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鐵軍納悶的看我一眼,問我還有什么事? 我指了指大嘴,又指了指自己說,“濱河公園停車帶那里都是野鴛鴦,我和大嘴是兩只公的,一起去執行任務有點……,你看是不是……” 我說的是實話,我倆一來容易被別人誤會,二來在一起的話也太顯眼,容易暴露身份。當然了,我心里也有點小九九,如果讓妲己跟我一起執行任務的話,那我不是多了一個和妲己親近的機會? 大嘴這次聰明了一把,明白我的意圖了,也及時插句話。 鐵軍笑了,也不管他到底怎么想的,反正他讓大嘴把車鑰匙給我了,我也從明天開始,晚上接妲己,一起執行任務!大嘴則回到警局,跟邪叔在一起,做另外的任務。 我接過車鑰匙,心里一陣竊喜,還把車鑰匙捏的緊緊的。大嘴卻有點小郁悶,連連念叨,說咋又跟邪叔混了呢? 我倆出了鐵軍辦公室,我先開車送大嘴,之后自行回家,躺床上“烀豬頭”。 第二天下午,我還睡著呢,電話就響了。我拿起一看,是妲己打來的,她讓我晚上九點去她家小區門口接她。 掛了她電話后,我再也睡不著了,在床上躺了一會,然后起來洗了個澡,還去超市買了很多小食品。其實我是想哄妲己開心,尤其晚上枯燥,別餓著啥的。 晚上七點多我隨便吃了點東西就下樓了,在八點半的時候,我準時把車停到了她家小區的門口。 我還把小食品放到了副駕駛位上,希望妲己一上車就能看到,算是給她的一個驚喜吧。 但一直過了九點,我還沒有看到她的影子。我給她打電話,提示關機。 我心說怎么回事?說好一起執行任務的。我把車熄火,溜溜達達往妲己家走。正當我繞過一個拐角,能看到妲己家所在單元門時,我愣住了。 有一個戴眼鏡,穿的挺斯文的西裝男,跟妲己一起剛從單元門里走出來,他倆還有說有笑的。 我整個心瞬間掉進了冰窖里!心說,壞了!有情敵! 我看到妲己的同時,妲己也看到了我。她對那個西裝男說了一句再見,就準備走了。而那個西裝男對她微笑了一下,還特意看了看我,又對妲己說,“你先忙,改天我再找你!” 我心里很難受,不過一時間也沒法發作。我扭頭先走了,妲己落后一段距離。 上車后,我看著副駕駛的小食品,特想把它鎖到后備箱里,也覺得自己這份殷勤沒啥用了。 但最終我沒這么做。妲己上車后,看著小食品笑了,又對我說,“走吧,濱河公園!” 我默默開著車,也一直期待妲己給我解釋一下,比如那男的是我一表哥,或者那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啥的。但妲己一句話也沒說。 就這樣,我倆都沒吭聲,車很快就開到了濱河公園的停車場。我倆就靜靜的坐在車里。 這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那個兇手沒有出現,我和妲己偶爾會有對話,不過都很簡短。 我本以為,自己和妲己一起執行這樣的任務會很快樂,甚至有點啥香艷的事出現,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我情緒很低落,收班的時候,我把妲己送回她家小區我就走了。 回家后,我也不想吃早餐了,隨便翻出一包花生米,就著三瓶啤酒對付掉了。我又暈乎的躺沙發上睡了。 就這樣我和妲己連續又蹲守了三天左右,那個兇手一直沒再次作案,我甚至在想,那個海螺殺手是不是個外來流竄犯,他在這里做了一票就去外市了?但我也沒聽過外市有啥類似案子發生。 這天早上,我接到了鐵軍的電話,鐵軍喊我接妲己一起來局里一趟,他有些事要跟我們說一下。 掛了電話,我趕緊行動。而且我和妲己趕到警局后,又一起去了小會議室。 我看到,大嘴和白老邪也在。土島歡劃。 大嘴和白老邪他倆不知道最近在鼓搗啥呢,臉色都很不正常,鐵青鐵青的,尤其是大嘴,倆熊貓眼忒顯眼了。 白老邪還從口袋里摸出一張小黃紙遞給鐵軍,鐵軍看了那張黃紙一眼,順手把那張黃紙團了一下,放到了口袋里。 我本來就默默坐著,白老邪卻又把精力放在我身上,招呼我坐他旁邊。 我心說邪叔這是玩哪一出?等湊過去后,白老邪點了我一句,“胸前!胸前!” 