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江燕苦笑著搖頭:“問題是,他們失蹤了?!?/br> “……”原來根結在這里,畏罪潛逃?讓江燕背黑鍋?不對,事情不可能如此簡單,直覺那兩人的失蹤有別的原因。于是我問:“他們是在事前還是事后失蹤的?” 江燕頓了頓,嘆氣:“事前?!?/br> 我眸光一閃,追問:“多久前?” 江燕眸色暗了暗,“因為之前小產,我還算在月內休養,所以很少會去社內。但今天是最后一場戲,我不可能不去。到了那里沒見他倆,一問其他人,卻說三天沒見兩人過來了,后續工作都是場務在做。這時劇場已開幕,我只能坐下,后面就……一發不可收拾了?!?/br> 江燕講到這里很挫敗地捏了捏眉心,終于她那端正的姿態流露出了疲態,雙肩都跨了下來。導演與編劇三天前就失蹤了,還是同時失蹤,看來問題的根結在這里。 后面似乎就是警方的事了,我按理也沒什么可再問江燕,但心里存堵著一件事,卻又難開口。幾次盤轉在嘴間,都又縮了回去。反倒是江燕幽聲開口:“你是想問我的那個他是誰吧?”我微微一頓,確實最后的疑問是這,出了這么大的事,那個人在哪? 江燕移轉目光,怔怔定在某處,“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他的身份不合適公諸在外?!?/br> “可是,假如星光社本屬他的,那么這時該負責的人不應該是他嗎?為何要讓你一個女人躺槍被關押在這?” “不,星光社屬于我。從法人代表到注冊人都是我,星光社完完全全是屬于我的。這個責該我來擔?!苯嗾f轉眸看過來,她說:“夏竹,你一定沒有愛過一個人吧,當有一天你愛上了誰,就能明白我這刻的心境?!?/br> 愛?是什么?心底浮起一陣波瀾,翻找各處,都沒找到這種感覺,但卻莫名的腦中浮出高城的臉,我沉念了下斂回神。 第109章 行為目的 大約是懂江燕的,因為愛那個人,所以不想把他牽扯出來,再大的責也甘愿背在自己身上??伤袥]想過,背得動嗎? 如果導演和編劇找不到,那么這所有的一切都將落在她身上。撇開我與她的私人情分,單單只從刑警角度而言,哪怕這刻她情緒再逼真,相信張繼等人仍然懷疑這整個事件她到底參與了多少?那兩人的失蹤會否是與她有關的? 嘴巴張了張,還是縮回了到嘴邊的話。仍清晰記得那日她躺在病床上悲傷絕望的樣子,可眼眸中又似有希翼的星光,這刻那么希翼的光仍在,卻又有種別的什么情緒含在內。 我想了想,找到一個詞:決絕。 她似乎下了一個決定,那決定與案件相關,與那人相關。 從室內出來時怔了下,門外不止高城,張繼與徐江倫都在。我下意識往身邊這堵墻看過去,就是一面普通的白墻,不是那種做過特殊處理的。那他們同站在這是干嘛?剛才進去時我就環視過各個角落,屋內并沒有任何監控設備。這也可能是江燕愿意對我傾吐的原因。 高城諱莫如深狀斜靠在那,張繼肅面沉色也不語。只有徐江倫猶疑了下,開口問:“夏竹,你跟江燕都談了些什么?”我斂眸沒開口,在考慮當不當說,但聽徐江倫憂慮地道:“江燕在進來前就申請了律師侯保,雖予以駁回,但律師已介入進來,向上級申述要求在證據沒確鑿前都不能對她盤審,不能二十四小時監控。否則就以一長列的法律律條將我們告上法庭?!彼f到這頓了頓,“之前我與張繼也進去找她……談過,但她始終保持緘默?!?/br> 聽到此處我不由笑了:“所以我提出說要見她,正好合了你們的意?