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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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其勢力范圍更是遍布整個南部,為南嶺第一修真世家,亦是浩瀚大陸四大家族之一,絕非區區顧家所能比擬。 兩年前天災人禍,木家開啟護城大陣,又派出精銳弟子輪換巡守,竟是堪堪攔截了一次又一次的泥石流襲擊,保全了整個木城百姓。 其間還有不少外城百姓前來避難,木家亦開門收容,顯然贏得了不少支持之聲。 直至今日,木家名聲越發響亮,隱隱間竟有超越另外三大家族的態勢,似乎便是遭遇大難的金鈴派名聲也幾乎被壓了下去。 更奇妙的是,原本因為金鈴派轉收女弟子的關系,南部許多世家都以女子為重,亦唯有女子方能擔任家主之職。 木家作為在南部成長起來的家族,也自是如此。 可隨著時間的發展,直到今日,木家這樣的女權家族竟已經擺脫了金鈴派的束縛,建立了自己的體系,倒是金鈴派沒有子女的長老收納親傳弟子,首先都要從木家遴選,甚至還為木家定下殊榮,但凡在木家身份特殊的女子被選至金鈴派,依舊有擔任木家相應職位的權利。 正如現下木家家主的長女木蕾,作為木家下一任家主的她,同時也是金鈴派九大長老之一金荷長老的親傳弟子,雙重身份,雙重榮耀,足以讓她成為整個南部地區,乃至整個浩瀚大陸的焦點。 無論如何,這已然證明木家女人的重要性。 如此家族,更是不容小覷。 而木城所在位置也極為奇特,如果說金鈴派和魔道獸主一脈勢力隔著死亡之谷東西對望,那么木城就在魔主一脈勢力的東邊,金鈴派的西邊,死亡之谷的南邊,其間被重重丘陵阻隔,外圍一山環著一山。 現下魔修的“麻雀戰”主力便分散在這一山環著一山的丘陵中,正道的駐扎隊伍則在木城,他們來到南方的最終目的地就是木城。 顧長月觀木紓的神色,估計她多半與那木家有一定的關系。 只是猜測歸猜測,她卻并未打算更深一層地去探究。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過去,有的人愿意分享,有的人則更愿意將其深埋心底。 如木紓這般事事都要和她傾訴的人卻唯獨未曾和她提及過身世,必然是不愿意被人知道的,她哪里能夠不知趣去揭人不愿提起的過往? 沉曦立于木紓身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傳音道:“你看阿月都放下了,時隔幾十年,若換作凡人,這一生都去了大半,你又何必介懷?” 木紓聞言,微微一怔,卻是轉頭看了眼顧長月,不過只一瞬間,她往常的神態又重新回到了身上。 自己最喜愛的小師妹都能做到,自己這個做師姐的又有什么做不到的? 不就是木家嗎?自從自己離開之時,便與它沒有關系了。 現在的她是搖光峰的木紓,不是木家的木紓。 大道蕭謠,我自不應當為這些凡塵俗事神傷。 如此,她便輕笑道:“你放心,我無事?!?/br> 沉曦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他們在南部邊境一番觀望,便也不做停留,繼續前行。 此番幾人已不打算在途徑的任何城鎮駐足,而是連續五日飛行,直驅木城。 途中云中隱和葉翩躚依舊爭鋒相對,不過最終還是以葉翩躚的離開而告終。 葉翩躚并沒有跟隨大家抵達木城,木紓好奇之下問了問為什么,葉翩躚卻只是神秘一笑,道:“你們二師伯我啊,這是要去給你帶個有趣的東西回來,你們以后就知道了?!?/br> 有趣的東西? 顧長月一聽聞二師伯口中的“有趣的東西”,不知為何,冷不伶仃地便打了個寒顫。 她可從來不認為師伯師叔們覺得有趣的東西是真的有趣。 不說是她,便是木紓和沉曦都人不由側目。 