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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民調局異聞錄(六部)在線閱讀 - 第118節

第118節

    “是,我是叫沈辣?!蔽一卮鹆艘痪?,本來以為他是要告訴我,這面墻上有什么東西,該怎么尋找。沒想到郝正義話鋒一轉,說道:“離墻遠一點,別壞了我的事情?!?/br>
    這是你家的墻嗎?你碰得我就碰不得?我剛想發作,沒想到旁邊的孫胖子過來拉住了我,他低聲說道:“辣子,你別過去,這面墻我看著別扭?!?/br>
    “嗯?”我看了孫胖子一眼,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孫胖子看著我,有些糾結地又說了一遍:“這面墻,我,看著別扭?!睂O胖子這么抑揚頓挫地又說了一遍之后,我終于恍然大悟,不由自主地又向后退了幾步,距離那面墻壁又遠了些。孫胖子都覺得別扭,就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搞不好過一會兒這面墻就能塌下來。

    雨果本來也要過去看看的,被我和孫胖子一把攔住,還沒等找到借口勸他,郝正義那邊已經找到了他想要找的東西。郝會長雙手齊上,對墻壁的一處凹點摸索了很長時間。確定了這里就是他要找的位置之后,郝會長用大拇指對著這一處凹點,用力向下一按。就聽見“噗”的一聲,他的大拇指竟然將這個凹點按出來一個洞,隨后一股黑色黏稠的液體從里面流了出來,說來也奇怪,這種黏稠的液體并沒有直接流下來,而是沿著一個特定的路徑,一路下來竟然流出來一個奇怪的圖案。

    一直等到這股液體流完之后,郝正義才又掏出打火機,將打火機打著了火之后,對著剛才按出來的小窟窿迎了上去。但是結果好像不是郝會長想要見到的。就聽見“嘭”的一聲,一個大火球從里面躥了出來,郝正義沒有防備,被大火球燒了一個結結實實。轉眼之間,郝正義的身上便著起了火。

    好在郝會長反應夠快,他直接撲在地上,來回地打起了滾。這里的地面上都是半尺的積水,片刻之間郝正義身上的火苗就被熄滅,不過就這樣,他的手上和臉上已經被燙起一片一片的大水皰,他現在的樣子,我看了一眼就覺得后背發麻,郝會長的頭發被燒掉一半,那件貼rou穿的內衣也被燒得就剩下兩只袖子,就他現在這樣的造型,在大街上隨便找個地方一蹲,我路過都會扔個三塊兩塊的。不過這個火球燒過之后,捎帶著已經把剛才流出來的那個圖案點燃了。剛才看到的那種黏稠的液體應該是火油之類的東西,也是郝正義倒霉,本來挺精明的一個人,竟然沒有防備連同火油一起出來的,會不會有什么可燃性的氣體。

    郝正義倒吸著涼氣從地上爬了起來,我開始有點佩服他了,之前已經是滿身的傷痕了,還斷了兩根肋骨,又被這樣一燒,竟然還能站起來,要是一般人早就昏迷得人事不知了。他起身之后,也顧不得疼痛,轉身看向身后已經燒起來的墻壁。還是雨果看不下去了,脫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郝會長的身上。

    現在墻壁上燃燒起來的圖案和之前的壁畫完全不同,現在燃燒的圖案更像是一幅地圖。郝正義一動不動地盯著燃燒的地圖,看他的樣子是要硬記下這幅地圖。孫胖子在他背后嘆了口氣,掏出手機給地圖拍了照片。之后我和雨果也反應過來,也對著地圖拍了照片。

    孫胖子收好了手機之后說道:“郝文明他大哥,不是我說你,你這一臉的水皰以后會不會留疤?不過話說回來,這燒著的是哪里的地圖?”郝正義說話的時候,他臉上的水皰就被繃緊,看著就像隨時都會迸裂一樣:“這幅火油圖不在我之前知道的范圍之內,是剛才進來的時候楊軍說的?!?/br>
    墻上燃燒的圖案開始變暗,趁著還沒有熄滅,我對著郝正義說道:“這幅地圖到底做什么的?不會是還有什么xue中xue吧?郝會長,我們不玩了,你把楊軍的下落說出來,我們自己去找他?!焙抡x轉頭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說道:“這幅地圖就是找楊軍的法子。前面的路已經被封死了。再想進去就靠這幅地圖了?!?/br>
    我看著郝正義說道:“郝會長,你們剛才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楊軍和鴉真的沒事嗎?”郝正義苦笑了一下,由于他這滿臉的燎泡,這個笑容真的苦到了極致:“我們不走運,遇到了這個陰xue的主人……”

    一個多小時之前,鴉把我打暈之后,這三人繼續向前行進。他們一路走下來,遇到幾只孽的半成品,由于有之前的經驗,已經知道了這種怪物的要害在哪里,郝正義和鴉配合著,過程不必細述,總之這兩人將這幾只半成品的孽逐一地清除。這時的楊軍還是一臉萎靡不振的樣子,他待在最后面,等到郝正義和鴉掃清了障礙之后,楊軍才走上來和他們會合。

    和后來孫胖子懷疑的一樣,本來郝正義還真是懷疑有漏網之魚,正要和鴉四下尋找的時候,前面一道閃電的光影掠過。這個突然發生的景象嚇了兩人一跳,但是楊軍的反應則完全不同,他好像就在等著這道電光一樣,當時就迎著閃光的位置快步走過去。郝正義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連叫數聲也不見楊軍答應。他沒有辦法,只好帶著鴉快步跟上了楊軍。

