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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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幕西山正想著,突然感到冰涼的液體滴落在后頸,緊接著,周圍的黑霧如蒸發般迅速消散,抱著他的僵硬手臂變得靈活,托著脊背的手掌也在下一秒收回,幕西山無意間看到蔣麒無名指的蝴蝶印竟然亮著……待他再看一眼,蔣麒已轉身背對幾人,身側的手掌握成拳,無名指上蝴蝶印依然沉睡著,暗淡著。 幕西山伸手抹干液體滑入蝴蝶骨的痕跡,以為看錯了。 “剛才的sao亂我已經知道?,F在我要單獨待會兒,其他人都出去?!?/br> 柳書畫的屬下急忙跑到昏厥的柳書畫旁邊,晃動著柳書畫的胳膊,嘴里呼喚著“城主”。蔣麒偏頭看了一眼,對中型基地的幾人說,“把m基地城主關起來,罪名是不經允許擅闖辦公地點,有盜竊機密的嫌疑?!瘪R麗不顧其屬下的阻撓,把赤身*的柳書畫拖出去。 其他人相繼離開,幕西山從地上爬起來,聽到蔣麒說:“你也出去?!?/br> 幕西山走向蔣麒正面,蔣麒卻轉身面向別處,避免直面幕西山。 這有點奇怪……幕西山思索著,隨口問道:“你剛才哭了?” 蔣麒搖頭,他并沒有哭??薜?,是席善身上殘留的本能……當他無法抑制心動的感覺,那種難以言說的力量就像找到攀附的繩索,糾纏著他,妄圖支配他。 柳書畫貿然闖入時他根本無法移動,隨后柳書畫脫掉衣服,抱著他掀開他的衣領,蔣麒感到油然而生的厭惡,比他自身的反感更加強烈的厭惡,來自想要支配他的力量。剎那間,屬于席善的黑霧冒出,柳書畫瞬間倒在地上。他想阻止事件的嚴重性升級,卻根本無法掌控身體,那股力量像被污穢的蟲子冒犯般,怒不可遏地懲罰冒犯者……直到幕西山的出現。 當幕西山受到攻擊倒向黑霧時,蔣麒感到心都跳空一拍,想要奪回身體的控制權……僅從柳書畫痛苦猙獰的表情,他就明白那些黑霧有多么恐怖。但他對幕西山的緊張讓那股力量更盛,蔣麒心中暗叫糟糕,卻意外發現包圍幕西山的黑霧散開,無名指的蝴蝶印突然變亮,發出幽幽的黑光。 身體被支配著走向幕西山,蔣麒擔心那股力量會傷害幕西山,而下一秒,愕然發現雙手竟然擁抱住幕西山。彼此合二為一的樣子,仿佛再也無法被分割。 執念殘留的情緒傳遞到蔣麒身上,讓他心情復雜。 像是穿越了億萬時光,終于找到失而復得的珍寶……悲與喜溢滿心頭,不屬于他的眼淚卻不由自主流出。同時,束縛他的力量也瞬間消失……仿佛殘留的執念與本能,付出所有努力,只不過是想再次把幕西山擁入懷中。那種隱痛與苦澀,清晰地傳遞到蔣麒心中。 “你出去吧?!笔Y麒驅趕著幕西山。 聽到房門再次合起,蔣麒回頭看眼禁閉的房門,眸色漸深。 蔣麒已經確信……那股干擾他的力量,來自幕西山的故人,而他對幕西山產生的任何情緒都會激發這股本能,而這一切的源頭,是附在他影子里的席善。 蔣麒蹲下身子,把手放在影子上,低語: “讓我抓到席善的過去?!?/br> 蔣麒抬手后,影子里緩緩升起一個年輕人—— 先是一頭華麗的金色長發,如精美的絲綢披在身后。這人雙目緊閉似乎在安眠,卷翹的睫毛也是夢幻的淺金色,肌膚如雪般白,唇色鮮紅嬌嫩,臉部輪廓鋒利如出鞘的古劍,眉宇之間沉淀著古典韻味,身上穿著睡衣,面料光滑親膚,繡著精致的暗紋。等這個人完全冒出后,身型竟然與蔣麒很像。 蔣麒的視線落在他的手掌,十指骨節分明,修長,皮膚細嫩,戴著色彩瑰麗的寶石戒指。 在搜身那天,抓取的記憶中那雙給幕西山穿鞋的手上,也見過這個戒指?;蛟S抓取的記憶跟影子也有關,才會是仰視的角度。 蔣麒猜測出這人的身份,“西蒙?” 西蒙睜開眼睛,雙眸如藍色晴空,給人廣闊而難以琢磨的感覺。他環視一圈周圍的環境,陌生的房間,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倒地的凳子,以及——眼前可以說陌生也可以說熟悉的人。 