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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月下美人在線閱讀 - 第11節

第11節

    美人呀

    晉陽侯的應允對于江洲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不過,江洲為了不讓他爹看出他這份喜悅,藏得很深,先推托了一下。晉陽侯一直覺得這個優秀的兒子是他最大的驕傲,同時還對自己言聽計從,從不忤逆他意。他總是希望兒子能夠變得更加優秀,有一天,讓更多的人景仰,又加上郡王在一邊添油加醋,晉陽侯更加堅定日后讓他出去游歷長長見識了,但他不知道這其實正中江洲下懷。

    江洲早就想跑出去玩了,得到他爹首肯后心情大好,阿六以前過來送熱水的時候,他總要磨磨蹭蹭收拾一會兒才過去?,F在心情爽了,做事的效率也高了,直接走過去寬衣解帶,痛痛快快地把自己剝了個干凈。水溫正好,一浸在熱水里,渾身的疲倦一掃而空,江洲十分享受地沐浴起來。

    不料,門縫里忽然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聲音,怎么越聽越像是女人的笑聲?江洲一驚,難不成是江月那丫頭跑來了?江洲有些慌了,知道自己的妹子傻了吧唧的,不懂男女有別,就怕她一會兒真溜進來了。再定睛一看時,門外有個人影在那里不停地晃悠,江月不會有這么高啊。

    江洲急了,大聲呼喚阿六。但阿六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沒有辦法,先把衣服穿上再說,手臂往旁邊一伸,完了!忘拿衣服了!阿六又把他換下的衣服拿走了!江洲揚聲疾呼阿六,門縫里突然扒過來一個人,那人臉太大,五官太精致,先把一只綠豆大小的眼睛擠成了一條縫來窺視他,對上他的目光時,又變換了一個姿勢,直接把一只厚厚的嘴唇擠了進來,送了個飛吻進來。

    江洲閉上眼睛,咬牙切齒地焦躁呼喚:“阿六!阿六!你快給我過來!”然而,阿六還沒有回音。江洲睜開眼睛,又看見那張嘴咧了開來笑,嘴里缺了一顆大門牙,剩下的幾顆牙稀稀落落的,屈指可數,上面還沾著綠油油的,菜葉?江洲胃里一陣翻騰,所幸晚上吃得不多。

    “該死的阿六!死哪去了!”江洲低低罵了一句,對著門縫惱怒地大叫:“阿花!你怎么又翻墻溜進來了?”門縫里傳來阿花的jian笑聲,啪——掩好的門被她高大的身軀撞開了。

    江洲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好蜷在浴桶里,驚慌失措地大喊:“你別過來!別過來!阿六!阿六!來人??!”

    阿花笑得花枝亂顫,一步一步逼近,江洲的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兒:“快來人??!”阿花笑得愈發猙獰,肥腰一扭,媚眼一拋:“江洲哥哥,你干嘛要生的這么美?害的人家把持不住了!”

    “滾!馬上給我滾出去——” 江洲恨不得把浴桶鉆個洞,遁入地下。

    阿花笑容一收,雙手往腰上一掐:“敬酒不吃吃罰酒?”袖子一挽,“老娘決定來硬的!”一腳跨出去,欲上臺階,踩空了,貼在地上:“哎呦喂!疼死了!”慢慢爬起來的時候,阿花驚喜地發現自己已經撲倒他浴桶邊上了,癡癡地抬頭望著江洲,視線從他那張完美的臉一路流連而下,他露出水面的肌理真是又結實又光滑又誘人啊,阿花的熱血陣陣上涌,舔了舔舌頭,視線還想往水下掃。

    “少爺!你在叫我么?”

    江洲長舒一口氣,吞下了蹦到嗓子眼的心,珊珊來遲的阿六總算是趕上了千鈞一發的時刻。

    “嗯?”在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阿六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趔趄了一下,捉起一邊的藤條呼嘯著一甩就沖了過來:“又是你!少爺,我來幫你啦!”

    阿花見眼下的形勢已經不能成事,趕快溜了。

    “少爺,你沒事吧!”阿六關好門,回來后左顧右盼:“少爺,你衣服呢?”

    江洲氣得說不出話,簡直是人生的奇恥大辱!

    阿六喃喃道:“那個鄰家的阿花也真是的,老是把持不住自己,可喜歡翻墻跑進來了!上回還只偷看你梳頭呢,這次,竟敢偷看你洗澡了!下次還不知道要對你做——”

    “你還說!”江洲瞪大了眼睛,“今日的事不許說出去!否則,我閹了你!”

    阿六撓撓頭:“少爺,我早跟你說了,要注意提防周圍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

    防得???江洲心里非常非常不痛快,慍怒地指責阿六:“你還有臉說?我洗澡的時候,你跑哪去了?叫你半天不來!”