我被弄愣了,還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沒啥異常。 鐵軍喊了句開會,我又把精力放到鐵軍身上。鐵軍先讓我說說這幾天蹲點的情況。 我簡要說了說,甚至也強調了自己的猜測,那兇手會不會是個流竄犯?還有,我覺得他的那個海螺會不會是故意畫出來迷惑我們的? 鐵軍聽完很肯定得搖搖頭,把我猜測否了,又說,“那個兇手很可能會在近期作案,而且我有直覺,應該就在最近這兩天,你和妲己一定要密切注意附近的情況變化?!?/br> 我不知道鐵軍這直覺到底準不準,不過我認真的點點頭。 鐵軍又轉口問白老邪,“老白,你帶大嘴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白老邪依舊哭喪臉,還一皺眉不滿的說,“這幾天天氣不好,陽氣太重,我跟大嘴費了老鼻子勁也沒整出來啥具體的線索?!?/br> 鐵軍恩了一聲。接下來我們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就散會了。 我把妲己送到她家小區門口我就回去了。等晚上九點,我又準時的把車開到了妲己家的小區門口,過了一會,妲己就出現了。 她今天穿的很妖嬈,下面穿了一條小短裙,一條黑絲緊緊的裹著大腿,由于黑絲的包裹,襯得那兩條美腿又直又長的。她上面穿了一件小外套,外套里面穿了一個小吊帶,那倆餑餑都露了小半個在外面,白白的挺晃眼。 要在以前,我看到妲己這打扮,肯定會心動的,但這時我腦海里出現了那西裝男的影子,一下子變得挺悶得,尤其那一晚,西裝男很明顯從妲己家走出來的。 妲己坐上車,看我有點木納,還對我說,“圈兒,想什么呢!趕緊開車?!?/br> 我機械的踩了一下油門,把車開到了濱河公園的停車帶里。今天晚上附近仍然靜悄悄的,沒有什么動靜。 我和妲己這么尷尬的一直坐了好一會兒。妲己是挺聰明一個人,她一定猜出點啥來了。 這時她突然笑嘻嘻的看著我,說圈兒哥,其實有個事我想跟你說。 但沒等我回應啥的,妲己電話響了,是鐵軍打來的。 妲己特意按下免提,接通后,鐵軍說到,“秦河公園附近出現了一起兇殺案!你和圈兒馬上趕往秦河公園!” 第五章 兇案現場 收到命令后,我開車就朝秦河公園趕去。我一邊趕,一邊讓妲己跟鐵軍繼續問問具體情況。 鐵軍說,“剛才有人看到一個兇手在秦河公園里行兇,那兇手鉆到了停在秦河公園的一輛汽車里,一直不停的拿刀扎汽車里的倆人。其他情況不是很清楚?!?/br> 這情況讓我氣的想罵人。我心說那兇手真是太狡猾了。秦河公園也是漠州附近的一條河流公園,只不過那地方有點偏遠。沒想到,這個兇手竟然跑到那里去作案。 我和妲己的位置離秦河公園比較近,我加大油門掛上警燈一路猛開。 等車剛到前面十字路口,一輛白色的面包車直接加速變道朝右邊開去,妲己眼睛尖,立刻指著喊了句,“白色長安!兇手的車!” 那輛白色長安開的很快,明顯在躲避我們,我直接加大油門追了過去。 我還對妲己說,“快!跟鐵哥匯報情況咱們的路線” 妲己辨認路標,繼續說著。 那輛白色的面包車開的飛快,我在后面緊緊的跟著它。有幾次我轟著油門拼命的想攆上面包車,但面包車挺狡猾的,它不停的來回變道,讓我無法超車。 眼看前面就快出市區了。我心里突然有點竊喜,因為到了西郊,路寬后,我的車反倒占優勢。 我壓著性子等起來,這樣沒多久。我們兩輛車一先一后都到郊區了。我繼續猛轟油門,準備硬超車。這時候,面包車突然有了變化,它后蓋自動彈了起來,一下滑下來了好幾個油漆桶。 我不停的左右猛打方向盤,可算是把這些油漆桶都給讓開了,但這么一耽誤。面包車又跟我拉開了好一段距離。 我氣的想拍方向盤,無奈之下只能盡快再提速,朝前狂飆了一會,接下來的一路上,出現好幾個岔路口。我摸索的開出去一段,沒有看到那輛面包車。 我知道,我倆被那個兇手給甩了。 妲己又把情況給鐵軍說了一下。鐵軍讓我們別再跟了,說讓我倆直接去兇案現場看看。 回去的路上,我心里堵得厲害。剛到秦河公園。就看到遠處閃爍的警燈,我把車開了過去。 有幾個同事已經在現場了。我跟妲己下車后,直奔現場里面。 我看到了那輛suv,車里躺著一男一女兩具尸體,那倆人都沒穿衣服不說,還有生理反應后的跡象呢,看那樣子應該是在最快樂的時候,被人給殺死的。 