而古道一始終是一副平靜高深的模樣,頗有幾分天機不可泄露的姿態。 云中隱則是簡單粗暴地解釋:“還能是什么有趣的東西?不就一堆血和rou?” 一堆血和rou… 這豪氣云干的回答,直叫眾人眼皮直跳,唯有豬眉眼彎彎,笑得極為開心。 一路隨行的阮蕭玉不由自主地放慢速度,對于搖光峰這群人,他總覺得應該敬而遠之。 當第五日的朝陽緩緩升起的時候,城市的輪廓總算出現在了幾人眼前。 木城漆黑厚重的古墻高高豎立,在朝陽灑下的光芒下,瞭望臺上,精銳的木家弟子目光如炬,掃視著城門外的一切,仿佛便是一只蒼蠅也被他們看得清清楚楚。 瞭望臺下,城門外頭,又有幾十名氣息不同的木家弟子鎮守,但凡入城百姓或是修士,都會被一一盤查。 如今南部形勢嚴峻,木家自是不敢放松。 為了低調行事,這一路行來,古道一帶領顧長月幾人都是以散修的身份經過一座又一座城池,故而到了這里,幾人依舊如此,好在刑法總堂出手的身份號牌很是逼真,一路上暢通無阻。 在排隊進入城門的時候,幾人聽聞一批進城的散修討論木家,無一列外的都是木家如何強大云云,毫無疑問,木家在南部的影響力已經根深蒂固。 身份號牌檢查完畢,幾人順利進城。 城中布局與別的城市無甚差別,同樣是青磚綠瓦,依次排開,越是臨近城市中心,越顯繁華,居所也越顯豪華。 很顯然,木家也是如此,外圍都是木家外族子弟,越是往里走,便越發接近嫡支,而中心處龐大的建筑,便是真正嫡支的居所。 外族子弟并沒有權利進入嫡支居所,除非天賦俱佳,能夠得到嫡支的垂青。 幾人一邊行走在木城的街道上,一邊觀察整個木城。 然而正當這個時候,街道前頭忽地傳來一陣嘈雜之聲,片刻之后,卻見一個紅色身影由遠接近,速度極快,說過之處人仰馬翻,灰塵四起。 紅色身影后頭,又跟了一串玄青色的影子,其中有個玄青色影子邊跑邊喊:“哎呦我的小祖宗呦,你撞到旁人無事,若是傷到了自己,我等狗奴才要拿什么向家主交待?” 對于玄青色影子的話,紅色身影恍若未聞,繼續向前疾奔。 待紅色身影靠得近了,顧長月才發現這是個同樣身著紅衣的少年。 少年一襲紅衣,生得如女孩般粉雕玉琢,額頭上捆著一束紅色發帶,將柔順的黑發固定著從耳畔垂下,露出精妙細致的輪廓,他的臉龐相比同齡少年還要略顯小巧,看氣質卻傲慢凜冽,仿若有著世間最高貴的身份,不可褻瀆,說不出的驕傲。 木寅。 木家家主最小的兒子,亦是木家家主唯一的兒子。 由于是木家家主老來得子,再加上木寅本身木火雙靈根的天賦,注定這他從出生開始便是家族中眾人手心里的寶貝,自然,他自小便被人寵著慣著,就算是惹事生非也有木家為他處理善后,長此以往,就形成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天下任我行的性子。 據說他在南部地區的名聲堪比整個木家在南部地區的名聲,但凡有人提到木寅,無人不露出驚恐的神色,可奈何木家家主為南部做了不少善事,卻唯獨對自己這個小兒子百般遷就,這種程度就仿佛木寅想要什么,木家家主都要想方設法為他拿到,或許就算他想要天上的星星,木家家主也會義不容辭。 不過這木寅就算如何任意妄為,前世的他卻也拜倒在了顧長樂的石榴裙下。 顧長樂也利用他做了不少事情,只可惜他沒有成為顧長樂的男人之一。 作為木家的男人,他雖然得到了家主所有的寵愛,卻沒有辦法成為下一任家主,顧長樂的男人,絕對不會是沒有地位的人。 木寅原本就被寵得無法無天,胡作非為,被顧長樂拒絕之后便是更加猖狂,甚至變得暴戾不已,最終木家家主不得已之下將其囚禁起來,永遠不得踏出木家一步。 其后結局如何,顧長月不得而知。 正自想到此處,木寅已經在不遠的地方,他的手中執了一條如同赤龍般的火紅色長鞭,但凡有人擋路,便抬手一揮,無論男女老幼,無辜百姓,無一幸免。 至于被打之人,卻是敢怒不敢言。 眼見他就這般直愣愣地沖了過來,鞭子亦是當頭落下。 哪想就在此時,他的手微微一頓,整個人像是瞬間失去了平衡般,“噗通”一聲落在地上,還順勢滾了幾圈,頓時頭破血流。 