西蒙抬起手,試探地觸摸了一下,手掌卻穿過了蔣麒的身體,他又接觸了其他物件,卻不會無法觸摸。西蒙臉上露出困惑,“難道是睡前剛去皇家回廊看了先祖畫像,所以晚上就夢見了先祖嗎?” 仔細端詳過蔣麒的臉,西蒙低喃道,“皇家寶典里記載的真正的初代君主啊……原來真得長得和我有點像呢?!?/br> 西蒙在旁邊的座位坐下,嘴角含笑地看著蔣麒,優雅地抬起手,示意旁邊的座位,風度翩翩道:“請坐。雖然不知周圍環境為何如此簡陋,但既然已經出現在這里,還請您不要介意?!?/br> 蔣麒在旁邊坐下,凝視西蒙俊美的臉,感到些微違和,道:“我不知道你說的先祖是什么意思,你也不是在做夢……我現在有些話需要問你?!?/br> 西蒙眼中掠過思量,“您請說?!?/br> 蔣麒用嚴肅而慎重的語氣問:“你在什么情況下,會寄宿在別人的影子上?甚至cao控寄主的情緒?” 西蒙愣住,而后低笑出聲,嘴角彎起的弧度充滿美感,用稍帶不可思議的語氣道,“您在說笑嗎?” “請如實回答?!?/br> 蔣麒正經的表情讓西蒙也收起笑容,坐直身子,認真地回復道:“你說的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br> 西蒙解釋道:“沒有任何人能依靠別人的影子活過來。哪怕是最臭名昭著的死靈法師,也需要一具契合度極高的身軀復生。人類的身體有自我保護的本能,會排斥任何入侵者,不斷壓縮寄居者的空間,讓寄居者逐漸喪失自我,除非有強大執念,否則都會遭受排斥的惡果。且這種邪術屬于卑劣的黑暗力量……不知您是否聽過‘靈魂伴侶’的說法?” 這名字與“永恒伴侶”有些相似,蔣麒低頭看向無名指,西蒙順勢看去,露出微妙的笑容,“已經有了啊……恭喜您?!?/br> 西蒙繼續解釋道: “在已知的概率中,凡是利用黑暗力量復活的寄居者都無一例外性情大變,忘記過去。但唯有一位死靈法師,幸運地遇到了生前的靈魂伴侶,對愛人的執念和靈魂契約的蘇醒讓他戰勝了一切,最終恢復記憶?!?/br> 蔣麒眉頭微動,想到什么,目光緊鎖在西蒙身上。西蒙是個敏銳的人,回想到他像是被召喚一樣,從先祖的影子里冒出,而先祖的問題就是“他”怎樣寄宿影子,cao控寄主情緒……西蒙不確定地說:“……難道我借著您的影子復活了?這真是一個聳人聽聞的消息?!?/br> 而后西蒙露出深思,“再者,借體復活已經相當困難,而憑借影子復活簡直難上加難,除非……” “除非什么?”蔣麒問完,西蒙嘴角微揚,仿佛感到奇妙,視線圍著蔣麒打轉,道: “有一種說法,叫輪回。如花開花謝,年復一年,事物輪回,時間輪回。連歷史流轉都是輪回,從黑暗紀年到光明紀年,然后再入黑暗,崛起光明,如此反復。而在歷史齒輪下,人類同樣也有輪回。如果是兩人是輪回關系,那么排他性就非常小,但是……輪回中的時空阻隔,卻是不可逾越的鴻溝,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時間是不可逆的?!?/br> “輪回”這一詞語中的信息量太大,蔣麒有點難以消化……仿佛這人的來歷,幕西山的來歷都有了可疑之處。 西蒙露出難以想象的表情,俊美的臉都有些糾結,搖頭道,“您或許搞錯了……您和我一樣,是皇家寶典記載中唯二的光明眷屬,作為‘光’的傳承者,如果我們這種人墮入黑暗的懷抱,往往要承受高于常人千倍萬倍的痛苦……我不覺得,誰能讓我付出這樣巨大的代價?!?/br> 蔣麒抿起唇瓣,突然問道:“……幕西山呢?” 西蒙初聞有些陌生,過了幾秒才想起在哪兒聽過,露出不解的眼神,“這不是……您的伴侶嗎?皇家圣典上記載的,您一生摯愛的人?!?/br> 蔣麒忽略因后半句心中升起的波動,看著西蒙手上的戒指道:“你之前親手給他穿鞋,還帶著這個戒指?!?/br> 西蒙輕“啊”一聲,“你是指薩西那孩子嗎……怪不得呢?!蔽髅善婀值溃骸澳趺磿J識他?難道他與您的伴侶有什么淵源?” 蔣麒心里咀嚼著“薩西”這個名字,沒有解答。西蒙看了眼先祖,視線落回先祖的影子,“凡事都講究公平交易,如果您愿意告訴我是怎么回事,我也愿意知無不言?!?