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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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華崇的房門緊緊閉著。 韓白月痛哭:“二爺救我,我不想離開宗學!二爺你救救我,別趕我走!” 遠處已有子弟聚攏了看熱鬧。 韓白月見不到高華崇,急得抓狂,也顧不上形象,瘋了一般撒潑,然那些侍衛鐵桶一般守著,不令他靠近高華崇住處半步。 高展明推開房門走了出去,來到韓白月面前,笑咪咪道:“韓兄?!?/br> 韓白月一見高展明,立刻用噴火的雙眼瞪著高展明:“你!是你!一定是你!” 高展明風度翩翩:“韓兄不必言謝,多虧了韓兄一直以來對愚弟的照料,因此愚弟只是回贈韓兄一份小禮罷了?!?/br> 當高展明得知包下風月樓是韓白月的主意,他心中便已有了此計。說起來,是韓白月自尋死路,而他不過推波助瀾罷了。男子歡好一事,尤其是在高門大戶中,一直是一件人人都知道卻又不能擺到明面上來說的事,畢竟在高門大戶中,子嗣傳承是件最重要的事,另外女子不會奪權,而男子之間會爭權奪勢,韓白月又不是什么面首小廝,而是官宦子弟,因此男子間逾越了界限的私情一直是忌諱。他只消把事情捅到安國公面前,安國公就必然會對高華崇和韓白月有所限制。 韓白月氣得恨不能撲上來將高展明撕碎,可安國公府的侍衛們架著他,他一動也動不了。他只是尖叫道:“高展明,你會后悔的!” 高展明淡然道:“禮尚往來罷了?!?/br> 高展明向兩旁的侍衛道:“他今晚是否就該離開宗學了?他在這里吵鬧,影響我讀書,你們將他帶回去吧?!?/br> 侍衛們恭敬地向他行了禮,便將吵鬧不休的韓白月給帶走了。 高展明心情舒暢,便去李綰那里讀書。因事務繁忙,他已經許久沒去過李綰那里了,如今解決了韓白月的事,他不必再擔心他在宗學中的地位,便可專心念書了。 走在路上,高展明遇到了宗正高梅雍。 高梅雍一見高展明,立刻賠起了笑臉,親切地走上前拍了拍高展明的肩膀:“君亮,我看了你的文章,寫得十分不錯。有機會,我定向安國公舉薦你?!备呙酚涸趪敳?,韓白月的事情他聽說的比旁人多一些,韓白月被逐出國公府和宗學,似乎是與高展明有關的。他沒想到高展明竟真有這樣的本事,只恨自己從前看低了高展明,眼下也只有順著高展明前日所說的,將一切罪責全都推到韓白月頭上了。 高展明心里冷笑,面上卻還算客氣,絕口不提過去的事,與高梅雍寒暄了兩句便借故離開了,趕去李綰那里看書。 高展明來到李綰的書房外,此時天色已昏暗了,屋中火燭已點燃,影影綽綽的,他看見書房中有人坐著。 高展明原以為是李綰在書房里,推開門進去,正要行禮,看清屋中所坐之人,卻是一愣——此人竟是那生得獐頭鼠目的高亮! 高亮聽見高展明近來,放下書本,殷勤地笑道:“喲,這不是君亮兄么?快過來坐,愚弟正有不懂之處,聽李教授說君亮兄文采最好,正好君亮兄來給愚弟解解惑?!?/br> 高展明皺眉道:“你為何在此?” 高亮挑眉,不無得色地笑道:“李教授說愚弟學識尚可,特許了愚弟和君亮兄一起每日下學之后來此地閱讀他的藏書?!?/br> 第二十七章 趙家 高展明愕然。先前為了籌劃宴席之事,他已經有一陣子沒有在下學之后來此讀書了。沒想到今日終于搞定了所有雜事回來,此地竟然多了一個人! 高展明對高亮這個人有些印象。他是高家旁系出身,從前和蔡雅、任岱武等人走得很近,當日他去收份子錢的時候,高亮還曾出言諷刺過他。不過高亮的文采好不好,他卻不知道了。 高展明原以為李綰只看好自己,才特許了自己來此借閱藏書的機會,沒想到如今驟然多了一個高亮,心里自然不大舒服??纱说厥抢罹U的書房,放誰進來由李綰說了算,因此他也無法置喙,只好走到一邊坐下。 高展明的位置上放著他的筆記,是他數天前離開時留下的。這本筆記記錄著他讀書時的摘要以及他自己整理出的十三經的經典概括和其余一些筆錄。