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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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儀休很自豪:“自然,我們國師乃天神下凡!” 常歡:“…………” 張起:“…………” 沉默了一會兒,常歡涼涼地道:“國師這么厲害,你們多培養幾個就成了。天天未卜先知,還打什么仗?” “知天命的人往往短壽,國師注定活不過25?!惫珒x休看起來很為國師的性命擔憂:“他今年都25了?!?/br> 常歡靈光一閃,有什么思緒快的讓人抓不住。 她還想問什么,公儀休已經岔開話題了:“我明日就會返回京城,你們二人隨我一起去見見國師吧?!?/br> 常歡轉頭看張起,張起/點頭,淡道:“可以?!?/br> 正在這時,婓知章端著酒碗走了過來,對張起溫和一笑:“張公子,在下敬你一杯,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張起站起身來,與他碰了個杯:“城主言重了?!?/br> 婓知章唇角帶笑,他身上帶著一股清華的溫潤之氣,看著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常歡目光隱晦地在他和公儀休身上轉換,這兩人明明擁有一樣的臉,咋差別那么大呢? 婓知章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目光,眼一抬,便對常歡笑道:“常姑娘,在下有一事相問?!?/br> 他居高臨下,讓常歡亞歷山大。她連忙站起來:“何事?在下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婓知章感激一笑:“常姑娘這一次的夢境可有不妥之處?” 常歡驚詫,他居然知道? 她想了一會兒,老實點頭:“不錯,我的夢境中始終有一個人看不清楚,只是一團模糊的影子。我只曉得那人在突厥軍中很有威望。而且,他們似乎還有殺手锏沒使出來?!闭f道這里,她抬眼從婓智章和公儀休身上流連過去,見二人都是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便又道:“但我不知道是什么?!?/br> 婓知章聞言點了點頭,對她答謝:“多謝你?!?/br> 公儀休卻在暗數突厥皇親的的族譜,把每一個記得的人物都回想了一下。然后一拍手掌,肯定道:“常姑娘,你所說的那人,或許是突厥的二皇子拓跋弘。此人天資聰穎,詭計多端,就是身子骨不行,是個病癆子!” 常歡好奇:“他?” 公儀休點頭:“前陣子聽聞拓跋弘似乎痊愈了,很有可能是他領兵作戰?!闭f道這里,他皺眉很納悶:“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啊?!?/br> 常歡除了做夢,對這個朝代的事情啥都不知道。 她轉頭看著張起,想聽他怎么說。 張起握著她的手,笑道:“或許是他?!?/br> 此話模棱兩可,讓人意外。 婓知章抬頭問:“還請張公子直言?!?/br> 張起頷首,把兩人和公儀休的前塵過往都說了一遍。惹得婓知章和公儀休大驚失色,尤其是公儀休知道自己居然會代替婓知章埋在古墓里差點兒就留下兩行熱淚。 婓知章皺著眉頭,嘆了口氣:“此事玄機!” 常歡心里道:“可不是,不玄機我們怎么穿越?,F在還兩眼摸黑啥情況都不知道呢?!?/br> 又相談了半日,婓知章因身體受不住寒涼便告辭離開。只有公儀休還在為自己被埋的事情耿耿于懷,張起沒心思理他,牽著常歡往回走。 兩人都喝了些酒,夜風一吹讓人頓時清醒不少。 常歡靠在他肩上,小聲問:“起哥,你剛才有什么沒說?” 張起拿披風將她裹起來,笑道:“我懷疑公儀休是國師?!?