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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平,你且坐鎮在后方,爹有要事去辦?!?/br> 范雪平問道:“爹是要去見盤云真人嗎?” “你怎么會知道?”這是魔主交代的計劃,不能向旁人吐露,賀重山有些意外,猜到是范雪平偷看了他的玉簡,登時震驚惱火:“你這小子,當真是狗膽包天!在這兒等著,爹回來再收拾你!” 賀重山假意迎合趙貞貞,只當范雪平也明白;范雪平卻以為賀重山回來便要對自己動手,低垂著眉眼,五官蒙上一層陰影。 賀重山御劍,順著趙貞貞打開的通道往營城飛去,一路上果然沒什么人,眼看營旗在望,前方一道屏障將眾人攔住。 十幾道流星從天而降,落在賀重山周圍,趙斗沖一馬當先:“賀重山,難道你還真以為貞貞會原諒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賀重山環視一周,重華宮燕宮主、沖霄派穆掌門,趙斗沖、司徒衡山……修真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來了大半。 被趙貞貞出賣,他不算意外,甚至,這就是他計劃中的一環!只是趙貞貞那個娘們居然真的半點舊情都不念,賀重山心里不是滋味,哼了一聲:“各位想取我的性命,恐怕還早呢!各位都來堵我了,這營城其他幾路,不知有人把守嗎?” 燕宮主臉色一變,與眾人使了個眼色,當即就要掉頭回去。賀重山哼道:“我跟趙貞貞那娘們兒做小伏低,才引得她上當,好不容易把各位請來,怎么能就這么讓你們走了呢?!” 說罷,凌空拋出一物,那東西方方正正,宛如棋盤,上面還當真刻畫著經緯線,棋盤當頭罩下,燕宮主已御劍飛了出去,然而再怎么飛,也仍在經緯線的范圍之內! “這是凌雪思的法寶經天緯地!” “不錯!到了經天緯地的范圍之內,各位都是我的棋子!”賀重山說罷,竟cao控著趙斗沖與司徒衡山打斗起來。 兩人身不由己,竟只能聽憑賀重山的cao控,在棋盤上宛如兩顆黑白棋子般捉對廝殺。 賀重山快意大笑,又cao控著燕宮主,落到司徒衡山身邊的十字交叉點上,這一下趙斗沖陡然壓力大增。 賀重山假惺惺地喲了一聲:“嘖嘖,黑子要被吃掉了??!” 趙斗沖恨得咬牙,同時承受著燕宮主和司徒衡山的壓力,全身經脈幾乎要被真氣沖刷得爆裂開來。賀重山唔了一聲,說:“這可不行,若是黑棋被吃了,白棋就贏了??晌医裉觳幌胍銈內魏我粋€人活著出去!” 說罷,cao控穆掌門來到趙斗沖身側支援。 他的用意很明顯,唯有黑白兩色旗鼓相當,才能殺個兩敗俱傷。 就在這時,一人御劍飛來,冷冷道:“好臭的棋!” 眾人登時眼前一亮,聲聲呼喚:“前輩!”“前輩來了!” 賀重山瞇起眼睛,認了出來,這正是為盈宿派長老們剔除魔種的人,也是為血琴剝離血珠子的那人! 這家伙比趙斗沖、趙貞貞這些人還讓賀重山憎恨! 賀重山咬牙道:“是你?很好,既然你要把人頭送上門來,我就笑納了?!?/br> 來人正是服下易容丹的賀雪真。 賀雪真說:“笑納?就憑你嗎?賀重山,你以為你占著天元星位,就不是棋子了嗎?” 賀重山大驚失色。 因為賀雪真一語道破了破解經天緯地的法門。 只要在經天緯地的范圍之內,他就是棋子,哪怕是使用者也是一樣! 賀雪真落在賀重山不遠處,指揮若定:“趙宮主與穆掌門對付司徒家主,司徒家主不要還手。三擊之后,司徒家主會被‘吃’掉!被吃掉的棋子,才能為我所用!” 賀重山臉色再變! 司徒衡山半信半疑,見趙斗沖當真聽命于這陌生人,登時喝道:“這人藏頭露尾的,萬一他說的是錯的呢?” “那也好過,咱們一起死在這經天緯地之中!”燕宮主是經歷過百年前那場仙魔大戰的,深知有多少老祖大能在經天緯地之中殺得頭破血流,慘死當場。只因□□控之人,都覺得活下來的唯一辦法,就是擊敗對手,為了能讓自己活下去,只能拼盡修為,殺死對手! 而這個破解之法,乃是前世賀雪真等人被困于經天緯地之中時,崔治想出來的破解之法。既然cao控之人也站在經緯線內,那么他多半也是棋子;更有一點,cao控之人從頭到尾都不曾移動過位置,說明他不能移動!也說明他腳下的位置獨一無二! 棋盤上獨一無二的位置,只有正中央的天元! 趙斗沖與穆掌門宮主接連出手三次,司徒衡山接下三招后,身子一飛,離開了棋盤范圍。他現在已經是出局的棋子,脫離了賀重山的cao控,自然可以攻擊賀重山了! 趙斗沖和穆掌門見法子有效,如法炮制,將燕宮主也三擊出局,燕宮主立刻飛身上前,與司徒衡山一起攻擊賀重山! 賀重山連忙控制剩下的幾名修真者,但是賀雪真已經道出了訣竅,眾人怎么可能再坐以待斃,不過片刻,賀重山被幾人連擊,腳下一晃,摔出了天元星位。 于是經天緯地也漸漸縮小,最后消失不見。 賀重山受傷不輕,惡狠狠地看著賀雪真,又是他!為什么總是他?! 賀重山恨不得與賀雪真同歸于盡,但眼下更重要的,是趕緊逃命! 眾人奮起直追,殺了賀重山,可是有一堆法寶,還能成為盈宿派的太上長老,這些人怎么可能沒點動心。賀雪真倒是真的無所謂,御著劍,悠悠往前飛。一切都與前世一般無二,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崔治不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