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節
山下一大隊馬賊,正騎著高頭大馬,提著大板斧,朝著山上襲來。 我對店老板說道:其實那個身高七尺,吃霸王餐的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對嗎? 店老板聽到我這句話,整個人都是一哆嗦,立馬笑著說:怎……怎么會呢?他在我這吃霸王餐呢,我怎么會忘掉他的樣子? 我搖了搖手指,說:你不誠實,第一,我問過那個帶路的,他說那個身高七尺的大漢,在你們店里吃了好幾碗面。但壓根沒提醬牛rou的事,而且我在進入你店鋪的時候,也沒在你的柜臺后邊的菜譜上看到醬牛rou三個字,也就是說,你這村莊小店里,根本就沒有醬牛rou,對嗎? 店老板不吭聲。 我又說:在我進你店鋪的第一眼,我就讓你店鋪里邊所有的擺設以及餐桌位置都看了個一清二楚。東南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貼緊小二上菜的廚房出口,那個地方北邊坐不了人,因為是柜臺,而南邊只能做一個人,如果要翹腿的話,試問,往哪個位置翹? 我這一段話,說的店老板止不住的往后退,他一步一步,身子開始緩緩的發抖,往后退的同時,口中振聲說道:你是誰!你絕非來自京城的浪蕩子弟。 我冷聲說: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想告訴你,錢我可以給你,但時間對于我來說很寶貴,你欺騙了我的錢,我不生氣,但你欺騙我來到這荒郊野外的山上,讓我損失了大半夜的時間,我很生氣。 他不說話了,因為山下那一大隊馬賊,已經騎著高頭大馬,手持砍刀,大板斧沖了上來,看到店老板的時候,振聲喝道:老葫蘆,干得好!大當家的一定會好好賞你。 那個馬賊頭領,腦袋油光锃亮,在他腦袋的正中間,有一小撮頭發,而且那一小撮頭發還辮成了一個小辮子,就甩在腦后,他手持兩把大板斧,很是囂張。 “馬前何人?報上名來,灑家不殺無名之輩!” 我說:我姓爸,名爸,你們可以叫我爸爸。 我不知道在如今這個時代,有沒有爸爸這個詞語,但是爹這個詞組,肯定是有的,我要說我姓爹,名爹,叫爹爹,那他們肯定就聽懂了。 果不其然,明朝還沒有爸爸這個詞語的問世。 一群馬賊撓著頭,疑惑的說:爸爸?你這名字可真夠怪的。 我嗯了一聲,說:確實有點怪,不過不妨礙我們溝通交流,就沒問題了,對嗎? 馬賊頭領點頭,說:對,爸爸,我告訴你,銀子,你今天全部留下,我留你一命,如何? 我差點笑出聲,但還是忍住了。 我說:銀子可以給你們,但你們得給我個理由,為啥給你們?嗯? “爸爸!別不識好歹,灑家想給你講道理,但灑家手中的板斧,哼哼,可是個不講理的主?!?/br> 我哈哈大笑道:也就是說,從頭到尾,這都是你們的一個騙局,對嗎? 我盯著那個帶路的人,朗聲問道。 可以說,那個身高七尺的大漢,吃霸王餐的大漢,壓根就是沒有的,他就是聽說我這位公子哥太有錢了,所以,就想搞點事情,正好利用我最近找人的想法,把我騙到這里,殺人劫財。 我雖未生在古代,但也知道古代經常出現這種事,看眼前這個馬賊還算善良,說銀子留下,就饒我一命。 馬賊用板斧指著我,大聲喝道:爸爸!別不識趣,灑家問你,到底要錢,還是要命! 我哈哈大笑道:我的乖兒子,我兩樣都想要,怎樣? 第467章 賣身葬父 爸爸這兩個字,馬賊是聽不懂的,但兒子這兩個字,那他們就能聽得懂了。 馬賊頭領一聽我這么罵他,頓時就氣的惱羞成怒。此刻一cao板斧,雙腳驅動胯下黑馬,朝著我就沖了過來,到了我面前的時候,高舉板斧,對著我的腦袋就砍。 這個年代,果真草菅人命,這跟二十一世紀,是永遠比不了的。二十一世紀的文明程度,是這個世界上最文明的時期,或許將來還會更文明。 我側身躲開。同時朝著人群里看了一眼,那個店老板已經躲到了人后,而那個帶路的,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如果不是我劉明布擁有一身神器,或許今晚我真的要命喪于此,我只能感嘆一句,做人,一定要有實力。 