/br> 常歡驚訝,張起又接著道:“這事情是我猜測的,而且,那個外國人或許也穿越了?!?/br> 常歡更驚訝了:“那他是國師,干嘛不坦言身份?” 張起拍了拍她的腦袋,寵溺道:“別忘了這中間還夾雜著傳國玉璽,你覺得什么事情能和它掛上鉤?” 常歡恍然大悟,用口型說了兩個字:“篡位!” 張起/點頭,抬頭看著浩瀚星空嘆了口氣。 和媳婦兒旅個游,咋就卷入倒了幾千年前的歷史中呢? 常歡倒是比較激動,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局外人。 幾千年的歷史,說不定還能給她增加點寫作素材。到時候她的小說寫出來,那可是十足十的真是歷史!不過,公儀休若是國師,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真是越想越好奇。 ☆、第105章 國師預言的相當準確,果然在三天后突厥就由二皇子拓跋弘帶著使者來到京中求和。 常歡他們一行人也在那天傍晚抵達京都,國師似乎對兩人很好奇,一早便派了自己的使者在城門口等著幾人。 常歡和張起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就被國師的使者用一輛超級豪華的馬車迎進宮中。 從現代穿越到古代沙漠,幾經周轉再從沙漠到了京都,這一路的旅途波折,讓常歡頗有一種歡樂古代幾日游的跟團節奏感。 常歡靠在張起肩上,看著金碧輝煌的宮殿。她沒話找話,探頭問著在前面駕車的太監到:“這位公公,請問你們國師長的好看嗎?” 那太監一愣,掐著嗓音笑:“姑娘你可問對了,咱們國師那是天下第一好看的美男子,待會兒你見了就知道?!?/br> 即將見到美男子,常歡很興奮。又拉著太監問東問西,連國師的衣食住行,喜歡什么顏色,喜歡吃什么,喝什么都問的一清二楚,大有腦殘粉的趨勢。 張起握著她的手,慢悠悠把玩著她的指尖,直到了國師住的清宵殿才象征性的咬了一口她的手,借此懲罰她關注別的男人。 常歡嘿嘿嘿地笑,小太監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只等兩人打鬧玩了才把兩人迎了進去。 清宵殿的裝飾風格很適合國師這種神棍的職業,一走進去常歡就感覺到了某座知名道館,就連院子中間擺放的那個大香爐都一模一樣。小太監把兩人帶到了一間內室門前,這才退下。 常歡和張起對視一眼,張起率先推開門走了進去,常歡緊跟其后。 進了屋,這才發現里面別有洞天。原來門內是一片綿延無盡的荷花池,各色荷花在陽光下競相綻放。常歡眨眨眼,望了一回天,發現頭頂根本沒屋頂,而荷花池四周也沒墻壁,這根本不是屋子里。她和張起此時正站在荷花池岸邊的石階上。常歡不信邪,又往后退了一步。走到剛才小太監帶著兩人停下的地方,她整個人都斯巴達了。從這里看過去,就是很平常的一間屋子,哪里有什么荷花池? 她又往前踏了幾步,嘿,屋子消失了,荷花池出現了。 她如此反復試了幾次之后,才發現現實就是這么神奇。她連忙抓著張起的手,驚訝:“起哥,起哥,這簡直是魔術啊?!?/br> 張起也發覺了不對勁兒,他伸手折下了一朵荷花,發現荷花居然是真的,根本不是幻覺。他微皺了皺眉頭,拉著常歡直接淌過水,往荷花池深處走去。 走了沒幾步,就發現茂密的荷葉叢中藏著一只小船。而船上正躺著一個穿白衣戴面具的男人,常歡沉默一會兒,開口說:“你不會讓我們來這里,就是看你怎么裝神弄鬼吧?” 船上那人噗嗤一笑,半抬起身子,烏黑的頭發順著他的動作垂到胸前。白衣烏發真是好看的緊,常歡一時看呆了,張起不動聲色的上前走了兩步。在國師一心擺post耍帥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摘掉了他臉上的面具。 “啊,壞人!”國師捂臉尖叫。 常歡:“…………”為毛國師面具之下還有□□? 張起皺著眉頭,直接把國師按在船上,伸手繼續摘他臉上的面具。