    當郝正義和鴉跟著楊軍到達這個廣場的時候,他們兩人也被天棚的異象驚呆了。郝正義以前在民調局的時候,就是以局長接班人的身份來培養的,現在又是宗教事務委員會的會長,就他這樣的見識都沒有聽說過海水會浮在半空中。楊軍看到天棚上面的海底時,開始也顯得非常震撼,但是他很快就轉移了視線。

    楊軍的眼睛似乎沒有受到什么影響,他先是圍著這個廣場的四周看了一圈。最后將目光鎖定在了那面有壁畫的墻上。郝正義看出來楊軍的反常舉動,他手中的手電順著楊軍的視線照了過去,才看見滿墻都是用紅色燃料畫的圖畫和一些奇怪的象形文字。

    郝正義看著墻上的圖畫文字眼熟,但是一時之間信息量太大,他腦中的信息就像卡住了一樣,并沒有馬上就看出來墻上畫的是什么。郝正義頓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還在聚精會神盯著壁畫的楊軍,沒等他開口,楊軍突然說道:“墻上畫的是孽逆天而出的過程?!睏钴娬f話的時候,眼睛還是盯著壁畫,就好像他是在和壁畫說話一樣。

    聽了楊軍的話后,郝正義的瞳孔一陣緊縮。他已經認出來墻壁上面的文字,這種文字是在北宋末期短暫流行過一陣的道家密文。北宋末期有一段時間,佛道兩教交惡,為了防止佛教信徒來窺視道家典籍,道教正流羅云觀創造出一種道教特有的文字,之后又將這種文字傳播于各大道觀之中。當時羅云觀在醞釀一場浩大的工程,準備將北宋境內所有的道家典籍都改用這種道家密文重新抄寫。

    后來還是另外一位道教大家,當時還未成名的重陽子王知明獨闖羅云觀,從下到上,幾乎和羅云觀的大道士都辯了一次。最后和羅云觀主辯道:“如此法得行,上至天子或疑我教造密文欲行不軌之事,下至萬民或因不得法而棄我教。佛法廣大因不吝經文廣傳四方,此密文乃是毀我道教根基之禍根,密文若行,汝乃我教之賊也?!蓖踔仃栠@一通罵,將五十多歲的羅云觀主罵得大汗淋漓,同時也讓他明白過來,斷了以密文撰寫道家典籍的念頭。

    道家密文只流行了很短一段時間,要是歐陽偏左來,還能勉強認出來百八十個字,順著溜或許能明白個大概意思。郝正義雖然勉強認得出來是密文,但是也看不懂其中的意思。牽扯到孽的事情,就不能空手而回。他把鴉也叫了過來,掏出預備好的卡片相機,兩人一起把墻上每一個壁畫的細節都拍了下來。

    楊軍說完剛才那句話之后,就一直不言不語的,郝正義給壁畫拍照的時候,楊軍就這么一直盯著壁畫看。等到郝正義拍完之后,他才轉頭看著郝會長說道:“還應該有一條路,是直接通到最里面往生臺的。你在這面墻上,離地五尺,從左至右找到第十三個低洼的陷坑。順著陷坑按下去會有火油流出來,等火油流干之后,用火點著便會出現一幅火油圖。按著火油圖的路線走下去,終點就是誕生孽的往生臺?!?/br>
    等楊軍說完之后,郝正義頓了一下,他的目光從壁畫轉移到了楊軍的身上:“我聽說楊軍先生你在海上漂泊了很長一段時間,剛剛回到陸地也沒有多久。不過看起來你知道的事情也未免多得不合乎常理了吧?”

    楊軍迎著郝正義的目光說道:“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把陷坑按下去,看看會有什么樣的反應。之后的路我們就各走各的吧?!焙抡x的眼睛瞇縫了起來,看著楊軍說道:“各走各的……你的意思是說跟我們分開走?”楊軍看了一眼前面廣場的出口說道:“你想要得到的東西都在往生臺里,我們的目的不同,現在也應該分開走了?!?/br>
    聽了楊軍的話,郝正義更感興趣了:“我們的目的不同,那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還有,楊軍先生你對這里也太熟悉了,這不是一部藏天圖志能解釋得清楚的吧?是不是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如果你還是這么吝嗇的話,我和鴉先生怎么敢和你分開走?”楊軍看了郝正義一眼,他嘆了口氣之后,說道:“以前我在海上的時候,有個朋友知道我在船上苦悶,每過一段時間就拿一些他認為能解悶的書籍來看我。時間有的是,有些書籍成年累月地看,看得多了想忘都忘不了。有一年,那個朋友帶過來的書籍里面夾著幾封北宋末期董棋超寫給他一位朋友的信。不知道這幾封信為什么過了幾百年會轉到我朋友那里?!?/br>
    “董棋超在信里面向他的這位朋友說了,在遼金之地發現了一處陰xue,這座陰xue是被某位前輩高人用來煉制孽,不過當時已經荒廢很久了。但是董棋超還是找到了當年那位前輩高人留下來的手記,他在信上和朋友說他要再次讓不同種類的孽誕生出來?!?/br>
    楊軍還是有些虛弱,他換了一口氣之后,又說道:“董棋超之前游歷名山大川,一共辨別出來三十三處陰xue。他將這三十三處陰xue連在一起繪成了一幅圖,還取了個名字就是藏天圖志。不過他那個朋友見到藏天圖志之后嚇了一跳,怕后人用它來做不軌之事,便將藏天圖志一分為二,制成了有圖無字的地理圖和有字無圖的藏天圖志?!?/br>
    聽到這里,郝正義再也忍不住,他插了一句,說道:“等等,你是說這幅藏天圖志是董棋超制成的?”楊軍并不在意郝正義的搶話,他點點頭,說道:“董棋超給他朋友的信里面就是這么說的。不過他當初不知道為什么,制成藏天圖志之后,他又親自給藏天圖志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副本,后來我看到的就是他后來制作的副本。