那日他離開時有一本書尚未看完,筆記也只寫了一半,因此他便將筆記留在此處。 筆記還放在原來的位置,似乎沒有人動過。高展明將它收起,拿出當日未看完的書繼續看了下去。 沒一會兒,李綰推門走了進來。 高展明一見李綰,忙起身向他行禮:“教授?!?/br> 坐在一旁的高亮愣了愣,也急匆匆推開凳子站起來,學著高展明的模樣畢恭畢敬地向李綰鞠躬:“李教授?!?/br> 李綰看了高展明一眼,道:“你來了?!?/br> 高展明忙道:“弟子前幾日事務繁忙,因此歇了幾日未來?!?/br> 李綰點點頭,道:“你隨我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br> 高展明忙走了出去,高亮伸長了脖子在后面張望,高展明跟著李綰走出書房,順便將書房的門合上了。 兩人提著燈籠走到一條清凈的小路上,李綰道:“前陣子的事我都聽說了,我也知道你的身份特殊……總之,要緊的事情是該處理,只不過你也不可將課業落下才是。你也快十八了,按照往常慣例,今年秋日朝中會選拔一批新士入朝,你若能趕上這個機會,也省你再蹉跎兩年時光?!?/br> 高展明忙畢恭畢敬道:“多謝恩師教誨,弟子一定不辜負恩師期望?!?/br> 李綰頷首,道:“高亮那孩子……他來了也有三五日了。從前我并不覺得他文章做得如何,然而宗正向安國公推薦了他,說那孩子有智計,是個聰明人,安國公又讓我好生栽培他。你前幾日未來,我命他讀了一本書,將書中的經典概括,未料到他做得很好,我心想許是他在文章上欠缺了一些,讀書的領悟力卻不錯,因此以后我讓他來此和你一起讀書。你們二人當互相幫助才是?!?/br> 高展明只得道:“是,恩師?!?/br> 李綰道:“好孩子,回去吧?!?/br> 高展明回到書房中,高亮正探頭探腦地向外張望,一見高展明回來,他忙回到位置上坐好。 高展明坐下,高亮殷勤地笑道:“君亮兄,過去我們兄弟之間有些誤會,初六聚會回來之后,愚弟再三反思,已知曉自己過去對君亮兄多有誤會,還請君亮兄海涵,咱們以后還是好兄弟?!?/br> 高展明默不作聲地打量著高亮。他見過的人不少,因此看人頗有一套。高亮雖是這么說,然他的笑容十分虛偽,怕也沒幾分真誠。不過高亮只是個庶出的子弟,身份高不過自己,且不過是一起讀書罷了,多他一個也不多,到時候路怎么走,還是要看個人本事的。 因此高展明笑道:“誤會消除了就好,我們都是高家子弟,合該相互幫助才是。日后,還要承蒙仲光兄多多照料?!敝俟馐歉吡恋谋碜?。 高亮忙道:“一定,一定?!?/br> 高展明準備開始看書,高亮又道:“對了君亮兄弟,我聽李教授說你文章寫得極好,不知你可否將墨寶拿來給愚弟觀賞觀賞?!?/br> 高展明道:“哪里,仲光兄謬贊了,拙作實在拿不出手,若有好文章,愚弟一定請仲光兄指教?!?/br> 高亮這才不再糾纏,繼續看書去了。 韓白月被逐出宗學后,那些原本看不起高展明的子弟們已對他另眼相看,不敢再來找他的麻煩。高展明得了空閑,便能專心料理自己的事。 劉大已將唐乾遺留下的所有外業的賬都統計的差不多了,高展明抽空回府,與劉大共商對策,決定對自家產業進行調整。前些唐乾掌權的那些年里,他吞沒主家財富倒還罷了,畢竟高展明還都能收回來,但是最可惡的是他并非經商的材料,除了坑蒙拐騙外一無是處,短短幾年就將高元青遺留下原本龐大的產業敗了不少,許多原本把持在高家手中的產業已被近年來的后起之秀擠兌的差不多了。高展明身為高家嫡系子弟,每年有許多面子上的花銷是抹不去的,更何況他以后入朝為官恐怕也需要一筆豐厚的資產作為后盾,五萬兩銀子說少不少,說多也不算多,他想要讓自己有更多的話語權,就必須將自己的家底更充實。 高展明和劉大合計之后,決定放棄幾塊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產業,騰出的田地鋪莊可以改做新的生意。 劉大問高展明:“爺想做什么生意?” 高展明道:“我那天宴請宗學眾子弟的莊子是現成的,掛塊招牌就可經營,就做馬毬的生意。