息后,她的濕發被 一只手握住,有吹風機的聲響落在耳邊。 男人溫熱的指腹不時蹭過她的頭皮,力道很輕柔,施涼舒服的半瞇起眼睛,她轉過身,透過那道狹窄的縫隙打量面前的男人。 “你不說話的時候,挺符合報道上說的?!?/br> 英俊挺拔,唇薄,色淡,總是抿著,眉眼之間帶著幾分憂郁。 容蔚然剛要開口,兩只手環住了他的腰。 他的喉嚨里震出笑聲,有幾縷碎發搭下來,將眉目遮的溫柔,不知道在高興什么。 施涼的頭發干了,男人高大精壯的身子把她困在桌邊,耳廓邊是濕熱的氣息,“我很想你?!?/br> 施涼側頭,對他說,“我也是?!?/br> 她是個不會去壓制|欲|望|的人,“能做嗎?” 容蔚然的呼吸頓時一滯,眼眸深諳的看過去,你都那么問了,我死也要說能啊。 闊別五年,他們并沒有太|放|縱|,也就來了兩次。 第一次,容蔚然很久沒開過車,不出意料的剛踩油門,車就停了。 他馬上重振旗鼓,再次上路。 第二次才像個賽|車|手的樣子,在賽道上|馳|騁|。 躺到床上時,兩人都沒有睡意。 回想過去,容蔚然摩|挲著懷中人的肩膀,得出結論,“看來我們的緣分是天定的?!?/br> 施涼枕著他的胳膊,難得的十分贊同,“你說的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