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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雪真問道:“那你跟我說,又是怎么想的?” 司徒霓說:“雪真世弟,我無法拒絕家里,能否由你去跟長輩們說,就說瞧不上我,這門親事算了,行不行?” 賀雪真冷眼看他:“惡人由我來做,你倒打得好算盤?!?/br> 司徒霓神色一赧,羞愧道:“對不起,你當我沒說過這些話吧?!?/br> “我不能當惡人,免得給我外公樹敵,至于你和你這小情人的事,我倒有個辦法?!?/br> “什么辦法?” “你和我合籍,做一對表面道侶,我不管你們就是?!?/br> “這……這豈不是委屈了你?” “既然覺得委屈了我,就拿你們司徒家的鑄劍之法補償我吧?!?/br> 司徒霓一呆,與司徒清歡對視一眼,司徒清歡微微點頭。 婚事敲定,在司徒家催促之下,很快便訂下了婚期。趙貞貞半喜半憂,親自去了一趟司徒家,和司徒霓的雙親見過面,商量行合籍之禮的地點,該請哪些賓客。 賀雪真諸事不管,仍舊辛勤修煉,卻不知,此時在澹淵,一個人自驚怒中睜開了眼睛。 崔治看著眼前的蝴蝶,蝴蝶帶來了訊息,賀雪真的婚期就在這個月底。算算日子,不過十來天了。 竟然這般急。 崔治只覺得荒謬,荒謬到他幾乎要笑出來。 賀雪真與別人合籍?笑話!怎么可能!他此生最愛的人,只有自己而已,他怎么可能和別人合籍?! 一定是假的。 崔治故作輕松地笑了幾聲,蝴蝶停落在他指尖,被他用力捏碎。 崔治從深潭內浮出,用真氣蒸干衣袍。澹淵有諸多妖族與魔族,時不時被崔治拿來練手,已知道這看似單薄的白衣少年不是個好惹的角色,見他出來,妖物與魔物們登時龜縮起來,不敢發出丁點聲響。 哪知道今天,這白衣煞神卻似被戳了逆鱗的惡龍,一步步往外走,每走一步,便有一道劍氣飛出,精準地擊中一只妖物。眾妖魔們四散奔逃,崔治紅著眼睛,渾身冒著白氣,定定地向前走,周身劍氣飛得更遠。 唯有滿足殺戮之欲,才能平息那莫名而來的惶恐。 賀雪真正和司徒霓在道宮內閑逛,司徒清歡跟在他們身后。賀雪真問過司徒霓才知道,原來司徒清歡不會說話。因為劍靈不會說話,這把劍沒人要,差點被賤價賣了,是司徒霓跟長輩們要了來,寶貝似的護著。 這青梅竹馬的感情,倒挺教人羨慕。 這時,一名道童快步走來,向賀雪真稟報:“師叔,宮外有個人求見,他叫崔治?!?/br> 崔治來做什么? 賀雪真可不想應付他,說:“不見,讓他走?!?/br> 道童離去。 沒多久道童又快步奔回來,著急慌忙的:“那廝不肯走,打進來了?!?/br> 舅舅們和宮里幾位長老帶著徒弟們去盈宿派打架了,外公和娘倒是在,只是賀雪真不想讓他們過問自己和崔治的事,嘖了一聲,攏著袖子道:“帶我看看去?!?/br> 走到半途,就見前方鬧哄哄的一個圈子,正緩慢朝里移動。賀雪真御劍飛上前,落在鬧圈中間,把打斗的兩撥人分開。崔治退后一步,收了招式。 靜慧道宮一個道長罵道:“你拿咱們靜慧道宮當什么地方?你想進就進,還有沒有點規矩?” 崔治不理會他,看向賀雪真,說道:“賀雪真,你贏了?!?/br> 賀雪真不解,問道:“什么?” 崔治看著他:“快去退了司徒氏的親事。我在這里等你?!?/br> 賀雪真茫然:“……什么?” 司徒霓一聽退婚,不開心了,拉著賀雪真小聲問:“他是誰???憑什么叫你退婚?!?/br> 崔治這才注意到司徒霓似的,皺起眉頭,看著他拉著賀雪真的那只手,問賀雪真:“他是誰?” 司徒霓瞪著他:“我是司徒霓,就是要與雪真世弟合籍之人?!?/br> 崔治一怔,上上下下掃過他,表情輕松多了:“你要合籍的對象就是這般模樣?真是胡鬧?!?/br> 司徒霓登時怒了,上前兩步:“你什么意思?瞧不起人是吧?” 他作勢要推崔治,崔治放出真氣威壓,壓制得司徒霓一時間無法動彈。崔治冷冷地看著他,吐出一個字:“滾?!?/br> 就在這時,司徒清歡閃身擋至司徒霓跟前,同樣冷冷地看著崔治。 氣氛劍拔弩張,賀雪真無法坐視不理,叫人把兩人拉開:“靜慧道宮不是你們打架的地方?!?/br> 他對道長道童們說:“各位請先下去吧,我有些話跟崔仙長說?!?/br> 守宮的道長們這才帶著人散了,司徒霓帶著司徒清歡退到一邊,氣勢洶洶地盯梢。 賀雪真對崔治說:“你有什么想說的,快說吧。那些叫我退婚的廢話就別說了?!?/br> 崔治愕然,不敢相信似的:“難道你當真要跟那小子合籍? “沒錯。你當靜慧道宮和司徒家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么?” 崔治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胸中翻江倒海,心神大亂。 “崔世兄還有什么話要說?沒有的話就請回吧?!?/br> “賀雪真,你可想清楚了,不要意氣用事!” 賀雪真看著他,疑惑道:“你從哪里看出來我意氣用事?還有,我要和司徒世兄合籍,和你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