先經營一個月,將馬毬推廣出去,若是成效好,京郊那些空出來的田地莊子你命人改建一下,也可按著此例來?!?/br> 那日高展明宴請眾子弟便是個試水,子弟們的反響很好,有許多人一直念念不忘,他便知此生意或可經營。馬術、游獵和蹴鞠一直是從達官貴人到民間百姓都十分流行的活動,但將此幾者聯系在一起的他還是頭一個,新奇的事物人人都喜歡,一旦成功,必可大賺一筆。 劉大驚喜道:“好,我馬上命人去辦?!?/br> 高展明道:“以前被唐乾典出去的鋪子、田地,若能收回來的,你都想法子收回來,大不了加點銀子,日后都能賺回來。咱們不是有五萬兩本錢么,外頭別家經營不善的營生,凡是地段過得去的,也都低價盤進來。城里騰出來的鋪子可改成蹴鞠館,把原有的蹴鞠規則改上一改,譬如五人一隊、七人一隊、九人一隊,兩三隊人角力,設計幾個門洞,或是高線,能將球打進門洞或是高線的便算獲勝。將酒樓茶館和蹴鞠館結合在一起,讓來的客人能夠一邊喝酒品茶,一邊觀球。先出錢請幾個京中蹴鞠高人或是會蹴鞠的女伎來,販售賭票,讓客人下注,咱們坐莊收錢。一旦招牌打出去,咱們再栽培幾支自己的球社?!?/br> 劉大連連稱快:“爺好生厲害,這主意好極了,民間原本也有球社,可能做出規模的卻沒幾家,比花球的多,咱要是能把規則改的更有趣兒,加強競技,融合賭注,定會有人捧場,過不了多久就能盈利?!?/br> 高展明道:“是啊,做生意,講求的就是個新意和噱頭。別人沒有的,咱有,別人已有的,咱們就改成自己的?!?/br> 劉大道:“爺放心,奴才這就去辦?!?/br> 高展明道:“先不忙,我還有事要問你。我看了你整理的前些年的賬,香料這一塊,從前我們每年光利潤就有幾萬兩,何故這些年卻敗成了這樣?按說,這幾年從西域進來的香料種類更多,民間也流行起來,生意該更好做才是?!?/br> 劉大嘆氣道:“爺有所不知。民間的生意,怎么也只是個小頭,大的還得是王公貴族。老爺在的時候,整個皇宮的香料都是從咱們這里走的,皇宮里這么多后妃貴人,上百個宮殿,每年要燒幾萬斤的香料,是故利潤自然大??汕靶┠?,趙家也開始做香料生意,現京城里最大的恒源香鋪就是他們開的,宮里供香的生意叫他們給搶去了?!?/br> 高展明一驚:“趙家?哪個趙家?”能做宮廷供香的,可不是普通的商賈可插手的,必然背景雄厚,他們高家在宮里有個太后坐鎮,竟還有人插得進手? 劉大道:“還能有哪個趙家,趙貴妃的趙家唄?!?/br> 劉大見高展明還是有些茫然,低聲解釋道:“趙貴妃她爹就是范陽兼河東鎮的節度使趙安山,在邊陲坐擁重兵。這些年趙貴妃越來越得皇上寵幸寵,兩年前她的叔父、趙安山的胞弟趙安思被皇上任命為樞密使,和安國公共稱樞相,手中握有實權。這些年趙家風頭正盛,雖比咱們高家還差了許多,可外頭已有傳言,說皇上想用趙家來壓制我們高家呢?!?/br> 高展明心里一沉。他在民間也聽說過趙家的事,只不過趙家的權勢范圍主要在京畿之外,京中重權還是被高家把持在手中,且趙家雖有地方兵權,可高家手中把持的卻是天下的鹽業、礦業,更與民生息息相關,因此高家更負盛名,也沒有多少人敢把趙家和高家相提并論??伤斈戤吘故窃趨强?,遠離京城,如今來到京城中,才能把天下局勢看得更明白些。 假若趙家想要逐漸侵吞高家的產業,那他對趙家的野心的確應該重新估算了。 第二十八章 天子 一轉眼就過了一個月,天子李長治的二十五歲生日將至。 近來京中好不熱鬧,各路人馬紛紛涌進京城為天子賀壽,不少原本在京外的勢力也趁此機會來到京城中。宗學中的望族子弟們忙著參與權貴們的酒席應酬,因此學中的課也不怎么上了。 高展明為了接觸更多權貴,將朝中的勢力分化看的更清楚一些,少不得也參加了不少聚會。 外頭是這樣忙碌,宮里就更熱鬧了。 天子的壽宴已籌備了數月,眼看日子就要到了,宮女太監們最后的籌備忙里忙外,整日不得閑。一箱箱東西和單子不停在興慶宮和仙居殿進出,交由太后和妃子們過目。 郭玉蓮小步走進仙居殿,只見高太后正坐在大殿里審閱手中由黃色綾綢布所制的名單。