    “可能是董棋超只有一個人,時間一長便覺得悶了,竟然邀請他的那位朋友來這里找他,可能怕他的朋友發生危險,還將陰xue里面的布局,包括墻上壁畫,還有火油圖的事情,都在信里說了一遍。他沒想到,那位朋友沒來,多少年后還是有人憑著他寫的信進來了。不過可惜,我只看到了陰xue里面布局的信,陰xue具體地址的那封信應該幾百年前就已經遺失了。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可能誤打誤撞地走到這里來?!?/br>
    郝正義皺著眉頭聽完了楊軍的話之后,低頭細細品著楊軍的話,找不到什么可疑的地方。郝會長抬頭看了看楊軍,說道:“那么你為什么一定要分開走?再往前走是什么地方?”楊軍再次看向前面廣場出口的地方,頓了一下,他才說道:“再往前走,是董棋超的墓xue,董棋超最后一封給朋友的信里,說了他已經感到自己命不久矣,但是距離孽的誕生每次只差一步就能成功,具體是哪里出了問題,董棋超又說不清楚,這讓他懊惱不已。他的原話是,死都不甘心?!?/br>
    “還是我們倆陪楊軍先生你過去吧。有什么事情也好互相有個照應?!焙聲L看著楊軍說道,“之后我們再返回這里,一齊去看看往生臺里還有什么東西?!睏钴娮詈鬀]有辦法,只得帶著郝正義和鴉繼續向前面走去。

    第四十一章 魂髦

    從廣場出來繼續向前走,偶爾出現幾只怪物,也都被鴉和郝會長撲殺。繼續向前走大約十來分鐘的時候,前面出現了一個半圓形的銅門。自打進入陰xue之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金屬出現。

    楊軍見到銅門之后,他也不說話,直接將銅門慢慢地推開。借著這道門縫看過去,郝正義就看到在距離大門不遠處的地面上停放著一口巨大的銅制棺材,“看看吧,要是沒有什么意外的話,董棋超就在里面躺著?!?/br>
    看見里面空空蕩蕩地只停著這一口銅棺,郝正義的表情多少有些失望。他本來以為楊軍這么堅持一定要到這里,是因為董棋超的墓室里藏有某種法器珍寶。但是現在一眼就能見到底,這座墓室里除了這口巨大的銅棺之外,什么都沒有。

    不過郝正義也沒輕易犯險進入墓室,他只是站在楊軍的身后,用手電仔細查看了墓室里面的情況之后,扭臉對著楊軍說道:“想不到堂堂董棋超的靈柩會這么寒酸,不過話說回來,這里放的是董棋超的靈柩嗎?”墓室的大門被打開之后,楊軍也和郝正義一樣,將墓室的上下左右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最后他的目光也落在銅棺上面。聽到郝正義這么說,他也扭臉和郝正義對了一下眼神,說道:“那就把棺材打開,問問里面躺著的人是不是董棋超?!闭f完,他一閃身第一個進入了墓室之內。

    既然楊軍都進了墓室,郝正義和鴉也沒有什么顧忌的了。只不過他倆走得十分小心,只踩著楊軍的落腳點,一步一步地跟在他的身后。楊軍進了墓室之后直奔銅棺,他先是圍著銅棺來回地轉了幾圈,隨后又伸出手指在銅棺的各個位置敲打了幾下。沒發現什么異常的事之后,楊軍回頭看著郝正義,后退了幾步之后,指著銅棺說道:“有什么要問的,你還是直接問董棋超吧?!?/br>
    郝正義沒有說話,他也圍著銅棺走了幾圈。隨后郝會長回身,舉著手電向鴉接連做了幾個手勢。鴉點了點頭,打開背包從里面拿出來一個小小的木匣,木匣里面有幾張紅褐色的符紙。這種符紙和民調局的黃裱符紙不一樣,這種紅褐色的符紙上面畫著金色的符咒。鴉抽出來一張符紙,用一小塊不知什么動物的骨頭壓住,擺在了銅棺的棺頭。然后他又把之前咬破的手指重新擠出幾滴鮮血,將指尖血滴在符紙上面。鴉將鮮血滴到符紙上之后,馬上快速地后退了幾步,同時右手抽出六棱法鈷,左手握著手電緊盯著銅棺方向。

    鴉一套程序下來之后,并沒有見符紙有什么異常。但是郝正義的臉色卻陰沉了下來,他轉頭看著楊軍說道:“董棋超的棺槨會一點禁制都沒有嗎?”這時楊軍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沒有回答郝正義的話,沒容郝會長再次發問,楊軍突然快走幾步,走到銅棺的旁邊,雙手扶住棺蓋同時發力,就聽見一陣“嘎吱嘎吱……”的響聲,千斤的銅制棺蓋竟然被楊軍推開一半,露出來銅棺里面的景象。

    郝正義沒想到楊軍的膽子這么大,會獨自開啟宋朝大道士董棋超的棺槨,想要攔他已經來不及了。更沒有想到楊軍的力量會這么大,這還是他在身體吸入死氣,沒有恢復到常態的情況下,若換在平時那還了得?