讓我猜猜你們現在的想法呢,江燕這塊硬骨終于有人能啃得動了,然后我也因被牽扯在內,勢必得為證清白將相關事宜交代清楚,是不是這樣?” 徐江倫被我說得一臉發窘:“不是的,夏竹,你誤會了。我沒這意思,就是想……趕緊把這案子破了,為你洗脫嫌疑?!?/br> 這時高城一聲冷哼格外清晰,引得我們側目,涼颼颼的目光里含著警告。徐江倫看了他一眼,難得不畏懼地選擇忽視,又回轉眸來對我道:“夏竹,江燕的供詞很重要,那幅畫為什么會被擺出來,其余的人我們都審過了,說會場的布置這些都由上頭決定。上頭是誰?一個在這里,另兩個失蹤了,所以你明白嗎?” 我當然明白,三個能作為我證人的人,只剩江燕一人在。但回思剛才那段交談,其實江燕并不能確證畫上的lk水印不是出自我手。她因小產不太涉足舞臺劇的事,換句話說她的權利都被導演與編劇給架空了,所以宣傳畫的展出并不在她管轄范圍內,而這個案子她單純成為了被通知者以及背黑鍋的人。 所以,我有什么理由辜負她對我的信任? 視線劃轉一圈,落在徐江倫臉上,“謝謝你,但是抱歉,我選擇尊重與緘默?!?/br> 話落就聽高城直接嗤笑出聲來,他從墻那邊走過來環住我肩膀,“可以了,小竹子,我們走吧?!蔽矣牣惖貑枺骸澳茈x開了?” 張繼橫站在我們跟前,寒語:“不能?!钡叱菂s以倨傲的口吻緩緩道:“以d的名義?!睆埨^眼神閃了下,卻仍堅持:“還是不能?!?/br> 我有些懵懂,他們在說什么?兩人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就像隨時要打起來一樣。但我知道高城不可能會動手,張繼也不會,他們都是極端克制的人。對峙了足有幾分鐘,我與徐江倫面面相覷,然后意外的是張繼居然妥協了:“走出警局大門,我不保證她能受到警戒保護?!?/br> 他橫了我一眼,轉過身大步離去。 徐江倫錯愕地看著張繼走出十多米遠,急聲喊:“張繼,不能讓夏竹脫離警戒啊?!?/br> 張繼頓步,并沒回頭:“路是她自己選的?!?/br> ———— 路確實是我選的。 警局與高城,我選擇跟著高城離開。也是走出了警局才體味出張繼與徐江倫最后那對話的意思。事從兩面,我不僅是嫌疑人,也可能是目標者。 偏向性認為,即使在證據對我不利的情況下,不止徐江倫,就連張繼也并不認為我會是那lk,但警察辦案不能以個人偏頗的觀點為主,需以證據說話。 lk!我失笑地搖頭,也太抬舉我了吧。 坐上車后,高城并沒急著開車,側轉著身凝定我,一副了然的表情:“說吧?!?/br> 我搖頭。他輕笑:“沒讓你說關于江燕的,說說你心里藏的事?!蔽艺苏?,他怎么知道?我垂了垂眸再抬起,“畫上水印與我筆法相似度有95%,即使是大家之手臨摹,也難單憑一幅畫就將筆觸都模擬到如此。除非對方已經很長一段時間在研究我,但即便這樣,底畫與水印的契合度依然不可能像現在這般?!?/br> “所以呢?你不是有答案了?”高城淡淡地問。 我眸光一暗:“是小童。因為那幅畫的周期比較長,并非每天都在趕進度,偶時會帶回繼續畫作,偶時就放在了畫廊。能夠滿足這許多因素的,除了她,我想不出有第二個人。只是我從不知道她在模仿我的筆觸,更不知道幾可亂真。平??此淖髌?,總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一直覺得是欣賞與認可她的原因,卻原來我是在那些畫中看到了自己類似筆鋒?!?