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容蔚然有個外界都知道的禁|忌,他不跟女人談情說愛?!?/br> 施涼的紅唇一勾,“你怕我當真?” 林競看著眼前的女人,“施jiejie,我是怕你吃虧?!?/br> “越得不到,挑戰性會越高,就會越想去征服,據為己有,這是男人的共性?!?/br> 施涼笑道,“包括你?” 愣了愣,林競硬著頭皮,“對,包括我?!?/br> 跟這個女人聊天,他有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毫無招架之力。 林競不禁感受到來自心底的慶幸,還好不會是他的對手。 “施jiejie,我跟容蔚然是不一樣的?!彼寡?,“說實話,我羨慕容蔚然,活的灑脫,隨心所欲?!?/br> 施涼的視線從一處收回,“的確是?!?/br> 林競也看過去,望見容蔚然在跟女伴調|情,要不是顧及人多,那女的已經軟在他懷里了。 打從施涼進餐廳,容蔚然的注意力都沒從她身上離開。 她吃牛排,喝紅酒的樣子都比其他女人要勾人,偶爾笑一下,風情萬種。 估計她勾勾手指頭,這餐廳的男的沒哪個能把持住的。 容蔚然摸了把女人的臉,“我去下洗手間?!?/br> 女人乖乖等著,換個人,她還真擔心這是逃單的把戲,但容蔚然可跟那些人不一樣。 洗手間里,施涼站在鏡子前補妝,有腳步聲從門口靠近,門扣上了。 鏡子里多了個高大的身影。 施涼涂著口紅,“這是女廁?!?/br> 容蔚然倚著大理石臺子,不以為意,“我知道?!?/br> 施涼把口紅放包里,抬腳往外走。 容蔚然攔住,張口就問,“你跟林競上|床了沒有?” 施涼一笑,“這和你沒關系?!?/br> 容蔚然盯著她,呼吸粗重,“有,還是沒有?” 施涼撩起眼皮,“容蔚然?!?/br> 容蔚然的額角青筋突突的跳,該死的,這大姐又叫他的名字。 “不說是嗎,那我就在這里檢查?!?/br> 施涼穿的a字半身裙,他往上擼到一半,被一只手制住。 那只手細白,卻有著不可小覷的力量。 “容蔚然,你不覺得自己現在很不正常?” 容蔚然像是被人打了耳光,臉漲紅。 是,他不正常。 親口說的厭了,讓對方滾,也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再繼續玩下去了。 他怕到時候,把自己玩兒進去。 把手從女人的裙子里面撤走,容蔚然在情緒克制不住的前一刻懸崖勒馬,頭也不回的走出洗手間。 施涼理理裙子,她回到座位上,林競瞅了半響,沒發現異常,“施jiejie,我承認,我事先就得知容蔚然帶人來了這邊?!?/br> 施涼的眉梢輕輕一擰,又舒展開了,“下次不要自作主張?!?/br> 林競抿嘴,“抱歉?!?/br> 他以前交往過幾個女朋友,留下的記憶就是無理取鬧,幼稚,沒完沒了的遷就。 后來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喜歡年紀大一點的女人,有足夠的生活閱歷,內心的情感也很豐富,相處起來,不至于像是在過家家。 在拉斯維加斯見到施涼的第一眼,林競只覺得她非常性感妖冶,是他見過最為驚艷的。 他是抱以一個正常男人的態度欣賞著。 再遇之后,林競確定了,渴望跟她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從朋友開始。 他想要這個女人把他和容蔚然區分開,別混為一談。 施涼的手中多了一物,銀白色顯得高貴又清冷。 看到東西,林競驚訝道,“施jiejie,你的打火機找到了?” 施涼不答反問,“還吃嗎?” 她的煙癮犯了,想出去抽根煙。 林競盯著她的打火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我飽了,你呢?” 施涼說,“那走吧?!?/br> 林競起身,去給她提包。 施涼意味深長的掃了他一眼,沒拒絕。 那桌上,容蔚然一手搭著椅子扶手,另一只手扯扯襯衫,似乎有幾分浮躁。 他的眼角掃動,有驟然的狠戾,又轉瞬即逝。 對面的女人還在擠著倆個大白包子,嗲聲嗲氣道,“六少,這家餐廳的牛排真好吃?!?/br> 一份牛排夠她半個月的生活費,傍不到這人,她也吃不上。 容蔚然說,“喜歡就多吃點?!?/br> “不吃啦,我減肥呢?!迸诵χ?,“六少,我們上哪兒玩?” 容蔚然扯起一邊的嘴角,壞笑著,“你想去哪兒?” 他的皮鞋擦到女人的小腿,一路往上,引的女人發出嬌|柔的聲音,帶著些許欲拒還迎的味道,“六少……” 容蔚然從喉嚨里碾出一聲曖|昧的笑,“不如去我那邊好了?!?/br> 下一刻,他的笑意凝固。 門口那里發生sao動。 幾個男人進來,其中一個猥瑣的故意去碰施涼,她的左胳膊被碰到,那處傷有點疼。 施涼蹙了下眉頭,椅子倒地的刺耳聲音緊跟其后。 “六少,怎么了?” 容蔚然拉起女人,“走,看熱鬧去?!?/br> 他們過去,林競已經拉住那男的,叫對方道歉。 “什么?道歉?有沒有搞錯?” 那男的哈哈大笑,同胞們也在笑,眼珠子|色|咪|咪|的打量著施涼,話是對林競說的,“小弟弟,識相點,哥幾個還要吃飯,麻煩讓讓?!?/br> 林競二十多年都沒今天這么沖動,但這已經是他的極限。 他受到的教養和性格讓自己做不到在公眾場合粗魯的打人,罵臟話。 可是有施涼在,林競不想就這么罷手,怕被她看成是個小孩子。 “走了?!?/br> 耳邊的聲音讓林競抬頭,“施jiejie,我……” 施涼把手放在他鉗制那人的手上,也不見有多大的動作,就讓他松了手。 美艷成熟的女人,英俊不凡的青年,還有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都堵在門口。 一時間,餐廳有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容蔚然身邊的女人突然往前倒去,方向正好對著剛才碰過施涼的那人,他下意識去抱。 容蔚然一把拉開女人,“老子的女人也敢碰,你找死!” 說著,他一腳踹在那人的襠|部。 下一刻,餐廳響起一聲慘叫。 周圍有認出容家小少爺的,都對那人倍感同情。 惹到那種紈绔子弟,有的受。 “能耐啊,你他媽活膩了是吧,???!” 容蔚然一腳接一腳,那人抱著頭,嘴里吐出血水。 他的同胞們在知道容蔚然后,就已經識時務的腳底抹油,丟下他跑了。 “道歉!”容蔚然喘著氣,像一頭發狂的野獸,“給老子道歉!” 整個餐廳的人都屏住呼吸,膽戰心驚。 施涼看著容蔚然發瘋,她沒出聲,林競站在她旁邊,臉色難看。 血腥味彌散進空氣里。 趕來的經理嚇的不輕,他彎著腰對容蔚然不停道歉,說是自己失職。 容蔚然的表情駭人,就連跟著他的女人都嚇傻了。 不管是因為容蔚然的身份,還是他出手的狠毒,都沒有人敢上前阻攔,會被打,誰也不會有僥幸心理。 地上的那人喊著求饒,模樣慘不忍睹,“對……對不起……” 容蔚然齜牙,露出嗜血的笑容,“這不就好了?!?/br> 朝那人身上啐了一口,他戴上墨鏡,邁著長腿走出餐廳。 上了車,女人就貼上來,眼睛都是紅的,“六少,你對我真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