他伺候高嬙已有十數年了,在這宮里,論察言觀色的本事,誰都比不過他這只老狐貍,他只消一看高嬙繃緊的嘴唇,便知她心情不佳。 果不其然,高嬙端起一旁的茶碗喝了一口,立刻將茶碗往地上一摔,喝道:“狗奴才!是誰備的茶,這般燙口,是想燙死哀家,好讓哀家再不能說話嗎!” 兩旁伺候的宮女嚇得戰戰發抖,撲通一聲跪了滿地,求饒道:“太后娘娘息怒?!?/br> 郭玉蓮心知高嬙是在借題發揮了,暗嘆了一口氣,板著臉走上前踢了一腳跪著的宮女,道:“你們這些沒眼力勁的東西,連太后都伺候不好,虧你們還是些一二等宮女,全都發配去浣衣司吧!還不都給我滾出去!” 那些宮女們連忙退了出去。 郭玉蓮走到高嬙身邊,替高嬙捏著肩,柔聲道:“太后娘娘,您歇歇火,奴才這就去給您倒杯溫茶來?!?/br> 高嬙陰著臉道:“不必了,你去把禮部尚書給哀家叫進宮來?!?/br> 郭玉蓮睨了眼高嬙手中的單子,笑道:“太后,這張名單禮部已改過幾回了吧,上一回呈上來也不見您發這么大的脾氣,這是又改出了什么問題?” 高嬙冷笑道:“還不是趙金燕那個賤人!你去,把禮部的人和趙金燕一起叫來,哀家不吭聲,她便以為這宮里是她說了算么!” 郭玉蓮忙道:“是,奴才這就去?!?/br> 郭玉蓮正欲退出去,忽聽外面通報:“皇上駕到!” 高嬙與郭玉蓮皆是一怔,高嬙吩咐道:“你在這里伺候著,一會兒再去吧?!?/br> 不一會兒,天子李長治便走進了仙居殿。 李長治向高嬙叩安問好,高嬙道:“麟兒,你來得正好,過來這邊坐,哀家有話要問你?!?/br> 李長治起身,來到高嬙身邊坐下,高嬙將手中禮部呈上來的名單遞給他:“這份單子,你看過不曾?” 李長治看了一眼,道:“孩兒看過?!?/br> 高嬙冷笑道:“你看過就好,免得一會兒哀家找你心愛的趙貴妃問罪,你還要來向哀家求情。國宴的位置是哀家和你舅舅以及幾位大臣百般商討之后定下的,是最得體合理的,誰給了趙金燕這么大的膽子,竟敢擅自讓禮部更改國宴上位置的安排?!” 李長治忙道:“母后息怒,不是趙貴妃改的,是孩兒命禮部修改的。也不過只改動了一處,把平陽郡公的位置放到了許后父親許尚書之前,除此之外,皆無改動?!逼疥柨す耸琴F妃趙金燕的父親,此次國壽,他亦進京為皇帝賀壽。 高嬙道:“你命禮部修改?那哀家倒要問問你,便是你往日再寵愛趙貴妃,可許后畢竟是你的皇后,國宴之事,你將許尚書置于平陽郡公之后,你令皇后怎么想?令眾文武大臣怎么想?!你為了一個寵妃,沒的竟要壞了禮制,讓天下人恥笑!” 李長治辯解道:“母后,平陽郡公身為范陽、河東二鎮節度使,與尚書令同為正二品,許尚書雖是皇后之父,可他的功績不如平陽郡公,孩兒將他的位置置于尚書令之前,又如何算是破壞禮制?許后亦不是小氣之人,孩兒相信她一定會理解的?!?/br> 高嬙氣得發抖。 李長治如今已二十五歲了,年紀一長,漸漸不服管束了。當初高嬙還是先帝的皇后之時,為了讓高家站穩腳跟,費盡心機用盡手段,將先帝其他的妃子盡數壓制排擠,寵冠六宮,非她所出的皇子大多都因為各種“疾病”早夭了,而她也知只下李長治一個皇子,其余皆是皇女,先帝留下的子嗣凋敝的可憐。先帝去世后,嫡長子李長治便理所當然地繼承王位,只是因為他那時年紀尚輕,因此由安國公等人輔政,高嬙作為太后垂簾聽政。 李長治過了二十之后,他們便不得不將朝政大權漸漸歸還于李長治了。然而高家怕權勢外落,因此一直對少年天子多有限制,因此李長治真正能抓在手中的權利少得可憐,國家大事幾乎還是由高家說了算。 高家是外戚上位,他們自然擔心新的外戚集團出現,從他們手中分權,因此當初給李長治選后之時,特意選了與高家是表親的許家之女配給天子。然而京外幾鎮的節度使手中握有重兵,未防他們擁兵自重,高家便選了手中兵力最盛的平陽郡公之女趙金燕入宮為妃。平陽郡公有幾個女兒,高家為怕后妃魅惑皇上,特意選了年紀最大、姿色最平庸的趙金燕入宮,沒料到這趙金燕相貌雖平凡,狐媚的功夫卻一點不弱,沒幾年就開始擅寵,反倒是年輕美貌的許后被皇帝給冷落了。