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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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卿辭身形略傾,離得極近,她不習慣的退了一步。 他如影而隨,兩人之間的距離越發近,“云落的眼睛有些特別,可知父母是哪一族?” 這般欺近幾乎讓她汗毛倒豎,然而竊鏡在前,她又對這人心存忌憚,勉強忍下來,話語有壓抑的不耐,“我生下了就被扔了,誰知道?!?/br> 左卿辭似乎不曾覺察她的反感,含笑謔逗?!叭粑抑愕玫晋Q尾白,今后但凡相見,云落都以真實的形貌相對,如何?” 條件很不錯,然而長眸閃著危險的光芒,讓她本能的想退離。 左卿辭的話語宛如誘惑?!罢f說看?!?/br> 她不明白對方要自己說什么,“你到底——” 剛說了三個字,他好看的眉梢挑了挑,她默了一會,再開口已變了聲音?!澳愕降滓鍪裁??!?/br> 這一次聲音是左卿辭從未聽聞,與清脆二字全不沾邊,甜軟而微啞,絲絲熨著耳際,釀出一種異樣的柔靡。 左卿辭停了一瞬,“再說幾句?!?/br> 她又退了一步,背后已是墻壁?!拔遗c你并無關聯,幫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靡軟的聲音氤氳入骨,睫下的淚痣落在瑩白玉肌上,宛如一痕被世情觸破的艷傷。左卿辭似乎有三分心不在焉,“誰教你把臉和聲音全藏起來,那個賊?” 蘇云落默認了。 左卿辭低喃?!熬尤徊氐浆F在,真是奇跡——” 她沒有聽清,他離得太近,近到能看清他狹長微挑的眼際線條,睫毛優美的弧度,以及長眸令人迷亂的光,她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別離我太近,我不習——” 一只拇指帶著溫柔的力度,撫過她的唇,封住了她的呼吸。 榻上的左卿辭衣衫半解,袒露著肌理分明的背。淡褐色的液體從半空一線傾落,順著挺秀的脊線流淌,匯聚在低斂的腰窩。 白陌放下藥瓶開始按摩,左卿辭一聲低哼,他立即放輕了力道,對著主人背肌上一大片青紫咋舌?!肮釉趺磿蛇@樣?” 左卿辭不曾回答,仿佛在細細回憶什么,忽然開始發笑,笑得肩骨一聳一聳,連背上的疼痛都止不住。 白陌越發疑惑,“公子笑什么?” 左卿辭依然沒說話,指尖輕摩自己的唇,似乎在品味某種隱秘的歡愉。直到推拿完畢,那一抹神秘的笑意仍在唇角,久久不曾退去。 白陌不敢貿然追問,退出來去找秦塵:“公子背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秦塵實在不想說,無言的睨了一眼同伴。 白陌送完茶點就出去辦事,才回來又被秦塵趕去買藥酒,為主人涂藥散淤,已經憋了一肚子疑惑,豈是一個眼神所能打發:“你適才在替蘇姑娘修門?那扇門明明是好的,怎么會突然塌了,是不是與公子有關?” 秦塵清楚接下來好一陣不得安寧,索性坦白:“是公子被扔出來的時候撞的?!?/br> “她把公子扔出來!”白陌一驚,繼而勃然大怒:“這胡姬怎么這樣不識好歹???” 秦塵無聲的翻了個白眼,他就在門外,哪還有猜不到的,“公子輕薄了她?!?/br> “那又如何,公子又不會武功,她怎能這般粗暴,一介胡姬而已,公子瞧得上那是她的造化?!