    棺蓋被推開之后,并沒有什么異常的事情發生。而楊軍本人似乎因為用力過猛,有些站立不穩,身子晃了兩下,還好他及時扶住銅棺,才不至于摔倒。這時郝正義和鴉一左一右已經到了楊軍身邊,兩束手電光照進銅棺之內,棺材里面空空蕩蕩的,除了一副人骸骨之外,沒有一點陪葬用的物品。

    這副骸骨身上寸布未沾,想必死后是被人扒光了扔到這座銅棺里面的。郝正義借著手電的光亮仔細地查看這具骨骸,最后在這具尸骨緊握的指骨里分別發現了兩枚桃核。見到桃核之后,郝正義臉上的表情變得奇怪了,好像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緊接著又掰開了骨骸的下顎,又在里面找到了第三枚桃核。湊齊了這三枚桃核之后,郝會長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楊軍說道:“三桃獻吉,這是羅云觀的規矩,看來這位老兄還真可能就是董棋超?!?/br>
    話說到這里,郝正義還是有些想不通,他看著銅棺之內的骨骸繼續說道:“還是不對,董棋超死的時候,這里還應該有別人,是這個人幫董棋超蓋上棺材,是他繼承了董棋超的衣缽?!闭f著,他又看向楊軍,說道:“董棋超的書信里面沒有提到過,這座陰xue里面還有其他的人?”

    楊軍十分肯定地搖頭說道:“董棋超前后幾次都在信里訴說他的清苦,還專門提到過這里就他自己,只有幾只牲畜和他做伴……”楊軍的話剛剛說完,突然墓室里面傳出來一陣“嘎巴嘎巴?!钡捻憚?,聽聲音好像是什么東西斷掉了一樣。郝正義的手電照向發出聲響的位置,就見他們對面的墻上,好端端無緣無故地裂開了一道大縫隙。隨后,整面墻的墻皮都開始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本來壓在棺蓋上面的那張符紙突然動了,就像是被一陣大風吹過一樣,被吹到墻壁的縫隙邊緣。

    就見符紙上面火光一閃,貼在墻壁上的符紙一瞬間就燒了起來。就是兩三秒鐘的工夫,這張紅褐色的符紙就被燒成了一道飛灰。墻里面有古怪!楊軍、郝正義和鴉三人都向后退了幾步,六只眼睛同時盯住了對面的那面墻。那面墻體的縫隙越來越大,最后隨著“轟隆”一聲響,以這道縫隙為中心,周圍三米左右的墻體坍塌下來。墻面塌下來之后,露出來里面一個身穿古代盔甲的“人” 。

    這“人?!比矶急豢装?,只在一些縫隙中才能看到他身上干枯的皮rou。和之前見到的半成品的孽不一樣,這“人?!钡钠ou干枯暗淡,卻不是那一種漆黑的膚色可比?!俺鋈?!這是魂髦……”郝正義一眼就認出來這“人?!钡某鎏?,正是我剛進民調局時處理的第一起事件,在沙漠地下古稚國遺跡中遇到的叫作魂髦的怪物。

    已經來不及考慮這里怎么會有魂髦了,對付魂髦需要先解除它的盔甲,魂髦忌火,用火燒它的效果最好,當初還是郝文明和丘不老兩人聯手才勉強除掉了魂髦,當時兩位主任可都是拿著稱手的家伙,現在這三個人只有鴉的手里握著一根六棱法鈷。要想靠這根比筷子大一號的六棱法鈷挑開魂髦身上的盔甲,多少有點不現實。

    郝正義準備要出去的時候,這只魂髦動了。它慢慢地從墻里面走出來,魂髦出來之后,郝正義才看到原本魂髦所在的位置上露出一條能容納一人進出的通道。這墓室里面還有暗道!這時來不及多想,魂髦越走越快,在郝正義即將出門的一剎那,魂髦已經繞過楊軍,向著郝正義沖了過來,和之前遇到的魂髦不一樣,這只魂髦像是具有一定的智力,而且他的手腕上綁著一把明晃晃的寶劍,這把寶劍劍柄的木頭早就朽爛,劍柄里面的鐵胎被一根極細的線綁著固定在魂髦的手臂上。但是劍身還是像一汪水似的,看著就不是凡品。

    魂髦直奔郝正義,距離近了就揮動手臂,綁在它手腕上的寶劍“唰?!钡囊宦曋迸讼聛?。郝正義的身前就是出口的銅門,不過這時只要推門一耽誤,身后的魂髦就能一劍把郝正義劈成兩半。就在這時,就聽見“當?!钡囊宦?,鴉的六棱法鈷出手,正好打在魂髦寶劍的劍身上。