    阿六一邊給他拿衣服一邊委屈得想哭:“我不是想去給你多準備些熱水嗎?路上遇到了小姐,她老是纏著我不放,我剛剛趴到地上,給她當了半天坐騎呢!要不然,我早來了!”

    江月這個臭丫頭真是煩死了!江洲正在更衣,一邊喋喋不休地罵著,沒想到江月自己卻跑過來了,站在外面瘋狂地捶著門大嚷大叫:“阿六!你出來,出來!”

    阿六腿一軟,抱住江洲哭訴道:“少爺啊,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求你先收留我一下吧!”

    江洲用力把他掰開,收起怒容,走過去開了門,摸摸江月的腦袋,面上笑如春風:“江月啊,阿六不在,我們來玩個游戲好不好?”

    江洲把她抱回她房里:“你就乖乖地呆在你屋里,別亂跑了,阿六不知道你在這里,我去讓他來找你,跟你玩捉迷藏??!他要是一直找不到你,你就贏了?!闭f罷,把她放到床上,為了防止她亂跑,還拿繩子把她的腳給捆了。

    “哥哥,為什么要把腳捆起來呀?”江月閃爍著一雙天真的眸子問。

    江洲雙目一瞪:“哪那么多為什么?你累了就睡,別亂跑,要不然一出去阿六就找到你了,還有,”壓低了聲音:“別跟人說是我捆的?!?/br>
    “哦?!?/br>
    見少爺這么快就一個人回來了,阿六趕忙迎上去豎起大拇指,殷勤地拍馬屁:“還是少爺厲害,三兩下就把小姐給擺平了?!?/br>
    “哼?!苯薜靡庖恍?,“放心,她暫時不會來找你了,也不會來找我了,真是煩死了!”

    第二天早上,晉陽侯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膳,長樂公主奇怪問道:“月兒呢?侍候她的丫鬟呢?把月兒給我領過來?!苯薜纳碜右徽?。

    侍奉的丫頭慌慌張張跑來撲通一聲跪下磕頭道:“不好了,公主,小姐的腳不知道被誰給捆在了床腳。奴婢昨晚見她睡著了就沒有仔細查看,今早才發現她的腳被捆著,奴婢該死??!”

    站在一側的阿六無比震驚,緩緩斜了眼睛去看江洲,江洲手一松,銀筷子鐺鐺落地,完了,忘給妹子松綁了……

    淮南

    入暑的天氣太熱,一動就是一身汗,顏傾絕大部分的美好時光都是在床上度過的。她幾乎每天都會從夢中笑醒,不是夢見了自己把壞人治得服服帖帖,就是夢見了他們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除了這兩種,那就是第三種——夢見了江洲。

    她此次竟夢見了江洲洗澡,而且,還被自己看光了!怎么會夢見自己偷看江洲洗澡呢?顏傾有些羞澀地回顧起夢里脫光的江洲,又想起前世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不得不承認,江洲的身材真是好啊。心中慶幸自己做的夢只有自己知道,若是叫別人知道了,后果簡直不堪設想。在很多人眼里,她還是個十一歲的黃毛丫頭??!隔壁那十一歲的姑娘還只知道拿著針繡花時,她的春心都開始蕩漾了!也實在是可恥。顏傾努力晃了晃腦袋,下榻推門,看見大家都在院里來來回回地忙碌,舊的家具也被抬了出來,有幾個丫鬟們在一旁清洗茶具。炙熱的陽光下新擺出了一排排鮮嫩的花卉,管家站在花卉邊上,正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搬運的下人。

    頂著火辣辣的日頭,顏傾走過去瞇著眼問管家:“這是在干什么呀?”

    管家疑惑:“二姑娘還不知道?老爺要回來了,這次回來還帶了客人,客人要在府上小住幾天,老爺也會在家多呆一些日子?!?/br>
    “客人?什么客人?”

    管家搖頭:“二姑娘這不是白問嗎?我們做下人的哪里知道?”

    還能有什么客人,一定是阿爹生意上的朋友了。一轉身,顏傾看見琥珀往她屋里去了。

    “姑娘,你去哪了?我正要告訴你個好消息呢!”

    “我阿爹要回來了?”

    “???原來姑娘你已經知道了啊?!辩昱d沖沖地湊到她耳邊:“聽說,還有貴客要來小住幾日?!?/br>
    “什么貴客?”

    “不知道。好像是很重要的客人呢!不然,也不會這么興師動眾了?!?/br>
    前世,阿爹這次回來好像并沒有帶什么貴客啊,事情怎么不按原來的發展了?哪里出問題了?顏傾越努力回憶,那段記憶就越模糊。她記得最清晰的還是關于自己的事,且是十三歲和那之后了。前世,趙姨娘是在她十三歲那年有孕的。那么,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與人私通的呢?顏傾想著,如果趙姨娘現在已經與人有染,那么,可以先搜集證據,讓這次回來的阿爹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琥珀,你跟春緋的關系處得怎么樣了?有沒有從她那里探到更多的關于趙姨娘的消息?”