同時,今晚的事情,讓我感悟到了另外一個經驗,那就是做人一定要低調。 我就是太高調了,從來沒嘗試過這種高富帥。一擲千金的感覺,所以住在酒館的時候,放出消息讓大家幫我找人,只要找到就獎勵白銀千兩,試想一下,能夠買好幾套房子的金錢,能不讓人動心嗎? 太讓人動心,而又得不到的情況下,邪念,就會從這里滋生,就會從這里出發。低亞邊亡。 說真心話。這一次也確實是怪我了。 我躲開馬賊攻擊的同時,心想在這個朝代,如果不顯露兩招,是不會讓這些人心甘情愿服氣我的。這個時代,講的是實力,而是不是道義。 當即我將龍蛇圖騰的力量涌入全身,就在我即將動手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后腰上別著的手槍,有這玩意在,我還打個毛啊,那多費勁。 等到馬賊沖了一個來回,調轉馬頭重新殺過來的時候,我直接從后腰中拔出手槍。對著馬賊的兵器,砰砰兩槍。 兩發子彈,噴射出兩條火舌。黑夜中,那兩發彈頭飛出去的瞬間,就將馬賊頭領的板斧打斷,因為我用的是穿甲彈,而且古代的冶鐵技術,跟現代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并且也不會太結實,加上我的穿甲彈威力,自然就能解釋為什么板斧一下子被打碎。 那應該都是生鐵,比較脆。 馬賊頭領直接傻了,騎在馬上,舉著一根木棍,整個人就像雕塑一樣,愣在原地不知該干什么。 我轉身,朝著其余的馬賊看去,他們騎在高頭大馬上,舉著火把,見我眼光掃來,同時后退一步,有些駿馬甚至都驚了。 我淡然說道:我跟你們不是一個朝代的人,我不想與你們為敵,你們想要錢,簡單,我可以給你們,但你們得幫我做事,如何? 話音剛落,忽見馬賊人群里沖出一個人,對我大聲呼喊:我飛針李不服,要與你比試一番暗器! 話音剛落,這家伙就甩動袖子,看樣子是準備發射暗器,對于這種人,他自己找死,我也就順手幫他一把算了。 抬起手槍,砰。 撲通一聲,馬還在跑,但人已經躺在了地上,額頭上一個猩紅的彈孔,正泊泊的往外冒血。 我吹了一下槍口上的煙,其實槍口上是沒煙的,但我吹槍口的動作,終于震撼到了這幫馬賊。 “他用的火槍!”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頓時這十幾個馬賊,立馬翻身下馬,跪在地上,整個人都瑟瑟發抖,口中連說:小的有眼無珠,不識泰山,還望贖罪。 我都愣住了,我知道明朝時期已經有火槍的問世了,但只能打一發子彈,但沒必要看到我拿火槍,立馬就嚇成這樣吧?一把火槍不足以有如此威懾力吧? 腦海里加速運轉之后,我終于明白了原因所在。 明朝時期,火藥都是官方控制,老百姓是不可能觸碰到的,至于火槍這種東西,那更是皇家玩物,平頭老百姓,誰有機會去接觸?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見我手持火槍,這幫人可能知道我就是皇親國戚,或者是什么親王,又或者跟當今圣上有什么直接或者間接,更或者拐彎關系,不然是弄不到火槍的。 這倒好,還沒開戰,我就直接征服了他們,看來帶一把槍,還真是好。 偉人說的對啊,有槍即是草頭王。 我對他們說:不知者不罪,平身。 還別說,這個逼裝的,我真心給自己一百分,還平身,語氣頗有一種皇室風范,他們一聽我這么說話,外加我身上穿著一身瀟灑的蠶絲服裝,更加確信我就是京城來的人。 他們起身后,仍然是不敢抬頭看我,一個個都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我說:你們也不用害怕,我現在只想尋找兩個人,那兩個人的樣子,諾,這個家伙是知道的。 我指著那個帶路的人說道。不過現在而言,所謂的帶路,就是一場騙局,就是想把我騙到這個亂葬崗,干掉我。 但他倆又不敢私自動手,因為他倆若是提前殺了我,等馬賊老大來的時候,銀子到底搶了多少,那誰也不知道,有可能他倆會私吞一些。 