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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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晁聽林琬的話,自打進了這個書房,他就一直壓制住心中那股子火氣。 直到方才父親那般問話,他脾氣才上來一點,語氣也有些沖道:“父親方才不是說了,蘇姨娘動了胎氣這是天大的事情,怎么喜鵲姑娘一來傳話,父親就改了口了?”說完他迅速抬眸望了自己父親一眼,一見情況不妙,撒腿就跑。 林成寅黑著一張臉,一想到朝堂那么多事就已經夠煩的了,回家還有這些瑣事,心情便瞬間跌落谷底。 父子兩人一前一后到了上房,都先給老太太請了安。 老太太見這父子兩人臉色都不甚好,不由蹙了眉頭問道:“今兒都是怎么了?琬丫頭磕破了頭,玥丫頭又哭著朝我認罪,現在喚了你們父子來,又都黑著一張臉......是不是一個個都不想見我老太婆?” 林成寅忙低頭道:“兒子不敢!只是,兒子沒有想到,不過是一些小事情,竟然就吵到母親這里來?!?/br> “什么是小事?”老太太一伸手,將林琬抱得更緊了些,指著她額頭上的一大塊青紫,“好好的一個丫頭,竟然被傷成了這樣,這也叫小事?咱們貴安侯府什么時候這么沒有規矩了,幾個粗使婆子,竟然能夠欺到正經主子頭上來!” 林成寅這才注意到林琬頭上的傷,乍一看見大塊青紫,心中也驚到了。 林琬忙伸手去輕拍老太太胸口,幫她順氣道:“祖母,您別生氣,父親這才回家來,肯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其實也怪琬兒自己不好,見那么多粗壯的婆子欺負弟弟一個,一時心中慌張,只想著去幫弟弟的忙,卻不知道自己力氣小,就被人推了一把?!?/br> 老太太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顫著身子,一巴掌拍在案上:“真是要反了!” 堂中人見老太太這下是真的動氣了,嚇得都跪了下來,就只有林琬被老太太緊緊抱在懷中,她依舊坐在老太太身邊。 林琬居高臨下,目光靜靜落在林玥身上,見她跪得紋絲不動,心內不由輕笑一聲。 林琬道:“祖母,且念那些婆子護主心切,也是可以饒恕的?!?/br> 跪在底下的三房太太樊氏好戲看得正足,但聞林琬的話,以為她要就此化干戈為玉帛呢,趕忙繼續火上澆油道:“三丫頭,你跟二嫂一樣,就是性子太軟了,這才叫一個姨娘欺負到頭上去的。護主心切?我還真是不明白,不過一個姨娘罷了,怎么也算主子了。老太太,這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可得好好懲罰那些奴才,否則壞了貴安侯府的規矩,往后咱們林家,還怎么在京都眾世家中立足?” 說完還不忘拉著大房太太平氏一起潑油:“大嫂,您說是不是?” 平氏自從一年前丈夫病逝后,就鮮少過問府內的事情,平日里除了吃齋念佛,一顆心就撲在兒子身上。 她是聰明人,自然知道二房跟三房間的明爭暗斗,只是這樣的斗爭她不想加入。 再怎么斗,她的丈夫也不會回來了,再怎么斗,往后這世子之位,也不會落到她大房來,又何必費這個勁。 平氏朝著老太太磕了一個頭,這才淡聲道:“老太太,媳婦兒該回去誦經念佛了,明兒一早再來給老太太請安?!?/br> 老太太心疼大房孤兒寡母,也喜歡平氏的與世無爭,對她說話的時候臉色好了些,只點頭道:“你回去吧?!?/br> 樊氏倒是鬧了個沒趣兒,只悄悄低了頭,無端翻了個白眼。 林玥此刻雖然表面強裝著鎮定,可縮在衣袖中的手早緊緊攥成了拳頭,掌心全是細密的汗珠子。 原本這個計謀就是她想出來的,利用三弟跟父親一樣的火爆脾氣,再暗中差人煽風點火,父子兩人幾句不合,父親肯定就會下手打三弟了。她算準的是,三弟受不得冤枉,算準的是,父親愛面子受不得被人當面頂撞,卻是沒有料到,林琬竟然會如此明目張膽鬧到老太太跟前來。 她之前想的是,只要父親被逼急對三弟動了手,之后就算事情再鬧到老太太跟前來,到時候大家的重點也都是放在三弟身上,根本不會有人在意自己姨娘是否真的動了胎氣??扇缃?.....