/br> 高城抿唇而諷:“覺得失???” 我別轉臉避開他如炬的眼神,確實有點。與一個人共處了兩年,居然完全不知道對方真正的想法,更不知道她背著我藏了多少事。而假若確定水印是她在動手腳,那么可以肯定一件事實:她與lk有關聯。這個關聯可以是認識,也可以是……被cao控。 從小童最后死前的畫影推斷,我偏向于后者。然后問題就來了,接下這幅宣傳插畫是在所有連環案之前,開始作畫是差不多在吳炎案發生時,然后假設小童接到那個人命令要在我畫中插入特殊水印,不就意味著這個人及早把目標指向了我? 正沉思著,突聽高城問:“你就沒有想過小童為什么會到你畫廊去?” 我怔愣了下,回轉頭驚異地看著他:“你是說……” “我什么也沒說,很多事過于巧合?!?/br> 我本沒轉過念來,可高城又似漫不經心地輕吐三字:“時間點?!彼矔r腦中靈光閃過,我驚疑出口:“兩年?!”高城默然,卻已讓我心中浮起千層浪。 吳炎案里杜向遠與吳炎以及于秀萍三人在兩年前發生某件意外,從而導致了那精神類疾病的產生;小童是兩年前來到畫廊的,在相關人物的陳情以及證據下,姜宏修與童子琪曾在兩年前的外省發生了一起意外;到這舞臺劇一案,江燕也是在兩年前開辦星光社的。 這看似三件互不相關的事與人,卻因為“兩年”這個時間點有了交集,加上標記lk如在穿針引線般將它們給牽引在一起,像是在預示著什么。 我遲疑著開口而問:“依照你的意思,兩年前小童上門應聘可能是有目的而來?” “不?!备叱欠穸?,“她本身不存在目的,只是行為受目的控制?!?/br> “不懂,什么意思?”我坦言求教。 發現高城的眸中閃過睿智的光,奪目地讓我移不開眼睛。他說:“簡單點說就是,童子涵可以純為藝術找上你這家畫廊,但她找到你畫廊的行為卻受到某種引導。這種引導,可能連她自己都是無意識的?!?/br> 這么一解釋我就領悟過來了,意思是小童在兩年前或許就已經被暗中cao控了。會是誰?詢疑地看他,卻見他表情極淡地道:“童子琪?!?/br> “為什么是童子琪?”如果是以與小童親近度來推斷,那也應該可能是她父母??筛叱菂s一口咬定是童子琪,且眼神肯定。 “沒發現童子琪在童家的地位嗎?”高城清冷地拋出一個疑問,也不等我答就又道:“雙胞胎姊妹十歲,她十五歲,決定留舍的人就是她了??梢姴皇峭聘蚱夼橙鯚o主見,就是她少年初長成,已經成了家中的核心骨。之后童子琪的性格特征更為鮮明,強硬、果斷、決絕,喜歡掌控全局。有這樣一個人在童子涵身邊,受到影響的只會是她?!?/br> 我沉吟了下反駁:“可是說不通啊,童子琪為什么要把小童引導到我這來?”我與她根本就不認識,她的動機是什么? 高城淺笑:“這就得要問兩年前那件事了?!?/br> 第110章 迷宮獨行 高城在頓了頓后又道:“剛剛寒給了我一個訊息很有意思?!蔽夷靠粗?,知道他另有下文,果然他說:“兩年多前,杜向遠與吳炎曾一同出席了廣平市一所高校的招標會議,吳炎攜帶了妻子于秀萍;同一時間段,姜宏修與童子琪也到廣平市洽談業務?!?/br> 我心頭一震,終于有東西浮出水面了。還不止,高城以低緩的嗓音道出另一個事實,星光社目前暫時失蹤的導演與編劇,他們曾就任于廣平市的戲劇院,在兩年前被人高薪聘請來到h市,與江燕合作星光社。 如此,三個案子用一根線穿起來了。 同一座城市。 所以,會不會可能在兩年前發生了一起意外,將這些人全都牽扯在了內?