/br> 蔣麒想到幕西山那番故友說法,和影子對幕西山的執念,沉默許久后道: “我可以抓取到事物的過去與未來。在我為幕西山穿鞋時,看到你為‘薩西’穿鞋的畫面;我從影子上抓取他的過去,出現了你;影子的本能中傳來對幕西山的強烈執念;最后,幕西山告訴我,那個變成影子之前的人,很可能是他的故友……這些信息得出的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br> 大量信息涌入,一瞬間,西蒙的表情仿佛凝固起來,最先提起的不是關于他自己,反而是用難以捉摸的語氣說: “您是說,在不久后,薩西跨越了時間的阻隔,變成了幕西山,您的伴侶?” 蔣麒毫不留情地戳破西蒙的不確定,“或許對你來說,一切都未發生,但對于我,它已經變成了事實?!?/br> 西蒙再次看向蔣麒手上的蝴蝶印,不同于之前單純的祝福心態,口腔里逐漸漫上苦澀的味道。想要保持嘴角禮貌的笑容,卻控制不住地僵硬起來,臉部肌rou像壞掉一樣,使表情變得古怪,喉嚨像卡住一樣,聲音都變得干澀:“原來那孩子會在未來離開我,變成您的伴侶……” 西蒙嘆息道,“即使假定您和我是輪回者,但感覺一旦知道了這些,連閱讀皇家寶典都會變成煎熬的學習體驗?!?/br> 意識到嚴重失態,西蒙捂住可能流露出丑陋表情的臉,不斷地整理情緒,等呼吸再次恢復平緩,聲音從指縫泄出,“很抱歉,讓您看到我這么糟糕的一面……真是失禮啊?!?/br> 蔣麒從西蒙臉上移開視線,用低沉的嗓音說:“看來你很喜歡他?” “……我并不清楚?!蔽髅稍俅翁痤^,已經恢復皇儲的風度,盡管臉部線條依然緊繃,笑容如完美的面具一樣掛在嘴角,“如果確實如您所說,我從您的影子中復活……” 蔣麒再次看向西蒙,西蒙直視那雙與他相近的藍眸,認真囑咐道: “請您務必小心,一個從黑暗中回來的人,或許會做出更加恐怖的事?!?/br> 蔣麒稍微有點不理解,“你在勸我警惕未來的你?!?/br> 西蒙嘴角浮出笑容,這瞬間俊美的青年如在光輝中誕生,充滿神圣而威壓的感覺,道: “我不知道,未來的我怎么會墮入黑暗。如果那是不可抗力,我真心希望,有人來阻止我,阻止那個被黑暗污染的怪物?!?/br> 蔣麒的影子開始不穩定地扭曲起來,西蒙的身體緩緩沉下去,逐漸消失。在快要離開時,西蒙突然拽住蔣麒的衣擺,“如果——”西蒙頓了一下才說,“如果薩西真得變成您的伴侶,請您務必珍惜他……他是個很好的孩子?!蔽髅煽嘈Φ溃?/br> “我希望,您能帶給他幸?!?/br> 西蒙的聲音隨著身影消失。地上的影子開始萎縮、變小……這是抓取時間的副作用,但西蒙知道席善這種生于黑暗的怪物不會那么簡單消失,事實也是如此,影子晃動許久,又再次恢復正常。 蔣麒看著西蒙消失的地方,自語道: “很抱歉,我無法答應你?!?/br> 如果幕西山是引起影子執念的開關,他怎么可能再放任自己接觸幕西山,甚至為他情緒起伏,讓那個怪物有機可乘? 蔣麒打開門走出辦公室,等在門外的中型基地城主和趕來的夏知著聞聲看過來。蔣麒的視線掠過忠心的手下,唯獨忽略了幕西山。 夏知著問道:“城主,您現在要去處理sao亂嗎?雖然不知道您的異能是怎么回事,但這件事很難妥善解決?!?/br> 蔣麒無法解釋席善的存在,但對異能“抓取時間”的恢復也沒想過隱瞞,“異能是突然冒出的。鑒于會影響到高層任職人員的調動,我會廢掉異能?!?/br> 手下們張大嘴發出驚呼,夏知著焦急道:“難得您覺醒了異能,怎么能這么輕率就廢掉?” 蔣麒看向夏知著,視線不經意掠過幕西山,手指微動,而后抽回視線道:“替換異能者領導會造成高層管理的不穩定,我們努力許久的成果,不能因為這種突然冒出的異能毀掉……不用說了,帶路吧?!?/br> 夏知著嘆口氣,知道勸不動蔣麒,回頭看向更有話語權的幕西山,想到不久前兩人的擁抱,目露祈求。 幕西山嘴唇微動,蔣麒似乎預感到他要說什么,突然邁步,擦肩而過時在幕西山耳邊低語,“薩西?” 