國師嚇的尖叫掙扎,奈何手無縛雞之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臉上的面具被一層又一層的揭開。 常歡見狀,很狗腿的說了句“起哥威武!”。連忙也上前幫著張起摘面具,半個小時過去了,國師臉上的面具揭了一層又一層,依舊沒有露出真面目的節奏。而張起和常歡已經累成狗,國師非常欠揍的躺在那里任調戲:“累了嗎?累了歇會兒??!” 張起眉頭一皺,常歡趕緊摸出一把匕首遞給他:“起哥,起哥,累了直接用刀劃,國師臉皮這么厚肯定不怕被毀容的?!?/br> 張起給她一個贊賞的眼神:“乖!” “卑鄙!”國師咬牙切齒,哼哼道“本國師花容月貌,你們這群不懂欣賞美的凡夫俗子快走開?!闭f著,他把手放在臉上,作勢要去扯面具。 常歡嘻嘻一笑,挨在張起身邊看著國師慢慢的解開面具,首先露出一個精致優美的下巴,然后是薄唇高鼻、星眸劍眉。等面具完全被揭開的時候,常歡震驚了。她指著國師語無倫次:“你……你……你……” 國師朝她拋個媚眼:“姑娘,我長的是不是比你身旁的壯士好看一百倍?” 常歡眨眨眼,轉頭看看張起再看看好整以暇的國師。忽然伸手捏樂一把國師的面皮,入手溫熱細膩,確定是人臉。 她整個人都風中凌亂了,這人為毛長的一張女版起哥的臉,為毛娘們兮兮的居然還很好看?如果說張起長相俊美是個硬漢,那么國師的長相就是柔美中帶點雌雄莫辨的妖孽美。常歡撲進張起懷里:“嚶嚶嚶……起哥你咋這么好看呢?” 張起無奈一笑,揉著她的腦袋寵溺道:“還想劃國師的臉嗎?”一邊說,手里的刀子還往國師臉上比劃:“這是面具,他的臉還不知道藏在哪里!” 常歡從他懷里抬起頭來,實在不忍心劃破這張傾城傾國的臉。咬牙想了半日,她閉眼點頭:“劃!” 堅決不能讓國師頂著起哥的臉招搖撞騙,顏值再高也不行! “壯士等等……”國師哭了,他顫顫巍巍的伸手又撕下一層面具:”這才是我的真模樣!” 這一回出現的是一張俊秀精致的臉,長眉入鬢,上挑狹長的狐貍眼看著就讓人覺得不是好東西。 張起仔細看了幾眼,收回手:“國師找我們來有何事,我們不幫篡位!” 常歡跟著點頭:“對對對,我們不幫篡位,不幫拉皮條!” 國師理了理衣襟,瀟灑道:“我才不要皇位,但是小皇帝顯然不是個好苗子,我死了他非把國家敗了不可!” 張起看了他一眼,認真問道:“你臉上貼那么多面具,原來是因為你臉皮厚!” 常歡又點頭:“就是,就是!” 國師:“…………” “你們不懂,我不能看著江山敗落旁人之手。只要繼位的人是他們公儀家的血脈,誰能坐穩江山與我何干!”國師沉默一會兒,特別義正言辭的說。 常歡默默地看著她:“國師,臉皮太厚了得削!” 瞧這說的大無畏,這丫的就是禍害人家江山的正主。說的還那么大義凜然,這小皇帝還真可憐,國師篡位都這么明目張膽地告訴他們穿越人士了。 等等? 告訴他們! 常歡孟然抬頭,戒備地瞪著國師:“你又鬧什么幺蛾子?” 國師燦爛一笑:“沒事兒,只不過今天說的話,小皇帝知道而已!” 舞草,關門,放起哥! 張起掂了掂手里的匕首,淡淡道:”我在這里殺了你,小皇帝也知道!” 國師:“…………” 過了一會兒,國師聳肩,從船上站起來:“好吧,咱們友好商量?!闭f著,他手一轉,眼前的荷塘美景立馬消失,變成了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 常歡又被震驚了,張起順順她的毛:“媳婦兒,這只是障眼法。咱是見過世面的,要淡定!” 現在不是問起哥怎么識破這障眼法的時候,但常歡必須堅定維護起哥的面子。她點點頭,開口說:”那咱們現在是殺了他?還是綁架他?” 國師:“…………” 張起無奈,世界如此美好,媳婦兒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張起拉著常歡坐了下來,慢條斯理的開口:“國師,明人不說暗話。你把我們弄過來,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