    郝正義有了喘息的機會,手中一把白色的粉末對著魂髦撒了下來,這種白色粉末在半空中就變成一個巨大的火球,瞬間就將魂髦燒了起來。但是這只魂髦的情況特殊,它身上的火焰只燒了片刻,緊接著魂髦身上的火苗閃了幾下,就像是被一陣狂風吹過一樣,火苗被壓倒熄滅?;犄稚砩匣鹌鸹饻绮⒉挥绊懰乃俣??;鹣ㄖ?,魂髦已經到了郝正義的身前,它手舉寶劍就要對著郝會長劈下去的時候,鴉的身影一晃,躥到了魂髦的身上,鴉死死地抱住了魂髦綁著寶劍的胳膊,但就算這樣,也無法阻止它的手臂落下。不過萬幸的是,鴉的連抱帶抓,松動了綁在魂髦手臂上的寶劍。

    魂髦這一劈的力量過大,劍身上斜,不過它的胳膊連同劍柄還是掃到了郝正義的肋下。郝會長一陣劇痛,一口氣憋在胸中吐不出來,郝正義明白自己的肋骨斷了,看著魂髦擋住了出口,他只能捂住傷口閃到了一旁。這時魂髦動手的對象變成了鴉?;犄钟昧σ凰?,將鴉摔到了地上,不過鴉作了準備,被摔下來之前就護住了要害,倒地之后馬上就爬起來,向著郝正義相反的方向跑了下去。

    這時的郝正義心里驚訝異常,這只魂髦有問題,竟然連忌火的天性都免疫了,而且力量和速度都遠比他之前見過的魂髦要強得多。比起魂髦來,他更驚訝的是楊軍,這邊動手打得稀里嘩啦的,但是魂髦就像看不見楊軍一樣,舍近求遠,繞過了楊軍沖著自己來了。

    郝正義本來是個極精明之人,數年之前得到地理圖和藏天圖志的時候,他就開始謀劃探查陰xue。本來他的意思是想將這里先擱置一段時間,只安排幾個人守在這里。等到買下謝龐手中的整個小島,包括島前的酒店以及島后的海參養殖場的使用權之后,再把宗教事務委員會的一些精英秘密派遣到這里,只要事情做得周密,戒急用緩,就算民調局的鼻子再長,也聞不到這座島上來。等到時機成熟,就算挖地三尺,也能將陰xue找出來。

    但是宗教事務委員會的前會長閩天緣等不及了,現在閩會長已經油盡燈枯,說沒有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了。郝正義是閩天緣力排眾議挑選的接班人,在宗教事務委員會內部,本來更傾向于由知根知底的黃然來接替閩天緣,突然冒出來一個郝正義,他現在會長的位置還沒有坐穩,只要閩天緣的雙眼一閉,宗教事務委員會的內部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所以在閩天緣閉眼之前,郝正義需要用一個巨大的成就來包裝自己。而他手中也就只有這么一個陰xue算來是夠分量的,這還是因為這座陰xue和董棋超扯上了關系。當年董棋超失蹤之后,羅云觀曾經不惜血本尋找他。上至觀主,下至火工都傾巢而出,在全國各地尋找董棋超的下落。就因為動用的人力物力太大,沒過多久就連當時的這座道家大觀也開始逐漸衰敗了。

    當時流傳了無數版本的有關羅云觀和董棋超的傳說,直到幾百年后清初的時候,一次福建地震時露出來一座南宋末期的古墓,古墓的主人就是羅云觀最后一任觀主。在他的陪葬品中發現了一塊刻滿字的石碑,石碑上面刻的是歷代羅云觀主遺訓,自打董棋超逃離,幾乎其后每一任觀主的遺訓都是:擒董逆,復還長生圣物。幾百年后,董棋超的事情再次轟動,再提到他的時候已經和長生不老藥聯系到了一起,這也是為什么郝正義這么看重這個陰xue的原因。

    不過郝正義還是棋差一著,關于這座陰xue流傳下來的資料實在太少,完全沒有料到會和孽扯上關系。這次來參加婚禮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巨變,就連他和鴉現在的裝備還都是之前探尋陰xue的時候準備的,這樣的裝備如果單純就是探尋陰xue的話,也就湊合用了。但是面對生死的時候,就只能用命來拼了。

    眼看著魂髦再次對著鴉沖了過來,可就偏偏放過了身邊老老實實站著的楊軍。這時郝正義終于知道楊軍是哪里不對勁了,就見楊軍的眼耳口鼻之內,緩緩地冒出來一層薄薄的黑氣,隨著黑氣的蔓延,已經將楊軍全身都包裹了一層薄薄的黑氣。由于陰xue里面本身就有屏蔽天眼的特性,加上這間墓室黑漆漆的,魂髦追得緊。剛才打斗的時候,郝正義和鴉兩人的手電都掉到了地上。雖然看見亮光就知道到哪里撿,但是現在這樣的情形,也沒時間管手電了。就這樣,楊軍身上的異變,郝正義和鴉兩人竟然誰都沒有發覺。

    死氣!郝正義瞬間就明白過來,之前楊軍并沒有將死氣全部宣泄干凈,而魂髦的眼睛不能視物,它是靠辨別活人生氣的位置移動的,楊軍用死氣籠罩全身,魂髦也就發覺不了楊軍的存在。而楊軍也似乎是知道后面將要發生的事情,留著一口死氣就是為了現在這個時候用的?!傍f!圍著楊軍跑!”郝正義大喊一聲,他的話音剛落,鴉一個急轉已經向楊軍這邊沖了過來。