如今事情的發展遠遠偏離了她原先的設想,她不由蹙了眉,一時間也覺得有些棘手起來。 林玥的神色被林琬瞧在眼里,林琬抿唇笑了笑,又道:“嬸母說的是,不過,此番蘇姨娘腹中又有了林家血脈,總該是要重視起來的?!彼D頭對老太太道,“祖母,方才二jiejie一直說蘇姨娘動了胎氣,不管是不是晁哥兒的錯,也是該先請了大夫來給蘇姨娘把脈的?!?/br> 林玥忙擠出笑道:“勞三meimei費心了,已經請了大夫來替姨娘把脈,說是已經沒事了?!?/br> 林琬道:“可是二jiejie方才不是說,蘇姨娘回去后一直喊肚子疼嗎?” 林玥一時語塞,半餉才開口道:“此番天色已晚,已然吵到祖母休息了,不若明日再請大夫來給姨娘把脈?!庇值?,“姨娘此刻也需要好生靜養著,怕是已經入睡了,也不便讓大夫把脈?!?/br> 林琬板臉搖頭道:“二jiejie這話說得不對,按著二jiejie方才的話,蘇姨娘此刻該是十分危險的。白天的時候,又吵得人盡皆知,連姨娘身邊的婆子都覺得是晁哥兒害得姨娘肚子疼的。若是不即刻請了城中最好的大夫來瞧,萬一真出了什么事情,豈不是晁哥兒的錯了?”她頓了一頓,目光落在林玥臉上,見她臉色越發不好起來,林琬繼續不動聲色道,“這是其一,其二,太太乃是二房主母,理應護得姨娘周全,要是姨娘腹中胎兒有個三長兩短,太太也不會好過。其三,只是請了大夫來給姨娘把脈,又怎會吵到姨娘?” 林玥細長的指甲緩緩掐入rou中,額頭已經開始冒出細密汗珠來,她打小就自詡聰慧,長到這么大,還是頭一回如此不知所措呢。 林玥還沒有反應過來怎么回話,林琬已經求了老太太,著人去濟世齋請秦大夫來。 林玥心中權衡一番,眸中閃過一絲陰狠,就已經打定了主意。 打老太太上房回去后,林玥直接去了蘇姨娘房間,然后將屋內一眾婆子婢女都遣了出去。 蘇姨娘見是女兒回來了,忙開心問道:“玥姐兒,怎么樣?你父親可是狠狠懲罰了三爺?是不是打斷了他的雙腿?叫他往后再也不能站起來了?” 林玥臉色十分不好,沒有回話,只是轉身將門關得嚴實。 見女兒舉止怪異,蘇姨娘不由疑惑道:“玥姐兒,你這是作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林玥來不及與蘇姨娘細說很多,只是嚴肅地望著她道:“姨娘,你是想保住這個孩子,還是想保住爹爹對您的寵愛?” 蘇姨娘一把護住自己肚子,驚恐道:“玥兒,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旁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么,姨娘肚子中的孩子一點事情沒有,好得很呢,怎么可能保不住?!彼娮约号畠阂荒槆烂C,不由嚇得往后退了幾步,搖頭道,“玥姐兒,不管剛剛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可都別打姨娘腹中孩兒的主意?!?/br> 林玥卻是雙膝一彎,在蘇姨娘跟前跪了下來,再沒了往日的冷傲孤高,只是乞求道:“姨娘,玥兒求您了,玥兒不是想要您如何,只是,稍微動些胎氣就好?!闭f罷,她便拉著蘇姨娘裙角往一邊有桌子的方向扯,“只撞一下就好,稍稍動些胎氣就好?!?/br> 蘇姨娘不肯,伸手使勁抱住女兒,拼命哭道:“玥兒,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 外邊院子傳來了繁復的腳步聲,林玥側耳靜靜聽了一會兒,然后心中發狠,使足全身力氣,就推著蘇姨娘往桌角撞去。 作者有話要說: 需要妹紙們的呵護(可憐狀...)妹紙們,乃們在哪兒?咬手絹~求愛撫(づ ̄3 ̄)づ╭?~ ☆、005胎死腹中 005胎死腹中 林玥原本只是想讓蘇姨娘稍微動些胎氣,可沒有想到,因為緊張的緣故,所以下手狠了些,直推得蘇姨娘肚子狠狠撞在了桌角上。然后眨眼的功夫,就見蘇姨娘下身流出血來,一汪汪鮮血,染紅了白色中褲。 蘇姨娘疼得幾欲窒息,早已經忘了喊疼,她只蒼白著一張臉,順著桌沿緩緩倒下。 林玥眸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她顧不得懊惱悔恨,趕忙幾步跑到蘇姨娘身邊,一邊抱住她一邊哭喊道:“姨娘,您怎么了?