如果這個論點成立,那這起意外應該很大,導致了杜向遠、吳炎等三人得精神疾病,又導致了姜宏修斷掉左手與左臂,而童子琪可能也因此心理發生更大的扭曲;至于那導演與編劇目前還無從判斷他們可曾兩年前也遭遇意外,只是“剛巧”也曾在那座城市呆過,并在眼下失蹤了。 嘀嘀兩聲,是高城的手機短信聲,他覽過之后眼神就透著一股詭異的興奮。我忍不住詢問:“是落景寒發過來的嗎?是不是那廣平市有過什么大事件被查出來了?” “杜向遠與吳炎參與會議的那所高校,曾起過一次火災?!?/br> 火災?這也可算是一次重大意外事故吧,但火災的話姜宏修手腳受傷有可能,杜向遠他們至于得那精神疾病嗎?不,也不合理,假如說姜宏修的手腳是被燒傷,他身上該有灼燒痕跡才是,這在法醫檢查時一定是能查出來的,總不至于單單只燒手與腳,其余部位都沒事吧。 高城突然道:“你想錯了?;馂牟皇悄菆鰧е滦睦砼で囊馔?,因為它發生在兩年半前?!?/br> 我聞言不由蹙起了眉,這樣說來火災與他們可能發生意外的時間相差了半年之久,那高城為何還要特意提及?試探性地問:“你是不是覺得那火災有問題?” 但他卻不置可否,目光劃向車外,我也不由看過去,卻是一怔。 一名西裝革履的戴眼鏡男子與江燕竟一同從警局內走了出來,之前不是還說江燕不得保釋的嗎?這轉眼就能出來了?還有,那男的是誰?從他外表看很斯文,可眼鏡背后的眼睛卻似精光熠熠,難道……他就是江燕的那人? 我們的車是停在警局門外靠路邊的樹蔭下的,他們走出來并沒看向這邊,徑自走向了停在馬路對面的一輛車。兩人分別上車,我留意到江燕坐在了后座,車子很快就開走了。 這時高城回轉眸看來,嘴角噙著抹笑問:“你怎么看?”我回避開他的視線,“沒看法?!?/br> “a城謝銳,這個小地方居然也能請到他來,有意思?!?/br> 我疑了下,問:“謝銳是誰?” “一個小有名氣的律師?!?/br> 能得高城如此說的,當不是普通人。那也就是說不是那人了?;厮贾芭c江燕談話內容,確聽她提到過律師與警方做過協調,甚至都能干涉警方對她不得審訊。如今不過轉瞬,還是將人給保出來了,看來這個謝銳確實厲害。 默想了片刻,聽到高城在啟動車子,他的神色已經恢復成淡然。但車子還沒劃向車道,突聞警局內異動sao亂,一行刑警腳步匆匆地跑出來上車。高城一腳踩了剎車。 張繼與徐江倫走在最后,他們的神色不是一般的肅穆。高城勾唇而笑,在我身側低喃:“看來找到尸體了?!蔽毅读算?,不可思議地回頭看他,“誰的尸體?”他沒答,只沖我挑了挑眉。這時他那邊車窗被敲響,張繼站在外,他慢條斯理地噙著笑搖下車窗,一副有何貴干的傲拽表情。 而張繼則向我這邊掃過一眼后,就以慣常的冷凝口吻道:“既然還沒走,就先去一趟海倫大樂園吧。有人報案,蜂巢迷宮最中心,一具尸體被架在了桿子上?!?/br> 我下意識問:“是誰?” “去了才知道?!睆埨^冷肅而答。 抵達現場后,一切如意料中,果然是失蹤者之一:星光社的編劇何洲。 因為一個比較紅的電視節目,海倫大樂園自創了一個很特別的游樂項目叫探索蜂巢迷宮。就是辟一塊空地,用特殊的建材搭建出一個個正六邊形的房間,將這些房間組合在一起,成為一個巨大的正六邊形。開設獎金制度,能夠在規定時間內走出這迷宮的,將會得到一筆豐厚的獎金。此游樂項目出來后,立即得來廣大民眾的熱情反應,紛紛有人來躍躍欲試。但由于難度太大,至今都沒有人能在規定時間內走入迷宮,再從迷宮內走出。 