    琥珀說:“關系倒處的還不錯。但是,春緋那丫頭嘴巴緊,套不出什么話來。奴婢每次去找春緋的時候,留意到,春緋總是做那幾道菜給趙姨娘吃。奴婢沒用,只大致知道了趙姨娘的口味。其他的,沒有什么進展?!?/br>
    “口味?不錯??!琥珀,你已經很厲害了,知道口味好啊?!鳖亙A神秘笑笑,“有一天這個口味會幫我們大忙的?!?/br>
    “哦,對了,姑娘,奴婢有件事想告訴姑娘?!辩晁南驴纯?,湊到顏傾耳邊一陣低語。顏傾一驚:“你也看到過?”

    琥珀篤定地點頭。

    顏傾自信地笑道:“也許,我們今晚會有場好戲看了!”

    ——

    小劇場

    顏傾:“阿花!放開那個美人讓我來!”

    阿花白眼一翻:“你倒是來??!你啥時候過來嘛!”

    顏傾:“你等著?。?!”

    不速客

    約摸戌時,天色才黯。若不點燈,屋內伸手難見五指,但屋外有淡淡的月光,一天清輝隱隱約約地勾勒出了庭中草木的影子。

    趙氏喜聞桂香,庭前植了幾株桂花,如今已經生的非常茂密,華蓋覆了一片。顏傾和琥珀就隱蔽在那幾株桂樹下的草叢里,斂氣屏聲,目不轉睛地盯著亮著燭光的趙氏寢居。草叢里的蟋蟀在眼前跳來跳去,唧唧的鳴聲不絕于耳。

    琥珀實在耐不住,悄悄詢問顏傾:“姑娘,我們都在這里潛了快半個時辰了,到底要干什么呀?”

    “噓——”顏傾把食指放在唇邊,腦袋往趙氏寢居的方向偏了偏。琥珀不解,轉過脖子去看,嚇了一大跳,差點尖叫出來,被顏傾及時捂住了嘴巴。

    也不知是從何處冒出的人影,那人勾著腰,拿衣袖半掩著面。左顧右盼,移動極為迅速,看上去鬼鬼祟祟的,月光只照出他一身黑衣和比較高大的男人身形。

    琥珀以為是家里入了竊賊,瑟瑟發抖地望著捂住她嘴巴的顏傾,一雙手把顏傾的胳膊抓得緊緊的。

    那男人見四下沒有動靜,站在趙氏的門前敲門,動作很輕,還是發出了剝剝的響聲。那人又警惕地回頭四下瞭望。這時,趙氏把門開了,探出頭來,隨著那男人一同瞭望,確定無動靜后,拉著那男人進了屋。屋里很快就起了窸窸窣窣的動靜,不一會兒,里面的一支支燭火漸次熄滅,只留下一只黯淡地閃爍。

    顏傾松開手,示意琥珀跟她一起過去。琥珀慢慢鎮定下來,她隱隱約約地猜到了什么,跟著顏傾慢慢挪去門外。

    當透過窗紗去看屋里的情景時,琥珀的臉“唰”的一下子就紅了,床頭只余一豆黯淡的燈火,屋里地上到處散落著里里外外的衣物,趙氏正跟那男子赤條條地抱在一起,滾去了床幃里顛鸞倒鳳。里面的動靜聲不小,持續地回蕩著趙氏的嬌嗔,香汗淋漓的兩人還不忘低低地講著rou麻的情話。

    琥珀羞怯地去看顏傾,恰看到她正翹著脖子觀看得津津有味。琥珀忙羞臊地伸手過去捂她的眼睛,顏傾使勁地掰著她的手,可琥珀就是不肯松手。

    顏傾用力大了點,琥珀的手被掰開的時候撞上了門,發出了一聲砰響。里面浪潮正高的兩人被驚動,也顧不上興頭正高的歡愛了,急忙分開來張皇失措地下床拾衣。

    來不及多想,顏傾一口氣拉著琥珀跑出了趙氏的庭院,回了屋里,氣喘吁吁地責問琥珀:“你剛才捂住我的眼睛做什么?”

    琥珀的臉紅撲撲的,垂頭低聲道:“姑娘,你還是個閨中女兒,不宜看這等yin|穢之景?!?/br>
    顏傾長舒一口氣:“我剛剛是想看清那個男人的臉呢!唉,這下好了,打草驚蛇了?!?/br>
    琥珀十分自責:“都怪我?!蓖炅擞謶崙嵉溃骸耙膊恢悄膫€狂妄無恥的宵??!竟敢干出這等鉆xue偷情的勾當!”