所以,還是支開一個人,先通報老大。 見我這么吩咐,馬賊老大忙不迭的點頭說:是是是,我們山寨的兄弟,一定會全心全力的為少俠去尋找的。 我將包裹里的銀子全部取了出來,往地上一扔,說:這里有幾百兩銀子,你們解散了吧,以后別打家劫舍,拿著這點錢,做筆買賣,娶個媳婦,生個娃,賺個小錢,日子悠閑,多好?比你們整天你打打殺殺要強很多吧? 場面很寂靜,沒人敢吭聲,唯有山風掠過,嗚嗚的叫。 他們沒人敢碰銀子,我指著那個帶路的,說:你把銀子平均分一下,這銀子足夠你們做一筆小買賣了,如果拿了這筆錢,以后還要打家劫舍,小心我指揮大軍滅了你們。 一聽我最后一句話,撲通撲通,眾人又是跪倒一片,能夠指揮大軍的人,豈是平頭老百姓? 不過,說實話,我是故意裝逼的…… 現在想想,怪不得二十一世紀的社會中,這么多人愛裝逼,愛攀比,裝逼的感覺真心爽啊,這玩意裝多了會上癮,我一定要克制住。 他們拿了錢之后,我說:如果找到這兩個人,告訴他們,我去京城等他們了。 “爸爸,需不需要小的們送你一程?這一趟山路,到處都是山匪,不過你要是報我的名號,他們沒人敢動你?!?/br> 我哈哈大笑道:別喊我爸爸了,我叫劉明布,山匪算什么,他們若敢碰我一根毫毛,我讓他們九族盡滅。 這一句氣勢非凡的話說出來,其實我又不小心裝了一逼…… 騎上我的高頭大馬,我說:聽我的沒錯,拿著這筆銀子,去做個小買賣吧,比你們打家劫舍,天天把過刀口舔血的日子要好的多。 話畢,我策馬揚鞭下了山。 我不缺那點錢,因為我身上還有一大疊銀票,最大面額的有一百萬兩,這特娘的,我現在可真是富可敵國的人物了,我得低調! 這荒郊野嶺的,找個地方住宿真不容易,我快馬加鞭,終于在凌晨趕回了我所在的客棧,美美的睡了一家,一直睡到下午,夕陽西下,我推開二樓的窗戶,看著紅遍天的夕陽,心里感嘆一句:真美啊。 下了樓,正要趕路的時候,卻忽然聽到外邊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吵鬧聲,還有很多人不停的吆喝,我心想這是誰,干什么呢? 洗漱完畢,穿戴整齊,我仍然是手搖折扇,一副公子哥的造型,走出了酒館,到了外邊一看,我去,賣身葬父啊。 古代賣身葬父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征,就是在自己的頭頂上插上一根稻草,這就表明自己是貨物了,可以賣了。 我走過去,看著那小女孩低著頭不停的哭,我說:小meimei,你抬頭讓我看看。 她抬起頭的一剎那,我頓時就愣住了…… 第468章 替天行道 這長相絕美清秀,而且看她年紀,頂多也就是十二三歲,這么小的年紀,就失去了父母雙親。無奈賣身葬父。 以前只是聽說過的事情,沒想到我親眼見證了一次,看來歷史上很多事情還都是真事。 我問她:你賣身葬父要多少銀子? 她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眼中噙著淚水,說:二十兩銀子。 旁邊的人立馬起哄,說:就你這小身板值二十兩銀子??? “太貴了?!?/br> “誰家丫頭也賣不到你這價格啊?!?/br> 眾人議論紛紛,這小姑娘低下了頭,始終默不作聲,但我看到了他膝蓋前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晶瑩的淚珠落在地上沾染上土塵那一刻。我沉默了。 我從兜里掏出那一小塊金子,說:這個給你,安葬你爹爹吧。 她驚訝的看著我,都有點不敢接了,我又往前伸了伸手,說:拿著吧,先把你爹爹安葬了吧。 因為我看她爹的尸體,已經隱隱有些味道了,或許是這一會聚集的人太多,汗味太重。 她這才受寵若驚,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隨后就藏在了懷里。這就起身,用席卷讓她父親的尸體裹了起來,然后用繩子綁上,艱難的拖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