    就在同時,郝正義的手一揚,一把灰色的粉末沖著楊軍撒了過去。這些粉末就像有吸力一樣,灰色粉末還在空中,楊軍身上的死氣竟然有脫離他身體,飄向空中要和粉末匯合的趨勢。楊軍的身前被沖過來的鴉擋住,左右都在灰色粉末籠罩的范圍之內,他避無可避,全身上下都沾到了這種灰色的粉末。

    這些粉末就像是腐蝕劑一樣,接觸到這些粉末之后,楊軍身上的死氣瞬間就消失了一半。他的身體重新暴露在空氣當中,這時鴉也沖了過來,魂髦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后。鴉跑到楊軍面前的時候,突然猛地一閃身,斜著躥到了楊軍的左邊。這一下子完全將楊軍露了出來,他身后的魂髦追了過來,正好和楊軍來了一個臉對臉。

    第四十二章 另一條路

    發覺到自己的身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魂髦的動作有些遲緩。但是片刻之后就恢復了正常。它舉起綁著寶劍的那只手,對著楊軍的腦袋劈了下來。這時的楊軍就像嚇傻了一樣,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魂髦,似乎剛才拳打郝正義的那一幕又重現了,魂髦手臂上的寶劍捆綁已經松動。劍身上翹,但是劍柄還是結結實實地砸了下來。

    眼看著一下子就要砸到楊軍的時候,楊軍身子一晃,避開了這一下子。躲開的同時,楊軍的左手一帶魂髦綁著寶劍的手臂,另一只手抓住綁在上面的細絲向下一扯,將細絲扯斷,同時將這把劍柄穩穩地抓在手中。

    旁邊的郝正義和鴉已經看愣了,現在楊軍的全身上下哪里還有一點萎靡不振的樣子。不過在楊軍拿到寶劍的同時,魂髦的另一只手已經向楊軍拍了下來,楊軍剛拿到寶劍,躲閃不及。被這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臉上?!芭?!”的一聲,楊軍被這個嘴巴子打得一側歪,好在他馬步還算穩,沒有被這個嘴巴子打得坐到地上。

    郝正義看得實在忍不住了,他對著楊軍大喊了一聲:“你拿的寶劍是裝飾品嗎?你不會用劍就扔過來!”郝正義的話剛剛說完,那邊魂髦的第二巴掌也已經到了,眼看著這一巴掌就要打在楊軍臉上的時候,楊軍的身子一仰,腳尖一蹬地,帶著寶劍身子向后躥了出去。

    楊軍躥出去之后,又連續地向后面退了幾步。而魂髦這邊,它可能是因為綁在手臂上的寶劍沒了蹤影,它的動作反而遲鈍了。楊軍站穩之后,才回頭看著郝正義說道:“它動不得……”

    “動不得……”郝正義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看著魂髦再次說道:“它是董棋超?”楊軍來不及回答,魂髦這時已經認定了他,再次沖著楊軍奔了過去。這時楊軍手中雖然握著寶劍,卻沒有出手要劈魂髦的意思,他左躲右閃的游刃有余,雖然是守勢,但除了剛才挨的那個嘴巴之外,也不顯得怎么狼狽。

    郝正義和鴉趁著這個機會,撿起地上的手電和六棱法鈷。郝正義沒打算過去幫楊軍一把,他倒是對剛才魂髦出現的地方很感興趣。郝會長將手電光照向那條細長的通道??上н€沒等他看出什么的時候,楊軍已經引著魂髦慢慢地向通道那里轉移。

    楊軍想進通道!郝正義看出了楊軍的企圖,他向鴉做了一個手勢。兩人幾乎同時向通道那里沖過去,眼看他倆就要進入通道的時候,魂髦突然變了方向,它放棄了楊軍,轉身沖著郝正義和鴉兩人飛奔過來。這條通道太窄,只能容納一個人進出。郝正義的肋骨骨折,行動不便,被鴉占了先機,鴉第一個進了通道,等到郝正義要進去的時候,魂髦也到了。

    魂髦直接跳了起來,將一只腳已經踏進通道的郝正義撲倒。鴉看到郝正義的情形危急,又從通道里返回,準備搭救郝正義。沒想到楊軍也到了通道口,他沖著向通道外沖出來的鴉說道:“這是斷生路,只進不出!”說完之后,一腳將馬上要出來的鴉又重新踹了回去。隨后他將寶劍也扔進了通道內,緊接著郝正義就聽見楊軍又說道:“廣場門口有一道巨石閘,把它放下來,你就安全了?!?/br>
    說完,楊軍做了一個驚人舉動。他將郝正義從魂髦的手上搶了出來,這個動作做得大了點。郝正義的大衣、外衣以及背包都被魂髦扯掉,身上還被魂髦抓扯出幾道口子。隨后,他將郝正義舉了起來,向墓室外面扔了出來。

    郝正義直接撞開了銅門,摔到了墓室外面。雖然這一下子摔得郝會長差點背過氣去,但是他起身之后馬上就返回墓室,現在楊軍一定還在和魂髦糾纏,趁著這個機會他得趕緊進入通道,雖然不知道那里是什么,但是就沖著楊軍的行為,弄不好這座陰xue的核心就在通道里面。