    顏傾長嘆一聲,陷入了沉思。琥珀又道:“那接下來該怎么辦???姑娘,既然你都知道趙姨娘今晚會與人私通,為何不早將此事告知給大姑娘呢?那樣也好早早地找些下人守株待兔,等那jian人一來,立即上前捉了,等老爺回來交給老爺處置?!?/br>
    “你以為我是神仙???”顏傾道:“其實我也不太確定那人今晚會不會出現。如果貿然告知了jiejie,找了一大幫人來,那男人今晚又不過來,要是再被趙氏發現了,免不了以此大做文章,等我阿爹回來,她鐵定會在他跟前哭訴一通,不斷找我們姐妹的茬兒。再則,那男人今晚就算過來了,這么多人也什么都見不著?!?/br>
    “為什么呀?”

    “你以為那與趙姨娘私通的男人是傻子!你剛才也瞧見了,他來的時候可警惕了,若是一下子在四處潛伏這么多人,會被他發現的,且那男人看上去身材魁梧,身手敏捷,人多也添亂,恐怕擒拿不住?!鳖亙A走向窗邊,指著被一排花架子隔開的小書房道:“他就從隔壁那小書房邊上的矮墻隱蔽而來,晚上跟趙氏云雨一番,再從那里隱蔽而出?!?/br>
    “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某天夜半,我出門見過一次人影,我還以為是家里入了竊賊,但第二日也沒聽到家里少了什么東西,我便沒把那事放在心上了,直到你今天跟我說,你晚上也見過人影,那就很蹊蹺了,不偷東西潛進來做什么?那就是偷人嘍!”

    “原來是這樣啊??墒?,姑娘,你原本的打算是什么?為什么要帶著我過去看???若是我們剛才沒驚動那二人,接下去,你打算做什么呀?”

    顏傾說:“我剛才和你過去先確認一下那男人是不是在與趙姨娘私通,若是的話,我就讓你去叫jiejie過來親眼瞧瞧,不要當場揭穿了,回房立刻修書給阿爹,說家里出了急事,讓他盡快趕回來。二人絕對不會料到阿爹會這么早就回來,那男人接下來的幾天里十有八|九還會過來的,阿爹回來的時候,趙氏一定會很錯愕,千方百計給那男人通風報信,叫他晚上別過來了。我們就把消息截下來作為證據,等那男人再次過來……其實,我是想讓阿爹親自撞見?!?/br>
    “哦。這樣最好了!”琥珀喜悅地說,又皺眉,“可是,你怎么確定那男人還會再過來呢?”

    顏傾笑笑:“阿爹就快回來了,在他回來之后,那鉆xue徒可沒這么大的膽子再敢鉆xue偷情了!現在,兩人可不要趁著這幾天極盡男歡女愛?我剛才聽見那男人的話了,他可是想念趙姨娘想念得緊呢!”

    不知為何,琥珀總覺得,能把這種難以啟齒的話說的這么坦然的,真不像是她家十一歲的二姑娘,倒像是趙姨娘那種年紀的婦人能脫口而出的了。琥珀難以置信地抬眸去看顏傾,剛好與她目光相接。

    顏傾問琥珀:“你看著我做什么?”

    “姑娘……”琥珀吞吞吐吐地說,“你,你剛才看趙姨娘與那……不會,臉紅嗎?”

    “哦,會?!鳖亙A敷衍著,躺上床去:“睡覺睡覺,二更都快過了!”躺在床上,顏傾哪里還睡得著,翻來覆去地思索:想不到趙氏這么早就開始與人私通了。剛才鬧出動靜,讓他們察覺了,日后要找證據恐怕難了。

    翌日一大早,顏傾和琥珀就被青鯉叫去了房里。青鯉質問顏傾:“你昨天跟琥珀兩個跑去趙姨娘的院子里干嘛?”

    琥珀想說話,被顏傾攔住了,顏傾撒謊道:“我們沒有過去啊?!?/br>
    青鯉生氣了,去帷幕后抽出懸掛的鞭子一鞭子抽打在琥珀身上:“主子不懂事,你也跟著不懂事,陪主子胡鬧是不是!”

    琥珀身子一抖,強咬著唇,眼里淚花直轉。

    “jiejie住手!”顏傾有些生氣了,上前奪下鞭子道:“jiejie要責罵,至少把話說清楚,你什么時候看見我跟琥珀過去了?還是趙姨娘跟你說的?你怎么知道我們是在胡鬧?”

    青鯉瞪完琥珀,又瞪著顏傾:“昨晚,我起來如廁,親眼看見的,亥時,你們兩個不在自己房里睡覺,一溜煙地從趙姨娘的庭院里跑出來,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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