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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兩步,他又定住了,不對! 還是不對! 樓滌玉在一個月以前就領了衛明桓的命令,四處查訪顧珩,一直查到了長亭郡、寒山寺。 如此隱秘且非得讓暗侍衛首領親自去辦的行動,只能說明顧珩跟衛明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并不是父親猜測的那樣——衛明桓意欲對顧家動手。 甚至還有可能是更為深層的秘密,因為衛明桓說,心愿已了。 他這輩子能有什么心愿?不就是登基當皇帝嗎?還有什么心愿與顧珩有關? 顧恒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在這一刻,他發現自己從前對衛明桓的了解,全部都翻了個個兒,變得一無所知起來。 不過有一點可以證實,樓滌玉是今日才回京向衛明桓復命,衛明桓當夜便冒險潛入顧府,可見他對此事的重視之深。 身為天子,卻深夜潛入大臣府邸,這事怎么想都是犯忌諱的,傳出去還不知被如何詬病。更何況,這個大臣還曾是他的死對頭,天下人該如何想? 天子做賊,想都不敢想! 有如此把柄在手中,想來衛明桓輕易不敢動顧家,否則他苦心經營的威名與形象,就要毀之一旦了! 如果再毒辣一些,讓人炒作天子德行有虧,不堪為君,再聯合幾位親王的勢力,說不定還能把衛明桓逼入絕境。這人可從來不會給自己留下軟肋和把柄的,這下玩脫了吧。 顧恒暗戳戳地想,一時間也不覺得有什么危機了。 于是便重新跪回靈前,想著明日事了再與父親兄長商議。 凌晨時分,顧瑜前來看望顧恒,發現下人們竟然獨自睡著了,立時發了好大一頓火。他素來脾性溫和,輕易不動怒,因身為長亭侯長子,一言一行皆受矚目,所以為人不像顧琢那般鋒芒畢露。 這六年,將顧琢磨礪成了一個藏鋒之人,也愈發讓顧瑜君子如玉起來。 但現在,是他親弟弟受了怠慢,他著實忍不了了。 顧恒連忙勸了顧瑜,又暗示昨夜有不尋常之事發生,他這才作罷。 “稍后請林大夫給你診脈,這個時辰尚早,余下的事我來處理,你離開片刻不打緊?!?/br> 顧恒搖了搖頭,“就剩最后一關了,待處理完再休息吧,我的身體我清楚,若真撐不住,也不會硬撐的?!?/br> 這時候,消息傳到了游夫人耳中,她連忙帶著侍女趕了過來,見到顧恒愴然落淚。 “珩兒啊,你總算是回來了,你瘦了!你爹他……他就這么去了,人抬回來的時候渾身是血……”游夫人哭哭啼啼道。 顧恒連忙安慰幾句,又問:“到底發生了什么?” 游夫人道:“還不是因為你爹的差事惹的禍,他在鴻臚寺做事,半月前幾個外邦前來,其中一行被寺卿大人指派給你爹負責,哪成想你爹壞了外邦的文化風俗,被順親王抓進了大理寺懲治,結果……” 游夫人哽咽得說不出話來,斷斷續續道:“出來的時候,人就剩一口氣了,回來不到半天,就沒了?!?/br> 如此說來,顧游也是不占理的。 即便陛下想要懲治順親王,也抓不到明顯的錯處,只能說順親王用刑過嚴出了人命。 衛明楷此舉,真可謂是出師有名,名正言順。 顧恒神情冷冽,這樁官司里最大的疑點,就是顧游在鴻臚寺任職十余年,從小小的主簿做到了令丞,再進一步便是從五品少卿,怎么會不知死活地壞了外邦的風俗? 這其中恐怕有意想不到的貓膩。 而且所謂風俗文化,自然是外邦說什么便是什么,衛明楷想要懲治顧游,不過是找個由頭罷了。 顧家這六年來謹小慎微,衛明楷想斬斷與顧家的關系,還真找不到錯處,只好捏造罪名從顧游下手,顧恒一想起衛明楷的行事風格,愈發覺得顧游死得冤枉。 這筆賬,來日必要清算明白! 曾經為他鞍前馬后,換來的竟是如此下場!顧恒感到心里在滴血,疼得厲害。 罷了,都過去了,他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顧恒了,為了顧家,一切都可以忍下,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 與游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做法事的僧人已經到場,隨后一系列喪儀開始,等到事畢,已到了中午。 期間,顧恒也就匆匆喝了一碗粥,他吃不下旁的東西。 回到府里,顧瑜請林大夫為顧恒診了脈,林大夫診出顧恒的身體并無大礙,不過是普通的風寒,開了幾服藥讓顧恒吃下。 顧恒喝了第一帖藥,很快就睡下,等醒來時已到了次日上午,只覺得渾身汗涔涔的,趕緊沐浴洗漱,之后去書房找顧衍。 “你來得正好?!鳖欁翆︻櫤阏f,“長夜叔查出前夜你歸來時,有賊人進了咱們府里,只是那人武藝高強,警覺性太好,沒留下半點證據?!?/br> 顧恒心想,倒把衛明桓那小子忘了。 想到那人做賊,他不免笑出了聲,“二哥,那人是來找我的?!?/br> “是誰?” “說出來你怕要笑死,此人你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來?!?/br> 顧琢更加好奇了,“難不成是那日的黑衣人?” 顧恒道:“差不離?!?/br> “到底是還不是?” 顧恒故弄玄虛,“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是他,另一個……” 顧琢急了,“趕緊說吧,你這作弄人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