后面跟來的玄青色影子紛紛急停,大驚失色,“小少爺,小少爺……” “都給本少爺滾開……” 木寅今日心情大為不爽,本欲用奔跑來緩解心中的煩悶,不曾想還未出城門,便被人用什么東西暗算,重重地摔倒在第上。 要知道,自小到大都不曾有人敢對他大聲說話,更別說是暗算他了。 從來沒有受到過此等委屈的他當下便怒不可遏,騰地從地上站起來,手中長鞭騰地一揮,將隨從全部揮至一旁,隨后目光毒辣地望著周圍已然不敢動彈的眾人,惡狠狠地問:“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敢偷襲本少爺?活膩了不成?” 第224章 敲詐(上) 木寅是木家家主的掌中之寶,自小便被呵護長大,從不曾有人敢給他半分臉色,更無人膽大包天敢叫他受一丁點委屈。 幾日之前,才有結丹修士為了木寅的蠻橫無理與木家家主爭論,最終被木家家主以以下犯上之名廢除修為,剔除了木姓,逐出木城。 便是結丹真人也受到如此待遇,更何況外族籍籍無名的小人物? 因此在見到木寅被人偷襲落地的瞬間,整條大街都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不可置信以及驚恐的神色。 不過作為木家的外族,倒也齊心協力,面對木寅的飛揚跋扈,皆是將目光落在幾個外來人的身上,所指意思明顯。 頭破血流的木寅推開重新圍上來的隨從,也將目光落在幾個外來人身上,只見幾人皆是氣質高華,男的如同九天神祗,女的則美如天仙,一行人走在一處,倒是叫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想必來自某個大家族或者正道門派。 只可惜,無論是來至大家族的后輩還是正道門派的弟子,根本就不入木寅的眼。 木寅見到幾人,目光不自覺在木紓身上停留幾吸,雖覺此人仿佛在哪處見過,卻也毫不在意。 他冷冷地道:“是你們?你們竟敢偷襲本少爺?” 幾人被其喝問,倒沒有人露出畏懼之色,只云中隱手中的豬懶懶地睜開眼睛,盯了他一眼,然后又翻個身繼續睡大覺,呼嚕聲拉得震響,鼻子上的泡泡忽大忽小。 不用多說,此豬是故意的。 “呼哧、嘩嗤、噗……” 靜謐無聲的大街上,豬的呼嚕聲七彎八拐,拐出各種詭異的旋律。 這簡直就是肆無忌憚的嘲笑。 大師伯云中隱大手往豬頭上就是一掌,怒罵:“大蠢豬,大白天的打什么呼嚕?鬼神鬼氣,難聽死了,他娘的給我閉嘴?!?/br> 豬不情不愿地動了動身體,果然不打呼嚕了,只是鼻子上那串泡泡依舊隨著呼吸時大時小。 古道一轉頭瞄了眼豬,平靜而頗具威嚴地道:“這豬再亂出聲,扔出木城,你們誰扔就獎勵誰,若問誰給的膽子,便是我?!?/br>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竟是一語雙關。 大街上眾人皆是愣了愣神,隨后面面相覷,臉上神色怪異。 緊接著,幾人就仿佛沒有看到木寅一般,又重新邁出步子,從他身邊繞過。 木寅自小到大都是一呼百應,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此番已然氣得不輕,抓住長鞭的手咯吱作響,隨時爆發。 跟隨木寅的仆從頭領當即站出來,怒聲道:“站住,你們是什么東西?敢在木家地盤撒野,到底知不知道你們得罪了什么人?這可是我們木家小少爺,你們難道不想活著走出木城了?” 古道一走在最前頭,腳步不停,對于仆從的話恍若未聞。 仆從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卻被木寅一鞭子甩在一旁。 紅色的長鞭打在地上唰唰作響,青石板鋪筑的地面上赫然留下數道醒目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