    但是再次進入墓室的時候,郝正義傻了眼,他正好看見楊軍已經進入了通道之內。那個魂髦在通道門口來回地打轉,顯得很是暴躁。它好像只能待在通道的最外圍,不能進入到里面??粗抡x返回墓室,魂髦正好找到了宣泄的渠道,它轉身就向著郝正義飛奔過來。郝會長哪敢再惹魂髦,他扭頭就跑,好在魂髦追得并不緊,它好像是在顧忌墓室那邊的情況。一直跑到廣場門口,郝正義一眼就看見前面巨石閘的機關,來不及多想,郝正義一把拉下機關,等他再次進入廣場中的時候,剛好看見我們三人正沖著墻上的壁畫運氣……

    現在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幾個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前面的路已經被封死了,現在也就只有兩條路:一是原路返回,等著民調局的大部隊來收拾殘局;二是按照郝正義剛才舍身燒出來的火油圖走下去,看看往生臺到底是什么樣子。

    這時候,墻上的火油圖已經完全熄滅,這里又回復到之前漆黑一片的景象。郝正義的手電掉在了墓室里面,現在偌大的廣場,只有幾盞燈座好像螢火蟲一樣的光亮?!翱瓤取睂O胖子咳嗽了一聲之后,對著郝正義說道:“不是我說,郝主任他大哥,前面也沒路了,就我們這幾個人按著火油圖的路線走,去那個什么往生臺也不現實。你們家的鴉有楊軍看著,也出不了什么事情。我看我們還是先上去,楊軍和鴉早晚要出來,我們在上面做個接應也是好的?!?/br>
    郝正義捂著傷口長出了口氣之后,扭臉看著孫胖子,他臉上的水皰抽動了一下,說道:“接應……是你們的人快來接應了吧?”說完話,他扶著墻不再理會孫胖子,慢慢地向廣場外面走了出去。眼見他就要走出廣場,雨果突然快步走了過去,攔在郝會長的身前,說道:“郝,看來我們應該好好地談一談了?!?/br>
    郝正義抬頭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雨果主任迎著郝會長的目光,接著說道:“我也不贊成上去,雖然前面的路被堵住了,但是還有一條路能走下去。既然我們走到了這里,就沒有理由什么情況都沒有搞明白,這樣就上去。郝,就這件事情而言,我是支持你的?!彼@句話說完,郝正義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的表情。再看孫胖子的臉色,就像是一口氣沒上來憋得通紅。

    郝正義從孫胖子和雨果兩人截然不同的態度上明白了什么。他淡淡一笑,對著雨果說道:“雨果主任,你嚴謹的態度真是讓我敬佩,但是你們內部好像還沒有達成共識。我看你們還是先將目標達成一致之后,我們再詳細研究一下下面的路怎么走?!闭f完,郝正義主動地退到了海底的下方,他靠在墻壁上也不說話,雙眼望著天棚上的海水。

    郝正義剛剛離開,孫胖子就急不可待對著雨果說道:“不是我說,余主任,你這是鬧的哪一出?話先說明白,你不是我們一室的主任,命令不到我和辣子。有什么事您就和郝正義一起扛吧,辣子,我們上去!”孫胖子說完,拉著我就要向廣場外面走去。但是我一動不動地站在雨果的身邊,孫胖子拽了我兩下沒有拽動。

    我掙脫了孫胖子的手,對他說道:“大圣,楊軍還沒有找到,我就不能上去?!笨吹經]有拽到我,孫胖子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瞧。他連指帶畫地向我說道:“辣子,楊軍連根毛都沒有掉。你沒聽見郝正義說的嗎?剛才還是楊軍把他扔出來的,現在的楊軍還不一定在哪里橫沖直撞呢?!?/br>
    我聽了孫胖子的話后,搖了搖頭對他說道:“大圣,什么話都是郝正義說的,一沒有證人二沒有證據,無憑無據,我憑什么相信他的話?”孫胖子還想說什么來反駁我,但是沒等他說話,雨果先一步攔住了孫胖子,說道:“孫,往生臺的這條路是一定要走的。就算沈跟你回到地面上,我自己也是要跟著郝會長向里面走的?!?/br>
    孫胖子咬牙看著我和雨果直運氣,不過他最后還是一跺腳,說道:“死就死吧!不是我說你們倆,我今天要是有個一差二錯,你們倆下輩子都要拔草給我……呸呸,你們倆下輩子就等著做牛做馬伺候我吧?!闭f完他一轉身,向著郝正義招手喊道:“郝主任他大哥!走了,今天哥幾個就伺候你一個人了!”

    郝正義對這個結果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他喘了一口粗氣,慢慢地向這里走了過來,這時郝正義臉上的皮膚看著有些別扭,他臉上以及身上的一些水皰已經迸裂,里面的液體不停地滲出來,看著就像出了一身的透汗一樣。

    火油圖上的入口不在這里,我們原路返回,一直走到在陰xue內第一次遇到拐彎的位置,也就是我被鴉打暈的地方。我和孫胖子拿著手電,圍著這里轉了一個圈。這里一眼就看到了底,真看不出來有什么暗室暗門之類的地方。

    孫胖子看著郝正義,說道:“我說郝主任他大哥,這里哪里還有第二條路?話說在前面,要是真找不到火油圖上那條路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就只能回到上面了?!睂O胖子說話的時候,郝正義正瞇縫著眼睛,回憶火油圖上面的景象。

    我怕郝正義會有記錯的地方,于是走到他的身邊,將手中的手機遞了過去,說道:“郝會長,再看一遍火油圖吧,看看是不是錯過了什么?!睕]想到郝正義的手一擋,沒要我的手機。他用手在墻壁上摸索著什么。