幕西山下意識地抬頭,蔣麒心中一沉……事實已經攤在眼前,幕西山就是導致他身體時空的元兇,沒有任何自欺欺人的余地。蔣麒的手不由握成拳,不等幕西山再說什么,目不斜視地從他旁邊走過。 ☆、第58章 懸崖上的戀慕(上) 夏知著在前面帶路,蔣麒跟在后面,幕西山和其他幾位城主走在一起。 為了照顧蔣麒,周圍人都心照不宣地放慢腳步,幕西山再次把注意力放在蔣麒身上。男人露出的后頸冒著層汗,發根微濕。在拐彎時能看到蔣麒的正臉,若無其事的表情毫無破綻,連腳步的節奏都不急不緩,顯得穩重而游刃有余,唯有腳步起落時感覺略微飄忽,像是踩在柔軟的棉花上,找不到著力點。 這些狀況給出的信息是:異能透支。 蔣麒的異能是“抓取時間”,在房間里蔣麒到底抓取了什么,能讓他虛弱成這樣……幕西山這樣想著,發現幾人已經會客室,用來關押城主們的地方。 房門打開后,城主們最先看到安然無恙的蔣麒,霎那間七嘴八舌的抱怨都鴉雀無聲,隨后看到幕西山跟著進來,立刻目露憤慨,小聲罵罵咧咧。 蔣麒抬手示意眾人安靜,雖然城主們對他隱瞞異能的事頗有微詞,但常年積攢的威信還是讓眾人閉上嘴巴……蔣麒雖然形象公允,可一旦震怒就絕不手軟,剛從秘書那得知柳書畫的獻媚被以“盜竊機密”這么嚴重的罪名收監,眾人就知道蔣麒當年上位時清理政敵的狠辣并未消退半分。 “關于異能一事,我會給大家一個答復?!?/br> 蔣麒一邊說一邊穿過眾人,請城主們在座位上坐下。幕西山的座位與蔣麒相隔較遠,蔣麒環視眾人時卻還是不小心看到幕西山手腕上摔倒時的擦傷,忍住皺眉的*,準備出口的話也暫時擱置,先提起另外一件事: “在這之前,還有事需要解決?!?/br> 蔣麒看向b基地城主,道:“在我的異能發生暴動時,b基地城主攻擊幕城主,使其陷入危險,按照《等級法》犯罪條例,基礎系異能者城主謀害珍稀異能者城主,罪無可恕,立即收押待審?!闭f完,示意護衛行動。 幕西山之前補充法律時讀過《等級法》,異能者階級和統治階級是兩條并行線。異能者由高到低分為三等:珍稀系、普通系、力量系,地位不可逆。而統治階級中,最高為四大基地城主,下來中型基地城主,小基地城主最末。居民位于金字塔底層,而奴隸則在金字塔外,沒有任何獨立權力。往細致分,異能者法律地位等同基地管理層,低于城主。而城主圈中,基礎異能者城主法律地位等同中型基地城主,珍稀異能者城主法律地位等同于四大基地城主。 判刑時,逆級行兇會重判,b城主顯然也知道這點。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b城主不乖乖被捕,不逃跑,也不看靠近的護衛,反而在眾人措手不及時,第一個反應是用風力加快腳下的速度,一邊制造阻力困住幕西山,總共十步左右的距離,眨眼功夫就見b城主站在幕西山身后,手掌扣住幕西山的脖子。 意料不到的護衛們及時出手破解,卻已經晚了一步。 立刻有人勸道:“不要沖動!有話好好說!” b城主警惕地瞪了眼偷偷靠近的護衛長,用風力把幕西山旁邊的城主刮得東倒西歪,清理出安全的道路,拖著幕西山離開座位,緩緩移動到靠近門邊的位置,背靠墻壁。蔣麒剛用眼神示意一個土系異能者準備行動,b城主立刻加重掐住幕西山脖子的力度,叫囂道: “蔣麒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別怪我一個不小心折斷了你伴侶的脖子!” b城主在周身編織了風網,快速移動的氣流把近處的裝飾擺件都吹裂,碎片飛濺,不斷誤傷旁人,沒有異能的城主們紛紛站遠觀望。 包裹周身的氣流讓幕西山發聲艱難,手腳被氣流鎖住,能動的只有指頭。如果不是半個月前當眾使用過言靈,現在還有方法脫困。幕西山在腦中斟酌著局勢:b城主之前就使用過異能,這會兒重復施用,隨著時間增加必然會后繼無力,就能找到脫困的機會。幕西山沒有浪費體力掙扎,閉上眼沉下思緒,默念著想用“預見”尋找b城主的命核。 蔣麒同樣知道拖延時間的重要,勸道:“你現在的行為只會加重你的罪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