suv后門的車玻璃被敲碎了,男人脖子上直接中了一刀,那一刀貫穿了他的喉嚨,是致命傷。 女子身上到處都是刀傷,渾身血呼呼的,尤其兩個大餑餑被直接割掉了,肚子也幾乎被捅爛了,最少有十來刀,甚至她下體那里也被捅了好多刀,一些內臟器官順著那里流了出來。 妲己戴上橡膠手套,她把男尸撇在一邊,先仔細觀察那具女尸。那具女尸染了一頭的黃發,年齡約莫在25歲左右,身材很火辣,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一看就是個很惹人的主兒。 妲己先查看女尸的脖子和身上傷口。她有了發現,抓起女尸的右手對我說道,“死者指甲里有一些皮膚纖維組織,拿回去化驗,有可能是兇手的?!?/br> 之后她放下了女尸的右手,又仔細觀察女尸的大腿內側,在女尸的大腿內側有一個用血畫成的海螺圖案。 我心說,這個圖案不是跟上次的一樣么么?還有啥看的。 妲己不光在那里看,還彎下了身子,趴在女尸的大腿上仔細聞了聞。女尸的大腿內側到處是血跡和一些內臟的分泌物,那腿上又是黃色的脂肪又是白色的液體,還混合著血液,看到那些東西我都想吐,可是妲己硬是在那仔細的嗅了半天。土狀叉技。 看著妲己的樣子我還挺佩服,我心說法醫這活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要是換成我,非把昨天隔夜飯給吐出來不可。 妲己最后抬起頭,站直身子,她一邊仔細的看著那個血海螺,一邊不停的用手在自己的腿上畫著。我懷疑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怎么自己還在自己腿上畫上了? 妲己在自己的腿上越畫越快,突然間,她一個頓悟,對其他人念叨,“我知道了,這是個符號!” 我們其他人沒法鉆到suv里,畢竟空間有限。所以都圍在車門附近,我還探頭往里看呢。 我也是太過于專注了,沒注意鐵軍啥時候來的。這時鐵軍的聲音從我背后傳來,“是什么符號?”我冷不丁的還被嚇了一跳。 而且除了鐵軍,白老邪和大嘴都來了。 妲己再次比劃著,對鐵軍說,“這個海螺傳遞了一個信息,在其中間藏了一個英文字母‘b’!” 這時妲己騰地方了,我先擠進去看一眼。有了這個提示,我發現這海螺里確實隱藏個“b”字。 我心說,這兇手也真夠變態的,殺人也就算了,咋還在女人大腿根那里寫這么富有含義的英文呢。 不過我又往深了一想,這更證明兇手是極度變態,他把某器官的名稱寫到大腿根那里,也正好符合他的風格。 鐵軍拿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兒,想想后點了點頭,又問,“還有沒有其他發現?” 妲己把女尸手指的事情說了一下。 這次沒等鐵軍再問啥,白老邪顯得有點等不及了,插話說,“小妲己,尸檢完了沒?” 其實妲己才剛剛做現場尸檢,離結束遠著呢,但她看著邪叔,點了點頭。 白老邪給大嘴使了一個眼色,大嘴從身上摸出一把小剪刀,把女尸身上帶血的上衣剪下來了一小塊,他把那一塊血衣包進了一個黃布里,又把黃布放到了自己的口袋中。 鐵軍對現場人員安排了一下,又招呼我、白老邪和大嘴回局里開會! 我以為又是小會議室呢,誰知道來到局里,我們去的是最大的那個會議室,這在平時都當小禮堂來用。 而且剛進門我掃了一眼,里面坐了不少人,大部分是各派出所的民警,但主抓刑偵工作的劉副局也來了。 我回來之后還沒有見過劉副局,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了芬姐,那天晚上劉副局給我們幾個辦的慶功宴,沒想到那天晚上的慶功宴竟成了芬姐最后的晚餐。 除了鐵軍,我們仨都找個位置坐下來。鐵軍直接和副局上了講臺。 劉副局先走形式說了幾句,把今天秦河公園發生的惡性案件講了講。接著,他給大家鼓氣,說海螺屠夫案已經是漠州警局的頭號大案,讓大家一定要加把油,早日破案。 劉副局講完之后,就把話筒讓給了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