卑啄霸郊託鈶?,一迭聲的抱怨傾出,“我就不懂公子怎么了,上次吃了一記耳光,這次青了整片脊背,再下去豈不是連命都送了。以公子的風儀,無數美人愿意主動投懷送抱,何必偏要自找苦吃?!?/br> “你最好對她客氣些?!毕噍^于白陌,秦塵要淡定得多,“我看公子興致不淺,少不了還有糾纏?!?/br> 白陌一噎,險些要哀叫出來:“難道我們就看著公子斷骨頭折胳膊?公子也是,想做什么盡可制住她,怎么偏要生受?!?/br> 秦塵哧笑一聲,“若有姑娘讓你中意,她一時又未必喜歡你,就該被綁住手腳強行輕???” 一句哽得白陌無言以對,半晌后不服氣的嘀咕:“誰會喜歡這樣粗蠻的女人?!?/br> 對一個不諳男女之事的愣頭青,秦塵懶得多說,“公子被摔了可有半分怒意?” 不問還好,一問白陌越發堵心,良久悻悻然道,“就算圖新鮮,公子也實在該挑一挑?!?/br> 秦塵點了點頭,將一把錘子塞入他手中,“你說的不錯,挑人是公子的事,聽差是你我的事,那扇門還差一枚鐵鈾,你去找店伙要來,再擰結實些?!?/br> 白陌瞪了鐵錘半晌,哀嘆一聲,徹底沒了言語。 第46章 鶴尾白 籠罩下來的氣息染著淡淡的藥草味,每一寸的感官異常清晰,他的唇覆上來,似有似無的誘引,帶著熱意滑入齒間,變為肆無忌憚的吮吻,戰栗隨著脊骨爬升,陌生的火焰燒得她心間發癢,在激烈的糾纏下眩暈而昏亂。 他定住她的頷骨更深的侵入,氣息越發靡亂。衣襟不知什么時候散了,濡濕的舌尖劃過她的頸,酥靡的感覺一路向下—— 蘇云落一瞬間從沉睡中驚醒,暗夜一片靜謐,夢魘般的氣息似乎仍在籠罩,唇上殘留著熱意,耳垂和頸項還能感覺到綿密的吮吻,她的身體翻涌著燥動,肌膚竄起了異樣。 黑暗中仿佛有一雙魔鬼般的長眸,曖昧而放浪,洞悉她的悸亂。 她低吟一聲,緊緊在榻上蜷起來。 為了避免局面動蕩難以控制,試劍大會的競場選在了城外不遠的一座險峻的孤峰。孤峰巨石巍峨,山巔蒼松競秀,山泉萬載奔騰,借自然造化之儀氣勢天成。浩蕩的山風下是萬仞深澗,膽小一點的根本不敢俯視。 試劍場是一塊數不清有多少年的赭色石臺,石臺背倚山壁,兩側為斷涯,臺身沉厚堅實,能接納自然的霜雪雷電,也能承應人類的劍嘯斧劈。 石臺前方的空地成一個極大的看場,中間開闊,側旁的緩坡如臂環繞,與劍臺平齊。沐府頗具匠心,在坡上視野最好的地方設置了十余座軟帳,以錦障隔開,內設舒適的坐榻及茶點,供身份顯赫的貴客及女眷使用,還派遣弟子在附近巡守,避免莽撞的游俠誤入。 沐府的安排可謂竭盡心力,然而數萬人全數匯聚于山巔,依然難免擁擠。 威寧侯與瑯琊郡主列席于最華麗的軟帳,其次為靖安侯府的兩位公子。近日這對名份上的兄弟同進同出,連番酬酢,□□懷處處尊重,對這位半路而出的兄長照料有加,然而到底不算熟悉,帳中獨對尤為拘謹,沒多久就坐不住,尋了理由與一幫好友擠去了臺前。離帳后□□懷大概輕松了許多,姿態明顯舒朗,不時與友人把臂戲鬧。 左卿辭遠遠的看著,眸色微妙,很難分辨出意味,忽然側頭一瞥,揶揄道:“云落心急了?” 白陌與秦塵在帳外侍立,帳中僅剩了左卿辭和蘇云落,她被突如其來的話語問得一怔,左卿辭微微一笑,“臺上亮出來的東西,不正是云落夢寐以求?” 蘇云落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走神了,臺上沐府家主的開場宣陳已經結束,一名弟子捧上了一方晶瑩的玉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