    “咔吧?!焙抡x不知道在墻上摸到了什么,一聲響動之后,他竟然將一塊兩米高、半米寬的墻體推了進去。這是一面活墻,墻后面藏著一條能容納一人進出的小路。由于沒有手電,我們看不到太遠的地方,眼前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景象,如果進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見到這條路之后,郝正義也不等我們幾個人,他第一個拔腿走了進去。雨果緊跟在他的身后,我和孫胖子殿后,郝正義的手上拿著一個之前鴉留在這里的燈座,借著這點微弱的光亮看下去,這里除了窄一點之外,和外面的主路也沒什么不同的地方。

    這一路走下來,我們四個人都是不言不語的。就連滿嘴跑火車慣了的孫胖子也閉上了嘴巴,這里的空間太過狹小,一旦有什么突發的情況,我們很難作出什么有力的反應?,F在只求快點走完這條路,看看楊軍嘴里的往生臺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和外面陰xue的路不一樣,里面這一條暗路就像螺絲轉的盤山道,但是彎道的幅度卻比盤山道要小得多,而且到處都是漆黑的一片,我們這四個人就像是在一個沒有盡頭的圓圈上走路一樣。之前用手機拍到的火油圖關于這里只是一個小小的圓圈,想不到走下來就像是個無盡的怪圈一樣。

    可能是因為走快了的原因,十來分鐘之后,我開始有些頭暈目眩,還感到一陣陣的惡心,就像是暈車的感覺一樣。有同樣感覺的并不是只有我一個,就在我咬牙堅持的時候,孫胖子在身后一把扶住了我:“辣子……不行了,停一下休息一會兒吧。不是我說,再走我就吐出來了?!边@時的孫胖子臉色煞白,要是他把頭發再焗白了,換身白衣服都可以進六室打麻將了。

    要不是被孫胖子攔住,可能喊停的人就是我了。我停下腳步之后,扶著墻壁緩了一口氣,拼命將惡心的感覺壓了下去。好在從早上起,我和孫胖子就沒吃過什么東西,孫胖子蹲在地上干嘔了幾下,卻什么也沒有吐出來。我對著前面那兩人說道:“雨果主任、郝會長,咱們休息一下吧,再往前走就真趴下了?!?/br>
    我的話剛剛說完,雨果就停住了腳步,看他一個勁兒地向下咽氣,身子直打晃的樣子,就知道雨果主任現在也不好受。只有郝正義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他繼續向前走著,看郝會長有條不紊的樣子,我開始有些佩服他的身體素質了。就在我感慨郝正義是四五十歲的人二十歲心臟的時候,郝正義突然停住了腳步,他渾身僵直,一動不動地看著黑漆漆的前方。

    第四十三章 怪路

    前面有東西!我拔出了短劍,另一只手將手槍掏了出來。孫胖子將弓弩瞄向郝正義身前的地方,就連雨果在懷里掏了半天之后,將最后一瓶圣水掏了出來,他的右手也已經伸到了腰后,但是雨果主任臉上的表情卻很是糾結。他正猶豫腰后的東西該不該拿出來。我們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要郝正義的身前有什么異動,我們手里的家伙將向那邊招呼。

    看著郝正義還是一動不動地戳在那里,我的頭慢慢后仰,在孫胖子的耳邊小聲說道:“大圣,我過去看看,有什么事情你掩護我?!薄皠e……”孫胖子只說了一個字,郝正義那里已經動了,就見他的身子突然晃了一下,隨后郝會長扶住了墻,“哇?!钡囊宦?,將肚子里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空氣中緊張的氣氛瞬間松懈了下來。孫胖子看著郝會長的樣子一撇嘴,說道:“不是我說你,郝主任他大哥,堅持不住就早點說。沒人笑話你,這一驚一乍的,我還以為你遇到的魂髦抄近道殺來了。嗯?你還能吐出東西來……你這是偷吃什么了?”

    孫胖子白話的時候,郝正義也不理他,繼續吐自己的。將胃里的東西吐干凈之后,郝會長的臉色好了一點,他擦了擦嘴,也不說話,自己一個人繼續往前走去,只是在往前走的時候,他的腳步慢了很多。被這個插曲耽誤了一會兒之后,剛才那種惡心眩暈的感覺也好了很多,我們跟在郝正義的身后,繼續向前走去。

    這一次走了沒有多久,郝正義又突然停住腳步,一動不動地站在前面。孫胖子看著郝會長的背影嘆了口氣,說道:“郝主任他大哥。你剛才一次都吐完了再走不行嗎?不是我說你,你這是偷著吃了多少東西?”孫胖子的話音剛落,郝正義在前面哼了一聲,說道:“看來我們有點小麻煩了?!?/br>
    聽郝正義的語氣不對,我和孫胖子、雨果三人都走了過去。就見在郝正義的腳下,出現了一攤剛吐出來的嘔吐物。我還說為什么走了這么久,還能聞到這股酸臭的味道。只是這條路有高有低,又在黑暗當中,雖然有點亮光但是根本不能照遠,給了一種我們正在向前行的錯覺,孫胖子和雨果看到嘔吐物之后,臉上都變了顏色。他倆幾乎同時掏出手機,調出相冊查看剛才拍下來的火油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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