難度越大,就越容易勾起一些人的征服欲望。發現何洲的不是別人,正是一位來探索迷宮的游客,拿他的話說最初當最中間的桿子上掛著的是個風向標,以為主辦方降低難度,所以他就以此為參照物,一個一個房間摸索過去,竟給他走到了最中心位置??僧斔痤^看清桿子最上方的情景時,卻嚇白了臉。 勿怪這位游客粗心,而是何洲從上到下都被刷上了一層黑漆,雙手張開就如耶穌被釘在十字架那般。目前為止,通過監控設備探查,尸體還在那最中心位置的桿子上,而游客已經嚇軟在那,必須立即進去實施營救。 找來迷宮設計者拿出蜂巢迷宮的圖紙,一個游樂場不可能格調高到有直升機直接飛到最中央,必須還是得從入口進。但看那復雜程度,光是對著圖繞走,都起碼要走一個小時多。也就是說這個游樂項目是個坑,要在一小時內走穿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目前不是去追究游樂場職責的事,軟倒在最中心的游客明顯情緒波動極大,開始拿頭去撞擊墻板。張繼一收圖紙,就率人走向入口,中途回眸看過來,頓住腳:“不走一趟嗎?”話是對高城問的,卻見高城指了指蜂巢頂:“比一局如何?” 張繼默了幾秒,背轉身邁進蜂巢。我微訝地看向高城,他剛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眸光相對,他沖我笑了笑道:“留在這等我?!闭f完就一個疾閃到了蜂巢跟前,并在在場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下敏捷地翻爬而上蜂巢頂端,穩穩站立。 要知道那每塊墻板的厚度都只有一寸左右,誰都能想到直接從頂端跨越是最快抵達中心的方案,但一寸寬的著力點或許能站一時,但是跨越……難度太大了。 然后高城就像捕獵地獸,一個高起跳躍,穩穩落于前塊墻板頂,由于蜂巢墻板在兩米以上高度,很快就不見了他的身影。我迫切要求調看監控,在工作人員調試下,很快兩處成為集中拍攝點,一處正是張繼領著數名刑警在鉆走迷宮,其中人員有徐江倫、法醫陳、痕檢員以及矮冬;另一處則尤為顯目,正是高城,他如入無人之境般在蜂巢頂端一個房間一個房間跳躍著,但是…… 我察覺出了異樣,高城這路線并不是往最中間去的啊,他更像是在:繞走。尤其我注意到,他每跳躍一間房,就會有三到四秒的停頓,不像是體力不支,因為下次跳躍他的身形依舊矯健,沒半點吃力的樣子。 念頭盤轉間,我領悟過來。他與張繼的賭約,根本就不是看誰先到最中間,因為假如他能這般穿越在頂端,勝負立分,何需再賭?他是在……找人。 失蹤的是導演與編劇兩人,如今編劇何洲尸體出現,那么導演在哪?迷宮如此大,是也在其中一個房間另一種死亡方式?由于游樂場設備的不到位,并沒有在每個迷宮房間安裝監控,就只在大致區域范圍內安裝,這就導致有些位置成為了死角。假如是游客走迷宮走不出去,那么不可能會死站在那不動,繞走之后無法尋得出路就會用對講機向外求救。然后外面工作人員會參照圖紙上準確路線指示游客該怎么走。 問題是現在假如導演也像何洲一樣被殺,且被藏在監控拍不到的死角,事情就麻煩了。不,這不是假設,能讓高城愿意出手的一定是他斷定了的事。我的心頭沉了沉,關于那導演,相對的沒有編劇來得出挑,就連名字我也只記得社內都喊他“j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