您別嚇唬玥兒??!姨娘,父親已經差人請大夫去了,您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等父親回來。只要父親回來了,就再沒有人能夠欺負我們了?!?/br> 房門倏地大開,林成寅高大的身子站在門口,此刻面黑如墨。 “蓉娘!”見蘇姨娘倒在地上,林成寅大喊一聲,大跨步走到蘇姨娘跟前,一把將蘇姨娘抱進自己懷里,緊緊摟著,但見她面色蒼白,那雙美眸半睜半闔,連呼吸都微弱起來,他大叫道,“大夫!快,快救救蓉娘!” 站在門口的秦大夫也是嚇了一跳,聞聲趕緊縮著腦袋走了進去。 林成寅將蘇姨娘抱放在床上,卻見那秦大夫抽出一根絲線來,他大聲訓斥道:“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窮講究些什么?我告訴你,我要蓉娘好好的,她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林成寅可是不會罷休的!” 林成寅這話是對著秦大夫說的,卻是將跟著來的薛氏嚇了一跳,她只覺得眼前有些黑,然后雙腿一軟,就要跌倒。 林琬伸手扶住薛氏道:“娘,惡人咎由自取,您擔心什么。您問心無愧,別怕?!闭f完話,她目光平靜投落到林玥身上,嘴角掛著一抹譏諷的笑意,眸光也是陰沉沉的,身上尤帶著一股子陰寒的冷意。 她到底還是低估了林玥,真是沒有想到,林玥為了達到目的,竟然能夠做出傷害自己生母的事情來。 那邊林玥自然是將蘇姨娘所受的一切苦難都算在林琬身上的,若不是林琬今天這般咄咄逼人,她又何故會想到真要讓姨娘動胎氣,故而害得姨娘這般?對,這都是林琬的錯!不是自己害的姨娘,是她害的姨娘,這個仇,遲早是要報的。 林玥哭得梨花帶雨,哪里還有半點平素冰山美人的樣子?此番只脆弱得像是一只被水沾濕了翅膀的蜻蜓,再不能高飛了,只能蔫蔫停在荷葉上。 秦大夫才將手指搭在蘇姨娘脈上,隨即就變了臉色,然后起身朝林成寅抱拳道:“林二老爺,請恕在下無能為力,貴府姨娘傷得厲害,怕是就要生了。還請差了人趕緊去請穩婆,再遲一步,怕是兩個都保不??!” “什么叫兩個都保不???”林成寅火爆脾氣上來了,暴跳如雷,站在屋子中大聲吼道,“你必須給我保??!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兩個都要保??!” “是是是......”那秦大夫抬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子,又說了一遍,“要請穩婆?!?/br> 蘇姨娘懷胎已經有七個月,原本這幾日就該請了穩婆來家候著的,可林成寅親自囑咐過薛氏,說蘇姨娘已經三十出頭,比不得年輕的時候,要她務必請了城中最好的穩婆來接生。因為丈夫有了交代,所以薛氏也上了心,一直在派人找尋城中最好的穩婆。 可誰知就耽誤了時間,直到現在,府上連一個穩婆都沒有。 林成寅吼道:“穩婆呢?還不快去將穩婆叫來!” 一直伺候在蘇姨娘身邊的張嬤嬤道:“府中哪里有什么穩婆,老爺,這得差人趕緊去外面請。老爺,不若老奴即刻去請吧,再晚一步,怕是姨娘的命......”她忽然哭出聲來,抬起袖子擦眼淚。 林成寅瞪了她一眼,張婆子嚇得趕緊止住哭,然后轉身一溜煙跑了。 林成寅目光朝薛氏投落過來,眼中有不信,也有猜忌,但更多的是失望。因為在他心里,薛氏一直都是溫婉乖巧的,他的印象中,薛氏是那種連一只螞蟻都不敢踩死的人,更遑論故意設計陷害一條人命了。 可他信錯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妻子,竟然會耍出這樣的手段。 林玥細細瞧著自己父親神色,見他失望地望著薛氏,她則哭得越發厲害起來。 “父親!”林玥哭倒在林成寅腿邊,啞著嗓子道,“玥兒不能沒有姨娘,父親您答應玥兒,一定要救救姨娘,您一定要救救姨娘啊?!?/br> 林成寅還從來沒有見二女兒這樣哭過,他一向捧在掌心來寵愛的嬌嬌女,京城中小有名氣的才女,平時都是被萬人追捧夸贊的,何曾這般放下自尊跟驕傲來哭泣過?再瞅瞅躺在床上已經不省人事的蘇姨娘,他不由心痛如刀絞,親自彎腰伸手將林玥扶了起來。 “玥姐兒不必害怕,有父親陪著你跟你姨娘,沒有人會欺負你們的?!绷殖梢呀浧届o很多,他拉著林玥一起坐到床邊,靜靜候著蘇姨娘,然后冷漠轉頭道,“除了秦大夫跟平日伺候在蘇姨娘身邊的婆子丫鬟,其他閑雜人等都出去?!?/br> 薛氏無端往后踉蹌一步,臉色霎時慘白,眼圈兒瞬間就紅了。 她是閑雜人等,原來她在他心中,一直都是閑雜人等。 林琬扶著自己母親回房,見母親神情有些呆滯,不由嘆息一聲道:“娘,您傷心什么?父親就是那樣一個人,只要蘇姨娘母女耍些手段,他就覺得全天下就她們母女最好了。這么些年了,他是什么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好了,天色這么晚了,您也該歇著了?!?/br> 薛氏也不想讓女兒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面,于是牽著她小手拉她坐下,眼睛盯著她額頭上一大塊青紫瞧,心疼道:“琬姐兒,咱們聽大夫的話,上了藥再包扎起來吧。這么張漂亮的小臉,若是留了疤痕,多可惜?!?/br> 前世在儀王府的三年,丈夫時常領兵出去打仗,府中婆婆妯娌姑子又都不待見她,因此平素除了晨昏定省,她都只老老實實呆在屋子里看書。之前在家做姑娘的時候就略愛看醫書,后來進了儀王府,發現趙邕書房內珍藏不少稀罕的書籍,于是在征得丈夫同意后,她常常尋了各種醫書來看...... 死后魂魄在世間飄蕩多年,孤魂野鬼四處游離,去過漠北,跨過東海,也親眼見過不少大夫替病人治病。 久而久之,書上看來的,跟生活中遇到的,就能夠聯系到一起去。 有些時候,那些所謂地方名醫都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癥,她也能夠看出病因來。她雖然只是一縷青煙救不了人,但卻可以提醒那些大夫,也算行過不少善事。 故此,額頭上的傷是否會落疤,林琬心里還是十分清楚的。 折騰這么久,終于有時間好好跟母親撒嬌了,林琬靜靜依偎在薛氏懷中。 “你這傻孩子?!毖κ陷p輕順撫著閨女秀發,只當她是幾歲孩童般,將她摟入懷中,又撿起一邊梳妝鏡前的梳子給女兒梳頭。 “好想念娘身上的味道,真想永遠都跟娘,還有弟弟在一起?!毕氲椒讲帕肢h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陰狠,以及已經被蘇姨娘母女騙得團團轉的父親,林琬更加發誓,她一定要好好護住母親跟弟弟。 第二日一早,外邊天才將呈現出黛青色,林琬就已經梳妝好坐在窗前了。 畫堂匆匆走了進來,顧忌著睡在里面的薛氏,小聲附在林琬耳邊道:“姑娘,蘇姨娘此番九死一生,方才聽老爺身邊的旺兒說,姨娘的命是保住了。不過,那個孩子沒有保住,說是胎死腹中,被撞的?!?/br> 林琬點了點頭,又問道:“老爺怎么說?” 畫堂搖頭說:“奴婢不清楚,不過,好像一直呆在蘇姨娘房中,沒有瞧見出來過?!?/br> 林琬側頭想了想,父親此番擔心蘇姨娘身子,這才暫且沒有什么動靜的。若是呆會兒蘇姨娘醒了,她們母女兩人肯定會對父親吹耳邊風,父親憐惜蘇姨娘剛剛小產,自然會偏疼她,到時候,怕是又會將怒火燒到弟弟身上。 想到此處,林琬眉心緊緊蹙起,一雙小手也緊緊攥成拳頭,只吩咐肅著一張小臉吩咐畫堂道:“你親自去一趟三爺的院子,告訴他,即刻去給老太太請安。他若是問起來,就說只叫他先去就行,到時候會細細與他說?!?/br> 畫堂應聲就要走,林琬又叫住她道:“知會三爺的事讓韶光去做,秦大夫走了嗎?” 畫堂搖頭道:“還沒有,說是蘇姨娘還沒醒,老爺不讓秦大夫走?!?/br> 林琬朝畫堂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過來,然后在畫堂耳邊低語幾句。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我不說話,我只埋頭碼字╭(╯^╰)╮ ☆、006故意激將 006故意激將 將畫堂使喚出去后,林琬又坐在窗前發了會兒呆,直到外邊天色大白,她才起身打算去上房給老太太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